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諸天 第七百零九章指路
“劍者,殺人之利器也!”
“縱橫江湖三十余載,殺盡仇寇奸人,敗盡英雄豪杰,天下更無抗手,無可奈何,惟隱居深谷,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誠寂廖難堪也。”
關于獨孤求敗的傳說實在太多太多,無論是那一個修行中人都能夠娓娓道來。
相傳獨孤求敗最初的名字不是這個,只是他生平一直找不到對手,因此自行改名,想要求得一敗。
其關于劍道的四個境界更是激勵了無數的修行者,那是其修行之初用劍的經過。
“剛猛凌厲,無堅不摧,弱冠前與河朔群雄爭鋒。”
這是獨孤求敗練劍最初的一個階段,代表了劍道修行之初銳不可當,無堅不摧的氣勢。
“紫薇軟劍,三十歲前用,誤傷義士,不詳,乃棄之深谷。”
由剛猛霸道劍到軟劍,既有陰,又有陽,陰陽合一,算得上是更上一層的境界。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之前持之橫行天下。”
到了這樣的層次獨孤求敗又更上一個層次,舉重若輕,舉輕若重,一力降十會。
“四十歲之后,不滯于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至此精進,漸入無劍勝有劍之境。”
這就是獨孤求敗在破碎虛空之前留下的劍道四大境界,而今他升華到半祖領域之后,縱橫天下,不知道多少年,一身的劍道修為提升到何等層次,沒有人說的清楚。
獨孤求敗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劍道修行者的豐碑,縱橫天下,無人能敵。
欲求一敗而不得,這是何等的孤寂和寂寞。
“道友劍氣之鋒銳,實乃我生平之僅見,若論劍意純粹,我當甘拜下風。”
獨孤求敗的面容算不上俊秀,但卻有一種別樣的氣質,劍眉星目,一雙眸子精氣神十足,分外吸引人。
“由凡人的劍道到走到仙道,而今甚至要走到祖神,居士獨辟蹊徑,走出一條別樣的道路,未來想必會有輝煌的前途。
我有一劍,一直尚未劈出,請居士品鑒一番。”
“轟!”
仿佛開天辟地,即便以獨孤求敗的修為都沒有反應過來,雖然張亮用的是和他同境界的實力和劍意,是他依然覺得無法阻擋,感覺自身如同一片樹葉,被一柄鋒銳無雙劍意斬成兩半。
劍未到,劍意就已經要將他的肉身和元神劈成碎片,在這一劍之下,獨孤求敗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哈!”
他一聲暴喝,成就半祖之后的領悟的至強劍意爆發,一柄鐵劍橫空,雖然明知必死,但也在剎那間揮出。
作為一個劍客,他好像又回到了在九州時期的那段時間,自身只是一個凡人,每一場戰斗都無法確定勝負,能夠做的就是用盡全力的揮出每一劍。
不問其他,只是拔劍。
“這就是我要追求的啊,一個劍客若是不能死在他人的劍下,那是何等悲哀的一件事,我一直在追求,可是你卻從未遇到能夠讓我竭盡全力揮劍的人。”
獨孤敗天的劍越發的快了,雖然另一道劍意已經在不斷地靠近他的眉心,要將他的元神攪碎,但他的內心卻一片澄凈,無思無覺。
天地間只剩下了他眼前那一柄九葉劍草,他看到宇宙間的星辰一顆又一顆的墜落,被那株小草斬滅,依稀間他甚至看到自身的肉身在綻放血花,喉嚨間噴出一股妖艷的鮮血。
“鏘!”
