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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日周六,韓之鋒開著歐米伽來到了奕州火車站,他身穿白色t恤,軍綠色七分褲,網鞋,帶著一個墨鏡,裝束十分的清涼。
韓之鋒等了十多分鐘,出站口大批人涌了出來。
張增拖著一個大行李,兩個小包茫然的走出了出站口,一臉的怯懦,他從來沒有來過奕州,所以看哪里都陌生,這里人擠人讓他手足無措。
“張增,張增。”
張增聽到了有人看他的名字,抬眼一看韓之鋒大步的走來。
“我說老韓,你這一身真洋氣,我都沒認出來。”
張增看著韓之鋒的打扮驚訝道。
韓之鋒哈哈一笑,他和張增拖著行李走著,
“你爸媽沒送你來。”
“呵呵,家里窮,沒有多余的錢買車票了,”
張增臉上的笑容收了收,其實家里的父母不送他,他不抱怨,但他另有心事,
“老韓,不瞞你,家里也就是能供我上完這一年大學,所以我的打工賺錢啊,要不一年好幾千塊的開銷,我家給不起啊。”
韓之鋒突然發現張增竟然有了抬頭紋了,可見這一個月對他是欣喜也是折磨。
“這沒關系,我有朋友在這里公司上班,也算是高層了,多了不敢說,給你找份兼職的工作是沒有絲毫的問題了。”
“真的啊,”
張增眼睛亮了,在他看來他最大的難題到了韓之鋒這里迎刃而解啊。
“百分百啊,咱們之間,我能忽悠你嗎,”
韓之鋒拖著行李笑道。
“唉,老韓,認識你是我的幸運啊,”
張增一梗脖子一扭臉,強行把眼淚制住,尼瑪,丟人。
韓之鋒沒看張增,知道他心情不好,看看周圍多少報道的學生,十個有八個都是有父母陪伴的,只有少數不是,其中就有身穿褪色襯衫的張增。
“老韓,你不知道,我特意打聽了大學里能怎么打工,結果這大學里還有晚自習,聽說周一到周五都不能出去,只能周六周日有時間,我一聽心都涼了,這還怎么打工,不打工賺錢,我這大學怎么能念下來,”
心情好些的張增絮絮叨叨的說著心里的苦悶。
韓之鋒配合的聽著,他知道張增需要有人傾聽。
兩人到了站前廣場,韓之鋒繼續走著,張增急忙拉住他,
“你看,那不是我們學校的接生車嗎,咱們過去,”
張增一直廣場中心停著的十幾輛大客車,其中就有一輛上面掛著橫幅,前面插著一桿大旗,奕州大學熱烈歡迎九八屆新生。
又是一年新生報到季,廣場上奕州知名的大學的接生車都是一字排開。
“不用,我從我那個朋友那里借了一輛車,走著。”
韓之鋒笑著搖頭,繼續拖著行李向右面走去,張增只好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停車場,韓之鋒把張增的大行李塞在后座,他和張增兩人坐在前排。
“這車,真好,”
張增好奇寶寶的左看右看,
‘老韓,還是你交人廣啊,我可是借你光了。’
韓之鋒憨厚的一笑,他不想全部告訴張增,張增這人有點過于敏感,他怕張增知道了和他相處太拘束就不好了,高中階段他就這末一個好友。
歐米伽平穩的行駛在車流中,韓之鋒開的很熟練,現在的奕州車流量不多,所以即使道路不是太寬,絲毫不妨礙他穿梭其中向南行駛,張增則是一臉羨慕的看著好友的車技。
一個小時的時間,汽車來到了奕州大學前門。
韓之鋒找到一個車位停車,然后和張增一起拖著行李走向校門。
“瘋子,你的行李呢,”
張增沒看到韓之鋒的行李。
“我提前報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