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霸山海經 第十章 大巫祭臺
第十章大巫祭臺
睜開眼來,是刺眼的太陽,正中午的陽光火辣辣的照在他身上,感覺快被曬脫了皮。
身下像是被泡砸滾燙的水中,抬起手來一看,卻發現已經粘滿了鮮血。
心下一驚,風云起身想爬起來,身上卻軟綿綿的沒有力氣,連拳頭都握不緊。
我這是在哪?
腦子里一團漿糊,他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皺眉想著昏迷前的事。最近的記憶是他到了幽魔的肚子里,連肉都快被燒熟了,之后的事他就記不清了。不過看著完好無損的手臂,他好像沒事了,是誰救了他?黎貪嗎?
此刻他才發現,他躺在一個圓形血池當中,只有池底薄薄的一層血液,甚至覆蓋不了他的全身,但他身上卻粘滿了被陽光曬得有些發黑粘稠的血液,有些甚至干結了起來。
池底很滑膩,風云在撐起身子的時候不小心滑倒,摔了一跤,啃了半口腥臭的黑血,惡心得他趴著吐了半天,卻什么都沒吐出來,只是吐得整個胸腔都隱隱作痛,不過痛楚也讓他的身體慢慢復蘇過來。
血池并不是太深,池壁上也有一圈干涸的血痂,想必已經用了很久。扶著池壁慢慢站起身來,池沿才只到他的腰間,四下看去,用整齊石板拼起的地面平整無比,嚴絲合縫,連草都長不出來。池邊有一圈雕著符號的石板,百八十平米的石板地外還圍了一圈石墻。
石墻顯然不是先天形成的,因為它異常整齊,高低程度相當。但走到近前再看,風云卻發現那并不是石墻,而是一根根高大的石柱。石柱間并未連在一起,石墻也就無從說起。
同樣規格的石柱錯落有致的栽種在地上,每根上面都刻著符號,或線或點,各不相同,頂端還有著簡易的浮雕,雕著各種蟲魚鳥獸,造型十分古樸大氣。石柱很粗,從內部看去,相互間的空隙又被后方的石柱遮擋,乍看起來就像是一圈石墻。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從石柱的縫隙間可以依稀看到外面的景象,從影影綽綽的枝葉垂影看來,石林應該是在一片山林當中。
風云繞過最近的一根石柱,向外走去。但他看著外面隱約的景象,走了好半天都沒有走出去,最后竟從石林的另一端重新走了回來。
一連試了幾次,都是如此,風云一皺眉頭,又再仔細觀察了下,這才發現了問題。石柱相互間有著明顯的間隔,但一根和一根間的距離、方位,都仿佛蘊含著某種規律。
迷宮?風云想了想,微微笑了笑,抬頭看去。
石柱的粗細相當于水缸,雖然柱身被打磨過,沒有凸起的抓手,但風云可是有攀爬技能的,這讓他可以縱向在物體表面行動。
抓了把泥土擦了擦手,當做是石膏粉來增加摩擦力,風云一躍而起,像只樹袋熊抱在了柱子上。
四肢用力,他一點一點的向石柱頂端爬了上去。大多數所謂的迷宮迷城,都是用視覺錯覺來造成迷惑效果,但只要能夠俯瞰,就很容易破解。
這也就是所謂的上帝視角吧!
一點一點往上挪動,他身上的血水已經開始干結,不至于打滑,但也有點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他選的這根柱子頂端刻的是個蛇頭,刻制的工匠顯然是個大師,寥寥幾下就雕刻出了一個極為傳神的輪廓。一張巨口掀開,兩顆鋒利的毒牙仿佛正在滴落毒液,尤其是那對眼睛,頗為靈動。風云眼神掠過幾次那對眼睛,都仿佛被它盯著一般,心中隱隱生出一絲寒意。
蛇頭下方是一圈凸起的輪廓,是個很好的抓手,風云爬到下方,探手去抓,卻忽然感到腦后生寒。抬頭看去,那蛇頭仿佛活了過來一般,眼中滿是貪婪的恨意,一對毒牙閃爍著銳利的鋒芒,就要朝他面上咬來。
哎呀一聲,風云一推石柱,身子以極快的速度倒了下去,堪堪躲過那蛇頭的咬合。毒牙上方兩個氣孔噴出的腥臭氣息打在他臉上,差點讓他背過氣去。
仰頭倒了下去,風云伸手去抓石柱,但打磨過后的石柱沒有絲毫可以借力的地方,他不禁有些手忙腳亂。忽然,背后一股托力出現,推舉了下他的身子,借這力量風云一個翻身,穩穩落在地上,當即回頭警惕的看去:“誰!”
