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入南宋 0053章 令人質疑的新模式
二樓展柜,在生活單調乏味的古代,居然能夠搜羅數千件來自大宋各州的奇珍異寶,何余慶這回終于明白,半年前被派出去的李府仆人,是去干什么了。
泉州的瓷窯、蘇杭的刺繡,就連徽州的墨硯都擺在了上頭。甚至還有些東西,他連名兒都叫不出來。
既然潘太公拋磚引玉,李伯言也就不藏著了,說道:“這便是貴賓的贈值項目之一。這邊上好的琉璃器皿,按貨價,皆可選購。”
“大郎,做工如此上等的琉璃盞,要價一貫,倒也不貴,只是這要是買一對,該如何?”
“放心,店里所有的東西都僅僅是樣品。譬如這件蘇繡,若是哪位想要,可在本店登記。銀卡者,三十日內便送到您府上,金卡者二十日即可。”
“嚯,大郎,難道為了一件蘇繡,親自派人去蘇州購置?那價錢呢?”
李伯言微笑道:“價錢不標注在上邊了嗎?”
“五百文?在蘇州,這價格倒是中規中矩,但是大郎要知曉,來回的費用,可是筆不小的數目,難道大郎承擔?”
李伯言微微一笑,道:“沒錯,我承擔。”
一位經營蘇繡的商戶,頓時臉色大變,倘若一件蘇繡按照在蘇州的價格販賣,他幾乎是毫無賺頭可言,李伯言的話,頓時讓他將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李家公子,這件蘇繡,在永州少說可賣七百文,你只賣五百文,這樣子做,你會血本無歸的。”
李伯言笑道:“是否血本無歸,是李某的事,不勞煩您操心的。若是您覺得中間有利可圖,大可辦張貴賓卡,從我這里進貨,在放到您店里賣就是。”
“你……你這么做,誰還會上我店里買?”
這件蘇繡,李伯言托人從蘇州帶來,成本其實僅僅四百文,之所以在永州可以買到七百文的高價,一來就是像這位布商說的那樣,路費昂貴。在交通閉塞的大宋,走水路,長江天險,時常有船只傾翻,血本無歸的可能,走陸路,耗時過長,又有山匪等不穩定因素,所以,上好的蘇繡,到了永州,價格陡然漲了兩百文。
再者,便是中間商戶層層剝利。從布商到刺繡,再到成品收購,蘇商跟貨商等等中間關系,讓這件蘇繡的價值,可能從最開始的三百文,漲到五百文。
這位永州的布商,經營多年,自然有經營之道,不然也難有今日這般家財萬貫。一件蘇繡單單從蘇州拿貨過來,可能真的要血本無歸,但是十件一百件一千件一起呢?所以真要讓他從李伯言這里,以五百文的價格拿貨,估計成本還可能比自己從蘇杭進貨來得高。
個中利益,只有他自己明白。
“諸位慢慢瞧,好好看,潘公、韓副將,還有你們二位,請隨我上三樓。”
已經被琉璃柜的商品看得眼花繚亂的潘超“虎軀”一震,一副瞠目結舌的樣子,道:“還有?”
“自然。”李伯言微笑道,“至于諸位,想在二樓逛的便在二樓呆著,若是覺得餓了,便去樓下的劉記用膳,如果覺得天上人間是黑店的,也可以徑直離去,韓副將,現在心安了吧?”
韓啟山笑道:“心安了……心……額,這個嘛,先上樓看看,看看再說。”
“那個李公子,咱們就不能上去嗎?”
李伯言笑道:“抱歉,各位。二樓已經是破例帶諸位上來參觀,至于這三樓,天上人間,唯有金卡貴賓才能上得去。”
幾人跟著李伯言上了三樓,樓下一群富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趕緊朝樓下跑去。
楚明哲看著這些人猴急的樣子,腦筋還沒轉過彎來,不解地問道:“他們這是做甚?”
“還用說?當然是去辦卡了!走吧,趕緊的!那套琉璃杯真是太美了,我得趕緊辦卡去。”邊上的周寧也不等楚明哲,跟著跑下樓去。
“草,等等我,我也要辦卡!”楚家經略官鹽生意,自然有錢,楚明哲的月錢,辦張金卡,那簡直就是灑灑水。
三樓的房間,在剛剛上來的四位眼中,顯得更加古怪了,且不說房子一件接一件緊挨著,看上去空間也不是很大。
四位,之前承諾的十貫超值回饋,當中的五貫,可以在二樓的琉璃器皿之中任意選購,剩下的五貫,是足療月卡。
“月卡?又要辦卡?”
如今潘家太公一聽到卡卡卡的就頭疼,他是實在人,一日三餐,吃飽即可,至于什么風月場所,他一輩子都不曾去過,不管李伯言說得再天花亂墜,聽在他耳朵里,就像是子孫后輩再向他伸手要錢。
潘超扯了扯自家太公的衣袖,道:“太公,大郎都說免費贈送的,不花錢。”
“不花錢是吧,那就好說。”
至于何為足療,何為月卡,等會兒我會給四位解釋。
潘超扶著耄耋之年的潘老太公坐在了那柔軟的躺椅上。
“潘公,坐反了!”看著潘太公背朝外邊的樣子,李伯言強忍著自己不笑,免得肚子笑抽筋。潘超幽怨地瞅了一眼李伯言,心說,你小子就使壞吧,折騰壞了我這個太公,看老潘家怎么找你算賬!
一邊端著木盆,服飾整潔的侍女,麻利地走了過來。
“哎喲,脫我鞋做甚?你這女娃子,怎這樣無禮!大郎,大郎,這是干什么?”
李伯言被這淳樸的潘老太公給逗樂了,這還是正經的足療,若是放在后世某些足療店,這還不成了“逼良為娼”,失足老年人了……
“太公莫慌,這是要給您洗腳,之后才能給您足療按摩。”
潘老太公猶豫了一下,嘀咕道:“大白天的,洗什么腳啊。”
“這不是新店開業,帶您體驗體驗。”
李伯言朝侍女使了個眼色,便轉過身看其余幾人。
然而還沒走兩步,便被一股腳臭給熏到了。
我的天,這股老壇酸菜……他真是服了!在韓啟山邊上的何余慶,臉上更是生無可戀之色,仿佛已經被這股味道熏得麻木了。
就連韓啟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訕訕一笑,道:“幾位見笑了。常在軍伍之中,這腳……”
這腳不提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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