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禁足 一在無憂城一共住了三天,吳塵自問沒發生任何怪異的事。
一天前得到確切消息,凈宗丟失之物是《無始經》,只有短短一天時間,我就算偷了經書,也練不會吧?
這也是其中出入之處,剛才情急,竟沒想到這一點為自己證明。
現在無需去想怎樣向凈宗交代,吳塵自己也驚訝無比,他完全沒聽過什么經書,更沒煉過凈宗功法,但危急時刻那兩招用的順暢,呼之欲出,幾乎就是這兩招,拯救了他的性命。是什么時候學到的呢?
吳塵在房中繞著桌椅一圈圈踱步,眉頭緊皺,從頭開始回想進入無憂城后的每個細節。
除了來到無憂城后的第一天晚上他曾感覺干燥口渴,心口發熱,再沒其他不適。不過這唯一的癥狀這幾天也已經漸漸緩解了。
除此之外,無憂城中的細節說來簡單,卻很復雜。
他們每天在街上游逛,遍覽大靖族地各地貿易流通的精稀之物,不時在講堂聽先生講解北地風俗,京城規矩。
雖然行蹤正常普通不過,但他們每天接觸的稀奇古怪之物極為繁多,若是那些攤主故意陷害,還真無處查證。
但陷害之人是怎樣讓我學會凈宗功法的呢?
我根本沒有修煉過,為何能夠信手拈來?這似乎根本解釋不通,吳塵不解思索。
“領隊,我去弟子們房間里看看,順便叮囑幾句。”傅云打斷吳塵思緒說,吳塵點頭應了。
傅云離開房中,吳塵沒有關門,繼續在房中踱步回想,一時間沒個思緒。
“呆子?”綠眼龍珠的聲音。
“你醒了?”吳塵無精打采的應道。
“怎么我一覺醒來,他們一個個看你的眼神都很忌憚?”綠眼龍珠問。
綠眼沒什么不好,就是懶、嗜睡、話多、有時候分不清輕重、隨時隨地睡著…這么一想,好像沒什么優點…
“日后他們再搜查我儲物戒,你記得提前變成石頭。”吳塵叮囑。
“你根本沒煉過什么金啊印的,我天天在你懷里我能不知道?你那么懶,還會去偷學?”綠眼龍珠每次安慰人,都不忘詆毀兩句。
見吳塵沒說話,它擔心吳塵郁悶,又補充說:“雖然他們懷疑你,但我相信你。”
吳塵笑笑,你相信也沒用。
他不是郁悶,只是好奇,究竟是誰想害我,還是害楚洵和整個南幽隊伍。而那人又是怎樣害我的?
向羊疾疾返回房間給凈宗幾位管事的宗主傳信,無始經雖沒找到,但無始經中功法竟然出現在一個南幽領隊身上,太過蹊蹺,而且今日歡送儀式也疑點重重,向羊一一在信中寫明。
“領隊。”他剛寫完信,副領隊付玄松便走近來:“臨行前,幾位宗主叮囑說,路遠難料,若有意外你有便宜行事的權利。”
向羊明白他的意思,付玄松一向穩重,心思縝密,他擔心放任南幽隊伍如此,他們也沒權利搜查每個南幽弟子,《無始經》很可能被他們掩人耳目帶出凈宗的視線。
“茲事體大,此事我們不能貿然行事。”向羊說:“吩咐下去,我們的首要任務是代表凈宗參加天闕試,參試前不可隨意和其他門派斗毆滋事。”
停了停,向羊補充一句:“如果十分必要,我們也不可以先動手。”
付玄松深深點頭。
“雖說經書在無憂城中可能性最大,但找不到經書,我們不可能一直耽擱下去,一旦離開無憂城,找回經書的可能就渺茫了。”付玄松提醒。
“即便離開無憂城,我們也緊隨南幽隊伍,走一步看一步。”向羊說。
付玄松點點頭。
兩人在房中商議許久,接近中午時分,接到城主遲忠派來管事侍從傳話,中午飯南幽和凈宗中所有人都在各自客殿中用飯,不用再到驛站大堂。
據說,凈宗《無始經》丟失一事無疑鬧大,況且,城主在歡送儀式上險些被刺殺,城主不愿承擔責任,第一時間把這事件報向暗鷹司在附近的分部,暗鷹司吩咐說暫時不許兩隊中任何人隨意出入,他們會來協助調查。
暗鷹司在大靖族地各處幾乎都有分部,不過最近的分部距離無憂城也有些距離,鷹尉們一時趕不到,只傳令給城主讓眾人禁足。
向羊和付玄松兩人應下。
城中管事侍從又說,城主交代,歡送儀式已經舉行完畢,為防止沖撞了神樹神水的吉時,還望暗鷹司中鷹尉趕來后,兩參試隊伍盡快上路。
“鷹尉們何時趕到?”向羊問。
“今夜或者明天清早。”
“這么快?”付玄松驚訝,看向向羊。
兩人都知道,經書下落尚無線索,不可能這么快走。
“正是,城主和鷹尉們的意思是,明日親送各位啟程。”那管事侍從說。
“此事還沒解決,怎可匆忙離開?”付玄松急問。
“城主也是奉旨行事,鷹尉們代表的自然是圣意,無憂城歡送參試隊伍,從來沒有歡送后再住幾日之說,所以兩隊公子們還需趕快上路。”
“還有這規矩?”向羊沉聲。
那管事侍從恭拜一聲:“正是如此,還請領隊盡快準備吧。”
說完那管事侍從不多留,好像也不在乎凈宗中人的反應,拜辭離開。
“這城主真是怕擔責任啊…”付玄松無奈嘆道。
向羊也感到無奈:“只能等鷹尉真的來了,看情勢再說了,到時我們極力爭取多留幾天。”
午飯在房中吃過,兩人在房中商議許久。
午后也沒見到另一副領隊金凡的生有身影,直到傍晚又到晚飯時間,他才回來。
金凡走進房門,對兩人說:“弟子們情緒都很激動,這事勢必要和南幽隊伍討個說法,現在我們束手束腳,好沒面子。”
他說著憤然坐在椅子上,一臉不悅。
“面子事小,順利抵達白鹿洞事大。”向羊不動聲色,金凡的憤怒和暴躁好像從來影響不到他。
這也是雖然金凡脾氣不好,卻對他這個年紀更輕的領隊頗為服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