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懷王 第一千零一百零二章 匡章死
稍后,令尹昭雎也看完了新法,且在看完后,驚異的看了屈原一眼。他早就知道屈原在起草律法上有過人天賦,從三十年開始,弱冠之齡的屈原入朝后不久,朝中的法律就基本上都是屈原起草的。
現在他看完新法,發現屈原果然名不虛傳,這部新法他看了一遍,竟沒有找到任何疏漏之處。
或許,新法也就只有在日后的實施過程中,才會碰到問題吧。
想著,昭雎同樣也閉目養神起來。
不久,熊槐見群臣全都放下竹簡,便開口問道:“諸卿,如何,新法可有問題,卿等可有補充?”
群臣聞言沉默了一下,然后昭雎率先開口道:“大王,新法已經完備,臣以為可行。”
昭雎話音一落,工尹已齒立即附和道:“大王,臣以為可行!”
接著,新法派立即跟進。
而后,其他心中不愿的人,只能默默不語。
頓了頓,熊槐見群臣全都沒有反對后,便開口道:“既然諸卿無異議,那么三日后就正是向國中各縣公布新法吧。”
說罷,熊槐立即看向昭雎道:“令尹,新法事關重大,卿稍后傳令給各地縣尹,讓縣尹調用全縣的力量宣傳新法,要各縣做到每鄉每村都張貼布告,宣讀新法。
還有,各縣要做好穩定工作,不可出現動亂。若是地方出現動亂,輕則訓斥,重則免職。”
昭雎應道:“唯,請大王放心。”
接著,熊槐又看向陳軫道:“刺史令,讓各地刺史立即深入地方宣傳新法。”
“唯。”
而后,熊槐又對屈原道:“左徒,新法傳抄事宜立即展開,三日后,寡人下詔之后,寡人要給每縣以及所有有封地的封君諸侯都送去一份新法。”
“請大王放心,臣必不敢懈怠。”
最后,熊槐吩咐道:“至于其他人,接下來的工作全都要以新法為中心,為新法服務。若是寡人發現有人暗中阻撓,休怪寡人不講情面,一定發現一個處置一個。”
群臣聽到這,視線立即若有若無的向陳軫飄去,若是有人告密,那一定是他了。
此時,熊槐擺了擺手:“就這樣吧,諸卿退下吧。”
“臣等告退。”
群臣離去后不久,陳軫又折返回來。
熊槐見陳軫來,并沒有意外之色,而是問道:“情況如何?”
陳軫應著:“回大王,探子來報,今日退朝后,群臣議論紛紛,雖對大王決議變法多有微詞,但是卻沒有發生聚眾商討反對。
至于封君那邊,江漢的封君大都獨自待在賓館中,而江淮封君那邊,卻是聚集在曲陽君那里,打著聚會的旗號,行商討反抗變法一事。”
熊槐好奇的問道:“那他們商討出辦法了嗎?”
陳軫搖了搖頭:“不曾,據內應來報,雖然封君有心反抗,但是面對大王的大勢,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熊槐笑著搖頭道:“這就言過其實,各地封君中也不乏能人,要說有人沒有辦法,這話寡人信,若是說所有的封君都毫無辦法,那寡人卻是萬萬不信的。
或許他們也知道,寡人這一次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跟他們搶奪人口,在動他們的利益。但是,他們同樣也知道,他們之中也未必沒有贊同新法的人,也未必沒有心向寡人的人,連屈氏這個楚國最大的貴族,也都倒向新法了,地方上封君貴族中出現幾個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所以,寡人猜他們一定是擔心消息走漏,會讓寡人提前有了準備,所以才秘而不宣,悄悄在自己封地準備應對寡人的搶奪。”
陳軫聞言立即拱手贊道:“大王英明!”
頓了頓,陳軫有笑著稟報道:“大王,齊國那邊傳來一個好消息,齊將匡章在半月前病逝,齊將聲子正式接替匡章成為齊國主將。”
熊槐聞言精神一振,大喜道:“匡章這個家伙終于死了,匡章一死,寡人在淮南的壓力頓時就少了一半啊!”
說著,熊槐連連對上天拱手行禮道:“真是上天庇護寡人啊,在寡人變法的前夕,國內國外的好消息全都集中涌現,這是上天向寡人昭示,寡人變法必成,楚國必興啊。”
陳軫聞言,眼中立即浮現莫名神采,同時也在心中暗暗驚訝。
短短數月間,楚國的形式就從內憂外患的生死存亡關頭,徹底扭轉過來,內外形勢一片大好。
莫非真的是上天庇護大王!
想著,陳軫低頭看見自己腰間的四色石,瞬間全身一熱,接著便感到身體充滿了活力。
此時,熊槐壓下心中的喜悅后,又問道:“陳卿,齊將田甲如何,匡章死后他是否又高升了一步。”
陳軫一聽,立即便知道楚王的意思。
田甲此人雖然已經被楚軍俘虜了兩次,但是,毫無疑問的是,在田氏青黃不接的后,此時的田甲依然還是田氏之中首屈一指的將領。
而齊國那邊的軍權,一般都是由田氏掌握,所以,匡章死后田甲在齊國的地位更進一步,這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
陳軫搖頭道:“大王,田甲被我們放回齊國后,遭到齊王的訓斥,說他連續兩次被我們楚國俘虜,讓田氏甚至齊國蒙羞了。
所以,這次匡章去世后,田甲并沒有成為齊國軍方的第二人,而是與原本的聲子副將觸子同列。
甚至,在掌握的軍隊上,守衛臨淄的田甲,跟手握重兵坐鎮歷下的觸子想比,在聲勢上也不如觸子遠矣。”
“哦!”熊槐聽到田甲的不幸遭遇后,心中的喜意更盛了。
若是齊王將國中軍隊交給能力平平的田甲,那他會很高興。可是,現在能力不足的田甲遭到齊王的貶斥,換上更有能力的聲子觸子,這樣他心中更高興。
原本他就看出了胸懷大志的齊王,正與尾大不掉的田氏相疏離。只是之前有田文和匡章在,這種趨勢還不明顯。
但現在匡章一死,一直掌握齊國軍權的田氏,在軍方的最高將領,竟然勉強與他人并列第二,這是何等的窩囊!
顯然,齊王與田氏宗親的疏離就更明顯。
或許,只要搞掉田文這個齊相,那齊王與田氏就會出現正常人都會看到的隔離。
只是如何搞掉田文呢,熊槐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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