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的老王八?哈哈!黃老師你好幽默!你比我們岔的還狠啊,直接把老王岔成老王八了!真絕!哈哈!”
魯柔笑的都快把胸給顛出來了。
被魯柔這么一帶節奏,大家都有點懵,黃老師這是在講笑話?
郝強指著酒杯來勁:“黃老師,你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啊,你得罰喝酒!”
孫彥瑧見識過黃國侖的奇葩笑點,尷尬的問黃國侖:“你不會…真是在講冷笑話吧?”
黃國侖尷尬道:“我沒跟你們講笑話啊,我是真的準備給老王唱首歌。”
鞠小慧等人眼睛變亮了,半天沒聽歌了,立刻歡呼著要聽歌。
孫彥瑧則喜說:“你還能現編現唱啊,你怎么這么厲害啊!”
黃國侖喝多了,口不擇言,說了句有點裝逼的話:“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為什么這么厲害。”
他這話給魯柔等好幾個女孩都逗笑了。
郝強也笑了,苦笑,玩游戲嘛,這大叔怎么又要唱歌啊?他已經預感到自己的風頭又要被這位貌不驚人的大叔給搶走了。
黃國侖腳底就像踩著棉花,發飄的站起來說:“我拿這首歌給大家助個興,唱完了我就撤了。我這實在有點頂不住了。你們繼續玩啊。”
魯柔一聽急說:“你這就要走了嗎?黃老師你別這么掃興嘛!”
鞠小慧等人也你一言我一語的勸黃國侖再玩會兒。
黃國侖身體確實不太舒服,玩不了了,抱拳和大家告了個歉,趕緊抽身上臺去唱歌了。
黃國侖剛剛唱過歌后,半天都沒人好意思再上臺唱歌。
這番黃國侖再一登臺,大家的熱情全被點起來了。
雖然她們都不希望黃國侖唱首歌就走,但他們都很盼著黃國侖趕緊閃人,別再搶他們的風頭了。
郝強帶頭給黃國侖起哄:“黃老師你可別給老王洗白啊,你要給老王洗白,你得罰了酒才能走!”
黃國侖淡定的笑笑,沒和這幫挑事的人搭茬兒。
抱著玫瑰木的吉他坐上高腳椅,醞釀了一下講說:“你們岔半天老王了,我就不岔老王了。”
聽黃國侖這么講,王鑫楠特欣慰,猛的吹了個口哨來給黃國侖助威。
“唔——!”
被王鑫楠口哨一挑,年輕人們全都給黃國侖歡呼了起來,氣氛變得異常熱烈。
黃國侖不敗這些年輕人的興,入鄉隨俗般講說:“我突然想起來我兒子給我講過的一個笑話,挺好玩的。這笑話是說有一天晚上,一個道上的大哥在路邊遛狗,殺手突然從草叢里躥出來了,啪啪兩槍把大哥的狗打死了。大哥怒道:你殺我的狗干什么?殺手冷哼一聲:有人出500萬,讓我取你的狗命!大哥愣了片刻,立刻感激涕零的掏出兩張銀行卡:謝謝兄弟!這一張給你,另一張請轉給你的語文老師!接著殺手又問大哥:你出來遛狗怎么沒帶上老婆?大哥淚流滿面:不瞞你說,兄弟出來混這么多年了,還沒找到女朋友呢。殺手聽完啪啪就給大哥補上兩槍:單身狗也是狗!”
“哈哈哈哈!”
黃國侖這個笑話給臺下的孫彥瑧等人全都逗笑了。
之前一直覺得黃國侖沒有幽默感的這些男男女女,突然發現,這個不太茍言笑的中年大叔,講起段子來就像葛大爺似的,相當的冷幽默啊!
“這首歌,獻給悲了傷的老王,也唱給每個單身的姑娘。”
把氣氛烘起來后,一掃琴弦,黃國侖持著有點啞的嗓子,用很接地氣兒的腔調開唱了:
“有一天,天上掉下一塊石頭一不小心變成一個漂亮的姑娘她有俊俏的臉龐,迷人的睫毛她一心尋找她那夢中的情郎有一天,他會開著一輛紅色的跑車嫁給我吧,我親愛的姑娘然后周游世界,然后白頭偕老姑娘,你的愿望還真是美好啊 唱到最后一句時,黃國侖完全是在念歌詞,而不是在唱,腔調就像他剛剛在講笑話,莫名的幽默。也有點反諷的意思,是在說這些姑娘們不要老做白日夢了,這世界哪有那么美好啊?
相比他之前唱的《沒那么簡單》,這首《悲了傷的老王》明顯是掉了幾檔的作品,但想到這是黃國侖現編現唱的歌,王鑫楠和民謠樂隊那幾個有點音樂素養的樂手還是特別的感慨,只要能把這首歌這么編著唱下去,那這位黃老師就真的很有才啊!
