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大魔王 第三十五章 破碎世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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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縫中的帕塔尼摘下了口罩,沖天的火光映照著她美艷的面龐,像是暈染著紅霞的天際線,在幽暗骯臟的環境里更顯得俏麗多姿。當她穿著沙屋地風格藍色紗裙走進來時,成默立刻就回憶起了那個在蓬萊島的夏天。
井泉將穿著沙麗的帕塔尼用手銬銬了起來,吊在一座金色的鳥籠里面。當時他剛好潛入了屬于井泉的密室,轉過屏風就看見井泉站在鳥籠的邊緣,揮舞著黑色蛇鞭抽了一帕塔尼一鞭子,“啪”的一聲,鑲嵌著金色絲線的沙麗就被擦破,露出了帕塔尼劃著血痕的白膩肌膚。當時她無力的靠著鳥籠的金屬條,頭發完全散了下來,凌亂的貼在白皙的臉頰和脖頸處,那條美麗的紗麗幾乎全被抽成破布條搭在腰間,豐饒的身線在燈光下若隱若現。
成默清楚的記得她臉龐粘滿汗水的模樣,可人又堅毅,盡管她遭受了可怕的對待,她竟然沒有哭泣,只是絕望又倔強的盯著井泉,似乎要被對方生吞活剝。
很顯然,她是一個有勇氣,又有意志力的女性。
雖說非常的出乎意料,但對于成默來說,這并不是件壞事,遇到一個相對來說了解的人,更方便他對癥下藥。
等帕塔尼進來,雷克茨卡重新把門鎖好,隨即轉身對帕塔尼低聲說道:“長官,我真沒想到我們還有機會見面。”
站在燈光下的帕塔尼打量了一下雷克茨卡,像是長舒了一口氣,她閉了一下眼睛,低聲說道:“布萊斯,你能逃出來實在太好了。”
雷克茨卡微笑了一下,“長官,我說過,我不會有事的。”
帕塔尼苦笑了一聲說道:“在蓬萊島的時候我也是這么想的,然而我差點死在那里,薩爾曼則永遠的留在了那上面,連尸骨都沒有能找回來......”
說到死去的同事,兩個人的表情都變的悲傷,沉默了須臾,雷克茨卡才指了指站在柜臺旁邊的成默,“對了,長官,我能逃出來得感謝他!”
帕塔尼順著雷克茨卡手指的方向望去,才發現備用燈錐形燈光之外的陰影中隱藏一個少年。她的表情十分驚訝,因為成默年輕到有些稚嫩,還因為她自認為向來警覺,可進來了好一會,居然都沒有察覺到這么近的地方竟然還站著一個人。
成默見帕塔尼正凝視著他,便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低聲說道:“長官,您好。”
雷克茨卡開口介紹道:“這是幫助我逃離海德拉大廈的zeno.......”
“zero?”帕塔尼臉上泛起了一絲疑惑,不過當她與成默那清澈的眼睛對視時,心中有關另一個“zero”的那點懷疑立刻就消散的無影無蹤,不過她還是很好奇成默憑什么能帶著一個國際刑警精英逃離海德拉。她仔細上下打量穿著休閑裝的成默,成默的本體實在太具有欺騙性了,看上去就和高中生沒啥區別,放在歐美這種早熟的國家就更顯得幼齒。
雷克茨卡顯然也看出來了帕塔尼的疑慮,他最早在監獄門口質疑成默,大部分原因也是覺得成默看上去實在有點小,但成默用行動證明了他的外表和他的行事風格,簡直就是兩個極端。于是他咳嗽了一聲,打斷帕塔尼審視的目光,稍稍偏頭在帕塔尼耳邊說道:“不要看他年紀小,但真的......是我遇到過最大膽、最理智、最聰明、最......狠毒?最殘忍?也不對......總之就是那種非常強悍的人......他不僅是個臥底,還是一個......天選者.......”
帕塔尼收回了在成默身上徘徊的視線,扭頭頗為驚愕的看著雷克茨卡,“天選者?”
“對!天選者......我相信他絕對是一個強大的天選者。”
帕塔尼再次看向了成默,稍稍虛了一下眼睛。
雷克茨卡抬手遮住嘴,繼續對帕塔尼耳語:“我把他帶過來,是因為他想和我們做一筆交易,我們把他和另外一個人送出包圍圈,而他會給我們關于黑死病的詳細資料.......”
帕塔尼皺起了眉頭,她抓住雷克茨卡的胳膊將他扯到里屋子里面,她壓低聲音斥責道:“我的天,布萊斯你是在想些什么?.......現在掌控包圍圈的是歐羅巴執委會和雅典軍方,不說我們做不做的到.....你憑什么相信一個從海德拉出來的人?他要真是某個警察機構的臥底,只要來歷正正當當,何必要我們幫忙把他弄出包圍圈?還有,他說給你黑死病的資料就能給你黑死病的資料?我們追查了這么多年都還在黑死病的外圍組織打轉,這一次要不是拿破侖七世下決心清剿九頭蛇,我們連海德拉都動不了,他憑什么能給出黑死病的詳細資料?憑一張嘴巴嗎?哦!我真懷疑你是不是腦子摔壞了.......”
