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誠 第二十八章 全是他的劇本!
第二十八章全是他的劇本!
顧予怎么也沒有想到,那個所謂的,正在另一個城市照顧自己兒子生活起居的保姆,一直以來就在自己身邊。
所以,這只是一場戲,一場用來讓他相信初初正安然無恙的生活在別處的戲。
一場靳烽為他精心策劃的,戲
為什么?
靳烽為什么要這么做?
顧予只覺得頭暈欲裂,他靠近那園藝工人,只見那女工人掏出手機查看來電后,糾結幾秒后沒有接通也沒有掛斷,而是直接又放回了口袋中。
與那女園藝工同在一起的另一婦女先看見了顧予,那婦女連忙起身叫了顧予一聲“顧先生”,那女工人聽后身體明顯一震,隨之迅速回頭,而當他發現來人是顧予時,嚇的差點直接坐在地上。
顧予對另一婦女道,“您先回避幾分鐘,我找她有事。”
那名中年婦女連忙點頭,隨之看了眼自己驚慌失措的同伴,一臉不安的離開了。
現場只剩下顧予和那女工
那是一名看上午已有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看上去很是樸實敦厚,此刻顯然已經意識到自己暴露,也知道顧予來找自己是為什么,所以一直低著頭不敢直視顧予的眼睛,沾滿泥土的雙手緊張的抓著衣服下擺。
“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顧予的聲音還算溫和有禮,“你只要如實告訴我就行。”
婦女沒有說話,但點了點頭,只是額頭已滲出無數冷汗。
“前幾次和我通話的人,都是你是嗎?”
“是。”婦女的聲音都在微微顫抖著,“是我”
顧予拳心緊握,再次道,“這是靳烽教你這么做的,是嗎?”
那婦女不再說話,目光慌亂的掃視在地面上。
顧予猜測這女工人是懼怕靳烽事后責備,所以不敢對自己說真話,于是壓低聲音,委婉的道,“你只要搖頭或點頭就可以,放心,靳烽不會知道現在發生的事。”
婦女猶豫了幾秒,微微點頭,但兩秒又忽然用力的搖頭
顧予重重吁出一口氣,再次道,“好,我不問這些,我現在只想知道我孩子在哪,你告訴我,顧初他在什么地方,你只要說了,我現在轉身就走,不然我今天不會善罷甘休。”
那婦女顯然十分膽小,被顧予這么言辭厲色的一嚇,頓時腿都軟了,連聲哽咽道,“我不知道啊顧先生,您別為難我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顧予故意繼續厲聲道,“你把孩子藏哪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告你拐賣兒童之罪。”
女工人臉都嚇白了,驚慌失措的擺著手,“我沒有藏小少爺,我沒有啊,我只是照先生的吩咐做事而已,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小少爺,怎么會拐賣小少爺”
“你真的不知道初初在哪?”
“我真不知道啊,我來這做事也就才兩個多月,這兩個多月里,我就根本沒在這別墅里看過有什么孩子。”
顧予怔住了,頓時只覺遍體生寒
靳烽跟他說過,他一個多月前才把孩子從這里送到市生活可這女園藝工人卻說兩個多月以來從未這里看見過有孩子。
靳烽在對他撒謊!
為什么?
這一刻,顧予只覺得天旋地轉,他不敢深想不敢深想靳烽為自己制造“孩子在外生活”的假象是為什么,因為那會讓他忍不住想起之前靳烽為讓自己相信母親的存在,而對當時自己的布下的種種騙局。
顧予心狂跳不止,他現在只想直接從靳烽嘴里知道真相
撥通了靳烽的手機號,靳烽也很快便接通了。
靳烽此刻雖然隱隱猜到什么,但與顧予通話,依舊保持著一種輕松自然的語氣,“媳婦兒我馬上到家”
“初初在哪?”顧予直接開口問道,“我們兒子在哪?”
“不不是正在市嗎?”靳烽顫笑著,“親愛的你怎么了,怎么聲音聽起來這么”
“市什么地方?”顧予忽然打斷,“給我具體地址,我現在就趕過去。”
“顧予你先別急,我正在路上,很快就到家,到時候我們一起”
“靳烽。”顧予再也忍受不了心中那種悚栗的揣測,“我求你不要再騙我了”
靳烽的聲音很是委屈,“我我怎么騙你了媳婦兒,我”
“首先,我弟弟溫堯根本沒有在衡峰娛樂工作,他很早之前就離職了,其次,那個所謂的照顧初初的保姆,根本就是別墅里的園藝工人,你給她一個劇本,讓她配合你跟我演戲,是不是?”
