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973章國子監祭酒之位不能讓給新黨正文卷第973章國子監祭酒之位不能讓給新黨第973章 “多謝母后,臣妾一定會好生珍藏。”有些驚喜地從那一臉心疼模樣的徐得功遞過來的那血狐裘披,向太后趕緊向太皇太后深深地一禮謝道。
“無妨,哀家只是希望你,你好自為之”高滔滔說罷,便徑直進入了里間,不再出現。
而向太后小心翼翼地將這出奇珍貴的血狐裘披披在了身上,撫摸著那極為柔軟溫潤的血狐裘披,朝著那徐得功再次道謝之后,這才移步離開春秋宮。
只是等到她離開了春秋宮時。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淡去,有的,全然是一臉酷烈和怨毒的憤恨。
“先帝送給你的,你轉贈于哀家,那便是哀家的了,你大氣,有氣度,那是因為沒有人跟你相爭,先帝是你親生的,如今官家更是你的親孫子,你當然向著他。”
深吸了一口氣,頭看向那高大巍峨的春秋宮良久,這才登上了車駕離開。
“向氏是什么反應?”徐得功一直恭敬地將那向太后送到了春秋宮外,這才轉。等他步入房中之時,太皇太后高滔滔已經又再次出現在了銅爐旁邊,戴著那副銀質邊框的眼鏡,朝著徐得功看了過來。
“娘娘,太后娘娘只是詢問了奴婢娘娘的身體情況,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她在春秋宮的門外逗留了好一會,這才離開”徐得功趕緊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盡數道來。
“她心里邊有怨氣,這點哀家是知曉的,只是她也不好好的想一想,自己應該用一個什么樣的態度去面對如今的官家,這才造成了她與官家之間的關系越來越緊張。”
“官家一直希望,讓他的生母也能夠晉位皇太后,哀家過去之所以一直攔著,不僅僅是因為她,更是因為,官家那么做,很容易與朝堂諸位臣工再起紛爭。”
“可眼下,我大宋,在官家的引領之下,聲威越來越隆,亦讓陛下話語權的份量越來越沉,而今,西夏已然支離破碎,那向來輕蔑我大宋贏弱的遼國,也不再敢將我大宋等閑視之。”
“到了這個時候,若再去當惡人,何益之有,她為何就想不明白呢?”
“娘娘您乃天下少有的睿智之人,您能夠明查秋毫,但是,并不代表其他人就能夠與您一般”徐得功小心翼翼地說道。
“若不是因為她是先帝的正宮皇后,哀家又何必一次次的開口相勸,只是照此看來,多說無益。”高滔滔悠然地長嘆了一聲。
“那哀家就不說了,由她去吧,各個有各個的緣法”
第二天,朱光庭的告老奏折再一次遞到了天子御案之上,天子詔示于朝臣,駁之,第三天,朱光庭的告老奏折再一次上奏,天子詔示朝臣,并沒有再次駁還。
但是天子的態度,卻已然讓舊黨諸位重臣臉色難看,亦讓那些新黨臣工們彈冠相慶,開始對那國子監祭酒之位躍躍欲試。
“老爺”朱光庭的管家再一次出現在了房門外,眼巴巴地看向房之中,正在苦練著法的朱光庭,小心翼翼地低聲喚道。
“又有人來了是吧?老夫不是說了嗎?不管是誰,老夫一概不見。”朱光庭繼續奮筆疾,頭也不抬地道。
管家眼巴巴地看著朱光庭良久,看到他一副置若枉聞的模樣,無可奈何地長嘆了一聲,轉身離開。
朱光庭這才抬起了頭來,聽著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亦不由得深深地嘆息了一口氣,繼續提筆再次落于紙上。
等到了下午時分,管家再一次出現時,朱光庭不耐煩的正要開口喝斥之時,卻聽到了管家說道。“老爺,來的是劉相公,您見還是不見?”
“劉相,他怎么來了了”朱光庭不禁一臉愕然,考慮了一番之后,讓管家招待劉摯去前廳,而自己趕緊收拾一番之后,便匆匆地趕到了前廳。
“光庭老弟,這兩日怕是很難熬吧?”看到了朱光庭后,劉摯站起了身來,朝著朱光庭笑吟吟地道。
“這還用說嗎,一想到自己即將從一位朝堂三品大員,變成一位無職無業的閑散百姓,這心里邊的落差,不可謂不大”面對著相處多年的老友,朱光庭倒也不避諱。
“倒是兄臺你明明知道小弟我這幾日閉門不出,就是想要守個清閑,不愿意讓人看到我這模樣,為何還要在這個時候登門?”
對于朱光庭半真半假的指責,劉摯爽朗一笑。“老夫來此,一來是關心老友,所以特地來看看,這二嘛,自然是奉了諸位同僚之托,所以,還是得過來探望一二。”
“誰讓你這幾日閉門不出,誰也不見,都托到了老夫身上,老夫能不來上一趟嗎?”
聽到了這個解釋,朱光庭倒也無可奈何。“那可就有勞劉相你來探望下官了。”
“哈哈,你啊,這個時候少跟老夫貧嘴,且坐下,老夫有些事情,倒真想著要跟你好好商議商議”
“如今,你既然去意已決,怕是過不了幾日,陛下就會恩準你致仕,但是你可有考慮好,你離開了朝堂,何人來接替你的職位?”劉摯正色朝著朱光庭詢問道。
朱光庭微微一愣,沉吟良久之后,這才有些猶豫地道。“要不,讓賈大人來接替老夫的職務?”
“王巖叟如何?”
“不妥,如今王巖叟乃樞密院直學士,掌樞密院機要之事,不可輕動”劉摯考慮了一番之后,否決了朱光庭的這個提議。
之后,不論是劉摯,還是朱光庭自己,都各自提了幾個人選,但是最終都被否決,并非是因為能力不足,而是要么有些人的位置原本就十分的重要,讓出來之后,那又該找什么樣的人去填補,這是很讓人頭疼的。
最終,思來想去,這才不禁有些蛋疼地覺得,身邊真正可用之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這可如何是好?”朱光庭不禁有些頭疼地輕敲了敲腦袋道。“國子監祭酒,這個職位,絕不可在這個時候,落入到新黨的手中。”
“不錯,如今新黨正躍躍欲試,他們昨日和今日,已經在迫不及待的向陛下展示他們的能力,呵呵,還不就是想著,等你一離開,好把這個位子給占下來嗎?”
“但是,你既然是主動致仕,不管是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假意,陛下終究是要詢問一下你的意見,由什么人來接替為好,所以現在,咱們最好盡快的拿出一個適合的人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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