雷克茨卡苦笑了一下,輕聲說道:“長官,我現在比你更清楚‘黑死病’是個怎么樣可怕的組織,你不知道我跟著他去到了海德拉的頂層,看到了些什么!”雷克茨卡揮了下手,“你真的想象不到,我竟然看見了機器人還有蜥蜴人,蜥蜴人......你知道嗎?就是網絡上盛傳的控制世界的蜥蜴人.......我的天,我原來一直以為大衛·艾克就是個神經病、瘋子,相信他的人也都是傻瓜,但今天我才發現,我他么才是徹頭徹尾的傻瓜,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謊言!不僅有‘天選者’這些超人,還有那些披著綠皮的蜥蜴人,就算你現在告訴我,我他么生活在‘黑客帝國’的電腦世界中我都相信......簡直顛覆了我的人生觀!”大衛·艾克1952年4月29日生于英國萊斯特,現居住萊德懷特島。是一名作家、演講者、足球運動員、體育節目主持人。卡米洛特揭秘工程參與者之一。世界著名神秘學調查者。曾經出過四本神秘學書籍:《機器人的叛亂》(1994年),《真理必叫你們得以自由》(1995),《最大的秘密》(1999),《矩陣的兒童》(2001年)。他書籍的內容大多是介紹爬蟲類的類人型機器人的秘密,核心是一個被稱為‘巴比倫兄弟會’的組織控制人類的思想。而這個組織由蜥蜴人組成,這些蜥蜴人大都是知名人士,其中包括洛克菲勒家族,羅斯柴爾德家族,布西家族,英格蘭皇室等
“蜥蜴人?”帕塔尼看著雷克茨卡嚴肅的說,“布萊爾.....你是不是在海德拉被迫吸食了毒品?”
雷克茨卡撫了一下腦門,“嘿!帕塔尼。我現在神志很清新,我知道我在說什么,瑪的,可惜當時我手中沒有任何記錄儀器,要不然給你看視頻你一切都清楚了。”雷克茨卡深吸了一口氣,“我覺得你能夠接受天選者的存在,不會沒有辦法接受蜥蜴人的存在吧?”
“ok,ok!”帕塔尼抬起了手,做了個停下來的手勢,“就算蜥蜴人存在,和‘黑死病’又有什么關系?你不會是想要告訴我‘黑死病’實際上是由一些牛皮哄哄的蜥蜴人組織而成,他們凈干些販賣人口、買賣毒品的勾當......他們有那個閑工夫,為什么不造點宇宙飛船,時光穿梭機什么的,再不濟也可以研究一下虛擬現實,總不至于墮落到干這么低賤骯臟的勾當去吧?”
“我不知道‘黑死病’究竟是不是蜥蜴人組成的,但我確實看見了蜥蜴人!”雷克茨卡皺著眉頭,抬手按壓了一下額頭,“我們討論的話題走偏了,現在是要幫助老大離開包圍圈。”
“不,不可能的,布萊爾!”帕塔尼堅決的搖了搖頭,“萬一被歐羅巴執委會的人發現了,我們兩個就完了!要是他還是個什么.....罪犯之類的,就連我們國際刑警組織多年積攢下來的聲譽也會跟著完蛋......這實在是太瘋狂了,你不要想!我不可能會同意的!”
“長官....”
見雷克茨卡還想要勸說,帕塔尼稍稍加大了音量,以不容置疑的態度說道:“布萊爾,這件事沒有在討論的必要了,我還是那句話,既然他的身份是臥底,那么他的身份就不會有任何問題,潛伏‘黑死病’又不是當間諜,能有什么危險?只要他能通過歐羅巴執委會的調查,我們可以幫忙運作一下,讓他盡快出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看你還是不要多操心了!”
“長官你覺得我會連這點都想不清嗎?我之所以把他帶到這里,就是因為其中還有別的隱情。”
想到剛剛拿破侖七世和雅典娜的驚天之戰,帕塔尼略帶諷刺的隨口說:“別的隱情?還能有什么隱情?總不可能他搶了拿破侖七世的未婚妻雅典娜,給拿破侖七世戴了綠帽子吧?”
雷克茨卡一臉的震驚,他結結巴巴的說道:“啊啊??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別開玩笑了!”帕塔尼沒好氣的說。
雷克茨卡表情嚴肅,什么都沒有說。
帕塔尼比雷克茨卡更加瞠目結舌,她驚叫出聲:“不可能吧?”
“真的。”雷克茨卡點了點頭,“我看見了雅典娜本人,活的,漂亮是真漂亮,但她給我的感覺和媒體上描敘的完全不一樣。沒什么知性明理的感覺,反而十分的自我,就像一個刁蠻任性的公主........”
帕塔尼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的說道:“我怎么感覺我在出演一出九流愛情電影?這不該是犯罪電影嗎?不對.......雅典娜怎么會出現在海德拉的?”
“根據芝諾的說法,是他們兩個是某個天選者組織的成員,潛伏進黑死病被抓到了,芝諾確實被抓起來關在了九頭蛇的監獄里我能夠證明,至于雅典娜是不是我不太清楚。不過我覺得這些都不關鍵,關鍵在于芝諾說他說拿破侖七世有和‘黑死病’合作......”雷克茨卡吞咽了一口唾液,低聲說,“這才是我帶他來這里見您的原因!”
這個消息比雅典娜給拿破侖七世戴綠帽子更加震撼,帕塔尼變了臉色半天說不出話來,隔了許久才不可置信了“哼”了一聲,搖著頭說道:“布萊爾,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吸毒過量了!你清楚不清楚你在說什么?拿破侖七世和‘黑死病’的人合作清剿‘黑死病’的組織?這邏輯上完全就說不通!這實在是太瘋狂了!”
雷克茨卡語氣認真的問道:“萬一是真的呢?”
帕塔尼沉默了好一會,才鏗鏘有力的說道:“如果是真的,我一定會揭破拿破侖七世丑惡的嘴臉,并將他繩之于法律!”
雷克茨卡笑了一下說道:“長官,知道我為什么愿意跟著你干嘛?”
“難道不是因為我的能力強?”
