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街頭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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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勞資連風都沒聽到，你那邊就給勞資做決定了。李正陽滿臉不爽：“你什么時候做的安排？”
“一個短信發過去，不就安排了？”楚莫嫣理所當然的道，“怎么，你有其他安排？”
李正陽趕緊搖搖頭：“即便有安排，也得分個輕重緩急，肯定要你帶著我飛的。”
“有這個態度就對了，如果計劃順利，我保證你這次大賺一筆。”楚莫嫣的用頗具誘惑的腔調道，“趕緊將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小事解決掉，我在武門聯盟住所等你。”
李正陽撓撓頭道：“你這一說，時間非常緊張啊，應該盡快趕回武門聯盟才是正理。”
楚莫嫣瞟了李正陽一眼，語氣間頗有些冤憤：“大戰在即，散散步靜靜心也是調節的手段，此次跟先前不同，對陣的敵人是八卦門，不管怎么說也是十大門派之一，先前對他們我們并未防范，底細摸得不是很清。”
說的也對，三門聯盟之中就數奪魂盟最低調，可情報顯示，奪魂盟的實力應該最強，八卦門更了不得，瞧瞧最近玩的這一出，陰險極了，鬼知道是不是比奪魂盟還狠，昌吉一戰一點兒都不簡單，楚莫嫣有些緊張情有可原。
李正陽看看手里的車鑰匙，又瞅瞅楚莫嫣，嘆了口氣道：“得，既然你有散步的興致，我陪你走走，大晚上的，你一個女人在外面，鬼知道會不會引來沒事找事的渣渣，即便你一根手指頭就將他們戳死了，話說這也影響心情。”
楚莫嫣靜靜看向李正陽，輕聲道：“你不是回去有事嗎？”
“其實也沒多大的事，現在通訊那么發達，一個短信發過去，也安排差不多了。”李正陽撓撓頭徑直朝前走。
楚莫嫣幾步就跟了上去，笑得無比燦爛：“謝謝你啊。”
“我都不知道你謝什么。”李正陽小聲嘀咕一句。
京都的夜很喧囂，即便初春還是很冷，人們依然盡情享受著夜生活。楚莫嫣的姿容非常出眾，路上確實有些男人不懷好意朝楚莫嫣身上瞟。當然像影視劇中動不動就有小流氓或富二代過來找茬的狗血事件并未發生。
李正陽和楚莫嫣沿著馬路一前一后走，說來也怪，真漫步了兩個人竟沒了話說。
最終還是楚莫嫣忍不住先開了口，她看著前方，慢悠悠的道：“揚州一戰不比先前，這一戰下來，百花谷要死人，八卦門更不用說，如果大家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和平走向一統那該多好。”
李正陽撇撇嘴：“如果讓百花谷加入八卦門，你愿意？”
楚莫嫣斬釘截鐵的道：“絕無可能，八卦門憑什么。”
“那不就結了，八卦門高層肯定也這樣想。”李正陽雙手一攤，悶聲道。
“李正陽，你是不是覺得我的野心太大，權力欲望太強？”楚莫嫣停下腳步，很認真的問李正陽。
“說不好。”李正陽含含糊糊回應。
“你說說不好，就是這么認為了。”楚莫嫣抬頭看向霧蒙蒙的天空，沉聲道，“我知道很多人都這么看我，沒關系，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當一個全新的百花谷呈現在世人面前之后，大家就會感激我，屆時各個武門不在有紛爭，也不會再流血。”
李正陽對楚莫嫣描繪的藍圖并不認同：“說不好。”
楚莫嫣蹙蹙黛眉，拉住李正陽的胳膊：“還說不好？你到底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覺得有些路走到頭你可能會發現跟預想中的全然不同。”李正陽不想就這個問題跟楚莫嫣扯太多，原因非常簡單，面前這個女人的記憶一旦恢復，可能會變成另一個人。
楚莫嫣閉上眼睛停了一會兒，跟李正陽并肩向前走，冷不丁的幽幽言道：“如果時間能留在這一刻，多好。”
李正陽點燃一根香煙，狠狠抽了口，就像在通陽那個飄雪的夜晚。他扭頭看向身旁雙腮微微泛紅的女子，從嘴里蹦出來的話語比夜風還寒：“最是無情是時光，留不住的。”
楚莫嫣嬌軀一顫，點點頭道：“是啊，有時想如果長了前后眼，將開始和結束盡收眼底那該多好，如果目標沒到達，就不努力了，盡情享受享受生活也是不錯。”
“即便看到結果，很多人還是會選擇沿著自己的路朝前走。”李正陽吸了一口香煙，感慨萬千的道，“在這個世界，每個稍有點能耐的人都想成為時代的主角，遺憾的是，很多人走到最后才發現，自己連個配角都算不上。”
“為了自己的夢想努力，即便敗了也光榮，只不過在對手看來，不能為己所用多少有些可惜。”楚莫嫣甩了下長發，解開圍巾，丟給李正陽。
“這是做什么？”李正陽看看手里的圍巾。
“直覺告訴我，你肯定不會陪我走到最后，不管以后如何發展，這份情義我記著，也希望你記著。”楚莫嫣靜靜看向李正陽，嘴角掛著苦笑，“你大婚之日，我真不能保證能到場，這條圍巾就算送給新娘子的禮物，不過我希望新娘子是吳莎莎或者李倩倩，而不是夢雨橙。”
李正陽從臉上擠出一個非常難看的笑容：“好歹你也是武門聯盟盟主，大婚的日子就送我老婆一條圍巾，太寒磣了吧？”
