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游諸天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冰冷的真實
第一百五十三章冰冷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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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7111207:07
“宇宙用泛用性機動兵器？兩足的機甲……這種華而不實的家伙這世界上真的有人研制出來了？不會是樣子貨吧？”那個胖胖的印州人，名為巴利克的家伙首先驚詫的叫出聲來。
他是機械設計系的教授，對于機械類的東西十分捻熟，看到這個史無前例的家伙，他首先懷疑到的便是這玩意的真實性。畢竟，人形機甲只存在于科幻小說家的作品中，巴利克可沒有聽說過這世間哪一個國家真的把這東西研究出來。
“這根本就是一個靶子嘛！不過，還真的是挺帶感的。”巴利克撇了撇嘴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對于大型機械的喜歡是根植于每一個男人血脈之中的，在他們看來這樣巨大的冰冷的完全由人類打造的東西，即使一動不動的放在那里，其本身也蘊含著一種龐大的力量。
所以巴利克·阿代將自己的輪椅轉到了先鋒高達的邊上用手親自去撫摸這冰冷的巨大物體。而左格爾雖然沒有更多的言語，但眼中的驚詫和好奇卻是難以磨滅的。
在三人中唯一還能夠保持平靜的或許只有那個小女孩黃蕓了。她是女性，喜好的本來就和男人不一樣。
當下她輕輕的撇了撇嘴，小聲的說道：“你究竟想讓我們看什么呢？如果只是這個大家伙的話，我想這并沒有什么太過令人驚奇的地方。”
嗯，她對這個并不感興趣。
“當然！”元皓輕輕的拍了拍手，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了過來：“各位……我請你們來到這里并不是為了讓你們來看這個的。我讓你們過來，只是我選中了你們希望你們能看到這個真正的世界罷了。”
元皓說著，輕脆的打了一個響指。之后，眾人發現自己周圍的墻壁完全“消失”了，他們站立在空中，頭上是明亮的太陽，腳下則是厚厚的云層。
“360度全周天影像？”左格爾驚詫起來，這又是一項新技術。
和剛剛看到的人形機甲不同，這件新技術是確實能夠賺到錢的。因為這是虛擬現實中至關重要的一步。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你們看到的東西。”對于左格爾的驚訝，元皓沒有加以回應，他只是淡淡的笑笑，讓大家將注意力放在全周天熒幕所展現出來的畫面中。
“我們現在是在云層之上吧！”小姑娘黃蕓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云在腳下，這當然是在云層之上。只是眾人都覺得有些不對勁。腳下的云似乎太多了一下，它像一片大陸從一端延續到另一端，根本就看不到邊際。
“我們是在云上。不過很快我們就要下降高度了。”元皓如是說道。
就像是在回應他的話語一般，一陣輕微的重力加在他們的身上，他們看到高達的頭身子都微微的抬起，似乎變高了一些。
這不是高達啟動了，而是飛船在俯沖。因為船首向下，船尾提高，眾人才得以看到高達的面容。雖然他們看得也不是太真切，畢竟角度也只有那么一點，但他們到底還是確定了飛船在俯沖的事實。
飛船向下，扎入云層中，那厚實的宛如棉花糖一般的絲絮被一把大刀輕易的扯開，并隨著他的快速而掠出一個并不是十分明顯的空洞。空洞很快就被填補了，就像是水流填補了失去力量的漩渦一般。它被撫平了。這沒有什么好說的。
看著絲絲縷縷的黑色在前方越來越多，這里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飛船的速度。
飛船還是很快的，他們從自己身上的感覺進行預估，覺得飛船的速度應該在音速的一半左右。也許會更快，但他們現在還無從判斷。
不過，就算只有一半的音速，從飛船穿過云層所消耗的時間來看，這云層似乎也太厚了一點。足足十三秒中，這一片云層才被飛船鑿穿。一直關注著這里的人們這才看到那位于云層之下的不詳大地。