靳烽突然不說話了
“靳烽我求你告訴我實話,初初現在在哪?”顧予的聲音幾近哽咽,“我們都已經結過婚了,該是這世界上最親密無間的人,為什么你還要對我隱瞞這么多事情。”
“顧予我”
“初初在哪?”顧予整個人在無限恐懼的猜測中幾近爆發的邊緣,他一字一頓的咬牙道,“你直接告訴我,初初,在哪?!”
過了幾秒,電話那頭才傳來靳烽沙啞無力的聲音,“我不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股滾燙的熱氣沖上顧予的大腦,顧予忽的大吼起來,“為什么不知道?你怎么會不知道?!”
“我最多十五分鐘就能到家”靳烽道,“顧予你別急,我到家就跟你解釋,你先冷靜一下好不好”
“靳烽你究竟還騙了我多少?”
說完,顧予掛了電話。
靳烽再打電話過去的時候,直接被顧予掛斷了。
正被一場車禍而導致的蜂窩似的車流堵在路上的靳烽又急又惱,最后他直接下車,看到一商店門口停著的,似乎是用來越野飚車用的摩托車,于是上前找到車主,當場用手機給那車主轉了十萬塊錢拿下車。
靳烽帶上頭盔,騎上摩托便往家的方向疾速飆去
他知道一定會有這么一天,顧予拆穿他的謊言,他毫無解釋的余地。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根本無法避免這一天的到來,所以一直都在努力讓這一天來的更遲一些。
他原本以為他的謊言能撐到和顧予的婚禮之后。
顧予在掛掉靳烽的電話之后,找到了別墅的管家詢問孩子一事。
他相信在這別墅里總會有人知道自己孩子現在的下落。
管家的確知道,不僅管家,這棟別墅里工作時長超過三個月的傭人幾乎都多多少少知道那日,靳烽帶著孩子去游樂園,結果把孩子給弄丟了。
只是這群知情者早被靳烽下了封口令,他們在這里拿著高出以往同樣工作幾倍的薪酬,更清楚在這里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沒人敢拿自己的飯碗開玩笑,自然也就沒人敢跟顧予說真話。
顧予只覺得頭像要裂開一樣,那在知道母親去世時就劇痛無比的幾根神經,此刻更是像被人大力拉扯,仿佛隨時都將斷裂
顧予一手扶著劇痛無比的頭,跌跌撞撞的來到臥室,途中一名傭人上前詢問,但被顧予直接攆走了。
頭劇痛無比之下,顧予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張被水泡的皮膚發白的男尸臉
顧予猛打一個寒顫,手腳都開始有些不聽使喚的失力發軟,冥冥中,他好像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予哥予哥
顧予快速回頭,但身后什么也沒有。
混亂的記憶中突然被翻出一個無比模糊的畫面,那是一個高大的身影舉起一張木椅朝著溫堯身體狠狠砸去的畫面,然后顧予聽到了自己在撕心裂肺的喊著不要
最終,顧予看清的那個男人的人。
那是,靳烽。
堵塞的記憶,一旦有了一絲破口,其余的便也如細流一般緩緩的,緩緩的從那道破口中流出
于是,顧予也想起了,那個曾壓在自己身上,滿臉獰笑,肆意自己的男人,就是靳烽
記憶沒有順序的翻涌,令顧予痛苦不堪,一方面他因無法接受記憶里靳烽的另一副面孔,從而拼命壓抑著那些翻涌而出的記憶碎片,另一方面,為盡快知道弟弟和兒子的下落,他又拼命在大腦里搜刮有關他們的記憶
可是記憶里更多的,只是靳烽的種種齷齪
顧予扶著墻,踉踉蹌蹌的離開了臥室。
顧予下了樓,一名傭人立刻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顧予,顧予推開了他,斥責他不準跟著自己,然后轉身循著記憶里的某個方向緩緩走去。
記憶里,在這棟別墅里,他最熟悉的地方,好像就是
在一間偏**的房間門口停下,顧予剛要推開那扇門,正在不遠處擦地板的劉媽突然跑過來攔住了顧予。
“顧先生,這里面臟,您還是別進去了”劉媽輕聲道,“你臉色看起來很差,是病了嗎?要不讓人送您去醫院看看。”
顧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能找到這么偏的房間,他看著這扇與其他房間無異的房門,總覺的十分眼熟,也在潛意識里想快些遠離
“這是什么房間?”顧予吃力的問道。
劉媽臉上閃過一瞬的異樣,最后笑著輕聲道,“這里面是通完地下室的樓梯,里面放了一堆雜物,很久沒人進去打掃了,估計里面早落了一層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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