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閱讀 “要死了嗎?”林云的心中,第一次出現了無力感,比之當初對戰東野都感覺到無力。
他心中有壯志未酬,有諸多遺憾未了,就這般死去,他不甘心,也放不下。
“不,一定還有辦法,縛靈不是無敵的,我的靈臺之力,本就對縛靈免疫,當日鑄造靈臺,雖然我不知曉發生了什么,但卻能夠肯定,一般的縛靈,都被我的靈臺克制!”林云心思急轉,分析眼前的形式。
他要找到一種破敵之法,否則,今日所有一切都將成空。
而縛靈之力,卻是不管不顧,依舊狂暴,在柳龍的控制之下,再次瘋狂出擊,仰天怒吼之間,好像更要將林云一口吞下。
而此時的柳龍,臉上卻是一副暢快,大仇得報,他的心中才不會顧忌,林云是怎樣的一種死法,在他的心目之中,只要林云死了,那么一切,就都結束了。
此刻的他,已經靠在了張胖的房門之前,一臉笑意的看著林云,仿佛是在說,你若是敢不戰,那么結果,就不要怪罪我出手狠辣,將這房門之中的人盡數抹殺了。
林云心中怒火生出,不得已而為之,他只有戰。
戰下去,或許還有一條生路,但若是選擇了退避,那就唯有死路一條。或許他不死,但屋內的四人,將不會有一人生還。
“我答應了你們,不會讓你們有事,就一定不會!”林云吐著血,但臉上卻強顏,擠出一絲笑容。
這話,他是對屋內的四人說的,但同時,更是對自己說的。
他有自己的堅持,既然選擇了除魔衛道這一條路,所做的一切,就都不會后悔。
他只是恨,恨天不公,竟讓善者不得善終。
張胖是良善的,雖然是一個地痞,但其心中,善念不消。
三女,同樣是善良的,雖然其長輩造下罪孽,但于她們而言,卻是無辜,此刻,她們的淚水,就是最好的說明。
因為,她們如今存在的意志就是為了復仇,此刻的淚水,卻不是畏死,而是自責。
她們覺得是自己害了林云。
但越是如此,林云心中,越是憤恨。
“不能死,一定不能死,我若死了,他們四個,也絕對逃脫不了柳龍的毒手,以柳龍的秉性心態,一定會痛下殺手。”
林云心中想到,但想著,卻是再次被縛靈之身攻擊,身體再度橫飛出數十丈距離,而后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咔嚓!
一聲輕響出現,林云的金身之上,裂痕已經越來越濃重,金色皮膚之上,已經出現殷紅的鮮血。
他的金身,在此刻被破了。
破的很徹底,轉瞬之間,這殷紅之色,已經不滿了林云的皮膚。
靈臺枯竭,金身破碎,此刻的林云,已經沒有一戰之力。
別說是一戰,怕是想要掙扎站起來,都已經不可能。
“哈哈哈,林云,你死定了,想不到,我柳龍竟然還會有此機緣,你想不到吧,如今你的人頭可是相當值錢,長老已經下令,若是能將你斬殺,那可以一次灌頂的機會,直達靈臺巔峰,呵呵,因果循環,果然不爽。”看著無力掙扎的林云,柳龍暢快的大笑道。
雪已經停了下來,在這深夜時分。
但在此地之上,卻是一片狼藉,雪色,遍染了血色。讓人看起來,說不出的慘烈。
這血,自然是林云的鮮血。
林云的鮮血,已經將雪色壓制,斑白之中的猩紅,尤為刺眼。
柳龍的張狂霸道,在此刻,無疑是摧毀林云心靈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云強撐著身體,從雪地之上站起來,而其身下,已經化作一片殷紅,一片人形的血色,觸目驚心。
“想不到,你極樂宗,竟然對我如此恨之入骨!”
林云慘笑一聲,他從未想過,當日一戰之后,竟然會埋下如此大的禍端。自己就好像一個人形寶物,已經都被極樂宗的弟子,惦記在心上。
“那是自然,東野師兄,可是大長老的愛徒,命喪你手,不管是挑戰也好,如何也好。終究是血海深仇。所以說,你我之間,不止是殺父之仇,滅家族之恨,更有這大長老的懸賞在這里,如此以來,你,如何不死。”柳龍說道。
此時他心中大定,在他眼中看來,林云已經是必死無疑,除了這個結果之外,定然不會有第二個結果。
“吼!”
縛靈蛇妖一聲,看著已經幾乎站都站不穩的林云,眸子之中,猩紅之色,越發的明亮,竟在這一瞬間,出現了一分清明。
而這刺激其恢復清明的,則是林云的血。
一瞬間,柳龍臉色大變。
這要是讓縛靈蛇妖恢復了清明,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事情。
當下不敢怠慢,直接拿起手中的竹葉,輕輕吹響。
剎那,縛靈蛇妖,再次陷入迷茫之中,除了一身的暴戾,別無其它。
而這一瞬間,卻也為林云爭取了一刻鐘的喘息。
林云尋到一個支撐點,強撐著身體不倒下去,但心中,卻是在快速旋轉。
“蛇?縛靈為蛇,伏虎拳雖剛猛,但在這種情況之下,卻是天然被壓制。因為縛靈沒有實體,很多攻擊,根本落不到對方身上。”
“或者說,伏虎拳適合破敵,但用來制服縛靈,卻是本身就是落了下乘。”
林云心中想到,隱約之間,他好像有所領悟。
“縛靈之蛇,本就是一種靈魂狀態,飄渺虛無,在靈臺之力的限制之下,或許能夠催發伏虎之威,和其爭鋒,但能夠爭鋒,卻也只是表明,只能抵擋,而想要將其擊潰,卻是不可能。”
“這是一種天然上的壓制,不是伏虎之力不夠強悍,好比天敵一般,蛇可修成蛟,蛟可化龍,成龍則翱翔九天,地上的生物,縱然再兇猛,怕也是無濟于事。”林云心中想著,好似靈光一現。
但此時,柳龍卻不會給林云更多的時間,猛然之間,口中的旋律一變,短促之中,充滿殺伐之氣。
這旋律之中,有一種好像有一種特別的味道,讓人聽在耳中,激發心中的狂暴。
先前林云靈臺清明,自然不會感覺到如何,但如今,靈臺力竭,在柳龍再次吹響這竹葉的時候,他的心中,頓時之間,便感覺到了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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