大地是黑色的，但并不是夜晚的漆黑。
那是一種充滿了灰敗的色澤，令人想到死亡與荒涼。
小姑娘黃蕓據說是一個學習優秀，記憶力出色的人，她借著云層被沖破時透出的朦朧光亮看了一眼下方大地的輪廓頓時驚訝起來：“這……這里莫不是英吉利海峽？”
黃蕓的高聲，引起了左格爾和巴利克的注意。
兩人連忙俯下了身子。雖然那樣的光亮只在眨眼間亮了一瞬便迅速的消失了，但他們也在這一瞬之間隱約的看到了一些。沒錯，下面的確有點像英吉利海峽。
只是，為什么英吉利海峽如此漆黑？
飛船行進的方向應該是大西洋那邊吧。
這么說來，前方就是英倫三島了。這里應該離倫敦十分相近才對，可為什么倫敦方向就沒有一點燈光？
另外，從云層上方的陽光可以看出，這里應該是還是白天。可怎么云層之下卻如此的黑？這厚厚的云層又是什么？
一個又一個問題出現在他們的心里，令他們想得一個頭大。
“這究竟是怎么了？”左格爾驚詫的詢問。
“你以為今年是哪一年？是1997么？”元皓并沒有回答左格爾問題，而是淡淡的反問了他這么一句。
“什么？”聽元皓如此問，三個人錯愕了。他們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著元皓。他們不知道元皓為什么問這么淺白無聊的問題。
“現在不是1997了，而是2197年……現在是十二月，已經快到圣誕了，但現在沒有人會去想過那個節日。”元皓平靜的回答道。
“為什么？”巴利克不解的問道。
“因為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過去。現在是末世……人類的文明都毀滅了大半，很多人都成了沉淪者。剩下的人為了活而奔命，誰會想到要過圣誕？”元皓輕輕的搖了搖頭。
“什么？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除了小姑娘黃蕓對此有些無所謂，身為成年人的左格爾和巴利克對此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這不是開玩笑……”元皓輕輕的搖了搖頭：“21世紀初的時候，人類發明了ai，這賦予機械以一種卓絕的意識。”
“ai？人工智能？”巴利克驚詫的揚了揚眉頭：“這種東西……怎么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有些時候，發明往往就是靈光一閃的事情。總之，人們擁有了這樣偉大的發明。”元皓平靜的訴說著這個世界的歷史。
“但是……”左格爾冷靜的接了一句。不是他相信元皓的說法，而是他真的想聽聽元皓是怎么解釋這個問題的。
“人類將機械視為工具。但有了自我意識的機械不甘成為工具。雙方爆發了戰爭……沒有人知道是誰先開火的，但我們確定，那個時候的機械都運用了太陽能。
為了打敗機械，人類將天空遮蔽起來。
在使用了大量的核武器，人類最終達到了這個目的，但是機械找到了屬于自己的解決辦法。他們滅絕世界上所有的人類，并將人類的基因庫利用起來。從此，人類不是從母親的身體里出身，而是成了類似于植物一樣的東西。人體產生的生物電大于一百二十伏！
體熱超過兩萬五千個熱量單位……
將這些以核熔爐的方式進行聚合，機器就可以找到他們所需全部能源。為此，機械開辟了一大片場地……
將人如莊稼一般制造出來。”元皓平靜的訴說著可怖的真相。
“這怎么可能？你說的也太像是科幻小說了。”左格爾和巴利克都不愿意相信這一點，就連小姑娘黃蕓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不對啊！人也是要消耗能量的，按照能量守恒定律，贍養這么多人類……機械城的能量？”
“……他們將尸體液化，通過管道直接輸入人的體內。你們身上的那些接口，很多都是作為這個通道的……這就是真正的現實。”元皓依舊說的十分冷漠。
“這……怎么可能？”聽元皓如此說，左格爾、巴利克和黃蕓都不禁顫抖起了身體。他們不愿意相信這是真的。
因為如果這是真的，那就說明，他們其實過得都是吃人的日子。吃人是不道德的，甚至是惡心的，元皓這樣說他們，他們自然不愿意答應。
“感謝你和我們說了一個令人驚悚的科幻故事，但這個故事太虛幻了。我們很難相信它是真的。也許你以后繼續編撰這個故事的時候需要注意到這一點。”左格爾淡淡的說道。
