第八十九章 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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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手的目光很是虔誠，“你們想要追查的，是你們一輩子也難以觸及到的光輝。而我，至少在其服務過。我是行走在黑暗的使者，為神明的降臨掃平道路。你們不過是愚者，自以為是的站在我的面前。”

　　“過去的總會過去。你們是歷史的絆腳石，未來和我一樣會變成塵土。而只有神明永存。”殺手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們終將一無所獲！”

　　瘋子！

　　韓和薛沐寒腦海里同時蹦出了這個字眼。然而還沒等兩人繼續發問，卻是看到殺手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的眼神一暗，腦袋耷拉了下來，這讓兩人心里一驚。

　　站在旁邊的獵鷹更是面色劇變，他伸手搭殺手的脖子，十幾秒后，獵鷹的面色一苦。

　　“死了。么的！搞什么鬼名堂！”

　　對方的身沒有什么古怪的情況，他也沒有服用任何藥物的樣子。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是殺手本身的體內，有著相關的裝置。然而獵鷹檢測了一圈，若是有這樣遙控殺人的設備，他早該能夠檢測到信號了，可是現在卻是什么信號都沒有。

　　“接收器。”薛沐寒突然說道，“反了，這個家伙身安裝的可能是接收器，在沒有信號的情況下，會定時發動。”

　　韓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剛才說，從抓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已經算作是消失了。看樣子那個時候，信號應該是斷了的。這個犯罪組織顯然考慮的很周全。”

　　“不僅僅是周全而已。”薛沐寒嘆了口氣，“那種如同虔誠信徒一般的樣子，這個家伙被犯罪組織給洗腦了。該死的，對方這算是什么？這也太過了！”

　　“培養信念。”韓搖了搖頭，“這在犯罪組織之并不少見。為了有統一的思想，對方必須有相應的控制手段。灌入一些洗腦色彩的概念，并不是多么怪的事情。”

　　“我怪的是，你所說的slave，以及Player，到底是什么意思？”

　　薛沐寒知道韓肯定會問這個問題出來的，他知道自己避不開。“這個殺手，不是我遇到的第一個組織成員，我有調查過他們，甚至直面過一個被稱作是slave的存在，這個名號不是他自己說出來的，而是顯示在他手機的。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間，但是我敢保證我看的很清楚。”

　　“slave，奴隸。看樣子是最下層的存在。那個信息還有什么？”韓盯著薛沐寒，繼續問道。

　　“還有等級，Lv3，什么的，我有點記不清楚了。這個信息的意思，大概是地方可以提升等級，很可能在提升的一定階段之后，能成為下一層次的存在。”薛沐寒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我追查的那個人，在最后發生意外之前，有去銀行查過賬號。他在那個時候面色變的很厲害，估計是金錢都遺失了或者有了重大的損失，才有可能是那個狀態。”

　　“你的意思是，對方是使用金錢控制這個奴隸的？”韓沉吟了一下，“應該不僅僅是金錢的問題，你調查過對方本身沒有，是否存在有自身的困難等問題。或許對方需要的金錢和資源，都會是控制手段之一。”

　　“如我要控制某個人，會先分析對方的困難，以對方無法拒絕的條件讓對方加入到組織來，成為最終端的一員。他并不會掌握什么層的情報，只是被單線聯系，接受指令。完成了任務，自然有收獲，無法完成的話，則是死亡。”韓緩緩的說道。

　　“同時要有震懾的手段，讓對方知道，即便他想要脫離，或者有異常舉動，組織都能知道，讓對方一面恐懼，一面有收獲，這樣能控制對方甚至改變對方的思維。”

　　“斯特哥爾摩綜合癥。或者叫做小說系統群侯癥。”薛沐寒笑著搖搖頭，“依賴于自己無法獲得的好處，想要獲得自己現階段不可能得到的好處，需要去完成任務，這個任務不會是自身難以做到的事情，甚至僅僅是舉手之勞。而后得到獎勵。”

　　“無法完成，則會得到懲罰。”

　　“一步一步的，被控制的人會越來越依賴這個體系，不斷的獲得自己期待的好處。然后越陷越深，最終被完全控制起來。”

　　人是可以被馴養的，只要被不斷的給與期待滿足，人會產生依賴，從而聽從任何指令，甚至對對方產生信任。這一點很可怕，并且是潛移默化的。

　　韓和薛沐寒都可以想到，對方以手機這個終端作為聯絡點，發布任務，隨后給與好處，這像是把受控制的人變成了某種小說里面的主角一樣。對方覺得很新，只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可能讓自己不斷的輕而易舉的得到成功。

　　他會把自己當成獨一無二的存在，認為自己總有一天，會成長為偉大的存在。自然對于這個犯罪組織營造的體系，會無的依賴。

　　“絡，通訊，對方滲透這兩個體系非常的深。幾乎有控制信息和線路的權利，冒然調查或者封鎖數據，也不會有什么收獲的，畢竟這么大的動靜，對方不可能沒有考慮到反制措施。”韓繼續說道，“然而只要走的還是這個民用體系，那么安全部門可以進行數據檢測，這些特殊數據，是可以被監測出來的。”

　　“數據僅僅是編碼，除了組織內的人員，別人的設備，怕是即便得到了數據，也無法解碼出具體信息來。”薛沐寒搖了搖頭，“我之前有咨詢過專業人士，得到的答案只有這樣。”

　　“我聽你們說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現在這個嫌疑人還死了。”李琪瞪大眼睛看著兩人，“是不是說我們的線索斷了？”

　　韓和薛沐寒對視一眼，隨即笑了起來，“斷是沒有斷的。畢竟對方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在我們手！”

　　“什么意思？”

　　“對方的手機，還在隔斷信號的箱子里面放著。并且是抓到人的第一時間搜走的。得益于安全部門的抓捕流程，現在他的手機，還是封存的狀態。我們唯一能夠找到的線索，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