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高歌 184 殿上的較量
184殿上的較量
184殿上的較量
而在今天早上。
遠隔千里之外的都城長安,太極宮中的太極殿上。
太極殿是中朝,是皇帝主要聽政視朝之處,每逢朔(初一)、望(十五)之日,皇帝均臨此殿會見群臣,視朝聽政。另外,皇帝登基,冊封皇后、太子、諸王、公主大典及宴請朝貢使節等也多在此殿舉行。
卯時(早上57點),文武百官一個個從玄武門進去,穿過九百九層的青石樓梯,來到太極殿上站著,等著陛下的來臨。
不一會,順帝頭戴金絲蟠龍翼善冠,身穿已黃色綾羅為主,胸上繡龍、翟紋及十二章紋的龍袍。大步跨出,坐在太極殿后中央的龍椅之上。
順帝坐下后,掃視了眼四周,笑著說道:“諸位愛卿,今天可有什么事要并報啊,別像昨天一樣,一群人在這愣是帶著半個時辰,才有人上前。”
昨天早朝的時候,順帝問了一邊大家,無人應答,又見一些大臣各個面露難色,知道他們恐怕是有事要說,就這么一直等啊等,等了足足半個時辰。順帝光茶都喝了好幾杯了,終于受不了準備散朝的時候,才有人上前覲見。
“啟稟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順帝順著傳來的話語聲看去,抬眼一看,原來是中書侍郎張銘,微笑道,“不止中書侍郎有何事要奏啊?”
“陛下,再過幾日就是江南文藝大賽的舉辦,去年的冠軍是李道國李大人。”說到這張銘回過頭看了眼,站在后面李道國,繼續開口道,“這次一些參加大文藝賽者,其中不乏一些文采超群之人,不知道這次陛下是不是在來個殿前考核?”
“哦?這么快就一年過去了,眼前依稀仿佛還記得當初李道國在大殿上的風采啊,哈哈……”順帝略微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么快就一年過去,江南文藝大賽又開始了。
“微臣慚愧,想來這次大賽如侍郎大人所言,必定有不少好苗子。”李道國站起身子,走上前彎腰作揖道。
(在這里說下,古代除了清朝以外,基本上看到皇帝是不用跪拜的,當然了那些老百姓自己要跪那就沒辦法了。大臣們在上朝的時候,都會有個墊子讓跪坐下來,不是跪倒,是坐。)
“哎,李愛卿的文采世人皆知啊,去年那首《邊塞》詩真是曠古絕今啊。”
順帝揮揮手,示意李道國站起來,隨后笑著看了眼張銘道,“不知道這次張愛卿可有什么人才推薦一二?也好讓他們早早報效朝廷啊。”
張銘作揖道:“陛下,微臣倒是有一倆個人推薦的。”
“哦?都有哪些賢才?”
“微臣要推薦的有三個人,一個是去年惜敗給李大人的安俊雅……”
順帝還沒等張銘說完,打斷插嘴道,“安俊雅?朕想起來了,他寫的詩也不錯啊。朕記得他好像今年就要明經考了吧?”
“對陛下,去年安俊雅進士考中,今年就應該是明經考了。”
“既然這樣,那他就算了吧,反正馬上就要明經考了。等他考中后,朕再在大殿之上御前科考一番,如果才華橫溢,那朕到時在賞賜個官職。”
張銘聽完順帝的話后,連連點頭,繼續說道:“是,陛下,第二個推薦的是有江南四大才子之稱的韋俊良,韋有才……”
“哎,等等,陛下臣有話要說。”
順帝望了眼,原來是左光祿大夫王大人啊,笑著揮手道:“準奏。”
“陛下,臣好像記得這個韋俊良是張銘張大人的小舅子……”
還沒等王大人繼續說下去,張銘上前道,“陛下,聚賢不避親這個道理想來眾位大臣們都懂,微臣只是想舉賢才,好讓他們為陛下做事,報效朝廷。”一臉不斥的表情,上前拱手作揖道。
順帝點點頭,微笑道:“好,張愛卿既然都這么說了,那朕可要好好見識見識,張愛卿的那個小舅子啊,哈哈哈……”
“舉薦第三人就是蘇州馬太守的兒子馬文才。微臣前些日子回老家的時候,聽杭州一些人盛傳蘇州出了個大才子,打聽一下,原來是馬太守的兒子,所以微臣在這里推薦的第三個人就是馬文才。”
“嗯,馬文才,馬文才……”順帝嘴里默念幾遍后,又道,“不錯,名字之中有文,有才,好名字啊,那就看看這次文藝大賽的結果再說吧。”
“是。”
“有事就奏,無事退朝。”順帝想起前些日子,尚書大人從西域帶回來的一些舞姬,想著她們曼妙的舞姿和波濤洶涌的身材,不由手指發癢,蠢蠢欲動。
“陛下,微臣有事要奏。”大學士蔡伯倫,也就是李文的岳父上前啟奏道。
“哦?蔡學士有何事要奏啊?”
“陛下,既然張大人聚賢不避親,那微臣在這也推薦一名賢才,那就是我的女婿李文、李名揚。”
順帝好奇了,這蔡伯倫的確是有大才,可是平日里上早朝,十次問他問題,九次打馬虎眼,唯一一次也是隨著大家意見。這次怎么好好的推薦自己女婿,想起他迂腐、古板的性格,心想如果不是為了給他女婿弄個官職,那恐怕就是真有才華了。
“哦?蔡學士,你哪個女婿李文李名揚有何才華,能讓你在這大殿之上推舉啊?”
“啟稟陛下。微臣無論怎么吹噓、夸贊,恐怕陛下您都不會相信,所以臣就把他所作的那首詩詞,獻給陛下。這首詩是小女大婚之日,我那女婿一時興奮,放縱高歌之作。”
“那快快說來。”
“是,陛下。”
對于蔡伯倫而言,這首詩實在太好了,必定名流千古,所以這次才會在大殿之上,推舉賢婿。為此他還咽了咽口水,咳嗽倆聲才開口說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好”
順帝拍了拍手掌,光著倆句就氣勢非凡,非常明顯的表現了作者那桀驁不馴的性格。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蔡伯倫說道最后倆句的時候,不由把當初那含冤入獄時的情緒給帶了出來,吟的那叫一個震撼。
“與爾同銷萬古愁,與爾同銷萬古愁……”詞句朗朗上口,聽而不忘,其中的意境更是非凡。順帝不由嘴里又喃喃自語重復了幾遍,一邊說還一邊小幅度地點著頭,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望著底下的大臣們又愣了愣神,長嘆一聲方才緩緩開口道,“……好詞啊,蔡學士你這個女婿是有大才啊。”
原來,這詩詞勾起了順帝當初還未親政在當皇子的時候,與認識的才子名流們一起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那種痛快感。可是當了皇帝之后,曾經那些也或多或少的有了些疏遠,再也回不到曾經的那種年少輕狂。想到這里,順帝對李文不由好奇加重,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能夠做出如此豪邁不羈的詩詞,心中不由想早些見到這人。
“好,蔡學士的女婿文采非凡,那就和韋俊良一起進京面圣吧……”說到這順帝頓了頓,想了一會才開口道,“對了,張大人你哪個小舅子也是杭州的吧?那就這樣,下旨讓這二人一同進京吧。”
蔡伯倫和張銘一同走上前去,彎腰作揖道。
“遵旨。”
“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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