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偷天 第176章 生意未成先分贓
第176章生意未成先分贓
第176章生意未成先分贓
刀鋒飲喋:、、、、、、、、、
出了院門,蘇澄慶一路跟著步安,心中卻在盤算:這眼下業已今非昔比的外甥,莫不是認得嘉興城中的哪位豪商?
可便是步鴻軒在世之時,步安這“知府衙內”也未見得管用,如今他那大伯一死,只怕更加凄涼了,哪里去結交什么豪商。
可稍一轉念,蘇澄慶又想起一則坊間傳言,說是江南東道布政使孔老大人對步安頗為看重,心中便又升起無盡的遐想。
這位蘇家老二絕非下里巴人,他自然知道,區區天姥學子這層身份,還入不了布政使的法眼。莫非越州七司真如傳言中那么了得……
這時蘇澄慶又想起,有一回他問常來蘇府走動的李秀才,伎坊里姑娘們唱的那些安兒詩詞究竟如何,那酸腐秀才只是頻頻搖頭,一言不便走了。
那會兒蘇澄慶還沒什么想法,如今想來,恐怕那幾句詩詞已經妙到毫巔,李秀才根本不敢相信它是出自安兒之手。若非如此,堂堂江南東道布政使,怎么會對一個小書生另眼相看呢?
“安哥兒,那孔老大人……”不知不覺,蘇澄慶便換了稱呼,只是說到一半就懸而不語,仿佛提起那人的姓氏,就有些許的僭越。
步安扭頭看了他一眼,隨口道:“我與藩臺大人,確有素面之緣,若是遇上要緊事,也能說得上話的。”
此刻正當用人之際,步安得想法子“降服”這位長輩,不然對方拿輩分來壓人,往后可是個麻煩。因此他也不必隱瞞自己與孔浩言相熟的事實,只是說者隨意,聽者卻愕然立在當場,半晌才跟了上去。
就這么一會兒工夫,蘇澄慶腦子里已經轉了不知幾圈。
藩臺大人!乖乖!正三品的朝廷大員,江南道上一等一的人物,若得此人關照,別說在嘉興府里謀個買賣,便是杭州越州,也大可去得!
蘇澄慶雖說只是個生意人,但畢竟不是毛頭小伙兒,喜上眉梢之際,又轉而自省,心說這等大人物總是喜怒無常,此人又是個學儒的……步安若是為了生意求上門求,恐怕當時便要惹得對方生厭。
他越想越覺得嚴重,腳下也跟著躊躇起來,步安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暗暗覺得好笑,嘴上卻不說什么。
“安哥兒!”蘇澄慶又走了幾步,突然拉起步安的手往回走,沉聲道:“這件事情還得從長計議!不可操之過急!”
步安有些摸不著頭腦,被蘇澄慶拉著走了幾步,不解道:“舅舅這是怎么了?”
這一聲“舅舅”聽在蘇澄慶耳中,滋味比起之前可大不相同。他一臉歡喜,笑著道:“安哥兒,你如今也是江南名士了,行事總要持重些,登門拜訪,哪有這么隨隨便便就走著去的。這樣好了,你我二人先回去備了轎子,再操辦些薄禮……總不能空著手上門。”
步安聽到后來,才明白他的意思:原來蘇澄慶以為自己拉著他就要去見孔浩言呢!
他哈哈一笑,道:“舅舅你想哪兒去了。藩臺大人早已回了杭州,我便是想見,也沒這么容易,何況遠水解不了近渴。”
眼看蘇澄慶臉上有些尷尬,步安又趕緊道:“舅舅放心,此人比藩臺大人還要管用,而且近在咫尺,走走就到,不必使喚轎夫了。”
聽他這么一說,蘇澄慶便不再堅持,將信將疑地跟在步安身后。兩人沿著望秀街一路走來,不多久來到南湖岸旁,如今充作臨時府署的南湖官驛。
半炷香功夫之后,蘇澄慶見著了眼下仍是嘉興同知的張懸鶴,正要叩拜,只聽步安輕聲說了一句:“舅舅不必多禮。”
蘇澄慶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你是學儒的,自然可以見官不拜,我可不成。況且多不多禮,豈是你我說了算的。安兒看似開了竅,骨子里怎么還是那么沒有眼力……”
他正惶恐間,卻見同知大人面上毫無不豫之色,反而……反而有些諂媚,像是伙計見了掌柜,丫鬟見了主子一般!
