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我吧 第266-267章 出世與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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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267章出世與入世
前文已經說過,諸天萬界的儒、釋、道,雖然與地球上的有很多相似之處,但在根本上,卻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任何哲學和思想,都需要一個特定的環境去孕育和法則,脫離了實際的環境,就只能淪為空想,也不可能繁衍昌盛之至今。
要說諸天萬界的儒釋道三大修行流派與地球上的有什么根本的不同。
不同之處太多了,細節就不必累述,只說其中最關鍵和明顯之處。
儒釋道三大修行流派,道家和儒家是出世,儒家卻是入世。
出世和入世,反應這三大流派在修行的最終思想上的出入,根本原因還是對世界的看法不同,并最終反映到修行和對道的理解上。
道家認為,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世間萬物從誕生的那刻起,就處于彼此競爭的關系。
兩顆小草,同生在一處,就要彼此爭奪耐以生存的水分和養分,勝者必定是根系最深和最繁茂的那一個,而失敗者必定干枯腐敗,最后淪為勝利者的養分。
一窩雛鳥,從破殼的那時起,就要爭奪在鳥巢中最好的位置,以最大的概率獲得父母親自喂養的食物,其中,最強壯的個體必定勝出,而生來就懦弱的個體,必定在這一步被淘汰,從而避免了資源的浪費,這樣才能讓最完美的那個后代存活。
混沌未開的蠻荒時期,大道蒙塵,世間萬物都秉承這樣優勝劣汰的篩選法則。
一顆小草如此,一窩雛鳥如此,一個族群也是如此。
大道不顯,眾生靈智未開,優勝劣汰的標準,就在誰更能親和環境,誰更能更快、更好、更有效的壯大自身。
族群與族群之間競爭更顯殘酷。
人族誕生之初,不過是野草般的存在,肉體先天就懦弱不堪,壽命短暫,對天地法則的親和也遠遠比不上那些天生異種。
淪為可悲、可嘆的境地就成了必然。
在整個族群都朝不保夕的現實逼迫之下,人族的先民在殘酷的天地間掙扎適應著。
因為適應,而有了改變,因為大量改變的積累,在某一日,終于獲得了質的躍升!
那就是智慧!
當人族的先民有了智慧,就學會了思考。
思考在于對自身和外物的觀察,觀察后,發現其中的客觀規律,再以這客觀規律行事,最終增強族群與其他族群的競爭力。
一代又一代的人族先民思考著、發現著、總結著,一代又一代的后輩繼承著、發展著、壯大著。
不知多少年過去,天地間優勝劣汰的鐵律發生了變化,其內容和標準逐漸從個體的先天資質、強壯、親和與壽命轉移到智慧身上。
至此,人族的先民在族群的競爭上才最終勝出,人族才得以繁衍昌盛。
因此,大道終于拂去懵懂和愚昧的塵土,被人族思考、總結和觀察得出。
道出現了!
何謂道?
就在一個“爭”!
大道至繁又至簡,終歸還是要落在這個“爭”字身上。
族群與族群之間,族群的內部之間,個體與個體之間,甚至構成個體的內部之間。
大道無處不在,無所不容,上至諸天萬界,下至草木和生民。
這樣的思想,最終產生了這樣的修行哲學,這樣的修行哲學,最終產生和發展了這樣的修行流派。
所以,在道門統治的地界,才有仙凡之別。
才有修士、凡人各安其位,最好老死不相往來的成規。
才有仙師的權柄和尊榮,才有修士之間的攻伐,宗門之間的興與滅。
如此可見,這“道”與地球上的“道”根本就是南轅北轍,一個是“爭”,一個是“不爭”,硬說兩者是一個東西,何其謬也?
但儒家和釋家就不同了。
儒家的思考、總結和觀察,得出“道”,乃是“秩序”!
他們認為,優勝劣汰確實存在,不過已經是過去式了,人族不是最終勝出了嗎?
既然勝出,為何還有糾結過往呢?
要以發展的眼光向前看嘛。
瞧,天地無情,但人有情,生靈愚昧,但人有智慧。
既然如此,舍我其誰?
天生萬物,都有自己的位置和用處,一截枯木還能燒一壺水呢!