“不,當然是因為你長的漂亮還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瓜!”
“布萊爾,你不要想升職加薪走迎娶白富美向人生巔峰了!”
“嘿!長官,你覺得我像是在乎這些的人嗎?真要在乎也就不會做臥底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走到一起的!”
雷克茨卡笑了笑說道:“要不你聽芝諾解釋看看?我想他一定能說服你的!”
站在外面的成默將帕塔尼和雷克茨卡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在他看來說服帕塔尼這種秉持著正義感太過有原則的人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反倒是雷克茨卡這種看似沒有什么原則,只要對自己有利就肯干的人,更加難以說服。
成默的腦子里已經構建好了一套完整的沒有任何破綻的說辭,于是當帕塔尼和雷克茨卡走出來的時候,他就直接開口說道:“長官,我知道你內心肯定有很多疑問,但請先聽我大概陳述一遍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后再就有疑問的地方提問題,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答復。”停頓了一下,成默說,“雖然你不見得一定會滿意。”
帕塔尼站在柜臺盡頭,盯著成默的臉,面無表情的說道:“行,你說看看。”
“關于我和拿破侖七世之間的恩怨,得從幾年前說起。我先稍微介紹一下背景,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做‘天選者家園與自由陣線’這個組織?沒有聽說過也沒有關系,總之你可以去暗網上查詢,這個組織是全歐羅巴最大潛行者組織。我們的宗旨就是給所有人爭取擁有‘烏洛波洛斯’的權利,并保護每個潛行者不被正府控制能正當使用自己烏洛波洛斯權利。我和雅典娜都是‘天選者家園與陣線’的成員.......”
“而‘黑死病’看上去是個黑幫,實際上它真正的面目也是個天選者組織,并且還是全球第三大的天選者組織,你們所看到的一些黑幫像是九頭蛇、自由市場、瘸幫、血幫、地獄天使、蓬萊島等等,都只是它的外圍,他們之間的關系不僅錯綜復雜,還存在很大程度上的競爭,一個幫派吞并另一個幫派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成默偏了下頭,“至于拿破侖神將,我想你們也很了解,法蘭西的希望之星,帝國皇帝的繼承人,玫瑰十字會的會長,他的名頭多的嚇人......”
“以上是大致的背景介紹,當然還牽涉到另外兩個強大的天選者組織,世界最強的星門和曾經是世界第二的歐宇,這兩個組織我過多不贅述,你們可以在網上查查資料。至于我和拿破侖七世,得追溯到2018年的元旦,如果你們一直在調查‘黑死病’的話,一定知道‘蓬萊島’是黑死病的亞歐中轉樞紐,那座島就是我們‘天選者家園與自由陣線’毀掉的........”“什么???蓬萊島是你們燒毀的???”帕塔尼情不自禁的問,又聽到了一個令她震撼的消息,在這個晚上她震驚的表情已經完全不夠用了。
成默裝作平靜的樣子點了點頭,“我們‘天選者家園與自由陣線’和‘黑死病’這樣的‘星門’走狗完全不是一路的,為了奪取暗網世界的控制權,我們策劃了很多針對‘黑死病’的行動,其中干的最大的一件就是消滅了蓬萊島,并從‘黑死病’手中拿到一千億美金,以及數枚烏洛波洛斯。”
帕塔尼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成默用詢問的眼神看了帕塔尼一眼,帕塔尼連忙擺手說道:“你繼續說,我等下再問。”
“當時拿破侖七世還不是神將,‘玫瑰十字會’也沒有現在這么強勢,為了顛覆‘歐宇’控制歐羅巴,拿破侖七世一度資助了我們‘天選者家園與自由陣線’和歐宇斗爭,這一次我們干了個大案子,就是拿破侖七世為我們掩護撤退,并負責幫我們洗錢的。原本我們合作都還算愉快,但后來因為圣約柜不再產出‘烏洛波洛斯’,拿破侖七世對我們拿到的烏洛波洛斯產生了興趣,推翻了之前說好的分配協議,要求我們把‘烏洛波洛斯’交出來,只拿錢走.......這種言而無信的可恥行為我們當然非常不滿,于是叫雅典娜和拿破侖七世好好聊聊,原本我們以為雅典娜能夠和拿破侖七世好好溝通,結果沒有想到雅典娜是個暴脾氣,吵了兩句就和拿破侖七世不歡而散.......”
“這就是我們‘天選者家園與自由陣線’和拿破侖七世發生矛盾的原因,也是雅典娜和拿破侖七世走向對立的開始。之后我們之間有發生了很多明爭暗斗,這些不能說也不方便多說,你們如果熟悉里世界之間的戰斗,清楚‘巴黎恐襲’的前因后果,大概就能從中揣摩一二。但拿破侖七世還是很在乎雅典娜的,只是雅典娜是個個性很強的女性,就算拿破侖七世后面看在她的面子上對我們做了讓步,她也不愿意回到拿破侖七世的身邊。剛開始拿破侖七世還能耐心的和雅典娜溝通,不過拿破侖七世一成為神將,對雅典娜的掌控欲愈發強烈,這是雅典娜完全沒有辦法接受的事情,于是在我的幫助之下雅典娜逃出了巴黎,我們一起躲藏在九頭蛇的總部‘海德拉大廈’,沒有料到卻在這里證實了一個驚天秘密.......”
說到這里成默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他壓低聲音,表情沉重的說道:“‘巴黎恐襲’被拿破侖七世甩鍋給了‘黑死病’和米歇爾大統領的無能,但實際上.......”成默稍微停滯了一下,說出了一個石破天驚的大秘密,“是拿破侖七世和黑死病的小丑西斯聯手策劃的!”
