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大黑牛的困惑（上）
“嗨，年輕人，快到我這里來，有一個大驚喜在等你。”
吳帝騎馬剛跑出不久，接到草帽牧場主本杰明的電話，他賣關子讓吳帝立刻過去。
在吳帝的追問下，老本杰明終于說了實話。
“一頭屁股上印著SouthAustralia的公牛闖進了我的牧場，害的我連忙把母牛牽到遠處小山上。它實在太厲害了，我這里的公牛不是對手，現在那黑家伙正在我牛棚里體會母牛的余溫。”本杰明笑著說道。
吳帝連忙道歉，承諾撞壞的圍欄他會修理，本杰明哈哈大笑，說他的牛犢小明還在這里呢。
不說還忘了，當時幫他給母牛接生的時候，還得了一頭小牛犢呢！
特克斯在圍欄處等弗蘭克過來修補，吳帝騎上7K直奔草帽牧場，失蹤的秦川黑牛居然跑了那么遠。
此時的天漸漸晴朗起來，陽光透過云層照到青草地上。
到了那邊，吳帝首先看到了和自己牧場一樣的缺口，看來都是飄柔干的。酒足飯飽淫私欲，這家伙算是演到了極致。
見到吳帝，本杰明一家很熱情地擁抱打招呼。
上次給母牛接生的事后，吳帝和他們成了好友，老本杰明一直喊吳帝過來吃完飯，他在草帽牧場西北角開辟了塊田地，平日里的蔬菜水果都是自給自足。
本杰明一笑就會帶動整圈胡子跟著動，他：“吳，你的黑牛擊敗了我這里最強壯的公牛，按照大自然的法則，所有母牛的交配權都歸它，我只好把母牛牽到了小山上。”
“那太好了，一會我就讓弗蘭克大叔過來把你的牛全部趕走。”吳帝跳下7K。
本杰明又補充了一句：“別告訴我這黑牛是你牧場最弱的一頭。”
吳帝笑道：“老朋友，真不想告訴你實話，本來我不打算找回它的，因為它在我牧場里根本沒有地位，任何一頭小牛犢都可以把它擊退到邊緣。”
“真的？”本杰明夫人信以為真。
“哈哈，親愛的希爾達，你依然像我們剛認識時一樣天真。”本杰明顯得很高興，并沒有因為黑牛入侵而生氣，能見到吳帝，讓本杰明喜笑顏開。
“噢上帝，本杰明，你像我們剛認識時一樣不正經。”希爾達朝本杰明怒了努嘴，牽著7K去了馬房，那里有鮮嫩的草帽牌牧草。
老本杰明帶著吳帝去了牛棚，黑牛飄柔舒舒服服地趴在擠奶器旁邊，那里似乎有母牛留下的氣味。
“看它的肌肉多健美，要是在西班牙，它絕對是斗牛場的明星。”本杰明不知什么時候端來了兩杯葡萄酒。
吳帝接過酒杯品了一口，這酒味濃郁，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味。
“你牧場里有葡萄藤？”吳帝問道，在來之前跟特克斯討論過葡萄酒莊的事。
本杰明細細品了一口，說道：“牧場里沒有，因為這里實在太小了。不過我在葡萄酒谷入股了一家小酒莊，談不上賺錢，只不過能讓我每天喝上免費的葡萄酒罷了。”
“西尼北部的獵人谷？”吳帝問。
本杰明很驚訝，“你也知道獵人谷？那里景色很美，一望無際的葡萄園，2月份是收獲季，10月份葡萄爵士節及葡萄園歌劇，到處是美酒佳肴，我推薦你有空過去瞧瞧，沒準能認識一位美麗的葡萄酒姑娘。”
經本杰明一推薦，吳帝動了心思，只是牧場還處于起步階段，每天忙的根本脫不開身，等稍微空閑一點了再過去看看。
旁邊的飄柔聞到了葡萄酒香氣，晃晃悠悠地從地上起來，嘴里“哞哞”地低吼，似乎在埋怨把它這個全能破壞王冷落了。
“哈哈，你看，它著急了。”本杰明笑道。
這廝還有臉抬頭張望，幸虧是到了草帽牧場，要是去了別家，等待吳帝的肯定是一場官司。
本杰明告訴吳帝，牧場的動物最難管理的就是公牛，尤其是發情的強壯公牛。母牛相對來說比較溫順安分，公牛則暴躁好斗。
在交配的季節來臨前，母牛的尿液中會含有性激素，氣味隨著空氣飄蕩到附近牧場，飄柔屬于對那方面比較饑渴的大色牛。
受海陸熱力性質差異形成的東南風吹過整片澳洲大陸，把草帽牧場母牛的氣息吹進了飄柔的鼻子中，這家伙哪能忍？刺激著它撞壞柵欄追求新牧場的母牛，并和公牛斗毆。
“愛爾蘭有頭發情公牛因為交配過程過猛而折斷了，我認為這頭黑牛完全可以做到。”本杰明打趣道。
此時的飄柔開始躁動不安，不時叫幾聲，在牛棚里走來走去。
“本杰明，你是怎么發現這個家伙的？”
吳帝發愁怎么把它弄回去，牽著乖乖走回去是不可能了。
“兩個小時前，我在牧場發現它趴在一頭母牛身上，而那頭母牛器官并未完全成熟，任由它粗魯下去，我的母牛會受傷。于是我帶上長棍準備驅趕，結果差點被這黑家伙驅逐出牧場！”本杰明講的繪聲繪色。
小本杰明也走了進來，“哈哈，沒錯，我把母牛牽走，這幾伙立刻換了目標，甚至爬到了一頭公牛的背上。”
“我的天，它要是人，肯定是個危害社會治安的小混混。”吳帝無奈地笑笑。
飄柔體內的洪荒之力再度泛濫，也不顧及有人在場，爬到擠奶器上做起了活塞運動。
“我要恭喜你，吳。”本杰明拍起了手。
吳帝不解。
本杰明解釋道：“從它強壯的體格看得出，這頭黑牛擁有著良好的遺傳基因。現在它的舉動證明它的身體很健康，對公牛而言，要是對母牛表現的毫無興致，那只有兩個原因，要么身體有問題，要么......”
