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零下5度01書名:
他也算是有意說出這樣的話,只是在林云看來,這樣的話讓他動一動眼皮子也嫌麻煩。
“是么?”他冷冷回應道,“這樣的話,最好還是對著你們所知道的普相去說吧,極樂宗做了什么樣的事情,我可并不相信,你們就什么都不知道?”
他此時已經走到了戒律堂中,四周卻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難免也有幾分嘲弄地向渡厄看了過去。
“渡厄祖師,”林云一個字一個字緩緩說道:“今日我來,只為普相,還是這一個問題,你們究竟要怎么樣,才肯將罪魁禍首交給我?”
渡厄的神情中倏爾多出了幾分訝異,但不等他有更多的反應,林云就已向他逼近過去。
渡厄是感覺不到戒律堂中威壓的,可此時,他竟驀然有了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而這種感覺…
他更是詫異地看向了林云,這種威壓,竟然是從林云身上散發出來的!
“你…”渡厄祖師心頭一震,一時之間,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如何?”林云卻像是什么都沒有感覺到一般,冷冷問道。
他此時以自身的真元強行抵抗著戒律堂中的威壓,同樣也不好受,單只說身體里真元的流失,就已經讓他清楚,自己是絕對不可能,一直就這樣撐下去的。
可是現在,除了撐下去,他還能做什么?
林云一咬牙,九死玄功再體內又一次運行起來,他也正是要借用這運功,來抵御這里的威壓。
可萬萬沒有想到,剛剛運起玄功,他就迅速感覺到,周圍的威壓再一瞬間竟然比剛才還要嚴峻了許多!
“快停下!”妙風的聲音又一次傳來,這一次,說不得就帶上了幾分急切的叫道:“你這個傻子!”
“怎么回事?”林云也很快感覺到了不對,收起玄功,卻又不能完全收回,只能將大部分的收起來,還用體內的真元去抵抗威壓。
“天龍寺雖然已經破敗,可這戒律堂中的威壓,那是實打實的佛家真言…”妙風匆匆忙忙地說道,顯然也是被嚇得不輕,說道:“可是九死玄功本類就不是佛門功法,而且如你所見,這功法多少還是帶著一點不那么正統的東西…”
“就是邪性。”林云淡淡地補刀。
妙風被他噎了一下,無奈地繼續說道:“所以,你現在運功,那無異于是給自己找更多的麻煩。”
林云似懂非懂,卻已經見到肚餓長老臉上的表情在瞬間嚴肅了起來。他雙手飛快地結了一個印,緊接著,一片白光就從他手中發散開來,將整個戒律堂都籠罩在了其中。等到白光散去,兩個同樣須發皆白的老頭子,突然都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出現在了戒律堂中。
“渡難師祖,渡命師祖。”林云一見到二人,當即也恭恭敬敬地行了禮。
那二人卻沒有渡厄這么好的心性,一眼看到林云,兩張蒼老的臉上一瞬間都冷了下來,露出一個冰冷又高傲的神情。
“林云,你這敗類,今日到此還要做什么?”渡難先行發難,厲聲喝道。
“我是來做什么的?”林云聽他這一說法,臉上不自覺地倒是露出了一點嘲諷一般的笑容,說道:“我是來做什么的,原來二位師祖還不知道。”
他說著,又看了一眼渡厄,這一眼中就頗有了幾分耐人尋味的意思,看得渡厄都有些如坐針氈。
“那不如我來通二位說一說,究竟你們是為什么將那所謂的極樂宗佛子收容下來的事情!”
林云剛才說話的時候倒還一直都相對溫和,這最后一句,卻是毫不掩飾地吼了出來,那二人當即臉色就又是一沉。
“你這是來挑釁的嗎?”渡難冷冷問道。
“挑釁?”林云嗤笑一聲,目光落在那二人身上,如同是在看什么令人惡心的東西,說道:“真正給天龍寺帶來滅頂之災的究竟是誰,幾位師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
“閉嘴。”渡命的臉色也不好看,看著林云的時候,甚至還帶著幾分冷冽。
“你這個佛門敗類,自己出去丟人現眼也就罷了,為此時竟然還敢到這里來?”渡厄氣得打了個哆嗦,看著林云的目光中已經帶上了殺機。
林云卻是格外坦然地看著他們。
“林云雖曾是天龍寺的弟子,如今卻已經不是了。”他坦然說道:“我已經死過一次,這些事情,自然更不需要放在心上。我所學所做,從來問心無愧虧,哪怕是從前在天龍寺中,被人誣陷的時候,我也同樣問心無愧!”
他朗聲說道,一面說,一面又挨個掃了一眼三個長老的眼神,那目光中所流露出冷意,讓三個人的臉臉上都明顯是有些掛不住的。
“你們從來就沒有對這件事情進行過真正認真的調查,而只知道人云亦云,旁人說什么,你們便認什么,從未想過去自己查一查真相!”林云厲聲道:“天龍寺會走到這一步,變成如今這樣,你們誰都難辭其咎!”
“大膽!”渡難一巴掌拍下來,面前的桌上立刻多了一個碩大的手印,厲聲說道:“似你這樣的敗類,如何能說這樣的話?”
林云只是冷笑一聲,不再說話。
渡厄看了看自己身旁這兩個長老,心中不覺也有幾分不耐煩起來了。
“對這個人,你們還說那么多做什么?”他臉上故意流露出了幾分仿佛不耐煩的神情,極其隨意地擺了擺手,“有錯沒錯,有問題沒問題,請來戒律堂的法棍問一問,也不難吧?”
三個長老面面相覷了片刻,那兩個卻都一瞬間就露出了激動之色。
“說的不錯!”渡命干瘦的臉上已經顯出了一絲笑容,“這樣一來,究竟孰是孰非,也有個公正評斷,正是可以避免,有一些厚顏無恥之徒,顛倒黑白!”
他這一段話,自然是沖著林云說的。可林云哪里會理會他這么許多?當即不過冷笑一聲,就自顧自地走到了屋子中央,一雙鷹隼似的眼睛,志在必得又坦坦蕩蕩地看著那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