“什么?”帕塔尼和雷克茨卡異口同聲大聲驚呼,兩個人的呼吸聲在昏暗的電器修理鋪中變的分外急促,如果說拿破侖七世被戴綠帽子只是無足輕重的八卦消息,那么剛才成默所說的內容,就是足以讓他們喪命,乃至讓整個歐羅巴都為之傾覆的驚天秘密了。
成默站在燈光里,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帕塔尼和雷克茨驚駭莫名的臉龐,停止了繼續說話,讓他們有時間消化這樣一個聳人聽聞的秘辛。
兩個都沒有想到,在短時間內聽了一個又一個核彈般的爆炸消息之后,還能被震撼到倒抽冷氣,完全不知道說什么好的境地。隔了好一會,兩個人才面面相覷,稍稍恢復了一些正常的神態。
雷克茨卡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低聲說道:“頭,你這是要嚇死我嗎?我的天,一個消息比一個消息恐怖,我感覺我都沒有辦法呼吸了!說實話,我寧愿沒有聽到過這個消息!”
成默冷笑道:“想看看伯羅本尼撒戰爭里的亞希比德,想看看英法百年戰爭里勃艮第派,想看看冷戰中的戈爾巴喬夫,人類歷史不過是一直在輪回,沒必要大驚小怪,為了權利和金錢,政治家們又有什么東西不能拿來出賣呢??”
帕塔尼下意識的抬手抓住了滿是油漬的柜臺邊沿,用嚴厲的目光盯著成默,冷聲說道:“你不可能光用嘴就說服我,這么多可怕的內容沒有證據,我怎么能相信?”
成默淡淡的說道:“想看看‘巴黎恐襲’的受益人是誰吧?神將他拿下了,法蘭西甚至歐羅巴的最高權柄他也拿下了,而在事后,所有媒體都在報道米歇爾大統領是怎么被恐怖份子殺死的,竟然沒有任何報道是和‘菲利普神將’之死有關的。你們在想看看如果沒有內應,‘黑死病’是如何把毒氣裝在埃菲爾鐵塔的下面,歐宇總部的旁邊的?”
帕塔尼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不,不,這種事情我只相信證據。”
“證據?你覺得拿破侖七世這樣的人會留下證據?”
帕塔尼再次搖頭,“沒有證據我不能相信你的話。”
“雖然我沒有拿破侖七世和小丑西斯聯手的證據,但是只要你們認真查,一定能在拿破侖七世的人中間找到拜蒙家族和亞斯塔祿家族的人,拜蒙和亞斯塔祿是黑死病‘至上四柱’中的兩位,這一次圍剿‘海德拉’就有他們的人牽線搭橋,‘海德拉’這么快陷落就是因為拜蒙買通了海德拉的代理人——阿亞拉。你們以為拿破侖七世在清剿黑死病,實際上他只是看上了海德拉的財富并想借機擴權。他針對的只是九頭蛇的貝雷特,而不是黑死病,你們很快就能看到阿亞拉站到拿破侖七世的身邊,而拿破侖七世會重用她,讓她重新把難民聚攏起來,復活海德拉以控制西臘政局.......”
聽到成默說出“拜蒙”和“亞斯塔祿”,帕塔尼又想起了那天偶然看見一隊黑幫人物進入海德拉的大場面,當時皮埃爾跟她詳細介紹過“拜蒙家族”的來歷,于是她立刻叫西迪貝那些人的面容全部用人工智能記錄了下來。
假設說成默說的事情她一無所知,她肯定會抱著深深的懷疑,可成默所說的事情很多都能和她知道的事情互相印證,這就極大的增添的可信度。為此帕塔尼認為成默在撒謊的判斷在劇烈的動搖著。
“你們還可以查一下二零二零年十二月五日有關拿破侖七世的新聞,他在楓丹白露宮辦了一個慈善晚宴,當時我和他還沒有因為雅典娜的事情徹底的鬧翻,加上我們‘天選者家園與自由陣線’還是寄希望于他能夠推翻歐宇,讓潛行者能生活在自由之中的。所以我不僅參加了宴會,還特意拍下了安德烈·洛特的《愛的花園》,作為支持。但后來雅典娜告訴我們拿破侖七世有可能和‘黑死病’合作,我們就‘天選者家園與自由陣線’就徹底和拿破侖七世分道揚鑣,直到來到海德拉,九頭蛇的頭領貝雷特魔神親口告訴了雅典娜,巴黎恐襲是拿破侖七世的陰謀,我們才弄清楚了拿破侖七世的真面目。哦,對了,在十七日的時候我們還一起去了塞納河邊一家叫做cafe
homme的網紅咖啡廳,在那里我們完成了從蓬萊島得來的一千億美金以及十多塊‘烏洛波洛斯’的分配,如果你查詢那天推特上有關那架咖啡廳的數據,毫無疑問,你會看到拿破侖七世,還有幾個穿著飛行服的人,如果你有能力的話,可以去查一下巴黎銀行私人銀行,就在那一天,我的賬戶上多了兩百零五億,另外還有一個賬戶也多了兩百零五億,以及一個賬戶多了九十億,至于這些賬戶的名字,你們有能力的話應該能查到,都是我們‘天選者家園與自由陣線’的人,至于另外五百億直接被拿破侖七世拿走了......很多事情你們都可以去調查,如果說你看到了這么多事實,都還不相信拿破侖七世在和‘黑死病’的人合作,那我就無話可說了。”成默羅列出這么多證據,讓帕塔尼不得不在一定程度上相信成默所說的那些話,只是成默還缺乏一錘定音的證據。為此帕塔尼十分猶豫不決,她沉著臉在柜臺邊走來走去,陷入了左右為難的長考。
成默心中也捏了一把冷汗,在他的估算里帕塔尼是足夠正直的,然而在面對巨大的利益面前“人心”這種東西并不能作為依仗。如果說帕塔尼對“黑死病”的執著不夠深的話,那么她就很有可能選擇向拿破侖七世通風報信以換取更大的利益,成默對此抱有十足的警惕之心,假設帕塔尼說相信他,他會毫不猶豫的祭出“七罪宗”殺死帕塔尼和雷克茨卡,另想辦法。
假設說帕塔尼說要驗證成默說的是不是真的,那么就說明帕塔尼是真的想要合作。
成默此刻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準備。
