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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三日之后看朱賊之頭!

  第112章三日之后看朱賊之頭!

  第112章三日之后看朱賊之頭!

  次日早上,三人只瞇了一個時辰便早早起來,避免被人懷疑。

  三人就近找了家早點鋪,要了三碗爆魚面,三碗大排面,六碟蟹殼黃,六碟海棠糕,二十個肉饅頭,兩斤羊肉,一壇酒,滿滿的擺滿了一桌。

  開始店家還懷疑三人是否能吃完這整一桌的早點,畢竟這面、糕點、饅頭酒和肉的,至少是六個人的分量,但是當他看到武松一口一個肉饅頭,連吞了三個饅頭之后,便啥也不說了,又免費奉送了一碟酒釀餅。

  早店里的人越來越多了,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似乎也沒什異樣,三人臉色略顯沮喪,很顯然昨夜殺的不是朱勔,否則整個蘇州城都要鬧翻天才對。

  三人一邊吃著早點,一邊留意著四周的食客們的聊天。

  “聽說昨夜里剝皮豬府里出事了?”

  “可不是,狗腿子們死了好幾個,可惜沒殺著豬,聽說剝皮豬的小妾也死了一個。”

  “那剝皮豬身邊狗腿子成群,睡覺都有上百人守著,哪里有那么好殺…這些年想殺剝皮豬的還少了?”

  趙皓聽到“剝皮豬”這個外號,差點從鼻孔里噴出面條,說起來這名字倒是挺形象的,只是朱勔沒死的消息他們早已有心理準備,問題是只死了幾個狗腿子和一個小妾,那么昨夜被趙伝用弩箭射死的那人又是誰?

  臥槽…他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似乎看到一片綠油油的呼倫貝爾大草原在朱府的上空飄蕩著,飄蕩著…

  趙皓不覺臉上露出有趣的神色。

  又有兩個中年食客走了進來,要了兩碗大排粉坐到趙皓等人旁邊,一邊聊天一邊哧溜哧溜的吃著面條。

  “適才從葑門街那邊過來,似乎官軍正在盤查客棧的住客,不知何故?”

  “老兄有所不知,昨夜剝皮豬府上出了刺客,死了好幾個人,所以今日官軍出動了大半,全城搜查,尤其是客棧,遇到外地口音者,都要拿去盤問。”

  “殺得好,那剝皮豬恁地不死。”

  三人神色一動,對視一眼,胡亂扒了幾口,在桌上扔下一貫錢,說了一聲“店家結賬”,也不顧那店家追在后面喊“客官找你錢”,便快步朝客棧奔了過去。

  三人收拾好行頭,在客棧門口攔了一輛馬車,剛剛上車,便見得一隊官軍洶涌而來,直撲三人下榻的客棧,隨后便聽到里頭一陣雞飛狗跳。

  “去蘇州城最好的青樓!”趙皓沉聲對那馬車夫喝道。

  那馬車夫回頭看了三人一眼,最后視線還是落在趙皓的身上,臉上不禁露出會心的笑容,只看得趙皓菊花一緊…難道老子才長得像經常逛窯子的么?

  其實,趙皓倒是錯怪了那馬車夫,在這年頭逛青樓耍大寶劍,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甚至是一種風雅。“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著名詞人柳三變半輩子在青樓里廝混,成了千古風流。

  不過青樓也是分等級的,大致像后世的會所分星級一般:一、二等妓院的名字以“院”、“館”、“閣”為主,三、四等妓院多以“室”、“班”、“樓”、“店”、“下處”命名。

  在那馬車夫眼里,武松和趙伝兩人,虎背熊腰,隱隱透出一股粗豪之氣,應去三福班、久香茶室、月來店下處這種地方,那兒的姑娘豐滿、妖嬈、活好、耐折騰,非常適合武松和趙伝這種能征善戰的體型。

  而趙皓這種翩翩公子,一看就是年少多金,文采風流的人物,自然要去添香樓、環采閣這種風雅的去處。

  “好咧,那就去城南的添香閣如何?城里的大官人們都愛去那地頭。小姐姐們長得水靈靈的像根蔥似的,曲子彈得好,那歌唱得像仙子一般。”