本杰明估計沒說完。
“要么是GAY，對么？”吳帝補充。
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老本杰明露出狡黠的目光，“還記得小明嗎？”
“噢當然，那頭小牛犢，當初你可是答應送給我的。”吳帝一直記得自己救活的那頭小牛犢。
“它在旁邊的牛棚里，一會可以去看看它，隨時可以牽回，相信在那里會比我的小牧場生活好。”
三人把飄柔關在大牛棚，讓它敗敗火。
小明比剛出生那會長大了不少，全身黃毛夾著白斑紋，看起來很健康。還未滿月，現在跟著牛媽媽喝奶，本杰明也喂給它少量干草。
見到吳帝，牛犢小明特別興奮，因為當初來到這個世界第一眼見到的就是他，潛意識里把吳帝當作最親近的人。
小明哞哞兩聲湊過來圍著吳帝打轉，不停湊他的牛仔褲。
“現在它還很依賴母乳。”吳帝邊撫摸著小牛犢邊說道。
“你可以把母子兩頭牛都牽回去，當作我提前送你的圣誕禮物。”本杰明很爽快，這也是他在卡利鎮人緣好的原因。
吳帝皺皺眉，“這頭母牛還是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我可不想它被大黑牛糟蹋了，我牧場里也有幾頭奶牛。”
三人哈哈大笑起來。
本杰明家的房子跟吳帝的別墅不同，他的房子像個灰屋檐的長方體木質盒子，跟美國鄉村度假屋差不多。
兩人在屋外的大遮陽傘下喝葡萄酒曬太陽，整個草帽牧場被午后陽光曬得暖烘烘的，微風中夾雜著青草味。
由于自動噴管系統正在維修的緣故，小本杰明只好開著灑水車一趟趟灑水。
老本杰明認為這頭黑牛不一般，是個可塑之才。建議吳帝去鎮上的人工受精中心檢測它的晶液質量。
不好牧場為了節約成本會采用人工受精的方法讓母牛懷孕，因為比起自然受孕，人工授精要簡單的多。最重要的是人工授精可以選擇優良公牛品種，讓母牛后代的經濟效應更高。
甚至有專門售賣公牛晶液的網站，公牛的品種、健康情況在網上都可查的到。
吳帝算是開了眼界，細細一想，這大黑牛搞不好還真能成為鵜鶘鎮母牛心目中的黑牛王子。
剛才還在為它惱火，現在就覺得正在上擠奶器的飄柔是那么的調皮！
談到這些，本杰明很愿意把自己知道的分享給吳帝。
他說，公牛的晶液不止可以用來繁殖后代，牛晶液中含有大量蛋白質，漸漸成為高檔美容院的護法劑，他們會把牛晶液和其它東西混在一起，涂到干燥分叉的頭發上做保養。
“我粗略看了下，你的黑牛會是下一個蓋斯，帶它去人工中心做個檢查吧，現在新南威爾士州缺少優良種牛，就連豪斯莊園都是從英國進口的牛晶液回來繁殖，說不定你還要靠著它大賺一筆。”本杰明哈哈大笑，一口喝掉了杯中的葡萄酒。
靠著飄柔用那玩意生財，吳帝還真是沒想到。
至于賴在草帽牧場的飄柔，吳帝只好打電話叫來專業牲畜拖車拉回牧場。
回到牧場，跟特克斯和弗蘭克提起本杰明的話，弗蘭克狠狠地拍了拍腦門。
“我這個老牛仔居然沒想到？看來真的是老了。以我三十年的牧場經驗，這頭黑牛絕對可以。”弗蘭克很認同本杰明的主意。
經過兩位“老專家”的建議，吳帝打算繼續給王子飄柔改善伙食，去牧場的院子里開辟一塊地，給飄柔種特供牧草，喝特供泉水，享受領導待遇。
弗蘭克把飄柔牽到了牛棚旁邊的一間空倉庫，以后那里成為它的特供房，把它和其它牛分開，是為了盡可能地減少飄柔往母牛身上騎的幾率，免得過度勞累腎透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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