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樓最終毫無疑問的獲得了首葩。
青夜高興的將手中的物品一甩,帶著所有二十多個姐妹道:“今日,回到花樓之后,你們想怎么都行,放兩天假。”
她這么一說,下面的姑娘們不愿意了。
放什么假啊,好不容易漂亮一回,有多少男人等著呢,難道等臉上的妝壞了之后再去接客,估計會被客人打死。
不管怎么說,先趁著臉上的漂亮妝容還在的時候,好好的撈上一筆再說。
“一個個賤胚子,好了,不管你們,愛怎么怎么!”
青夜一揮手,帶著所有的姑娘趁著夜色往春月樓走去。
當然了,這貨還是有點良心的,走的時候沒有忘記蘇白衣,還拉了他一把。至于戲臺子,自然會有龜公來應付。
蘇白衣不是柳下惠,怎么可能浪費如此好機會?
他深吸一口氣,甩了甩有些興奮的頭發,跟在青夜屁股后面,第三次走進了春月樓。
重新來到這個地方,感慨萬千啊!
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是為了幫助楊卷救葉平之,而如今二人都去泗縣當兵了。
第二次來的時候,是滄州府程開業在歸德府大肆邀請各藥材商和藥材鋪,作為岳然的陪同,他雖然沒能參與最終的大會,可也來了春月樓一次。
這是第三次了!
前兩次都沒有聞到腥味,這次,嘿嘿…
蘇白衣攥了攥拳頭,老臉忍不住微微一紅,不過看到面前二尺處佳人左搖右擺的身姿,還有那渾身撒發出來的騷氣,就索性放開了!
紅臉怕什么?
吃到嘴里的才是真的。
“花姐,等會若是來了客人幫我招呼一下,我今天累了,先休息!”
“嗯,你先忙吧!”徐娘半老但是風韻猶存的花姐對青夜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然后又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蘇白衣,一副你們兩個好好快活,我懂得的表情。
“這…”蘇白衣尷尬了:“什么眼神,怪怪的!”
“你還問我?”青夜臉蛋紅紅的,啐了蘇白衣一句,然后指著自己的房間道:“走吧,去我那里坐坐。”
“坐坐?”若果只是坐坐的話,蘇白衣肯定不愿意去的,不過事情的發展總得有個過程不是,你總不能讓人家大姑娘家家的直接說出來:走,晚上我跟你睡。
跟在青夜一扭一扭的小屁股后面,穿過光線暗弱的走廊,然后便來到一處僻靜的房間。
房間中有股淡淡的幽香味,像是灑了香水一般,不過沒有點燈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
青夜變戲法似的不知道從哪里取出一支火折子,吹了兩下便冒出火頭,將門后大桌子上的紅色蠟燭點燃,寬大的房間里才有了那么一絲暗弱的光線。
微微紅燭,淡淡幽香!
一向氣場龐大的青夜此刻變成了小女人,再也沒有平日里的霸氣,渾身好似都縮了起來,低著頭擺弄手中的火折子,一句話也不說。
蘇白衣前世的時候遇到的女人都是直接奔放的類型,開了房便直奔主題,哪里碰到過這么樣的小女人,一時也有些尷尬,不過好歹也是男人,清了清嗓子咳咳兩聲,轉過身去將房門輕輕的合上,又來到青夜面前,捉住了她一雙柔荑。
放在鼻子下面微微一嗅,打趣道:“還以為你是一匹奔放的烈馬,怎么現在變成小鳥依人了,這讓我如何馳騁才好。”
“先生是個壞人!”青夜抽出自己的雙手,揚起微紅的臉蛋,渾身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
顯然,對于蘇白衣幫忙之后提出要求這種情況,她也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可是,畢竟這種事她也是第一次面對,即便平時再怎么玲瓏八面,再怎么有準備,到了關鍵的關口難免思緒錯亂,驚慌失措。
“你好像有些緊張!”蘇白衣道。
“嗯…”青夜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聲音從鼻子里面發出來,低低的說道:“不管現實信不信,妾身,妾身,妾身尚屬完璧…”
“啊”蘇白衣大驚,之前聽青夜這么說了一次,還以為她開玩笑,現在看了,應該是真的了。
不過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這么多年,還能保持完璧之身,也真是不容易啊。
“你別緊張,要是害怕的話就算了,你先喝點水吧。”
蘇白衣移步桌臺前,伸手拿起一個茶壺,將其中的涼茶倒滿了兩杯。
他不是控,就是因為他以為青夜久經沙場,是個悍將,所以才跑過來想要翻身上馬一試高低,沒想到人家真的還沒經人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幫個忙就要奪走青夜的元陰,就顯得有些不厚道了,不過青夜自己愿意送溫暖則是另說如果青夜很勉強的話,他蘇白衣卻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
青夜總算沒有讓蘇白衣失望,聽了他的話之后,稍一遲疑便搖搖頭,道:“不喝茶,喝酒吧,我這里有十年陳的臥龍酒。”
酒是好東西,能壯人膽,能惑人心,當然也能緩解緊張的情緒,增近共飲者的心靈距離。
搬了個凳子,親自扶著墻上去,在瀕窗的大衣柜頂部取出了一小壇子“臥龍酒”,青夜又點燃了幾支蠟燭,讓房間中顯得燈火通明。
招呼外面的小廝送上來幾個簡單的下酒小菜,一碟鹽炒花生,一盤子小蔥拌豆腐,還有些蜜餞果子,簡單卻很精致。
二人拿著小酒盅,毫無顧忌的喝了起來。
三杯酒下肚之后,青夜的緊張果然去了八成,說話的時候也能恢復幾分平日里的風韻,一笑一顰之間極具誘惑之美,流動的眼波,比紅燭之外的光線更加柔和。
“我再敬先生一杯!”