拿破侖七世帶著莫里斯降臨海德拉大廈的頂端,穿著一身敘力亞傳統服裝的阿亞拉率領著原本屬于雅典娜的一眾侍女站在停放直升機的塑膠地板上。
火光照亮了雅典的憂郁的夜晚,也照亮阿亞拉靚麗的容顏。阿亞拉這一身華貴的阿拉伯金色紗裙實在是美麗極了,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晚風呼嘯,火焰與黑煙起飛的夜晚。
盡管紗裙把她的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就連高挺的鼻子和紅艷的嘴唇都被面紗給遮掩住了,只露出了一雙嫵媚的眼睛,但清透的紗裙之下卻幾乎沒有寸縷,借著清涼的月光和灼熱的火光,能夠清楚的看見薄衫的下面是金線編織成的內衣,這樣的內衣將阿亞拉的好身材襯托分外誘人。雪白的雪肌在月光與火光的輝映下呈現出一種迷人的色彩,那高聳的雪峰分外飽滿,一點嫣紅嬌嫩可人,那深邃的溝壑恰到好處勾魂奪魄。
就算是女人看了都難免心動,男人瞧見了更會血脈僨張。
她手里還握著一把電磁槍,不過在拿破侖七世走到她面前之時,她就帶領著侍女們跪倒在地,同時把那把科幻感十足的槍械放在了地面,低聲說道:“恭迎神將閣下!”
阿亞拉的聲音在繚繞著煙霧的晚風中有些顫抖,對于敘力亞女人來說這樣的性感的由純金細鏈編織成的內衣,是只能在新婚夜穿給丈夫看的。在這個夜里她卻為了達成魔神大人的任務,將一切羞恥之心置之度外,穿上這套原本是給魔神大人欣賞的絕美衣物,呈現給拿破侖七世,以期用世間絕美的色相全力討取拿破侖神將的歡心,
然而阿亞拉沒有料到她令無數男人為之垂涎的身體卻不能令拿破侖七世聚焦片刻,拿破侖七世竟然脫下了自己身上的紅色宮廷禮服,非常紳士的披在了阿亞拉的身上,他彎腰扶著阿亞拉的胳膊站了起來,輕聲說道:“阿亞拉圣女,我對你以及你父親的尊重之意從來沒有改變過。況且我不信奉你們的教派,我只能取一位妻子,這個女人只能是雅典娜,所以請你一定不要想多了......”
拿破侖七世的話讓阿亞拉心亂如麻,她又有些后悔過于草率的決定勾引拿破侖七世,可現在她除了這具還算美麗的身體,又能拿什么換取拿破侖七世的信任?想到最后的一點依憑都沒有一點作用,阿亞拉難免很是失望,覺得自己又會辜負魔神大人的信任。
阿亞拉的沮喪被拿破侖七世的火眼金睛瞧在眼里,不過他對阿亞拉心情的揣摩卻完全走反了方向,他以為阿亞拉要么是害怕自己的地位不保,要么是憂慮整個族群的未來,這兩種心情都是拿破侖七世樂于見到。
鑒于還有大量的難民事務以及有關西臘官場的事情需要阿亞拉協助處理,加上也許還能用她來緩和自己和雅典娜的關系,于是拿破侖七世輕言細語的說道:“阿亞拉圣女,不必過于憂慮。我說過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你也不用害怕我是個種族主義者。實際上我對整個中東地區充滿了同情。我知道在那片土地上發生過什么。但我想你們應該換一種方式來適應歐羅巴的生活。現在海德拉的狀況無論是對這些難民,還是對歐羅巴,都是不健康的。管制是必不可少的。你可以認真想想,在市場自焚的突尼斯小販肯定沒有想到,自己對政府的以死抗爭,居然引發了整個阿拉伯世界的分崩離析;發起民主化革命運動的人們也沒有料到,本該擁有自由與民主的他們,如今卻深陷痛苦的泥沼,再也無法脫身了。
“第一次世界大戰后,站錯陣營的奧斯曼帝國崩潰了,而它曾經的領土中東之地被早已覬覦許久的英法用一條直線瓜分,這也為中東日后的悲劇埋下了種子。邪惡的殖民者們離開了,一個個被強行劃分出的國家在中東大地上獨立,而它們的內部,是被強行割裂的不同民族與宗教信仰者,可怕的恐怖主義將在這些毫無國家認同感的人民中誕生。先知之后,造物主的意志被分裂為兩派,兩派各自堅持為正統繼承者,支持者們水火不容,而帝國主義者們,最擅長利用這類沖突,他們讓中東每個地區的少數派成為統治者,這些統治者們將大部分利益與權力都賦予了自己陣營的人,為了維持政府的穩定,他們不約而同地成為了獨裁者,直到阿拉伯之春席卷每一個中東國家。”
“穆巴拉克在游行中下臺了,但獨裁之后,是更嚴酷的獨裁;卡扎菲被民眾就地正法,可迎接他們的卻是更混亂的時代;薩達姆死于美軍正義的槍炮下,伊拉克卻徹底被戰爭擊垮,不同國家發生的不同革命,統統以慘痛的失敗告終,這更加說明了阿拉伯國家內部的混亂與分裂,在推翻政府后,之前還能同舟共濟,反抗暴政的各族人,突然又都對立起來了,再加上本就是突發事件引起的革命,群眾的抗爭大多流于表面,當真的需要新政府時,他們便都失去方向了。并且阿拉伯國家大多并沒有民主基礎,阿拉伯之春要求的民主轉型,對這些國家來說并不現實,一個過去一直靠集權統治國家的政府,如果一朝之間就要民主化,那么動亂是難以避免的。阿拉伯國家的構成與歷史決定了目前的阿拉伯國家需要強權來維護秩序,就像有些人說過,敘力亞太分裂,或許人民需要另一個獨裁者。”
“不過你們也不能一味的責怪那些強權國家,即便沒有這次阿拉伯之春,就中東地區畸形的形態來看,這樣的情況也早晚會發生。中東地區的恐怖主義早已形成了,而燈塔在以拉克戰爭中所犯的錯誤則成為了潑在中東大地上的汽油,普通群眾對燈塔以及我們這些西方的恨意被極端宗教主義者利用,化為了地獄的火焰,它已經反噬西方,民主將被慢慢吞沒,民族主義則會取而代之......我十分了解你們的痛苦,也清楚它們的根源,相信我,我一定能妥善的解決他們.......”