半空中一截打著旋的枯草緩緩而落,但卻沒有一個人影。
是誰救了自己?以他目前的身體素質,即便從上面摔下來,最多也就受點輕傷。但從來人出手相救,想必對自己沒什么惡意,只不過有些藏頭露尾,不太敞亮。
“黎貪?是你嗎?”又叫喊了幾聲,沒有人出現,四下安靜一片,風云有些納悶,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不應該啊?風云不敢確定,但眼下這個地方卻不能長留,得盡早離開才是。
抬頭看去,那蛇頭又恢復了石雕的模樣,像是從來沒有活動過。
不過他也不想再上去試驗了,不止這一個石柱上有石雕,其他石柱上都有,看來從上面走是走不通了,那就走下面,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
但低頭看去,腳下嚴絲合縫的石板卻不像是個能用手挖通的材質,就在風云一籌莫展的時候,石林外想起了一陣拖沓的腳步聲,聽起來像是拖著腳走路一般,風云張了張嘴,卻沒喊出身,反而一貓腰鉆進了背后的石林中。
不確定來人的身份,還是先躲藏起來比較安全。石林中間只有一個血池,根本無處躲藏,他只能先躲入石林中。
往里跑了兩層,躲在一根石柱后面,從縫隙中看去,卻看到一個渾身披著暗黃色麻布衣服,像是拆散了的木乃伊一般的人從石林的另一端緩緩走了出來。
那人的腿腳并不利索,手中還撐著一根拐杖,頭頂同樣罩著麻布,看不出男女,但可以確定不是黎貪,因為從身形來看,要比黎貪小一圈。
那人緩緩走到了血池前,向下看了眼,又抬起頭來看向四周,仿佛在搜尋風云的方位。
條件反射般的瞇起眼睛,避免反光暴露方位,風云本想開動神清目明技能看能不能看清那人,但卻忽然一愣,怎么突然冒出這么個小技巧,我怎么不記得在哪學過?
仿佛察覺到了風云的目光,那人忽然將頭轉了過來,麻布頭套下面一片陰影,看不清面容,風云一愣,趕緊趴下身去。
靠!他躲得夠嚴實了,怎么還是被發現了?不過那家伙看起來并不壯,想必干不過自己,但就怕會什么超能力,這個世界中都是些變態,可不能輕易招惹。可是藏在這也不是個辦法,跑又跑不出去,干脆直接問問那人,是死是活也是個話,躲在這也太慫了,問句話又沒什么,大不了就是干么!
打定主意,風云抬頭看去,那人卻不見了蹤影。
“你在此作甚?”一個糯軟的聲音響起。
風云一蹦三尺高,回頭看去,那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了他身后。想都沒想,風云一拳就打了過去。
拳一出手,憑空風起,風云只覺強風呼嘯,推動他的臂膀,讓出拳速度快了一半不止,拳頭上仿佛還縈繞著一圈風浪,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帶著利嘯向后砸去。
一聲驚叫,風云一愣,不由收了三分力氣,拳上的風浪呼嘯而過,吹開了耷拉在那人面前的麻布,卻是一個白生生的小姑娘,閉著眼睛大叫著。
心下一驚,風云趕緊收力,想要收住拳勢,但距離太近,已經快要砸到那小姑娘面上了。就在此時,又是一股風起,如同一層軟墊般墊在了風云拳頭前方,一股阻塞感拉扯住了他的拳頭,讓他的拳頭堪堪停在了那小姑娘的鼻尖之上。
拳風余勢吹落了她頭上的麻布,一頭潔白的長發散落,小姑娘慌里慌張,揮舞著手臂,哎呦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風云低頭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臂,這是什么情況?
費力的爬了起來,小姑娘氣呼呼的沖風云說道:“你這人怎如此粗魯?我只是問你在此作甚,你便要動手打人?枉費奶奶如此辛苦救你!”雖然是在生氣的數落人,但小姑娘說話軟糯無比,聽起來卻少了幾分凌厲,多了幾分可愛。
差點打了人家,錯在自己,風云趕忙道歉說道:“對不住,對不住,我剛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有點緊張了,不好意思啊!你沒事吧?”
雖然好多詞聽不懂,但也猜得到風云道歉的意思,小姑娘擺擺手,說道:“無妨。”就回手把掉落的麻布重新罩在了頭上。
離得近了,風云可以看到麻布下小姑娘的長相。他從來沒見過這么白嫩的皮膚,恐怕是傳說中的白雪公主也就這樣了吧??即便是青丘九尾兒較她也是稍遜半籌。小巧精致的五官很是秀氣,一雙大眼睛在肌膚的反襯下尤為的黑亮,如同幽寂的夜空般深沉。
不過她雖然很快把腦袋包了起來,但那一頭的白發和潔白的眉毛和睫毛卻告訴了風云,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是個白化病患者。
異于常人的毛發并未讓她顯得怪異,反而更讓她多了種清水出芙蓉的純潔氣息。
只是暴露在陽光下這么一會兒,她的面上就泛起了一片通紅,察覺到風云的目光,她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風云一愣,回過神來,趕緊問道:“姑娘你好,請問你是誰啊?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為什么會在這啊?”
面對風云一連串的問題,小姑娘有條不紊的說道:“吾名黎小月,此間為我黎族大巫祭臺,雪季時族長將你攜回,彼時你還是塊石頭,族長稟明奶奶說你是黎族兄弟,奶奶探明后將你送入此間祭臺,催動巫力,花費九日將你身上硬殼煉化。但你卻絲毫沒有蘇醒跡象,奶奶便將你浸泡在靈血池中,維持你體內巫力運轉,每日差我前來查看,至今日正好合九九之數。”
“九九之數是什么?”風云疑惑問道。
黎小月鄙視的看他說道:“便是八十一日,你連此事都不知曉,怎敢托稱黎族兄弟之命?”
“什么?我都睡了八十一天了?”風云驚訝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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