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斌幾乎沒有猶豫的,在女人一臉絕望的邁出最后一步前起身沖上去抱住了那具柔弱如骨的嬌軀,因為她的掙扎,兩人幾乎同時向平臺后方摔去,肖斌以一種很曖昧的姿勢壓在女人身上,致使她做出了更強烈的反抗。
“滾開!”
女人一邊發出尖銳的嘶吼,一邊不斷的掙扎著,猶如一頭奔放的母老虎。漸漸的,一股強大的白色能量光罩開始覆蓋她的身體,肖斌頓時感到有什么恐怖的東西正從身下的女人身體中涌動。
奇怪的是,從剛才兩人倒下開始他就利用戰斗力掃描工具想要探測對方的實力,卻發現無論它怎么感知都只會顯示一個答案——未知。
這還是肖斌第一次遇到這樣無法探知實力的情況。因此他在感受到那一股帶著嬌憤的眼神掃來的瞬間便松開了手,無可奈何的淡淡開口:
“你可別誤會啊。我要是你,我就不會選擇跳樓這種方式自殺,既痛苦還污染環境。你看你長的那么漂亮,從這里跳下去,吧唧摔在水泥地上,兩條腿著地還好,要是腦袋著地…想想都疼,還有,你最好在跳之前帶個塑料袋罩在頭上,省的麻煩人第二天打掃衛生的環衛工人。”
肖斌說著,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端起啤酒開始喝起來。那紅裙女人仿佛還沒有從剛才激烈的一幕回過神來,胸前一陣起伏,半慍怒半試探的打量著他。只不過,之前覆蓋在他身上的白色能量光罩已是消失不見。
半晌,女人仿佛下了什么決定一般,徑自坐了下來,潔白而纖細的小腿輕佻的裸露在危險的空氣中。也不顧肖斌的反對,自然的從那一箱啤酒中拿出來一瓶喝了起來。
“為了什么?”肖斌直視著對面高樓上的紅色彩燈,試探性的問,在他看來,一個女人大晚上想要跳樓原因無外乎也就那幾個,而眼前的女人,又會是哪一種呢。
“不想活了。”女人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回答,給出的答案直白而簡潔,突然,她那極度危險的眼神再度瞥了過來,不含任何瑕疵的臉頰的淡粉色臉頰夾雜著些許冷意,“我警告你,類似剛才那樣的舉動不要再發生了,不然…”
她說著,象征性的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肖斌雖然承認眼前的女人是那種只要見了一面就讓男人想入非非的完美伴侶,可他也不是那種精蟲上身的人渣。更何況,現在他的心里也是亂成一鍋粥,除了發自本能的救人行動以外,他甚至都懶得解釋。
“你放心,我對你不感興趣。”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嘲弄,肖斌的腦海中浮現出李銘薇那張可愛而可憐的容顏,心中又是一陣悲切的絞痛。
呆呆的盯著身邊男人那仿佛是看淡了一切的臉色,這一次輪到叫做玫瑰的女人泛起了一陣不小的驚訝。自從來到這個城市以來,不說所有的男人吧,至少百分之九十以上,從看到她的第一眼起,總是露出千篇一律單調到乏味的驚艷表情。除了那個男人,那個讓自己冰封的心境再次打開的家伙,那個為了保護她決絕的離開的傻瓜,那個讓自己出現在這里的絕情的家伙…
他總是露出一臉毫不在意的表情,就跟此刻坐在他旁邊的男人一模一樣。有那么一刻,玫瑰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卻又轉瞬即逝。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莫名奇妙的來到這里做一件完全不屬于她風格的蠢事。
她還記得他哥哥囑咐過的話,一個月一次的血色之都郊區攻防戰即將拉開序幕。亞裔區里的所有勢力都已整裝待發,為了解決其他各大洲而不斷強化實力。每一次攻防戰的獎勵都異常豐厚,那些數量不菲的血器看上去足以讓人不顧一切。
更重要的是,據說攻防戰里存留著一處連接現實世界的能量壁罩,若是能夠有幸碰上,便可以直接穿過壁罩回歸。想到這里,玫瑰忍不住嘆了口氣。回歸現世,是每一個在電梯世界里掙扎的新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你知道血色之都的攻防戰嗎?”狐疑的眼神順著肖斌臉上劃過,叫做玫瑰的女人有意無意地開口,順手撩起被冷風吹散的秀發,異樣風情,別具嫵媚。
陌生的字眼傳入耳中,肖斌理所當然的搖了搖頭,疑惑道:“是什么?”
“就是血色之都每隔一個月會準時發布的一項以各大分區為界限的競賽性質的任務,簡單來講就是占據郊外各個城鎮小區并將隨后趕來的敵方勢力鏟除,在規定時間內守住己方據點,完成比賽的一項活動。”
玫瑰那精致而美艷的臉龐夾雜著些許莫名的意味,緊接著,那雙奪人心魄的魅惑眼神散發出明亮的色彩,對一旁的肖斌笑著說道:“更重要的是,每一次攻防戰都會出現一個連接現實世界的類似傳送門一樣的裝置,這才是大部分血色之都新人趨之若鶩參與的原因。它可以讓其中一人回歸現實世界,回到原來的生活當中。這一點無疑是這里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
這一席話說完,原本還在陷入沉思中的肖斌霍然轉身,眼中流露出極度的不可思議。
“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肖斌目光狐疑的掃過面前的紅裙女人,在他看來,對方不會無緣無故的告訴他這些。是想要探測他對于血色之都的了解程度嗎?還是單純的發善心?
幾分鐘的時間,肖斌心里已經產生了各種各樣的猜想。
玫瑰微微一笑,精致而嫵媚的大眼睛盯著那張模樣普通的臉看了一會,說道:“我啊,本來就要死了呢,雖然對于你的出手相救不抱有感激,沒辦法,這些情報就當是作為報答吧。”
說著,那一身火紅長裙微微一擺,空氣中仿佛帶來放肆的香氣。肖斌看見她義無反顧的轉身,以及隨之飄散而來的輕柔聲音:
“我們還會見面的!”
夜晚的風吹得肖斌瑟瑟發抖,手中的酒瓶子差點滑落。他看了看腳下恢宏的夜景,又想起了剛剛那個想要自殺的美麗女人,一時間也不再像之前那樣郁郁寡歡了。
“攻防戰么,似乎有點意思。趙博遠之前經歷的應該就是它了吧,看來明天早上得問問他具體情況。”肖斌思索著,一邊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