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閱讀 隨著這煉血蚓的攝入,林云只感覺肉身之中如同火燒一般。
煉血蚓進入心臟之中,并未安生,而是直接在林云的心臟之內翻江倒海,好似要將林云的心臟,穿透千百個窟窿一般。
瞬間,林云的額頭之上出現一道道的冷汗,他甚至懷疑,玄苦所說的話是不是為真。
“抱元守一,凝神屏氣。一切有為法,如夢亦如幻。”
玄苦的聲音再度出現,好似是在指導林云,要林云專心凝神,運轉靈臺之力,將這血蚓所帶來的痛苦拋之腦后一般。
一念動,林云直接盤膝而坐,強忍著心臟之中所帶來的無盡痛苦,直接誦念起經文,但終究還是以失敗告終。
不是林云的心不靜,而是說,這煉血蚓的狂暴,根本已經出了林云所能承載。
一瞬之間,林云好像感覺到,自己的內心之中,好像如同是萬蟻噬心,好似自己的心臟之中,正在被這煉血蚓橫沖直撞,直接蹦斷了心脈。
林云的眼神望向玄苦,而玄苦的臉色此時也凝重起來。
“林云,快,血氣內斂,試著激出剔骨草潛存在心臟之中的力量。”
玄苦焦慮說道,似乎同樣是感覺到此時情況有些不對勁。
因為煉血蚓剛剛脫離李雙陽的肉身之力,此時再度進入人的肉體之中,理所應當的沉積下來。
而這也是玄苦敢做嘗試,直接將其打入林云腹中的先決條件。
但如今,事情的變化卻是出了他的預料之外,這煉血蚓進入林云的心臟之中,非但沒有隱藏沉默起來,反而更加的肆無忌憚,狂暴的在林云心臟之中蠕動。
要知道,煉血蚓可是一種非常奇特的生物,寄生在人的心臟之中,日食一滴心頭血,別的時候都會沉寂起來,絕對不會在人身體之中上竄下跳,否則,當寄宿之身,失去生命體征的時候,同樣便是它本身喪命的時候。
但此時,卻是一反常態,好像林云的心臟,并不是一個寄托之處,而其上躥下跳,就是為了要躲避開林云的心臟一般。
此時林云已經沉默下來,按照玄苦的指引,將全身的血氣,集中在一處經脈之中,而后如同洪流一般,瘋狂涌向心臟的位置。
而就在林云將所有氣血都瘋狂灌入心臟位置的一瞬間,煉血蚓,好似收到了生命的威脅一般,瞬間沿著林云的心臟血管,瘋狂朝上涌去,好像要沿著進來林云體內的路徑,重新逃離出去一般。
“林云,快,這煉血蚓根本就是在懼怕你的血氣,非但不敢去觸碰你的心頭血,甚至是連你的心臟位置都不敢多留。”玄苦驚喜說道,心中長舒一口氣。
他還真怕,若是因為自己的錯估,而導致林云陷入危機之中,怕是他心中佛心破裂,也會落下終身遺憾。
好在,此刻所有的一切都是虛驚一場。這煉血蚓狂暴,不是想要要林云的性命,而是想要保全自己的性命。
因為林云的血,根本不是他能夠去觸碰的,那滔天的血氣,怕是觸碰之間,就能夠直接將他撐爆。
而林云此時也恢復了清明,雖然依舊是疼痛,但同樣能夠感知到此時這煉血蚓所做的一切,當下也毫不停留,一身血氣朝著這煉血蚓所逃遁的方向,瞬間席卷而去。
終于,在這煉血蚓,逃竄到林云的喉嚨位置的時候,已經被封鎖了去路,而后被林云的血氣包裹其中。
一瞬間,煉血蚓更是瘋狂掙扎,但在這充滿熾熱的血氣之中,漸漸消融,失去了動力。
而且,這還不是終止。
林云這一身血氣,將這煉血蚓煉化,使得林云的經脈之中,瞬間被一道柔和的佛力所貫穿。
這佛力,柔和之中帶著一種包容,我佛為天,包容天下。
好似要將林云身體之內的詬病祛除一般,從四肢百骸,到經脈血肉,毫無差別的循環了一遍,最后又沉默在林云的靈臺之上。