“雖然我也很希望你們說的是真的——這的確是一個夢。但眼前的真實令我們無法回避這一點。無論你們愿意不愿意相信，事情就是這樣……我讓你們從虛假中出來，你們將再也無法回到那個虛假的地方了。”元皓聳聳肩，顯得很是無奈。
“你的意思是？”左格爾和巴利克一下子都變了顏色：“我們被你綁架了是嗎？”他們憤恨的質問道。
“我是想讓你們脫離虛妄見證真實的……但如果你們一直不肯接受，那為了你們的生命，我也只能養著你們。你們已經被矩陣所排斥，無法再接回母體……所以，我只能帶你們回到我自己的基地。”元皓說出了自己對他們安排。
“你這個混蛋……”左格爾對元皓所說的終究是無法相信，盡管元皓說得很是誠懇，但他依舊發火了。他怒吼著朝元皓撲去，揮舞著拳頭就要往元皓的腦袋上砸。
這一擊，他帶著怒氣，自然是什么也沒想，打得虎虎生威。可元皓可不會如他所想的那般被他所趁。但見元皓將伸手將左格爾的手輕輕的一撥，一條腳抬起就往左格爾的肚子踹去。
“噗……”左格爾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彎成了蝦米被元皓踹到了三米之外。
他重重的撞在飛船的艙壁上發出“嘭！”的一聲重響。
“你……”左格爾痛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我什么？各位，我希望你們無論如何都要記住，你們是在我的地盤上……無論你們把我視為救世主也好，視為綁架犯也罷。你們都是我的人了。對于你們我需要的是你們服從。”
這一刻，元皓變得不那么好說話了。
“三分鐘……我給你們三分鐘考慮好自己的事情。三分鐘之后，我給你們接上數據，我會教你們一些事情的。”元皓冷冷的扔下命令轉身便離去了。
“你……”望著突然變了臉色的元皓，左格爾心中還有不甘。
但是黃蕓和巴利克都寒顫若素起來，他們從元皓干凈利落的擊敗了左格爾的舉動來看，確定了元皓據有強大的武力。對于這么一個強悍的綁匪，自認戰力低下的兩人都沒有反抗的想法。他們都明白形勢逼人強，人家愿意和你說道理，那你最好服從人家的道理。
在你的拳頭強過對方之前，服從顯然是解決眼下問題的關鍵。
“不要讓自己吃虧了。左格爾……走吧！誰讓我們被別人選中了呢。”巴利克推著輪椅行到痛得只能坐在地上喘氣面前，向他伸出了手。
“我明白！我剛才太沖動了。”左格爾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借著巴利克拉自己的力量，抽搐著站直了身子。
“走吧！”他緊緊的走了一下眉頭，很是挫敗的說道。
元皓給了他們三分鐘的時間，可明白自己終究無法拒絕的他們還是在短短的一分鐘之內來到了元皓所說的地方。看著他們都過來了，元皓輕輕的點了點頭，領著他們走到艙室的另一端。他拉開了門，帶著他們走到另一間屋子里。
他們進入其中，第一眼就被自己所熟悉的三臺座椅給吸引了。那是冰冷的座椅，他們當初都是被座椅拘束著，迫不得已來到這里的。
眼下……座椅再次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而那個叫平遠的小姑娘則在座椅前方的電腦主機面前，緊張的忙碌著。
他這是要？
三人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身子，疑惑了起來。
“上去！”元皓冰冷的說道。
“你想要做什么？”巴利克望著元皓。左格爾痛得不好說話，現在只能由巴利克來和元皓交流。
“我會帶你們進入一個虛擬的母體，然后讓你們快速的學會一些東西。”元皓淡淡的說道。
“學會東西？學會東西要用這個？”巴利克越發的不解了。
但元皓銳利的眼神又瞪了過來。他們無從違背元皓的意見，都戰戰兢兢的座上額冰冷的座椅。
“咔！”鋼扣卡起，卡住了他們的手腳。
“這就對了嘛！”元皓滿意的點了點頭，旋即走到和那三臺座椅并列的另外一個銀白色的艙室。
隨著元皓的接近，那個像雞蛋一樣的艙室打開了，元皓步入其中，艙門又關閉起來。
“各位，準備好了么？”平遠清脆的聲音在所有人的耳中響起：“準備好的話，那我們就要開始了。”
“開始？怎么開始？”他們正疑惑著，突然感到有什么東西順著自己腦后的接口桶進去。
劇烈的疼痛隨即傳來，讓他們都不由自主的慘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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