  趙皓沒有答話,而是從趙伝腳邊的大包袱里提出一串錢扔了過去,那馬車夫眼疾手快的接住,眉開眼笑的道謝了一番,催馬往城南而去。

  全城搜查,若想睡得安穩,又不委屈自己,唯有青樓了。

  其一,青樓被查的幾率相對較小,畢竟能開青樓的后臺都是極硬的;其二,就算在青樓被搜查到,趙皓也可亮出自己的身份。

  趙公子離開杭州北上,回江寧的途中在蘇州逗留,流連于青樓而往返,這是很多紈绔都能干出來的事情,并沒有什么不合理的,但若是莫名其妙的連住在客棧數日,便是形跡可疑了。

  見到趙皓一行人過來,兩個小廝便殷勤的招呼過來,尤其是見得趙皓這一身行頭,怕不是值二十貫銀子起,顯得更加敬重。

  跟著那兩個小廝走過一方小院,走進一座燈火通明的樓里,趙皓開始了這世上生平第一次逛窯子的勾當。

  在原主的黑歷史記錄上,原本就是在青樓里大寶劍玩得太順溜才有了趙皓的穿越機會,所以趙皓只得面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裝得如同老手一般。

  大堂內案明幾亮,絲竹清盈悠揚,中間紅毯鋪地的臺上,數名俏麗的女子正在撥弄管弦,清麗的眉眼間一片清澈、溫柔、無暇,沒有半點挑逗和狐媚的神色。很顯然,這些都是傳說中賣藝不賣身的姑娘。

  那小廝輕聲詢問他需要些什么服務,卻把趙皓問住了。因為對方問的都是一些行話,又并非快餐、包夜、桑拿、足浴、推油、按摩之類的行話,而是問公子是要“打茶圍”,還是要“喝花酒”、“拉鋪”、“住局”…完全聽不懂。

  幸好,不等趙皓回答,一旁的趙伝已搶先答道:“打干鋪,來兩間房,不要姑娘。”

  話音未落,那小廝的臉色就瞬間拉了下來,聲音也變冷了,正要道一聲“本店不打干鋪”,又見得趙伝和武松兩人生得一副能打得虎的兇悍樣,終究是沒敢再說話,只是聲音極度不爽的喊了一聲“打干鋪,兩間。”

  “這位公子相貌堂堂,氣度不凡,一看便是人中龍鳳,姑娘們看見了怕是爭著倒貼也要侍奉公子…尋常脂粉怕是難入公子法眼。恰巧本店來了一批清倌人,個個才貌雙全,公子不若點個姑娘彈彈曲子解悶,說不定便有鋪堂掛衣之緣。”

  一道洪亮的聲音在趙皓身后響起,趙皓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立在背后,滿臉堆笑,神情極其殷勤。

  青樓的掌柜,俗稱…不可描述。

  趙皓愣了愣,笑道:“我等自外地而來,身子疲累,待得休憩一番,再好好領教貴地姑娘之妙處。”

  那掌柜的爽朗的大笑:“好咧,就給三位客官來兩間最雅致的房間…客官這邊請。”

  趙皓微微一笑,隨著那掌柜的進了一間上好的房間。

  待送得趙皓三人入內之后,那掌柜驀地回頭,對一名小廝低聲道:“此三人相貌不凡,大清早便來打干鋪,又操外地口音,包袱之中似有兵器,形跡極其可疑,速速稟報陳提轄。”

  那小廝應諾一聲,飛奔而去。

  雅間之內,趙皓插上門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隔壁的武松和趙伝輪流入睡,一人警戒,倒也不用擔心。

  不知睡到什么時辰,趙皓突然被一陣砸門聲和吵鬧聲驚醒,急忙一躍而起,打開房門。

  只見得武松和趙伝兩人手執刀劍,與一群捕快正在對峙,互不相讓。

  領頭那人,生得極其魁梧,看衣著打扮模樣應是提轄之職,朝武松和趙伝兩人朗聲道:“蘇州府辦案,還請兩位予以配合,否則拒捕罪加一等!”

  “好大的膽子,蘇州府辦案居然辦到本公子身上了!”

  隨著一聲呵斥,旁邊的房門被打開,一人翩然而出,紫衣似絳,人潔如玉。

  那陳提轄回過頭來,正要發怒,等到看清趙皓的模樣,卻忍不住失聲道:“趙公子!”

