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宋 第12章 淮東變
第12章淮東變
第12章淮東變
緋紅之月:、、、、、、、、、
1273年是大宋共和元年,也是蒙古至元十年。五月十四,圍困揚州的阿術元帥先是失去高郵征糧部隊的消息。五月十五日,在揚州城北的兩座城寨有人逃回來,說宋軍已經攻破這兩座城寨。阿術元帥果斷下令,命所有包圍揚州的蒙古軍全部撤往位于揚州東邊的大營。
這樣的撤退令實質上宣告揚州之圍被徹底解除,收縮兵力的阿術元帥并沒有因此而感到壓力有絲毫紓解的跡象。宋軍追著撤退的蒙古軍而來。那是為數大概一萬左右的軍隊,他們仿佛絲毫不在乎蒙古軍的數量大概有兩萬,就在距離蒙古軍五里之外的距離安然扎寨。
好幾名蒙古軍將領建議偷營,阿術元帥覺得宋軍肯定做了戰斗準備,偷營不成的話只會造成沒必要的損失。晚上蒙古軍開始睡覺之時,蒙古軍營附近就響起巨大的響聲。阿術元帥回憶起趙嘉仁援助襄陽時用過這樣的玩意,巨大的聲音把蒙古騎兵的馬匹都給嚇壞了。
騷擾也只是騷擾,對戰爭經驗豐富的蒙古軍來講沒什么作用。第二天一早,宋軍就布陣前來。阿術元帥下令守營,他不想在沒有獲勝機會錢貿然觸及。
這支宋軍他們完全無視蒙古軍守營時候的防御優勢,排開火炮就對著蒙古軍營一通猛轟。也就是阿術元帥經驗豐富,總算是彈壓住混亂。確定宋軍沒有動沖擊,元帥只在營地前部留下少數偵查人員,將大部隊給撤到后面,把營地前部讓給宋軍轟。元帥知道宋軍可以制造許多火藥,但是宋軍的火藥總不是無限的吧。就算宋軍的火藥是無限的,他們的炮彈也不會是無限的。
也不知道宋軍是不是聽到了元帥的心聲,他們并沒有單純的炮擊。隨著大號孔明燈緩緩升起,上面的宋軍居高臨下的把蒙古軍軍營一覽無遺之后。宋軍就趁著蒙古軍調動不及的時候,突然沖上前對蒙古軍軍營前部縱火。
火頭一起,宋軍先用火炮對試圖救火的蒙古軍實施射擊,隨即施施然撤退回宋軍營地。
當天晚上,阿術元帥咬咬牙決定派軍隊夜襲宋軍。雖然歷史上很多說法是十幾騎或者幾十騎就能踹了敵軍的大營,然而那都有很極端的條件。若非是這種戰例太少,怎么會被史書記錄下來呢。夜襲的五百蒙古軍落得很常見的下場,在防備嚴密的宋軍營地前吃了大虧。逃回的蒙古軍不到百人。
第二天,宋軍又是布陣而來。看到陣前那些火炮,阿術元帥恨得牙根癢癢,卻完全無計可施。幸運的是沒等宋軍動手,陰沉的天空中降下雨來。宋軍沒有在雨中堅持,他們立刻選擇冒著雨返回。看著雨中的宋軍背影,歡聲雷動的蒙古軍仿佛打了一場大大的勝仗。然而雨從開始下起之后一直沒停,江南的梅雨季節開始了。
冰涼的雨水打濕了能打濕的一切,空氣中的濕度呈現飽和狀態。即便蒙古軍冒雨離開揚州,到了長江以南的鎮江駐扎,這些北方來的蒙古軍也感覺到非常非常的不習慣。
將部隊從長江以北的揚州附近撤到長江以南的鎮江,阿術元帥看著就悶悶不樂。阿術元帥曾經跟隨忽必烈消滅大理,大理當地的濕度并不比現在的江南差。元帥此時低落的心情不是因為潮濕,他感覺面對的宋軍好像是以前的蒙古軍,在戰場上堅定、迅猛、得理不饒人。雖然想竭盡全力扭轉局面,阿術元帥卻找不到能夠立竿見影的手段。一種難以形容的挫敗感縈繞在元帥心頭。
在李云這些江南出身的人看來,梅雨季節遠不止于到無法行動的地步。要是每年的梅雨季節連門都不出,日子該怎么過。在揚州一商量,大家覺得之前的局面如此被動,完全是因為從嘉興府撤離之后導致沒那么多在長江內作戰的船只。既然蒙古軍放棄攻克揚州,李云營長為代表的年輕人給樞密院寫信,希望趙太尉能夠派遣水軍進入長江作戰。
過了十天,揚州的年輕人接到緊急命令,要他們北上返回海州。雖然可以坐船回去,這幫年輕人還是被這命令弄得不爽。梅雨季節再容易過,也不至于讓大伙冒雨行軍啊。可軍令如山,這幫人只能按照命令分批乘坐運河內的運輸船返回。
幸好運輸船足夠,眾人返回的路上倒也沒有那么多問題。李云他們還忍不住寫了個運輸船使用經驗匯總。大家高高興興回到海州,見到了安撫使劉猛。
劉猛讓大家坐下,接著把一份文件遞給李云,“來,把他給我念一念。”
“是!”李云拿起文件就念。念了幾句就念不下去了。這是趙嘉仁趙太尉寫給淮東路安撫使劉猛的信,信里面是兩件事,第一件事是要他派兵攻下日照。第二件事,要他狠狠訓斥一番這幫居然敢越級上報的混賬小子。
“念啊!”劉猛忍不住拖長聲音大聲說道:“不識字了么?”