“公子有什么事情,只管差人來說就是,怎么還特意過來。”張懸鶉早已屏退左右,說話沒有任何顧忌。
這幾日,他在京城的好友,已經飛鴿傳書,來信報喜,說是吏部那邊已經有消息,說是嘉興知府非他張懸鶉莫屬了。
此時聽到了喜訊,又未接到圣旨,懸而未決之際,最是誠惶誠恐,見到步安真如再生父母一般,若沒有蘇澄慶在旁,他恐怕更加已經忍不住要磕頭拜謝了。
“都是自家人,不必見外的。”步安隨口一說,也不知是說給蘇澄慶還是張懸鶉,反正這兩人全都聽進去了,同時點頭,面色同樣誠懇至極。
“我舅舅剛來嘉興落腳,想要做點買賣,正好我手上有幾間鋪子……”步安走到一邊坐下,抬頭看了一眼張懸鶉。
張懸鶉混跡官場,如何聽不懂這話的意思,立即道:“公子放心,舅舅的買賣,便是我的買賣!”
蘇澄慶聽得腿腳軟,心中毛,暗說自己何時竟成了同知大人的舅舅!
步安也有些稀奇,沒想到張懸鶉的身段這么軟。他好奇般打量了張懸鶉一眼,笑著搖頭道:“張大人是個人才啊,這些年蟄居在嘉興,埋沒了呢。”
張懸鶉神情一愣,不知道他這是夸贊還是揶揄,旋即正色道:“懸鶉庸才,全憑公子提拔。”
步安知道他想多了,也不解釋,直接了當道:“既然是生意,大家一起財才是正道,只是十成利,三人也不便均分,這樣好了,我吃點虧,占四成,你們二人各占三成。”
蘇澄慶沒弄明白,他這句“吃點虧”是什么意思,看樣子是說十成利分作三分,每人三成三,怎么他一吃虧,反而就占去了四成……不過他也不至于蠢到要問清個中緣由,于是一邊聽,一邊點頭不止。
張懸鶉卻立即擺手道:“公子說笑了,懸鶉分文不取。”
“這不好吧?”步安笑著緩緩搖頭,笑容頗有意味。
張懸鶉這下又不懂了,心說:自己表現得如此不愛財,是不是在步公子看來,反倒成了另有所圖?
蘇澄慶哪里知道這兩人在想些什么,只納悶同知大人為何如此卑躬屈膝。難不成落了什么把柄在安兒手里?又或者安兒同藩臺大人,遠非泛泛之交?
“你跟我客氣什么呢!”步安笑著指指張懸鶉,莞爾道:“既然你抹不開面子,你那三分利,我便先替你保管著好了!”
張懸鶉何等人物,聽到這里,便已經恍然大悟——步公子這番話不是對自己說的,而是沖著他舅舅去!
他們若是甥舅二人合伙,自然是二一添作五,現在拉進一個外人,又把自己這份也“保管”過去,步公子便名正言順地占了七成。他那舅舅只占三成,還無話可說。
步公子啊步公子,原來你如此愛財!一念及此,張懸鶉便不再推脫,轉而問道:“不知道公子想要做些什么生意?”
蘇澄慶聞言也看向步安,只等他拿個主意。
“生意我不懂。”步安笑著聳聳肩,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才道:“花易寒姑娘,你們都見過的。往后這件事,她替我管。”末了又補充了一句:“她懂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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