拿破侖七世輕言細語的說著這些年的中東劇變,每一句都如利刃插在阿亞拉的心頭,可她并沒有覺得憤怒,反而覺得寬慰,一個西方的統治者如此的了解中東局勢,并在言語中對中東國家抱有深刻的同情,讓她不得不對拿破侖七世心生好感。
只是想起貝雷特大人,阿亞拉又心生警兆。拿破侖七世只是小小的舉動和一番什么實際承諾都沒有做的言語就贏得了她的好感,這讓阿亞拉不得不感嘆拿破侖七世把握人心的能力。她半真半假的留下了熱淚,低聲說道:“神將大人,我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我知道這個時候向您投降,有些投機取巧,可我實在沒有辦法背叛栽培我的貝雷特魔神大人,如果不是貝雷特大人拋棄我們不告而別,我實在無法看著我的族人陷入火海連自救都不能,我是不會這樣做的.......”
“沒關系的,我明白!”拿破侖七世轉頭看向了背后的莫里斯,“莫里斯,你去召集人手,把火給滅了,也讓我們的隊員進入貧民窟維持好秩序!不能再有人犧牲了,難民的生命也是生命.......”
莫里斯應了聲“是,殿下”,便消失在天臺之上。
阿亞拉聽到拿破侖七世大義凜然的話感激萬分,再次跪了下來,可跪下來時不經意瞥見拿破侖七世沒有太多情緒的瞳孔,才發現拿破侖七世的這一番話似乎很是虛偽,本來這一切就都是他造成的才是,他憑什么以救世主的姿態說出這番話?
當然阿亞拉表面上還是感激涕零,她垂下頭哽咽著說道:“神將大人,感謝您拯救了阿亞拉,拯救了阿亞拉的族人,還有數十萬生活在海德拉的難民。”
拿破侖七世再次將阿亞拉扶了起來,對著她苦笑道:“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也許你會認為我得了便宜又賣乖,但說真心話,我并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大的狀況,火災我可以保證不是我的人干的。到時候你可以去問,就連西臘軍隊都是我心急火燎想盡了辦法才第一時間調過來的,我并不是針對生活在海德拉的難民,只是任由他們到處亂跑,將會是更大的災難,我只能兩權相害取其輕而已。做這樣的決策并不輕松,我的壓力十分巨大,但我會盡我全力,保護好每一個難民,希望你能全力幫助我.......”
拿破侖七世的這一番說辭又讓阿亞拉迷茫了,她實在分不清拿破侖七世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就像她一直以來都沒有搞清楚貝雷特大人算是好人還是壞人。轉念阿亞拉又意識到自己魔怔了,這個世界上那有什么純粹的好人壞人,只有圣人才是好人,大部分人都在好與壞之間反復橫跳,左右游走。
阿亞拉微微頷首,堅定的說道:“神將大人,阿亞拉一定盡心盡力!”
拿破侖七世點了點頭,“不要擔心火情,我已經下令讓莫里斯去處理了,相信很快火就熄滅。不過海德拉的禁令暫時還不能解除。”
“謝謝您,神將大人。”
拿破侖七世背著手向著平臺的入口緩緩走去,他小聲說道:“那么麻煩阿亞拉帶我參觀一下雅典娜,也就是魔神貝雷特的房間,我很好奇我的未婚妻生活在怎么樣的一個地方。”
阿亞拉快走了幾步,追上了拿破侖,“是的!”
拿破侖七世扭頭看了阿亞拉一眼,帶著溫暖的笑意說道:“不用這么生疏,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克里斯托夫,如果不太好意思,也可以叫我殿下.....”
阿亞拉看到拿破侖七世俊朗的面孔上浮現出那抹如晨光般的溫柔笑容,頓時就想起了雅典娜,她深知如果不是雅典娜,拿破侖七世不會對自己如此和顏悅色,于是她知趣的回答道:“我還是叫您殿下好了。”
拿破侖七世點頭說:“好的。”
“電梯在那里。”阿亞拉指了指平臺入口的方向說,隨后她又轉頭對身后的一眾侍女說道,“你們快去九十九樓看著,不要閑雜人等進來了。”
穿著白紗裙的侍女們道了聲“是”,邁著小碎步朝著走廊的方向跑去。
拿破侖七世不經意的問道:“這些侍女都是平時照顧雅典娜的侍女嗎?”