李云紅著臉把趙嘉仁要劉猛狠狠訓斥這幫混賬小子的那段念完,然后低下頭不敢吭聲。
劉猛看這幫小子們各個低著頭不敢吭聲,就覺得自己的法子起作用了,他靠在椅子上,用居高臨下的語氣說道:“我接到信之后就在想,怎么訓斥你們這些混賬小子呢。想啊想,我也沒能想出來。所以呢我就問你們幾件事,第一,打仗要不要心往一起想,勁往一起使?第二,軍隊里頭有沒有講過不許越級上報的?來來來,李云,你給我講講。”
之后的時間對李云他們簡直是痛不欲生的事情,這幫人真的被打一頓倒也罷了,精神折磨可是比打一頓更可怕的事情。而且劉猛帶了這么多孩子,他這家長有豐富經驗。一定要形容呢,就是爹媽黑著臉問:xx,老實說,你干了什么壞事?
被嚇壞的娃于是被慢刀割肉般吞吞吐吐的交代,于是本來爹媽不知道的事情也被追問出來,懲罰就不由自主的增加了。
就在劉猛熟練的玩弄這個小把戲,把這群毛頭小子給擠兌的越來越痛苦之際。旁邊的學社成員陳再興咳嗽了幾聲。聽到這動靜,劉猛暫時停下了擠兌,就見陳再興微微眨眨眼,示意先暫停。于是劉猛說道:“先休會,你們可以去個廁所。”
說完,劉猛與陳再興都到了后面。陳再興是趙嘉仁的表兄,在趙嘉仁當上福建路提點刑獄后,他到了福清縣做知縣。當時因為各種神奇的官場行為,被趙嘉仁認為不可救藥。
后來陳再興陳表哥在面對蒲壽庚煽動的天方教造反中絕不妥協,即便是縣城被圍攻也始終堅持,趙嘉仁才覺得自家的表哥也不是一無是處。連任接觸變多之后,趙嘉仁才現自家表哥好歹是福建的進士,面對官場的時候有種不服不順的大少爺心態。可他在基本理念上也同樣毫不妥協,屬于立場堅定斗志強的類型。
臨安總投降之后,陳再興表哥家都沒回,直接跑來福建。很快就通過審核,并且稱為學社成員。現在他的職務是海州知州,實際上和其他學社成員一樣,管思想工作。
回到后賬,劉猛問道:“怎么了?難倒這些毛頭小子有什么不穩的想法?”
既然是戰爭狀態,又是現在這局面,學社的思想工作就是要讓大家建立現代民族國家理念,絕對忠于祖國,堅定不移的抵抗外部侵略。既然陳再興示意中斷,劉猛就不得不考慮是不是那些毛頭小子有問題。
陳再興板著臉答道:“太尉給咱們講課的時候說過,批評歸批評,不要刁難。批評是針對事情本身,如果指揮員對事情的看法完全不同,咱們可以換人。刁難會被那些指揮員認為是咱們針對他們個人,公事是一碼事,私事是另外一碼事。既然他們已經知道自己錯了,我不覺得后面這些話有什么幫助。”
劉猛聽完之后就不高興了,本來是他在批評別人,怎么就突然間變成了劉猛挨批評了呢。不過劉猛好歹是學社成員,他知道趙嘉仁建立學社的理由。趙嘉仁說的非常清楚,學校是讓大家學到相同的知識。學社就是讓大家有基本理念上的相同觀點。所以那些娃娃都必須去上學,而有前途被認同的才有機會成為學社成員。
既然陳再興是管思想這塊的,劉猛就只能和陳再興討論,劉猛問道:“不知你說的刁難是什么意思?”
看著劉猛的表情,自己兒童、少年、年輕時候的種種從長輩那邊接受到的負面的回憶在陳再興腦海里一閃而過,他輕輕吁了口氣,帶著反抗這些東西的心情開口說道:“刁難就是不讓事情結束,變得和事情本身的范圍完全無關。什么時候結束取決與你的好惡。關于批評,我覺得劉安撫使做的很好。讓那幫小子們最快度明白他們做錯了什么。但是后面的這些他們完全不懂有什么道理。他們只懂得若是你不高興,他們就別想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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