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話說不到正經去
什么是國術？是“只殺人，不表演！”，是“衍個人之強盛，定國家之繁榮！”，更是“爭國之術！”
后世人在國術上予以了無數的美譽，贊賞。
將國術吹的天花亂墜，仿佛武道一途，國術最強，誰不同意就等著無數狂熱粉絲噴死他。
但追根究底，國術，真的不行。
國術沒有根！
以前唐凝不明白，后來明白了，也就那樣子。
“下面呢？”周舟聽得心癢癢的，連忙追問。
這段歷史他可以從造化玉碟哪里查的一清二楚，還保證沒有絲毫錯誤，但那樣做實在太無聊了，還不如聽唐凝親口講述自家門派的黑歷史有意思。
唐凝沒好氣道：“下面沒有了。”
老娘心情本來就夠糟了，你還來添亂，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許莜見狀，只能主動接過話頭：“國術誕生的背景實在是太特殊了。”
國術產生于一百多年前華夏最為動蕩的時代，是為了強國強民而誕生。
當時的環境要求國術必須具備‘速成’、‘量產’、‘殺傷力’等效果，武道家也不是神，怎么可能輕松立刻編出要求如此苛刻的功法？
于是他們以所謂的‘練法’取代‘內功’，再把武功招式進行剔除修正，刪掉大量精華，僅留下部分殺招配合‘練法’，將傳統武道武功整合成一種專門打熬筋骨的速成功法，然后有了殺人太極，有了詠春拳，有了八極拳、洪拳、鐵線拳...等等百花齊放的‘國術’。
而國術的源頭，《太極十三勢》、《鶴拳》...等等，則徹底在歷史中低調下去，似乎要就此絕跡。
隨著一代代國術家的推陳出新，國術的發展極為驚人，從明勁、暗勁一直到罡勁，威力越來越大，‘打破虛空見神不壞’正是當今國術的巔峰造詣。
然后就是唐凝心情不好的原因。
《拳經總綱》云：“練武不練功，到頭一場空。”
唐凝差一步‘到頭’，但她已經預見了自己的未來——那是一場空。
為什么國術推衍到罡勁，又回頭鉆研人體潛能，推衍出所謂的‘打破虛空見神不壞’？不正是因為人體本身的潛能有限，無法再繼續前進，所以才回頭琢磨起如何將人體全部機能盡數調動的方法啊。
所以唐凝一直在為國術的未來尋找著其他出路。
所以唐凝一直跟特案組走得很近。
所以內武當、小少林那些武道大派看不起國術門派，不愿意跟國術門派接洽，更是輕蔑的稱呼國術門派為‘下門’。
因為武道大派的路還能繼續走下去，而國術門派的路，已經絕了！
周舟流露出幾分玩味：“現今天地靈氣回歸，本已弱勢的各大武道門派都有隱藏宿老破關晉升，外服丹藥，內練真氣，煥發生機，令我們感到棘手。”
“你說的這么坦白，不怕我看不起特案組嗎？”
“我要是不說，你才會失望吧。”
許莜不覺得這件事有什么好隱瞞，一時的失控算什么，特案組的威名不是靠虛張聲勢建立起來的。
“五大派武力上漲，滋生出不該有的野心，失去了國家的信賴，所以我們找上了你，希望與神武基因達成合作。”
周舟攤開雙手，睜眼說瞎話。
“找我有什么用，我也是個空有武力的平頭老百姓呀，神武基因跟我沒關系。”
“呵呵”
許莜冷笑。
“好吧，我確實在跟神武基因的顧總裁談婚論嫁，但結婚了都可以簽財產協議書，更別說還沒結婚。”
“呵呵”
連唐凝都在冷笑。
“呃，好吧，這里面確實有那么一丁點小關系。”
許莜直接戳破周舟的五毛錢演技：“何止一點小關系，宋先生的能量，恐怕比那位顧總裁還要大。”
“好吧，我承認。”
周舟稍微演了一下戲，打開天窗說亮話。
“合作可以考慮，但你們準備給我開什么條件？先說好，條件太惡劣，我可是會發飆的。”
一個半步天位級別的核彈級強者發飆，那畫面，許莜可不敢想象。
“宋先生請相信我們的誠意，特案組掌握的資源與人才，也會讓你滿意，我們的合作絕對是共助雙贏。”
“那我就拭目以待。”
周舟點頭。
許莜的動作很快，不到兩個小時就獲得華夏高層與萬千秋的授權，全權負責談判事宜。
周舟剛回家洗澡換衣服，門鈴就響了。
“宋先生，相信您現在應該有空。”
開門，許莜與唐凝就站在門口。
“我有沒有空你們不是已經調查清楚了么。”
周舟一臉無奈。
“再說了，具體事宜我不管，你不會曲找我的未婚妻，神武基因可是在她名下。”
許莜目光飽含深意，似笑非笑：“宋先生不親自參與，不怕我們特案組客大欺店？”
“你敢欺店，我也敢翻臉。”
周舟笑得比許莜更歡。
契約精神只存在于兩個對等的存在，若是特案組的談判團敢亂來，周舟可不介意讓他們明白什么叫天位境的憤怒。
許莜：“......”還真坦白啊。
不過她過來請周舟參與談判，并不是顯得自己有多么坦蕩，而是她顧慮到周舟與宋玉的合作關系。
華夏方并不想當神武基因的下線或者材料供應商，那樣只會讓他們變得十分被動，按照萬千秋的設想，華夏方必須參與生物基因藥劑的研發工程，決定權可以出讓，但必須在神武基因中獲取一定分量的話語權。
也就是說，特案組想要入股神武基因！
那么周舟與宋玉是怎么合作，宋玉暗中分了神武基因多少紅股，就必須考慮在內。
周舟連番推脫，最后還是搭上了特案組的車隊，氣勢浩大的前往神武基因。
十月初的天氣晴空萬里，碧空如洗，秋日灑下陽光，熏得人暖洋洋。
一幢五十八層高的摩天大樓屹立在羊城黃金地帶，頂部天臺搭著裝修架，有工人正準備安裝鎏金的招牌字匾‘神武基因’。
周舟帶著人走進大樓，一路刷臉，直達總裁辦，剛準備開門，就聽到門里傳來極度囂張的威脅聲。
“顧總裁，我看得起你才叫你一聲總裁，看不起你，隨時都能叫你家破人亡，別以為僥幸得到基因武者培殖技術，你就是個人物。哼，在東南地界，我隨時都能玩死你。”
周舟停下手，轉頭看著許莜，神情很古怪。
你不是說‘社會很殘酷’嗎？
許莜的臉火辣辣的燒，翻了個大白眼。
這關老娘什么事，花有千姿百態，人有智商高低，你總不能指望每個人都是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