“是的,殿下,貝雷特大人的居所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允許男人進入的,除了定期需要清理水族箱的工作人員......”
拿破侖七世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她平時在海德拉都做些什么?”
“貝雷特大人沒有什么愛好,除了偶爾幫病人做手術,其他時間都在她的實驗室搞研究做實驗......”
拿破侖七世有些好奇的問道:“她都研究些什么?”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但貝雷特大人制作了好幾個和她自己一模一樣的智能機器人。”
拿破侖七世驚愕的問:“和她自己一模一樣的智能機器人?”
阿亞拉搶在拿破侖七世的前面按下了全透明的玻璃電梯,恭敬的說道:“是的,殿下。貝雷特大人對智能機器人非常狂熱,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研究這個。”“帶我去看看。”
“好,但是貝雷特大人在走的時候啟動了三號自毀程序,關于很多‘黑死病’的資料以及她自己的研究都被徹底銷毀了,我不清楚那些機器人在不在三號自毀程序的范疇之內。”
“叮”的一聲,電梯只是一瞬就到了九十九樓,拿破侖七世率先走出了電梯,“沒關系,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往左走。”阿亞拉跟著走出了電梯,揮了下手說道。這里是長長的走廊,一側是實心墻壁,還有一側是水族箱的玻璃幕墻,只是如今水族箱內空空如也,只剩下砂子珊瑚和一些水漬。
兩個人沿著走廊很快就走到了落地玻璃幕墻的那條位于大樓側面邊緣的走廊,這條走廊通向雅典娜門口立著兩只黑色烏鴉雕塑的人工智能研究室。不過是短短的十多分鐘時間,整個貧民窟的火勢就小了很多,阿亞拉扭頭向著海德拉大廈下方望去,半空中飛著好些穿著歐宇制服的天選者,他們正使用技能給大樓滅火。而貧民窟終于來了水,開始練自救都做不到的貧民們終于找到了拯救自己的方式,所有人都在齊心協力救火,他們抱著水盆和缸子,瘋狂的想要撲滅火焰,就算杯水車薪,也絲毫沒有放棄,很快就有天選者加入了幫助貧民滅火的隊伍,效率一下就高了起來。
當一個天選者使出技能,直接將消防栓里的水源源不斷的澆到了起火點上空,立刻就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即便隔著遙遠,阿亞拉都能聽清楚那振奮人心的掌聲和吶喊聲。阿亞拉在心中感嘆拿破侖七世絕頂的善于收買人心,同時快走了幾步,給拿破侖七世推開了已經失去了防御性能的銀色合金門。
拿破侖七世走進了雅典娜的人工智能研究室,第一眼就看見了實驗室中間,站立在圓形的玻璃槽中閉著眼睛的雅典娜,如果不是她的背后接著數不清的管線,拿破侖七世一時之間竟有些難以分辨真假。
“這......真的只是機器人?”雖然明知雅典娜已經偷偷離開了海德拉大廈,拿破侖七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是的。”阿亞拉強忍住了說出貝雷特大人又時候也會站在玻璃槽里休息這件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拿破侖七世停在玻璃槽前面,他打量著玻璃槽內穿著一套宮廷連衣裙的全仿真機器人,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這臺機器人實在栩栩如生極了,面部肌膚看起來白膩q彈,唇色也紅的格外誘人,無論是眉眼的輪廓還是傲人的身線,實在過于栩栩如生,連拿破侖七世都覺得和本人幾乎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他吃驚的問:“智能程度怎么樣?”
“這一臺是最新的十號,完全能夠通過圖靈測試。”
“什么?連圖靈測試都能通過?”拿破侖七世不可置信的問。
“是的,十號非常的厲害,就連我都能騙過,有一次貝雷特大人用她騙了我們兩個多月,沒有一個人發現十號是機器人。”
“你去看看壞了沒有?如果沒有壞打開讓我看看。”
“是,殿下。”阿亞拉連忙向著玻璃槽后方的擺著一排電腦屏幕的書桌走去,就在剛才貝雷特大人領走之前,把激活十號的密碼告訴了她。似乎貝雷特大人早就預料到拿破侖七世會對這臺機器人感興趣,只是阿亞拉不太清楚貝雷特大人究竟會如何利用十號。
阿亞拉搖晃了一下鼠標,打開了中間的電腦,她飛快的敲擊了幾下投射在桌面上的虛擬鍵盤,整個實驗室的等過稍微暗了一下,就響起了電纜的收縮聲。
阿亞拉回頭,就看見拿破侖七世用目眩神迷的眼神瞧著站在玻璃槽里的機器人十號,他喃喃的自言自語:“除了眼睛不夠冰冷,其他的細節簡直無可挑剔........”
機器人十號雙手提起了花紋精美的宮廷長裙,向前走了一小步,玻璃槽自動向上滑去,她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拿破侖七世,語氣冷傲的問道:“你是誰?怎么會來到我的寢宮?”
成默一個人回到了雅典娜的安全屋,給他開門的胖子尤金將頭伸出了房門左顧右盼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大,雷克茨卡那個混蛋呢?”
“他有點事情去了。大家先休息一下。現在出了海德拉大廈基本上安全了,沒必要太擔心.......”
胖子尤金和黑客辛克萊爾都松了口氣,只有臉色有些蒼白的默罕默德·奧維斯坐在窗戶邊單手握著槍面無表情。
成默轉頭看向了默罕默德·奧維斯說道:“奧維斯,沒必要把神經繃的這么緊,現在大概是沒事了,你可以稍微放松一下。”
胖子尤金也連忙附和道:“法克兒,奧維斯老爹,你受了這么嚴重的傷,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今天夜里交給我好了,我保證做好守衛工作!”