什么優勝劣汰,既無序又混亂,既內耗又浪費。
那就將它們統統置于我們的規則之下吧!
什么?
你說我偽善,還說我荒謬?
哼哼!
超脫之路是如此的艱辛和漫長,不統合資源和發展資源,只知自己、只知爭斗,不就是只知道索取而不知道培育和持續嗎?
你還不服氣!
我們是人,不是畜生啊!
怎么能這么的簡單殘酷和魯莽直接呢?
一旦我們的規則代替無情的天地規則,讓每一個事物都發揮它應該有的用處,再一起為我們做貢獻——哎呀,口誤,口誤,應該是,世界大同,天生萬物都能和諧相處,消融爭斗,讓世間萬物都能繁衍昌盛,從而開辟從未有過的修真樂土。
所以我們應該深入進去,指導和約束萬物和生靈,讓之以最有效的形式和方式存在與運轉!
也就是我們的規則。
我們應該持之以恒的推廣這套規則,須知,這是我們的規則與天地規則再競爭,瞧,這難道不是另一個更高層次的爭斗嗎?
為了在這最高層面最終勝出,我們應該堅信并深信,并持之以恒!
但生靈愚昧,眾生懵懂,為了讓上下有序、億萬生靈各安其位,我們有責任也有義務,為我們規則發展一套‘解釋性的學說’,這樣才能定尊卑,明秩序,撫育萬民,籠擴眾生。
什么,你還不接受!
哎呀呀,你真是個榆木腦袋!
沒辦法,為了天地蒼生,為了世間萬物,為了我的大道,我必須打醒你!
道與儒之爭,已經過去了不知多少年,如今早就消融。
兩者都不能消滅對方,又不能讓對方接受自己的那一套,于是就在磕磕盼盼和時間的潤滑中,彼此適應,最終學會了相安無事,各自發展。
至于釋家!
和尚雖然也是出世,卻比道家要“溫和”許多。
只是,他們是純粹的外來事物,與道家和儒家有一個長期對抗和適應的過程,這過程說來就話長了,這里就不再累述。
明白了道與儒的淵源和不同,就會發現,通玄界運轉和基本的結構。
稷下學宮無疑是棲霞派和天理門融合在一起的產物,所以宗法才是現在這幅樣子。
但總體來說,還是儒家的規矩和思想占主要內容,只因諸天萬界發展到現在,已經有無數前例證明,儒家那一套不管怎么不符合道家的胃口,但是在對世界的開辟和發展、資源的統合和利用上,有著道家不能比擬的優勢。
而蘇成在通玄界所經歷和見識的所有事,大多發生在棲霞派占主導地位的疆域,這就讓他形成了一種思維的定式。
以為,整個通玄界大體就是這樣了。
直到他看到顏姓化神所處的鏡像世界。
棲霞派在北,天理門在南,雷音寺在西,外道超級宗門——無憂谷在東,御獸門的總山在莽荒深處,形同修士世界的一塊飛地。
稷下學宮位于中央,就像成修士世界大體的格局和秩序。
四大超級宗門各有開辟的方向,原則來說,各自分領一方的主要事物,只有在遇到重大分歧之時,才有稷下學宮居中裁定和調解。
現在,蘇成帶著玉兔和南宮離,就來到困住顏姓化神的鏡像世界。
“這就是儒家風物?”
巍峨的靈山福地不足為奇,讓蘇成感到驚訝和詫異的是靈山周邊所展示出的有序和繁榮。
只見,大地上的麥浪無邊無際,連綿起伏的大地已經被開發完全,縱橫交錯的河道就像四通發達的蛛網,將無數田地灌溉,又有大量的農人散布在一望無垠的麥浪里。
田邊有垂柳依依,水渠碧綠,一個個牧童騎在牛背上,婉轉清脆的吹奏牧笛。
湖波蕩漾,大量的翠綠的荷葉、荷花從中,一艘艘小船、畫舫飄蕩其中,漁家的漢子,買酒的歌女,依著畫舫的懸窗對外面的風景談笑指點的文人騷客與舞姬!
