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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0章 中秋詩會

›››0170章中秋詩會0170章中秋詩會  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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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歷史軍事  歡迎您牢記域名:,方便下次閱讀小說《》...

  這次中秋詩會,除了橘子洲上,另外還多了一些游江小舟。湘江之水平闊,在上頭泛舟,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李伯言登上橘子洲,便見到仇巾眉攙扶著陸游,在那兒看著隔江之上的紅楓林。

  臥槽!

  我老奶奶都不服,就服你陸放翁了,這么多書童,你居然讓仇姐姐上侍女?上前的腳步不住地加快了…

  然而見到仇巾眉手里抱著貓的時候,才暗松了一口氣,感情他方才那個角度有些想歪了。仇巾眉看著李伯言面色上復雜的神情,古怪地問道:“你這么什么意思?”

  李伯言一愣,旋即笑道:“放翁啊,子充公怎沒過來?”

  “子充回廬陵了。說是想到家中看看,閑住些日子,若是子直準備立新學了,再去請他也不遲。”

  “這樣啊,也好。”

  “務觀,誰來了,怎不介紹介紹?”聲如洪鐘的老邁之音,從李伯言背后響起。

  李伯言回身望去,天色漸暗,倒是看不清是誰,只是那白髯自鬢間一直蓄到下巴,兀的看去,倒是有些美髯公的意思。

  “晚生不才,不知老翁是…”

  陸游笑道:“大郎,正要給你介紹呢。留仲至公,應該聽說過吧?”

  李伯言唬了一大跳,臥槽!又是一巨頭啊!

  留正跟趙汝愚搭過班,之前孝、光二朝,便已經是當朝重臣,周必大名氣大,是因為他的文氣,但是留仲至如雷貫耳,真的是趙宋王朝中的賢相名列。

  “晚輩李伯言,見過留仲至公。”

  “原來是放翁心心念念的李家大郎啊,好,好啊!某在家中致仕閑居,聽聞荊湖南路遭遇天災,居然因為你,硬生生地扛了過去,百姓安居樂業,流民居有所依,此等韜略,實為經天緯地之大才也!”

  留正的一通夸贊,讓李伯言頭皮發麻,什么鬼,經天緯地,自己只想發財,順帶著幫幫難民啊,“真是折煞晚生了。此次治災,乃各州州長齊心協力,維穩糧價所致,非伯言一人之功,仲至公此言,實在是太抬舉晚生了。”

  “好了好了,汝之功勞,自有官家恩賞,我這老叟也就嘴上夸夸你們這些后輩了。子直啊,哎喲,子直啊,余生能見到你,真是吾之大幸也!”

  留正聽到趙汝愚的聲音,有些激動地循聲望去。

  趙汝愚先是一愣,然而欣喜若狂。這位亦師亦友的同朝好友,這聲音化成灰…額,也認得。

  “仲至公,誒喲,子直見過仲至公。”趙汝愚在放翁、周子充、留仲至面前,就只能行晚輩禮了。

  “嘿嘿,你我之間,還有的找行禮?”留正抓著趙汝愚的手腕,兩人并肩而行,走到那燈火搖曳地長桌邊上,李伯言、葉適還有趙葵、趙范、潘…什么鬼!黑炭咋也跟過來了?

  方才混跡在黑夜中,李伯言居然沒看見潘超?不對啊,船上怎沒見他?

  “潘子,你咋也來了?”

  潘超腆著個肚子,就跟自己已經是狀元郎似的,嘿嘿笑道:“大郎,咱是自費過來的。”

  趙葵與潘超年齡相仿,笑道:“議遜兄,既是同門,趙相怎能厚此薄彼啊。”

  我厚你個瓜皮!

  “潘子,你跟阿葵好好交流交流,我這太忙,待會兒就估計不到你了。”李伯言趕緊麻溜地尿遁了,這待會兒詩會,出洋相了可該怎么辦?

  對了!

  李伯言轉身的時候,靈光一閃,把還在跟趙葵互報家門的潘超給了過來。

  “潘子,咱倆是同門吧?”

  “是啊。”

  “那你丟臉,等于咱倆都丟臉吧?”

  潘超黑著個臉,“干嘛非得我丟臉啊,我可是文曲…”

  “得得得,文曲星也有打瞌睡的時候,你自個兒現在幾斤幾兩,心里不會沒點比數吧?”

  李伯言摟過潘超的肩,說道:“待會兒,你就泛舟去,別參加詩會了。”

  “憑啥啊!我那太爺還在場呢,要是我不露兩手,我太爺準把我回去一頓打。”

  “你…你太爺怎么也來了?”李伯言四周張望了一下,“哪兒呢?”

  潘超輕聲道:“江上呢,指不定什么時候上岸來。我也是有準備的。”

  “你準備啥了?”

  “《臥春》啊。”

  “我教你的那首?”

  “是啊,先生都說好呢。”

  李伯言頭有點疼,說道:“現在都金秋了,你臥你個大西瓜皮的春。這念出去不是貽笑大方么?”

  “啊?那咋辦?”

  “我估摸著,待會兒作詩不外乎以景為題,這么的,我現在教你一首簡單的,甭管應不應景,能湊合,總比你這臥春要強。”李伯言也是懵逼了,還整這么一出,這潘超今后就是個定時炸彈啊,這么咋辦是好?

  李伯言想了想,得找個簡單的詞來,“你聽著,水悠悠,路悠悠,隱隱遙山天盡頭,關河又阻修。”

  “你聽著,水悠悠,路悠悠,隱隱遙山天盡頭,關河又阻修。”

  “…#¥,前三個字不是!”

  “哦。說清楚啊。”

  “下闕是…”

  李伯言教了潘超不下五十遍,最后總算能順利的將如此之短的上下闋背下來了,也是抹了一把汗。兩人又鳥悄地將詞抄了好幾遍,讓潘超以備不時之需。

  天色漸暗,酒、果皆放在了長桌之上,眾人就座在邊上,不少還在跟留仲至、趙汝愚、陸放翁寒暄的湘江才俊,也都回到了位置上。

  唐朝乃“詩的天空”,而宋朝則是“詞的黃金歲月”。

  宋詞的繁榮得益于晚唐和五代詞人的努力,南唐李煜一句“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已將詞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在宋朝,“詩言志”下面的“歌永言”,已換成了“詞言情”。在這種時代背景下,詞能不火嗎?

  詩會上多為唱酬,所講究的規矩甚多,以至于別說李伯言、潘超之流,就算是趙葵、趙范都不敢上桌,乘坐小舟鳥悄地溜了。

  這出洋相了,不僅僅丟臉,還得喝酒,還是別觸那眉頭了。他們這些后輩,也就待會兒等唱酬結束了,讓那些長輩大儒定個詞牌亦或是題,然后自己在發揮獻詞。

  趙葵看著遠處的岳麓書院,問道:“大郎,要不咱們去遛遛?”

  “不準!”

  耳畔響起陳傅良詭異地喝令聲,嚇得趙葵差點一下子翻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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