默罕默德·奧維斯搖了搖頭,沉聲說道:“你們不用管我,我已經習慣了。”
成默也沒有多勸說,先是看向了胖子尤金,接著看了看關著的房間門。
胖子尤金立刻就領會了成默的意思,曖昧的笑了笑,眨了眨眼睛表示雅典娜就在房間里。
成默只是點了點頭,沒有進去的意思,而是走向了隔壁的房間,這是一個品字形的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兩個臥室的造型一模一樣,房間里簡陋的嚇人,只有一張床、一張床頭柜和衣一組柜。成默關上了房門,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在黑暗中他的視覺也不會有任何障礙,因此他并沒有開燈,徑直上了床開始抓緊時間練習“蛇式瑜伽”。
糟糕的是因為身體使用過度,過于疲憊,效果十分堪憂,體內完全分泌不出腎上腺素,刺激光蛇和松果體,于是能量的積累就變得阻力重重,就連堅持做“蛇式瑜伽”的動作都變得格外困難。
成默也沒有選擇,只能硬著頭皮維持著姿勢,強行截取能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響起了敲門聲,滿頭大汗的成默跳下了床,抹了把汗水輕聲問道:“誰?”
“我!”
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成默懸著的心臟放了下來,他連忙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就看見了高月美和雷克茨卡。
穿著白大褂的高月美如今頭發已經長到了齊著肩頭的模樣,一側掛在耳后,一側垂在肩頭,她紅著眼眶,比之以前俏麗多了許多柔媚和溫婉。她毫不猶豫的撲進了成默的懷里,沖的成默后退了兩步,溫香軟玉抱滿懷的成默尷尬的沖著雷克茨卡抽動了幾下嘴角。
雷克茨卡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雅典娜的房間,隨即小聲說道:“幸好,我和長官去到診所的時候,高小姐并沒有因為驚慌離開......”
成默點頭說了聲“謝謝”,雷克茨卡就主動將房門給拉上了。房間陡然陷入了黑暗,高月美的溫熱的唇立刻就貼了上來,接著香甜的舌尖就探到了成默的口腔之中。兩人都是久曠的身體,尤其是成默,由于常年練習“蛇式瑜伽”和黑魔法,體內已經積攢了太多的欲望。
就算眼下危機四伏,并不是合適的時機,可無論是內在的需求還是外在的需求,都讓他必須得歡好一番。要不然能量根本都無法補充進身體,因此成默并沒有壓制心里的渴望,他將高月美壓在墻上,手直接探到了高月美的白大褂底下。
高月美輕輕呻吟了起來,像是哭又像是愉悅的呼喚:“成默我好想你,成默我好想你。”
成默語調含糊的說道:“我也很想你。”
一番事罷,成默覺得體內的光蛇終于不再半死不活,重新恢復了躍動,心中大定。他摟著像小貓一樣蜷縮在他懷里的高月美,輕聲說道:“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就是看到海德拉大廈起火的時候有些害怕,我好想沖進去救你,可是根本進不去,也不知道你被關在哪里。”
成默自我解嘲的說道:“放心吧!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就不是個好人,肯定不會出什么事的......”
高月美將手搭在了成默的胸膛上,嬌聲說道:“我才不管你是壞人還是好人呢!只要活著就行。”
成默沒有說話,只是抬手在高月美的唇上輕撫了一下。
高月美咬住成默的手指,用含混的音調說道:“發現我有什么不一樣沒有?”
“頭發長長了。”
“好不好看?”
“好看。”
“比以前呢?”
“都好看,不過我更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除了頭發這么明顯的變化,還發現什么別的沒有?”
“嗯........好像那個變大了一點......”
“嘿嘿!是不是哦?”
成默伸手摸了一下,“應該是。”
“但是變化不是個這個哦!”
“那是什么?”
高月美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將裸露著的美背對著成默,滿是驕傲的說道:“你看看......”
成默立刻就看見了高月美的背后有一幅巨大的刺青,這幅刺青占滿了高月美的整個背脊,畫風上有些像是源自日夲佛教天神系刺青的樣子,但內容卻是揚著黑色翅膀戴著鳥嘴大夫面具的飛天,豁然正是成默的載體身著“瘟疫之主”時的樣子。
“看的見嗎?”高月美問。
“看的見。”成默伸手在高月美的背上輕輕撫摸,竟然有細細的紋路感。
“好看嗎?”高月美滿心期待的問。
“好看。”成默說。
“喜歡嗎?”
成默知道完成這樣一幅刺青又多疼,他有些憐憫的說道:“嗯!喜歡。”
“刺了好幾個月才完成,其實刺的時候敷了麻藥,所以割線時沒感覺,打霧時麻藥勁可能過了?或者因為皮膚開始腫?所以開始疼,但是疼痛可以忍受,我覺得疼的不是紋身時,而是紋身師邊紋邊擦拭紋過的皮膚表面,簡直擦的我頭皮發麻......”
“何必呢?”
“我就是想你啊!我不知道相思能不能入骨,但是紋入肌膚倒是可以做到的。”
成默抱緊高月美揉了揉她的頭發,高月美輕輕的舔了舔他的手心,兩人又是一番纏綿,動情之處高月美低聲問:“現在我們逃離了海德拉,這下我可以不離開你了吧?”
“還得等一等!等我從一個地方回來,才可以。”
高月美乖巧的說道:“嗯!只要你扔下小美,小美就會聽話的,乖乖的等你回來。”
成默在心中嘆息了一聲,輕輕回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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