這一遭完成,不僅使得林云的身體之上的損傷回轉,更是使得林云的靈臺穩固,再度恢復了靈光。
雖說不能使得靈臺之力再度回歸之前,卻也讓林云的損傷得以彌補。
“師尊!”林云嘴中呢喃。
先前玄苦已經說過,李雙陽能夠堅持五年不死,便是因為澄光曾在其心頭之上,留下了一道最為精純的佛力。
而這佛力,卻也在五年的時光之中,潛移默化,被煉血蚓吸收煉化。如今重新回歸到林云體內,說不得也算是一場因果。
“因果循環,向來不爽,師尊,你又幫我了一次。”林云雙目之中,充滿思念。
縱然橙光已經坐化,但所彌留的手段,卻是數次將林云從生死之前拉回,如今這一次也是一樣。
要知道,如今林云靈臺受損,修為跌落,戰力直接損失將近七成,在這種情況之下,進入雁蕩山,這塊風雨是非之地,本就是一場冒險。
而現在,這道佛力的補充,雖說不能讓林云的靈臺之力瞬間補充完畢,卻是直接將林云的修為穩定,避免因為靈臺受損,再度出手的時候而導致無力。
林云的精神此刻也恢復了幾分,他微微抬頭,正準備向玄苦道謝,可就在起身的一瞬間,林云臉色驟變。
還沒完!
之前運轉在體內的只是澄光所彌留的佛力,因為受到林云羅漢金身決的刺激,而自行而為。
但眼下,卻是煉化了這煉血蚓,所呈現出的一滴,最為純粹的精力。
林云不敢托大,瞬間坐下,引導這股血氣游離全身。
只是讓林云意想不到的是,這看似只有一道線的煉血蚓,所滋生出來的血氣精力,竟然如此龐大,竟然生生將自己自己的血氣擴大了一圈。
如果說,之前自己的血氣是一道小溪的話,那么如今,卻是已經變成了河流,好似根本上的進化。
“師叔,這血氣若是引渡給李叔,能否將其這些年的虧損補充回來?”林云問道,有些意動。
如今的李雙陽不過才將近五十歲,卻是因為這煉血蚓,生生變成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讓林云心中,常常不忍。
故而此刻在煉化這精血的過程之中,林云突奇想。
“呵呵,除非你是想讓他死,一個凡人之身,根本承受不了。”玄苦淡淡說道,而后看向林云。
“你可知道,這煉血蚓,想要成長到如今程度,需要經歷幾次的蛻變嗎?”玄苦問道,而林云卻是一臉茫然。
這東西他都是第一次見到,更別說了解了。只是知道,這煉血蚓十分的詭異,邪惡異常。
“天地之間,生靈有道。這煉血蚓,更是修行界之中,人人都極為渴望的一個藥鼎。”玄苦說道。
“藥鼎?”
“對,就是藥鼎,先是以自身的精血飼養,而后待其生出靈智,便會寄宿在人的身體之中,飲用其心頭之血,加自己的成長。”玄苦說道,臉上閃現一道厭惡之色,好像對于這煉血蚓,就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惡徒一般。
“而且,煉血蚓本就極為難得,生存的環境,更是苛刻。可以說,這東西,早在天地之間已經絕種。”玄苦說著。
“嗯?既然如此,那這煉血蚓,有是如何出現?”林云問道。
“應當與當年的一戰有關,烽煙之中,神尸遍地,腐朽之后,一身修為之力滋養大地,或許就促成了此物的誕生。”玄苦說著,目光深邃,好像回憶起曾經一般。
林云不再多問,貌似又牽扯到了當年的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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