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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于闐鎮鎮守使唐寬率著親信趕到,看到是崔希逸親自率隊,楞了一下,很快就下馬說:“原來是崔營正,有些日子不見了。”
崔希逸表面是后勤部的一個小營正,作為西域四大鎮守使之一的唐寬知道,眼前這個小營正還有一重神秘的身份,這才有下馬說話的舉動。
地位的大小,有時候不僅僅取決于官職爵位,還要看距離皇上的遠近。
崔希逸連忙還禮:“末將見過唐將軍。”
唐寬親自把他扶起,小聲地說:“崔營正,這批是什么物資,竟然勞你親自運送,咦,隊好像還有工匠。”
讓雙重身份的崔希逸押送,還要唐寬暗中保護,唐寬的好奇心一下子吊了起來。
崔希逸壓低聲音說:“水泥,那些人是會使用水泥的工匠。”
“原來是它,聽說了,崔營正,這批水泥要運到什么地方?”
“這種神兵利器,自然用在最重要的地方,上面決定了,狼牙堡。”
唐寬楞了一下,很快點點頭說:“也好,狼牙堡的位置最重要,也是最容易受到攻擊的地方。”
狼牙堡位于闐鎮以南與吐蕃交界一座叫狼牙峰的高處,像一顆釘子一樣鑲進吐蕃的羊同地區,位置險要、易守難攻,可以監視羊同與于闐鎮交界近三分之一的地區,是于闐鎮一個重要的橋頭堡,也是吐蕃的眼中釘。
崔希逸點點頭說:“唐將軍,有空再好好喝一杯,現在先出發吧。”
“好!”
吐蕃和大食在撥汗那嘗試挑戰大唐的權威,可最后大敗,折兵損將,被迫再次向大唐稱臣納貢,但所有人都知道,這種和平只是暫時的,一旦大唐找到攻克吐蕃的方法或是吐蕃舔好傷口,這種平衡又會被打破。
甚至一次小小的天災,也會讓雙方再次爆發沖突,現在大唐和吐蕃表面和平,實則都在厲兵秣馬。
大唐邊境是一種虛假的和平,而大唐境內卻是實實在在的歌舞升平,特別是長安,更是繁華如煙。
此時,宣陽坊一間宅子,傳出一串串爽朗又有些怪異的歡笑聲,高力士在小客廳內笑得合不攏嘴。
“真是厲害,咱家今天出宮辦點事,特地繞路去去崇華坊看看,想看看買賣做得怎么樣,沒想到,在西市就看到排著隊的人,竟然是從酒坊排到西市,這買賣,太火了。”
從三寶號嘗到甜頭后,高力士對酒坊也上了心,出宮辦事時,想看看酒坊經營得怎么樣,結果看到那么多人排著隊給錢,心情大好,又來到鄭鵬這里喝茶。
高力士是李隆基身邊最受信任、也最受寵的人,只要他暗示一下,別人爭著給他送錢,可這錢是索賄來的和投資賺來的,完全是二種心情,現在的他,笑得那臉上的皺褶一層層打開,好像一朵盛開的菊花。
鄭鵬理解這種心情,像后世到公司上班和自己創業,完全是兩種心態:到公司上班,福利少一點、加班多一點或上司的態度差一點就滿腹牢騷,一天工作八小時都覺得累;創業不同,吃什么、住哪里不重要,工作時間根本不在乎,有可能一個月下來賺得比到公司上班還少也甘之如飴。
看到高力士這么高興,鄭鵬就放心了,很明顯,高力士把酒坊視自己的一份產業。
要是哪個敢動或觸犯酒坊的利益,高力士馬上霸氣護犢。
鄭鵬笑著應道:“都是托公公的福,這買賣才這般順利,不瞞公公,很多人看到酒坊買賣火,都想分一杯羹,幸好有公公親筆題的那塊匾鎮著。”
“哪個敢伸爪子,咱家馬上把它剁了”高力士當場表態,很快又開口說道:“不過你這招限購用得太好了,都不用做宣傳,一看那陣勢就知貨好。”
“也不是刻意為之,主要是規模還上不去,產量有限,我已經讓懷恩物色合適的地方,估計很快就能擴大規模。”
高力士放下手中的茶杯:“嗯?懷恩?”