  趙皓原本還在想著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卻見得那陳提轄恭恭敬敬朝趙皓一拜:“不知公子在此,還請恕罪。”

  趙皓疑惑的問道:“你如何認得我?”

  那陳提轄恭聲道:“數月之前,公子獻計破叛賊,后策馬隨宣帥入蘇州城,風華絕代之姿,蘇州城中百姓盡皆敬仰,小的記憶猶新,如此認得。”

  趙皓獻計破蘇州一功,不但傳報了官家,蘇州城內許多百姓也都是知曉的。加之那日入城時,童貫讓趙皓與他并轡而入,兩人只相差一個馬頭,年少俊美,鮮衣怒馬的趙皓,給夾道相迎的百姓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那陳提轄又客氣寒暄了一番,這才帶人離開添香樓。

  那陳提轄一行剛走,那掌柜的便滿頭滿臉的大汗跑了過來,神色極其惶恐,帶著哭腔朝趙皓急聲賠罪道:“老奴有罪,老奴有罪,老奴不知自家公子駕到,險些釀成大錯,老奴萬死莫辭!”

  自家公子?!

  “莫非此處青樓,是府上的產業?”趙伝疑惑的問道。

  那掌柜的急忙點頭應是,言辭之間又表達了那陳提轄來此搜查,也是他的主意。

  趙皓瞬間凌亂了,忍不住暗中大罵這廝傻逼,臉上卻是一副哭笑不得的神色。

  早知如此,何必去費神住什么客棧…

  四周原本圍觀的人也紛紛散了,隱隱聽得不少添香樓的恩客們咋咋呼呼的說著“我說這公子恁地如此眼熟,原是破叛賊的趙公子”云云。

  趙皓見得四周人散了,打了個哈欠,正要回房補覺,突然見得閣樓上一道熟悉的身影在自己面前。

  那人身材略顯瘦小,一身白衣如雪,手搖著一柄折扇,見得趙皓望來,回頭與他對視一眼,又轉身下了樓,出門而去。

  趙皓神色一變,不等向趙伝和武松打招呼,便急忙大步追了出去。

  一直追了數百步,來到一處僻靜處,那人驀然回頭。

  雖然一身男裝,卻掩飾不住那絕好的面容和窈窕的身姿,正是昔日的叛軍女首領——方百花。

  兩人凝立不動,四目交接,相顧無言。

  趙皓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問道;“昨夜是你率人入了賊府?”

  方百花冷聲道:“如此絕佳的機會,你都擊殺不得朱賊,我看你如何完成我兄長之托?”

  趙皓淡然一笑:“賊府之內,守衛如云,急切之間難以得手,但我就不信,他朱勔終日不出城!”

  方百花滿臉的譏嘲之色:“就算出城又如何?三日之后,朝廷欽差便要抵達蘇州,傳旨朱賊官復原職,朱賊必然出城相迎,然其身邊護衛必數以百計,就憑你等區區三人,豈能奈他何?”

  趙皓眼中神色大亮,笑道:“三日之后,我必讓你看那朱賊之頭!”

  說完,不再和方百花糾纏,大步而回,給其留下一個神秘莫測的背影…

  ps:關于青樓行話,見章后說,不在此占用字數。

  古代iso項目:

  一、喊堂:踏進青樓,有人吆喝“見客”通報**。

  二、打茶圍:喊堂后,**擺盤上桌,點煙倒茶、嗑瓜子,僅限嬉戲彈唱。

  三、吃花酒:又稱“擺飯局”,是指嫖客在**房中宴客,呼朋邀友,擺一臺、雙臺或雙雙臺,請**侑酒取樂。其中有“開局票”,也叫下貼子;“起毛巾”,即開席語;“上先生”,指**入席;點戲目,就是演戲劇、吹洞簫、唱時曲助興等程序。

  四、拉鋪,就是嫖、妓同宿。

五、打干鋪,只在青樓住宿,不準亂來  六、住局:在**房中過夜,可至天明。

  七、鋪堂:嫖、妓雙方有傾慕之情,遂約期邀客、宴請賓客,以明確“相好”關系。“鋪堂”花銷較大。

  八、掛衣:初次同枕,手續與“鋪堂”略同,但須鳴鞭炮、點紅蠟燭、給賞錢。其開銷更大。

  新書、、、、、、、、、、、

飛翔鳥中文    大宋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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