黃國侖怎么可能唱不下去呢,這就是他腦子里已經成型的歌,還是Live版的。
(作者PS一句:一邊聽歌一邊看書的人,聽這首《悲了傷的老王》一定要聽宋冬野的Live版,比正式版有趣的多)
“嘿姑娘,我有一兄弟他叫做老王他有傲人的身高,差不多的模樣兒他為人正直,溫柔善良,二十七八,孤單的發慌 老王同志之前被大家岔了半天了,這時黃國侖再唱他“為人正直,溫柔善良”,他自己都沒憋住,唱著唱著就笑了。
底下年輕人也全被老王的“為人正直”給逗笑了。
后面黃國侖唱的讓她們大開耳界——
“嘿姑娘,他沒多少錢也沒有很大的房有一身的本事,沒地兒發揚如果你聽說了他某個器官有多長我保準你會高興的受不了啊 “唔!”
魯柔帶頭怪笑著給黃國侖起哄。
孫彥瑧則是被黃國侖的“直白”給小驚了一下,平時裝的那么正經,原來在骨子里,這家伙也很污嘛!
王鑫楠又給黃國侖吹了個口哨叫好。
這樣的葷料和詼諧在酒吧民謠里屢見不鮮,但能被黃國侖唱的這么清新脫俗,還是很提神的。
更難能可貴的是,這是這位黃老師現編現唱的,越唱還越有味了,這位黃老師果然是個民謠大才!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黃國侖唱的越發的起勁了:
“嘿姑娘,千萬別迷失了方向有錢有車有房,不是已婚就是流氓優秀的老爺們兒有一半都唱了民謠 還有一半里面就有老王…”
“嘿姑娘,你的身邊兒有多少老王睜開眼睛看一看人不可貌相別老去工體,也別老想奔麗江人生若只如初見,你早就遍體鱗傷人生若只如初見,你早就遍體鱗傷人生若只如初見,你早就遍體鱗傷 最后這三句歌,不知道有沒有唱進這些年輕時尚的姑娘們心里,但黃國侖的口吻,絕對是一個過來人,老司機。
在簡單和弦的伴奏下,黃國侖將這首歌唱的之詼諧逗趣,要比之前郝強他們講的笑話段位高多了。
有才的大叔幽默起來,那真不是一般的幽默。
姑娘們聽了這首歌后,心情都洋溢極了。
王鑫楠和幾個民謠樂手更是要拍案叫絕,這位黃老師的即興之作,簡直神了!
孫彥瑧再一次對黃國侖刮目相看了。
之前同事了三年,她從來沒覺得黃國侖這么有意思過。
相比機智無比的小桃子,黃國侖之前就是個榆木疙瘩。
但今晚孫彥瑧才發現,黃國侖身上的大叔式魅力,比機靈鬼黃桃一點都不差嘛!
有其子必有其父。
古人誠不欺吾。
“黃老師,再唱一個!再唱一個!”
魯柔帶頭給黃國侖起哄,讓黃國侖再唱一個。
但黃國侖身體實在不舒服,感覺又要吐了,他就不冒險和這些年輕人耗著了。
和大家告了個辭,緣講有機會再出來聚,然后穿上他的老干部外套,他準備離開馬克圖伯酒吧了。
走之前,王鑫楠主動過來和黃國侖攀談了幾句,希望黃國侖有時間再過來玩,他們一起聊聊音樂。
黃國侖給面子的應了,但未來還會不會來,就不好說了。
孫彥瑧親自給黃國侖送出了酒吧。
酒吧門口,冷風簌簌。
孫彥瑧穿的很單薄,凍的直打哆嗦。
黃國侖向街尾看看,抱怨著:“那專車司機說馬上就到,他到哪了,別走錯了吧?…你趕緊進去吧,外面冷。”
“沒事,我陪你等等,喝了半天酒了,正好出來透透氣。”
此刻的孫彥瑧,給黃國侖傳遞出了一股很溫馨貼心的氣場,突然嫣然一笑,她問黃國侖:“怎么樣,今晚對我哪個姐妹兒感興趣嗎?我幫你們牽線搭橋。”
“還是算了吧…”
孫彥瑧不死心,又問:“你覺得魯柔怎么樣啊?你別看她今晚這么瘋,她平時不這樣的。她是四大的會計師,她們平時工作壓力很大,所以放松的時候才會有點像神經病,但她平時挺正經的。我感覺她對你特有意思,你要不要和她…試試?”
黃國侖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你別跟我開玩笑了,這樣的姑娘我可接不住。”
孫彥瑧好奇的問:“那你接得住什么樣的姑娘啊?”
遠遠的,黃國侖看到有輛專車開過來了,便同孫彥瑧講:“你就別替我操心了,我還是自己慢慢找吧。你快回去吧,車來了。”
“喂,今天我過生日,你是不是忘了點什么啊?”
孫彥瑧用話給要走的黃國侖拉住了。
“我…祝你生日快樂了吧?十八歲生日快樂。”
“說一句就完了啊?禮物呢?”
孫彥瑧將纖纖玉手伸到了黃國侖面前。
“這…我出門急,沒準備。”
“你不是出門急沒準備,你是根本就沒想準備吧,嘿嘿。”孫彥瑧笑著撅起了涂了桃紅色唇彩的小嘴埋怨黃國侖。
“呵呵。”黃國侖回以尷尬的微笑。
孫彥瑧明眸一轉,講說:“你得補我樣生日禮物。”
黃國侖大方道:“好吧,你說,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