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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會一點 看來你并不知道!
原原本本的批判,落到了君鈺如身上。
短短數字,如重泰山。
君鈺如的面色陡然蒼白到了極點,唇間發顫,幾乎要癱軟在地。
丟人!
君鈺如發誓,她有生以來,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丟人過!
想她剛才,還一臉高傲姿態,隨意點評,斥責秦丹雪眼光差,嘲諷凌悠狂妄自大…結果轉眼間,臉頰都要被抽沒了!
最可笑的是,她,還連問凌悠三個基礎問題,當即審判…
嗯,對著已經將《將軍令》悟到‘屠戮’二境的人,問基礎問題,還說,他,并不知道?
到底誰給的資格?
誰給的臉?
君鈺如只覺自己就是個笑話,明明自己都才悟到‘肅殺’一境,卻敢如此…究竟該說誰狂妄自大?
相比于她,常陽的臉色也沒好到哪里去。
就在剛剛,他還覺得,自己和君鈺如配合默契,發揮良好,五次之內能過,乃是極速,根本不是凌悠這種胡吹大氣的人能比的,結果轉瞬間,人家就一步直超半道,再踏琴音二境屠戮!更別說,凌悠最后那恢弘一拳…如此威勢,破開光明的一拳,真的,僅僅只是大成嗎?
常陽不知道,他唯一清楚的是,有著這樣身法,那般武技的凌悠,就算與他堂堂正正一戰,只怕…結果也不會對他常陽有利!
要知道,凌悠剛才可是一手撫琴,一手出拳,一心兩用之余,步伐還絲毫不亂…如此驚艷之舉,若是常陽還看不出一點端倪,那他也不配做內三峰的天才了。
只是,越是知道,常陽的臉色,就越垮。
放在今日之前,要是誰跟他說,一個凝真兩重的外門弟子,能夠打他的臉,他絕對會一巴掌扇過去!可是如今…
面對這個單手扛琴,一人一次過琴關的牲口,他能說什么?
無言可對。
只能無言以對。
相對于君鈺如和常陽的窘迫,凌悠倒是沒太在乎,一句打臉之后,就將此頁揭過,轉而看向秦丹雪:“別發呆了,走了。”
一句呼喚,秦丹雪,以及周圍震驚失神的眾人,方才回過神來。
下意識地,秦丹雪蓮步輕動,快速穿過白芒大道,來到凌悠身邊,滿帶不敢置信以及無比欽佩的眼神,落到了他身上。
“你會琴道?”
“嗯,會一點。”
凌悠點點頭,他說的是實話——今天之前他還連琴都沒摸過呢,超越的,也只是《將軍令》一曲而已,論及其他,一竅不通,當然是只會一點…
然而這話聽在秦丹雪及周圍人耳中,卻全不是這么回事了。
尤其是君鈺如。
她本來已經夠覺丟人了,如今聽到這句,更是差點抓狂!
會一點?
你丫都“屠戮”二境了,你是‘會一點’,那我是什么?
瞎蒙亂湊不入流嗎?
心中抓狂,又眼見凌悠轉身欲走,君鈺如頓時一個按捺不住,猛地沖上前去:“等等!你…你剛才說的那些問題,答案究竟是什么?”
聞聲,凌悠頭也沒回,徑直往洞開的石門內走去。
開什么玩笑!
剛才一副高高在上的發問姿態,這會兒想來哀求解惑了?
呵呵,憑什么?
我一不求你二不睡你,憑什么你一句懇求,就巴巴留下來幫你解惑?
以德報怨?吃飽了撐的?
我特么又不是圣母。
凌悠暗暗搖頭,一步未停。
“等,等等!只要你告訴我答案,我可以…”君鈺如大急,如果在之前,她還會以為這是凌悠根本不知道答案,無法回答,可是一想到剛才他的表現,再說他“并不知道”?
臉疼不?
君鈺如現在是想也不去想那個可能,一心呼喊挽留,神情焦急,然而她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凌悠與秦丹雪的身影就已經沒入了石門光芒中…
君鈺如頓時愣在了原地。
自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不給她面子的少年。
一時間,除羞惱之外,她的心中,亦是升起了濃濃悔意。
想她修琴數年,至今仍舊滯留第一境,苦求上進無路,如今難得有一人同樣修《將軍令》,不但悟至二境,言語間,似還有可能教她之處…這,本該是她突破的最佳良機,可她呢?非但不虛心求教,反而輕言妄斷,剛愎自用,生生將這段機緣錯過了!