山嶺和谷地,茂密的果樹已經取代原始叢林,紅彤彤、金燦燦的水果引來大量的鳥群,又有管理山林的仆婦、小廝,揮舞著竹竿驅趕、恐嚇、咒罵著。
小徑依著山體蜿蜒而下,就像一條條小溪匯入規則、寬闊而筆直的主路。
主路延伸匯集,來來往往的行人、小販和商隊絡繹不絕的行走其上,路邊的茶肆、客棧、點心水果鋪子周圍,還有供人臨時歇腳休息的車馬行。
這些車馬行倒是簡陋,可也擁有不菲的人氣。
遠遠的,主路匯集的所在,一座巨大的凡人城鎮隱隱屹立!
對比棲霞派地界的“原始和荒蕪”,這里的開發程度堪稱驚人,人口的密度哪怕只是眼前的冰山一角,也讓人為之咂舌。
不僅如此。
靠近山脈的田地,有幾處明顯異以其他地方的所在。
稍一打量就發現,這些所在竟是依靈眼而開辟的靈田!
這無疑超出了蘇成早就成型的認知。
打理靈田的也不是什么修士,而是衣著更加整齊和體面的凡人。
就在這時,一只巨大扁平、就像魔鬼魚一樣的飛禽從一個山谷中飛到空中,膜狀的羽翼煽動,就向這邊的麥田飛掠而來。
這要是在棲霞派地界,修士不說,地面上的凡人肯定是雞飛狗跳,驚恐異常。
然而在這里,只有些頑童興奮的歡呼聲,麥田里的農人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就為自己披上了早就準備好的蓑衣。
很快,這飛禽就以一個極低的高度抵達一片麥田的上空,飛禽那表面油滑而漆黑的表面閃亮起幽幽的靈光,同時,大量粉末狀的灰白色物質就從它的身體上灑落下來!
“這是!?”
蘇成已經不是驚異這么簡單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些大頭巾(儒修)的本事還多著呢。”玉兔不屑的說道。
蘇成沉默下來。
這粉末狀灰白色物質難道是肥料?
看這異獸(飛禽)的位階和體積,每日吞食的靈植和靈物肯定不少,所以儒修們連它們的排泄物也能利用了?
生態農莊?
這可真是……
也許,這異獸根本就是經過篩選、育種和培養后的產物!
異獸的畜牧業!?
再回想碧波門下的鬼母養殖和火蟻培育……
枉自己有著地球的閱歷和見識,卻從未想到這些,直到今日見到實物,才豁然發現,固有印象中的修真文明是何等的片面和簡陋。
由表至里!
這些展示的是什么?
是修士世界真正的生產力水平。
是修真文明真正所在的高度。
“喂,你看夠了沒有!?”玉兔不耐煩的說道。
蘇成贊嘆的收回注意力,視線一轉,看向天地交接處的那座巍峨的靈山。
這靈山竟是個雪山!
云層以上晶瑩一片,云層以下卻是濃郁的翠綠世界。
靈山周圍還起伏著大大小小的山體山脈,蘇成現在何等眼力,自然將上面的護山大陣瞧的清清楚楚。
靈山福地并足奇,奇異的是,靈山上的修士所展現出的、完全迥異道家宗門的規模和風貌。
見到這些,一個遲疑動搖了蘇成原本的打算。
儒家可能才是自己最終的大敵。
那么,是否該過早的撩撥他們入場?
殺了這化神儒修倒是不難。
難就難在,如何應付儒修們的隨后的報復!
天理門在南,自己在北,一個化神儒修的隕落,是否會成為他們插足北境讓棲霞派無可奈何的借口?
眼看蘇成又陷入到沉思當中,玉兔翻了個白眼,一轉身,視線就落在南宮離身上。
南宮離還是那副提線木偶般的窩囊樣子,玉兔卻像是發現或者想到了什么。
“某人好像有些心急嘞!”
南宮離紋絲未動,漠然的眼神在玉兔身上一掠而過。
“殺氣,哼哼!”玉兔冷笑道:“還想瞞過本仙子?”
“什么殺氣?”蘇成轉過身來,悠然詢問。
“某人起了殺心!”
“噢?”蘇成似笑非笑的看了南宮離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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