青夜從座位上站起來,柔美的身姿飄到蘇白衣旁邊,將酒盅中的酒一飲而盡,道:“先前初見先生,以為是柳三變那等浪蕩子,后來才知先生之博學,浩浩蕩蕩似江海無窮,青夜本是風塵蒲柳,能侍奉先生一夕之歡,便是前世修來的緣分,不敢奢望其他。”
說完,整個身子微微一偏,趁勢坐進了蘇白衣的懷里。
這就…突然開車了?
蘇白衣還想著跟她喝一口在緩緩圖進,沒想到幸福會來的如此突然,以至于手中盛滿了的酒盅就這么被他下意識的丟掉,然后雙手狠狠一抱。
盈盈嬌軀,溫軟如綿,幽香沁人心脾。
好香!
好輕!
蘇白衣稍一用力,便將她抱到寬大的床榻上,仰面朝上,燭光輝映之下的臉蛋有些誘人的紅,眼波里流轉的都是說不盡的媚意。
“妾身…妾身…不是千里馬,甘心為先生,抵死纏綿!”青夜呼吸逐漸粗重,伸手用力一拉,胸前青衣拉開,袒露出一片潔白的肌膚,鎖骨高懸,心潮起伏,繡著一雙鴛鴦的大紅肚兜兒,似乎裹不住內中的物什,顫顫巍抖抖欲開。
蘇白衣只覺一襲濃重而又不失清幽的香氣直沖鼻底。
這一刻,他似乎不能呼吸,胸前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的堵住,非要來一場天翻地覆的運動才能舒展開來。
“啪嗒…”
就在這和諧美好的時刻。
一滴黏黏的血珠從他鼻子里滾落,滴在了肚兜兒之上。
“先生?”
青夜大驚,伸手朝肚兜上一抹,又一滴血滴下來,正中她潔白的小手。
“血…先生,您流血了…”
姥姥啊,奶奶啊…
要不要這樣!
這特娘關鍵時刻,竟然…虛不受補?
蘇白衣只能用這個理由給自己解釋了。
他將頭狠狠的壓在肚兜兒之上,讓腦子里的金星緩緩消失,又急速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道:“別動,讓我緩緩!”
在有節奏的起伏中,腦子里的嗡嗡之聲逐漸消失,面前的星星也都不見了。
“先生?”
“嗯!”
“要不要找個郎中來給您看看?”
“別!”蘇白衣趕緊擺擺手,將頭從她酥胸上抬起來,深深的看了一眼,道:“不用了,我這是老毛病,你去幫我找點棉絮,我先塞住,誤不了佳期。”
找郎中?
最好的郎中就在同濟堂,就是岳然。
蘇白衣知道這肯定是自己受傷后復原不好,今日又勞累了一天,看到美色之后有些心潮起伏,所以才造成了流鼻血。
當然了,也可能是急色所致,但應該不至于。
青夜做起來,將已經半開的前襟重新合上,站起來仔仔細細的整理了一番,才打開門出去。
不一會兒又回到房間,遞給蘇白衣一大團棉絮,臉色有些尷尬。
蘇白衣用棉絮塞了鼻孔之后,正想繼續先前的偉大事業,突然發現青夜的異狀,問道:“怎么了?”
“好像,是你們家的人,來找你了!”青夜苦著臉,回答了一句。
“誰?”蘇白衣問話的時候,就趕忙警惕的將目光轉到門口,微微一頓,隨即又笑開了眼,恢復了笑呵呵的樣子,道:“呦,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小喜鵲啊,來得好,來得好,來來來,本公子累了一天,正想和青夜姑娘吃飯呢,你既然來了,就一塊吧。”
“我才不吃呢,這飯里有股騷味!”
喜鵲進門,冷哼一句。
蘇白衣眼神一沉,心里微微惱火:“說什么呢?”
看蘇白衣這個樣子,喜鵲也不敢再懟青夜,趕緊低聲道:“我家小姐讓我過來喊你,說你傷口還沒好,該吃藥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