“公公,懷恩是跟著賤內過來的家奴,做買賣是一把好手,我把酒坊交給他打理,要是公公什么時候想看帳目,隨時都可以看。”
現在手下缺人才,一時半刻也培養不了,鄭鵬直接找綠姝要人,反正夫妻二人也不用分得那么清楚。
為了表示自己不會做假帳,鄭鵬讓高力士派個人幫助打理帳房,不過高力士拒絕了,說信得過鄭鵬,這讓鄭鵬有些感動。
高力士的一生,都跟李隆基有很深的交集,他能屹立那么多年不倒,不僅僅是靠著李隆基的寵信,工作能力、個人魅力也是成功的重要因素。
“咱家信得過你,也懶得理這些事,有你看著就行”高力士不經意地說:“這丁是挺旺的,財呢?”
很多商家剛剛開始時,為了吸引客人,通常都會實行讓利,“旺丁不旺財”的現象很普遍,高力士看到那么多人,作為股東,他開始關心贏利狀況。
鄭鵬沒有徑直回,而是開口問道:“公公,你知現在市面上斗米多少錢嗎?”
“上等的十二三文一斤,普通的只需七文錢。”高力士有些驕傲地說。
開元年間,風調雨順,糧食年年豐收,物價很平穩,雖說和貞觀年間斗文四文錢不能相比,但是考慮到人口的問題,其實物價還是很低,這算是君臣共創繁華盛世。
貞觀年間,大唐還沒從戰亂中恢復過來,人口大幅減員,田地的產出多,人口少,消化速度慢,價格自然低廉,現在是開元盛世,人口比貞觀初期已翻了二番,田地還是那么多,產出跟不上人口的增長,物價有所上揚也在情理當中。
“公公清楚釀酒嗎?”
“還算了解吧,要釀酒就要糧食,普通的酒二斤糧食一斤酒,好的酒得三斤米糧食出一斤酒。”
以前高力士不會知道這些問題,入股自己命名的酒坊后,有意識學習相關的知識,像出酒的概率,現在高力士能脫口而出。
鄭鵬淡然一笑:“酒坊經過改造后,三斤糧食可以出二斤好酒,就是喝的那種白酒,公公不是外人,就跟公公透過底,我們用普通的糧食,三斤大約是二十一文錢,也就是每斤酒的成本不足十一文,加上燈油火蠟這些,頂天也就十五文一斤,公公知道我們的白酒賣多少錢一斤嗎?”
“多少?”高力士連忙問道。
說了這么多,這才是關鍵所在。
“斗酒一千。”鄭鵬有些得意地說。
(注:唐代的度量衡其實并不是完全統一的,不同的地域和不同的年代都多多少少有差別,這里一斗十升,一升一斤)
高力士滿意地說:“這酒的利潤真不錯,簡直是在搶錢。”
十五文的成本,六倍多的利潤,還是排著隊送錢過來,一斤純利潤就有八十五文,一天只要售一萬斤,那就有八十五萬文,折成八百五十貫,一個月純利潤就有二萬五千多貫,一年超過二十五萬貫。
然而,大唐三百六十多州,一天絕不會只賣一萬斤,要是把它推廣,只要銷量翻十番,那就有二百五十萬貫。
一想到目標并不難實現,高力士的雙眼都放光了。
鄭鵬一臉正色地說:“高公公,你這話說得不對。”
“不對?咱家哪里說錯了?”高力士被鄭鵬的神色驚訝,有些猶豫地說。
鄭鵬笑逐顏開地說:“應該說是好過去搶,因為搶要犯唐律,我們都是奉公守法的好臣子,犯法的事可不干。”
“嘿嘿...嘿嘿嘿”高力士楞了一下,很快笑得前仰后合地說:“飛騰,你太會說話了,沒錯,是好過去搶,咱家就喜歡聽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