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街上,驚龍武館總部坐落于此,門口擺著兩尊石麒麟,朱紅色大門上鑲嵌著一枚枚油光發亮,斗大的銅釘。
武館面積很大,有演武場兩座、煉丹房一間、靜室五列…可容五百多人,是京城內最大的一間武館,同時也是秦國境內勢力最強的武館之一。
議事廳內,總館主王驚龍大馬金刀的坐在黑鐵鑄就的鐵座上,坐下左右兩旁,排開兩列座位,都是武館內的教頭、總管、謀士。
“皇宮那邊又派人來招攬我們,這次我們還要不要拒絕?”王驚龍已年過半百,兩鬢斑白,嗓音低沉,充滿了滄桑之意。
“當然是要拒絕!區區的大內高手算得上什么?我們武館還差這點名聲和好處?”
王驚龍這剛一說完,立即有人出聲反對,一臉不屑。
“為什么要拒絕?”下列左側有一黑袍男子站起身來,從容的笑道:“總館主,秦國鐵騎氣吞山河,短短五年內已經就已經降服了周邊的幾個國家,眼前大有一統天下之勢…”
“那又如何?反正管不到我們江湖上人。”之前那人依然是一臉不以為意。
“以前我們拒絕,是不想做朝廷鷹犬。”那黑袍男子懶得搭理他,自顧自的說道:“畢竟我們驚龍武館家大業大,門徒近萬,算得上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勢力,根本不需要依附朝廷,可現在天下大勢不一樣了…”
說著一頓:“我們的目光應該放長遠些,沒錯,大內高手算得了什么?我們的目標是做上從龍之臣!若是秦國以后能夠一統天下,我們可就不再只是區區一家武館而已了。”
說完,又轉臉看向之前反對的那人,諷刺道:“你說秦國管不到我們江湖人?真是可笑,愚昧之際!”
“周易青!你什么意思?”那人臉色頓時冷漠下去。
“哈哈,林大教頭,你怕是還不知道吧?自上月開始,南山派、白龍寺、點蒼劍派都已經依附于秦國,成為秦國的三家護國大派,而且,有消息說下月,海外還有一龐然大物要來參見秦國皇帝,你真覺著,秦國現在拿江湖人沒辦法?”
“這不可能!”
黑袍男子周易青此話一出,頓時引起軒然大波。
“你從哪得來的消息?”
“白龍寺那幫殺僧竟然愿意依附秦國?還有,點蒼劍派那幫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怎么愿意寄人籬下?”
“就是!南山派可是千古大派,雖然現在沒落了,但曾經可是與千佛寺齊名的千古大派啊!”
議事廳內七嘴八舌的吵個不停,頓時亂糟糟的一片。
“夠了。”王驚龍沉聲吐出兩個字,議事廳立馬安靜下來,落針可聞:“周先生說的沒錯,這些都是秦國朝廷的暗中動作,周先生通過特殊渠道得來的。”
“所以,這一次我打算答應下來,你們可有想法?”
王驚龍靜靜的掃視了在場眾人一眼,眾人面面相覷,紛紛沉思起來,一時間竟無一人吭聲。
就在這時,武館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爹,我要去臥龍城。”來人冷聲道。
“去干什么?”王驚龍看著自己的兒子,眉毛一挑。
“殺人。”
齊家村,齊無麟家中 余秋躺在竹椅上,一邊喝著宮彩云遞來的參湯,一邊指導著劉安和齊無麟修煉。
“你現在沒了眼睛,就得用心去感受!用耳朵去聽!”
劉安困在廳堂內,被黑布蒙住了雙眼,廳堂里除了他之外,還關著十來只麻雀,有些停在房梁上不懂,有些則來回不停的飛舞著。
劉安手中拿著筷子,時而似乎是捕捉到了什么,立即飛出筷子,卻每次都和麻雀擦肩而過。
另一邊,齊無麟站在院子中,打著赤膊,手中拿著沉重的環刀,周而復始的施展著雁行刀法,刀背上的銅環叮叮作響。
余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你當刀上的銅環是給你聽響玩兒的?控制銅環,欺騙別人的耳朵,從而才能在對戰中影響到別人的節奏…你現在這樣,自己聽著難道不覺著煩?”
“就是!”這時,屋內的劉安突然出聲控訴起齊麟:“大師兄!你那刀上的聲音叮叮當當沒個主次,都影響到我打麻雀了!”
“你閉嘴!”齊無麟懊惱的停下動作,沖屋內吼道:“有本事你來練刀!”
“那你進來蒙眼打麻雀啊!”屋內劉安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
“行了!好好練功,今天不練好都別想吃飯。”余秋出聲制止住了兩人的爭吵。
“嘻”宮彩云在一旁偷偷笑了起來,看著余秋到:“師父,你什么時候再傳我一兩套新的劍法啊?那套松風劍法我都練的差不多啦。”
“…你別一天到晚就想著練劍,趕緊去把玉女功后三重練好,把武道境界先提上去再說其他的吧。”余秋有些無語。
距離春雨樓一戰,至今已過去了七天。
這七天,無論是余秋還是他的三個徒弟,每個人都武學都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和鞏固,而這其中,宮彩云的劍法境界可以說是突飛猛進。
削皮劍法已經達到了超凡入圣的境界,距離返璞歸真的水準也就一步之遙,而宮家劍法,也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劍法超群。
而新學的松風劍法,短短七天,就已經練到了略有小成的地步,進展可謂是神速。
除了她本身資質的原因,更多的是因為余秋的一顆洗髓丹,讓她得到了一項天賦——劍膽琴心,一項神級天賦。
正因為這項天賦,宮彩云在劍法上的修煉一帆風順,哪怕沒有余秋的指點,也進展飛快。
一顆洗髓丹下去,雖然沒有讓宮彩云成為s級武道資質,甚至資質本身并沒有什么變化,但是這一項神級天賦,卻滿足了余秋的一切期望。
看著眼前的三個徒弟,余秋倍感欣慰,他躺在竹椅上,閉上眼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