“禮輕情意重！”楚莫嫣瞟了李正陽一眼，背著小手緩緩朝前走，從嘴里蹦出來的話語很飄忽，“這條圍巾是我親手織的，沫沫師姐告訴我，我從小就開始織，可我現在怎么都想不起如何去織圍巾。”
李正陽看著前方的倩影，好像雕塑一般矗立在夜色中。
楚莫嫣見李正陽愣在原地不走，回頭笑道：“怎么，覺得情義太重不敢收？”
“不是。”李正陽幾步跟了上去，對楚莫嫣道，“我覺得我的故事，真他嗎的扯淡。”
楚莫嫣蹙蹙黛眉：“什么意思？”
李正陽低著頭看著腳下，突然抬頭對楚莫嫣道：“別走那么快，咱們還有時間。”
楚莫嫣將腳步放緩，跟李正陽并肩消失在京都的霧霾之中。
李正陽認為自己的劇情很扯淡，田志豪和邵月亭認為武門聯盟長老會議的劇情更扯淡，扯淡的不要不要的。
密室中，田志豪再沒了先前淡然自若，邵月亭原本脾氣就火爆，現在更不得了，自從三個人坐下后，泄憤的話一句接一句，更絕的是，還不帶重復的。
呂鴻彬著實被邵月亭折騰的心煩氣躁，陰沉著臉，敲敲桌子：“邵長老，說那些狠話有什么用，我們要思考的是如何解決問題。”
“如何解決？事情明擺著！百花谷毫不客氣的對凌煙閣和玉劍門的人動手，這是宣戰！咱們三家如果不結成大軍主動進攻，就等著百花谷殺到家門口吧！”邵月亭氣得老臉通紅，又想到那個不成氣候的王文婷，對田志豪道，“文婷年紀小不懂事，你那個不成氣候的弟子比她更不著調，你瞧瞧他們倆干的都什么事兒！”
田志豪涵養極好，平常很少跟人紅臉，如果以前碰到這種情況，他也就忍了，可現在不一樣，田志豪自認在武門世界行的正走的端，可今天長老會議非常不靠譜的一出讓他晚節不保，話說以后某些無良的老家伙拿這事兒開涮，還讓要面子的田志豪怎么活？
“邵長老，視頻放的清清楚楚，是王文婷要錄的！”田志豪氣呼呼的道，“何文遠不靠譜，你那徒弟就靠譜了，一個巴掌拍不響，一個被窩不裹兩樣的人！”
邵月亭見田志豪蹦出這話來，拍著桌子道：“王文婷是我看著長大的，平時規規矩矩，我發現他跟何文遠攪合在一起的時候，第一時間跟你聯系了，要限制他們倆之間的交往，別搗鼓出什么丑事來！你是怎么說的？你說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小年輕多開放？大不了咱們將婚事定下，現在你看看他們倆......他們倆鬧得這一出讓我以后怎么出去見人！”
“你不能出去見人，我就能見人了？”田志豪非常罕見的拍起了桌子。
呂鴻彬一拳重重砸在桌面上，怒聲道：“好了！你們倆吵什么！事情已經發生了，難道我們還能將時間倒回去？我再重復一遍，現在要討論的是怎么解決問題，楚莫嫣那邊都虎視眈眈了！”
田志豪平息下火氣，咬著牙道：“還能怎么解決問題？我將這事兒第一時間匯報給內門了，除了奪了我的五長老之位，對于發起突襲一事，他們還要再想想，tmd我都不知道他們還想什么！咱們在長老會議示弱，是為了給三門聯盟贏得突襲的時間，現在倒好，他們根本沒做好進攻的準備，一旦百花谷積聚好力量，我們憑什么跟他們斗？”
邵月亭聽田志豪這么一說，立馬就火了：“你們玉劍門太不靠譜了，不是說好了共進退嗎？這個節骨眼兒上，他們還要再想想......”
“凌煙閣的態度呢？”呂鴻彬毫不客氣打斷邵月亭的話，陰沉著臉道，“凌煙閣給你回話了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門吃了這么大的虧，鐵定不會善罷甘休，丑話說在前頭，玉劍門不動，我們動！大不了魚死網破，如果就這么忍著，十有八九就被百花谷不知不覺吞了，你瞅瞅那楚莫嫣的囂張樣子，武門聯盟就是百花谷，百花谷就是武門聯盟，她憑什么？幾百年前我們不如百花谷，可幾百年的發展，真拼起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她話剛落音，身邊的衛星電話響了，邵月亭趕緊拿起衛星電話，按了接聽鍵，小臉通紅，渾身上下的細胞都沸騰了：“掌門，決定了嗎？”
這句話問完之后，邵月亭接下來就是一陣沉默，過了老大一會兒，她的小臉由紅轉青，末了大聲道：“掌門，你沒開玩笑吧，派人跟仁愛制藥和百花谷賠禮道歉？不！我們應該趁其不備，向百花谷發起攻擊......什么不是時候？再不進攻就晚了！掌門！掌......”
聽筒傳來一陣忙音，邵月亭氣呼呼的將衛星電話砸到地上，零件瞬間四下紛飛：“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就等著百花谷帶著九華山等門殺到凌煙閣家門口吧！”
田志豪輕咳一聲，對邵月亭打打手勢：“別說氣話了，有什么用？我在玉劍門說不上話，你在凌煙閣也說不上話，至于呂兄弟在奪魂盟......”
呂鴻彬嘆了口氣，輕輕言道：“實不相瞞，這些年奪魂盟的進展異常迅速，我也不否認奪魂盟有一統武門世界的野心，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內門的表現讓我非常非常失望，你們知道上面給我的指示是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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