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晉北府一丘八 第六百二十五章 撕破臉面反目仇
第六百二十五章撕破臉面反目仇
劉裕看著那些給鎮得說不出話的護衛們,笑道:“鷹揚將軍的氣勢還真的是十足啊,沒在戰場上殺過人,舔過血的,還真是受不了他的這股子氣場。當初我新入北府軍時,盡管已經在京口名鎮四方了,但在孫冠軍的面前,仍然是說不出話,這么看來,這些個高門世家還真應該買點打過仗,殺過人的秦軍俘虜了,畢竟這些人也是經歷過生死搏殺,遠遠強過一般的護衛呢。”
王妙音的目光漸漸地落向了前方的那些個涼棚之中,王旬和王珉兄弟二人仍然自顧自地吃著瓜,喝著酒,而桓玄和劉婷云則是坐在他們和謝玄之間的一個涼棚里,神色自若,自從謝玄進來之后,桓玄也只是跟他們客套地作了個揖,也沒多話,但是眉宇間那股子冷淡之色,是個人都能看清楚。
謝玄看著桓玄,神色從容,王恭的眼中閃過一絲怒色,本來已經坐下的他,有點起身走向桓玄的意思,謝玄卻是微笑著擺了擺手:“阿寧,馬上就要開始拍賣了,咱們還是專注于拍賣之事吧。”
王恭重重地哼了一聲,不再去看桓玄,他一轉頭,看向了隔了一個涼棚的王旬兄弟,當他的目光落到了王珉身上時,臉上閃過一絲喜色,站起身,對著王珉作了一揖。
可是王珉卻是視若無睹,自顧自地在那里吃著瓜果,甚至隨著王恭的這個舉動,他還拿起面前的一個剝掉的桔子皮,向著王恭的方向隨手一拋,然后還撣了撣自己的衣角,仿佛是有什么臟東西染上了他那身干凈的綢緞衣服。
此舉即使是對于普通人來說,也是嚴重的失禮了,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王恭勃然作色,一下子跳了起來,雙手駢指王珉,厲聲道:“王僧彌,你什么意思?如此屈辱我嗎?”
王珉冷笑著站起了身,雙手抱著臂,斜眼看著王恭:“王孝伯,我可沒羞辱你,你如果覺得被羞辱了,也只是自取其辱!”
謝玄也站起了身,冷冷地說道:“王博士,你今天是有點過分了,我們都是世家子弟,也飽讀詩書,禮這東西,還是要講的。且不說王孝伯與你交好多年,情同手足,就算是普通的士人子弟,見面打個招呼,也是起碼的吧。”
王珉冷笑道:“別人跟我打招呼我就一定要回嗎?我是不是連討厭一個人的資格都沒有了?再說了,我王珉行事一向隨心所欲,裸身哭喪的事情都做過,就非得守這些俗世間的虛假禮節嗎?”
王恭咬牙切齒地說道:“王季琰,你我自幼相交,多年的交情,我王恭自問沒有哪點對不起你過,為何要如此對我?!”
王珉冷冷地說道:“你沒對不起我過?難道你不知道,站在你身邊的這個人,是如何地對不起我們兄弟二人的嗎?”
王恭恨聲道:“你們兩家反目之前,我們早就結交了。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偏向哪一方。我跟謝幼度是朋友,跟你王珉仍然是,甚至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斡旋你們之間的關系,想要促和你們,想不到,我的好心,全成了驢肝肺!”
王珉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之色:“朋友?王孝伯你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最大的仇恨只有兩件事嗎?一個是殺父之仇,一個是奪妻之恨!現在你知道我們跟謝家是什么關系了吧,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你不站我這里,就是我的敵人,別想著從中再兩頭撈好處!”
謝玄輕輕地嘆了口氣,拍了拍王恭的肩膀:“孝伯,這樣也好,起碼,讓你看清了一個人的心胸氣度。以前相公大人強令堂妹與這兄弟二人離婚時,我也有些想不通,不過從今天他們的言行看來,如此狂悖之人,還是不要有什么交往的好。”
王旬的聲音陰惻惻地從一邊響起:“哎呦,還是謝鎮軍會說話,三言兩語,既安撫了王孝伯,又不動聲色地把我們兄弟二人再損了一遍,搞得好像是我們無禮了似的。要談心胸氣度,天下禮法,你覺得你們謝家有資格嗎?”
謝玄淡然道:“哦,請問我們謝家怎么就沒資格談了?”
王旬的眼中冷芒一閃:“你一再地說我們無禮,沒有向這王孝伯回禮,請問這種小事你看的如此之重,為何毀人婚姻,拆散別人家庭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一樣呢?”
謝玄面不改色,平靜地說道:“咱們世家間一向如此,婚姻從來不是兒女私情的事,而是涉及家族間的聯盟之事,當初我的妹妹嫁與你們兄弟,是相公大人希望你們兄弟二人能借此機會,與我們一起作大晉忠誠,力保皇室,不至于為外姓所篡權,可是你們又是怎么做的呢?你們自己先背棄了我們這些世家門閥,向某人效忠,愿意做他的眼線與參軍,以為跟著他就可以榮華富貴,直上青云了。你們不仁在先,還要怪我們的報復手段?”
桓玄的聲音,平靜地響起:“謝鎮軍,請你把話說清楚一些,你說的某人,到底是誰?”
謝玄的神色從容:“我想,我說的這個人,在場的各位,都應該知道,桓世子,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是在給你留面子!”
桓玄的臉上閃過一絲可怕的憤怒之色:“留面子?謝玄,你這樣公然地誹謗,誣陷先父大人,還說是給我留面子?先父大人赤膽忠心,為國盡心竭力,三次北伐,收復洛陽,兵臨長安,飲馬黃河,使胡騎不敢南下,強虜收其野心,如此功高蓋世,就給你說成篡權奪位?你這么說,摸摸自己的良心,會不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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