從不離身的鐵劍墜落,插入泰山腳下的土地之中。
獨孤求敗感覺自身的精神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唯有脊柱如劍,昂然挺立。
“這就是死亡的滋味嗎?求敗,求敗,終于求的一敗,得見如此精彩絕艷的一劍,此生足以。”
獨孤求敗喃喃自語,聲音微不可聞,飄散在天地間,他最后看到的景象就是一位白衣青年飄然而去,消失在天際。
一天之后,泰山三腳一方小亭之中,獨孤敗天的眸子剎那間睜開,渾身都是汗水,眼神漂浮不定,沒有了那種璀璨如同星空一般的感覺。
“怎么會這樣?一場幻覺嗎?茶……”
他驚疑不定,看著面前石桌上的一壺悟道茶,好似又看到了那位面容完美的不似人類的青年在對面對他微笑。
“人生得一對手足矣,得見劍道之路上有前輩這般宏偉強大的人物,前路清晰矣。”
獨孤求敗大笑,將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神色又是一愣,水中漂浮的茶葉不多,只有兩片,一片上面銘刻著一柄奇特的小劍,另一片子則銘刻著一方太極陰陽圖。
一口茶水下肚,洶涌磅礴的精氣在體內炸開,獨特的劍意和一方太極陰陽圖出現在腦海中,僅僅只是一口茶水就讓他陷入了深層次的悟道之中,良久才回過神來,從天人合一般的境地之中走出。
“九州之中還有這樣的人物,我能夠從他身上感覺到人族的氣息,九州人族之中何時有這樣一位頂尖的無敵高手。”
一株九葉劍草在獨孤求敗的心中不斷閃現,明明是一株小草,但卻斬盡日月星辰,崩碎九天十地,那種強大的劍意簡直是崩天裂地,無人能敵。
“萬類霜天競自由,一株小草都能夠達到如此強大可怕的層次。我身為人族又如何能夠遜色。”
獨孤求敗神色凝重起來,自從他武碎虛空以來,就沒有見到過在劍道之上能夠和他爭鋒的人物。
長生界中無數的修行者爭鋒,可是真正的無敵者卻寥寥,他見過極于情而近乎道的浪翻云,也曾見過陰陽合一的太極劍法,曾經在武當山和張三豐坐而論道。
也曾見過一劍擊破三千將士的阿青,最為玄妙而奇異,劍走偏鋒到極點西門吹雪他也曾經和之較量。
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如同張亮這般的劍意,不追求任何,只有最為極盡的殺傷力,天地萬物一切在這道劍意面前都要崩潰,即便是一方大世界,獨孤求敗感覺其都能夠一劍斬滅。
其后九日,有人看到數十位身被黑色鐵劍的獨孤家族傳人在泰山聚集,卻又神秘失蹤,九州的水越發的亂了。
蕭晨引動天下風云,若水剛剛入主肉身,半祖級別的力量對于她來說太過于強大,在洪荒古村陷入沉睡。
蕭晨一人獨對天下,帶著黃泥臺和一盞古燈出現在九州各地,點燃了九州的燈火。
冀州、兗州、青州、徐州、揚州、荊州、豫州、幽州、雍州,九州地下都有一盞古燈,全都被蕭晨點燃。
這方大地徹底復蘇,九州大地靈氣濃郁到不可想象,不遜色任何一方世界,也就是在這一天,悠揚的鐘聲傳遍世界。
那是召魂喪鐘,是一曲招魂曲,很多大人物有不詳的預感。
蕭晨在這期間一直受到大人物的追殺,只是黃泥臺神異無雙,半祖根本打不破其防御。
無論是長生界還是其他世界的半祖都感覺到了威脅,九州不斷復蘇,天地反而越發可怕,機緣不能得到,得到的只有殺機,任誰也受不了。
一切帶有虛幻屬性的人物都要消失,而長生界本身就如同夢幻。
“原始、通天、準提、接引……
一位又一位太古神明,可誰知他們都是虛幻,九州回歸就是他們消失之日。”
張亮在泰山之頂自斟自飲,一襲白衣的他一直在山頂俯瞰眾生,但是卻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
即便強如獨孤求敗,一直在山腳悟道也不能發現他的存在。
“邪王石之軒、劍魔獨孤求敗、魔師龐斑……一個又一個千古的傳說都是一場大夢,真實與虛幻誰有能說清。”
張亮自語,迷離的目光看向這片大地,在他的眼中,很多強大的半祖身體都是虛幻的,完全就像一個泡影。
“這樣奇異的世界,實化虛為實,還是就此消失,的確讓人著迷啊!”
“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真實和虛幻共存,這和諸天萬界何其相像,小樹你帶我來這個世界是想告訴我什么嗎?”
腦海中的小樹沒有回答,泰山之巔只有張亮自斟自飲的聲音在飄蕩。
“哈哈哈哈……”
張亮最后又大笑,眸子堅定起來。
“真實又如何?虛幻又如何?我思故我在,既然存在于天地間,自然有其道理,只要實力足夠,一切都可以打破,何必在乎這些有的沒的。”
他全身流轉一道又一道仙光,讓他的軀體都隱隱透明,顯現出他身體內部一團混沌的規則,他是世界留給他的可怕傷勢,一直都沒有好轉,被他用來磨礪己身。
“是你在作祟嗎?以我的心境早已不會懷疑這些東西了。”
張亮目光灼灼,盯著體內那團不斷游走的光團,眸子中射出兩道神劍,仿佛要將那團法則看透。
那團法則如同有生命一般,不斷的游走,在張亮體內變幻各種模樣,完全不是固定的,時而化為神魔,時而又化為鬼影。
有時甚至化為張亮的模樣,用陰森恐怖的目光盯著張亮,發出瘆人的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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