永遠錯過了!
一念至此,君鈺如只覺悔恨之情,如綿綿江水般涌了上來!
對于君鈺如的想法,凌悠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沒有將“超越所得”告知那傲嬌少女的義務。
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侮辱自己,只會被自己狠狠扇臉回擊,換了臉就想求教?門都沒有!
只是…
“你問的三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答案。”
通往下一關的甬道內,秦丹雪明眸愈亮,滿滿好奇,盯著凌悠問道。
“哦,這個簡單…”
這位妹子發問,凌悠卻不覺得有什么說不得的,徑直開口。
“首先是她撫琴的位置,離胸略遠,其次剔的時候,彈得過開,幾次銜接不上…”凌悠說著,指尖比劃,“像這樣,會好許多…”
“還有就是,平穩時她的音控挺嫻熟,但是一旦戰局變化,破音,亂音就會頻生,我猜這和她的性情有關,然而越高傲,越不想出錯,往往只會適得其反…”
“最關鍵的是,這人始終只知留存表象,適應不了大開大合,鐵馬冰河的意境…氣魄不足,天生的,沒什么意外的話,終生也就是個‘肅殺’,沒命到‘屠戮’的…”
“除此之外,其實還有幾個我看不下去的地方,比如說她彈弦的時候…”
隨口又說了幾點,凌悠淡淡做了總結:“一曲《將軍令》彈得亂七八糟…我個人覺得,她要是真想有點成就,還是,換首曲子練比較好。”
一連串話語落下,秦丹雪目瞪口呆。
在她眼里,君鈺如那堪稱精妙的琴技,卻是被凌悠批得如此之慘——她不知道凌悠相當于‘吃了滿漢全席之后喝稀粥’,自然吐槽頗多——她知道的是,對方句句在理,至少自己,根本找不出什么反駁的地方!
“你管這叫…會一點?”
秦丹雪面色古怪至極。
“嗯,就真的只會這一點啊。”凌悠一臉認真,說了實話。
聞聲,秦丹雪默不作聲,臉如寒霜,直接大步往前走去。
這話沒法聊了!
都不說實話的!
很快,兩人來到了第二關的場地。
入眼處,有許多人,男女結伴,望著前方一條長河。此河,河面甚寬,隱見對岸,河水卻甚淺,清澈見底。
岸邊,有數座涼亭,其中陳放著許多支精致玉笛。
“居然是這關?”
見到眼前景象,秦丹雪微微詫異。
“嗯?有問題?看起來,就是過條淺河吧?”凌悠看出了點睥睨。
“…雖是過河不假,可哪有這么簡單。”秦丹雪搖搖頭,“首先,這河,只能淌水過之,不能用舟船寶器,不能騎飛行兇獸。其次,當陷于河中,身法武技是沒法用的,且河內,有大量‘固石兇魚’,它們會主動靠近過河者,在人腿部吐息,凝成堅固巖石!一旦腿部完全被包裹,必然寸步難行,當次闖關即告失敗。”
“而偏偏,‘固石兇魚’防御力強悍,即便凝真六重的強者,都很難破開它們的防御,所以,要想過河,關鍵就在那些玉笛之上——‘固石兇魚’雖為兇獸,卻喜好音律。故而,一人岸上吹笛,保過河者渡到彼岸,然后渡河者扳下機關,將浮橋升起,是過這關的唯一方法。”
聽完秦丹雪的解釋,凌悠點點頭:“那別耽擱了,老規矩,你繼續負責貌美如花,我來搞定。”
“這…”秦丹雪正想說這關難度比琴關更大,不應讓你一個人耗神,可是一想起剛才凌悠的驚艷表現,尤其是二境琴道,超越于她…頓時,她又把話咽了回去。
也許…他真的有把握?
秦丹雪正自感懷復雜之際,那邊,凌悠已經就近取了一支玉笛,轉了轉,露出疑惑的眼神看向秦丹雪道:“咦?這笛子怎么邊上有孔的?劣質品?”
秦丹雪:“…”手機用戶請瀏覽.shenshuw閱讀,掌上閱讀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