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太平洋 859 最后的Z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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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9最后的z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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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8日晨，英格蘭島以南21o海里。\
“長官，布恩上校的驅逐艦編隊已經抵達了多格爾沙洲，他已經下令編隊散開，還沒有現英國人。”
“多格爾沙洲。”
舍爾的手指迅找到了這片位于英國和丹麥之間，開戰后曾經打響了兩國海軍試探性第一槍，讓德國海軍在損失了一艘戰列巡洋艦后變得小心謹慎的海域。
“會不會又是一次新多格爾之戰呢？”
“敵機！”
剛剛念叨著是否又會是一次新多格爾沙洲之戰的舍爾還沒展開思緒，便被一聲刺耳的警報聲驚醒，急沖沖跑到舷窗旁順著參謀的手指看到，一架肖特184水上飛機，從迷霧中沖了出來，向著艦隊的位置疾沖而來。
或許駕駛艙里的賽恩斯中士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德國公海艦隊，作為為后面龐大水上轟炸機機群先導偵查的普通飛行員，三年來他已經在這條例行巡邏路線飛了不下百次，雖然今天有大霧，可為了配合艦隊，7o架肖特184還是強行起飛，為了更好地搜索到敵人，還派出了包括他在內的十多架偵察機在前方引導。
作為一款水上飛機，在大海上飛行賽恩斯可比6軍飛機員輕松多了，對他來說大不了直接降落在海上，等大霧散開些在飛也是一樣的，可他沒想到就在即將飛入沙洲的時候，居然被白霧中夾雜的一絲黑煙吸引，并最終看到了讓人永身難忘的一幕。
18艘主力艦，47艘巡洋艦和驅逐艦組成的長方形箱體陣容，正吞吐著濃密的黑煙向多格爾沙洲緩緩駛去。
“該死的！”
賽恩斯用力拉起操縱桿的同時，密集到令人頭皮麻的炮彈就已經在身邊炸開，德國還沒有正式的航母，但卻不缺少小口徑射炮，就連新華制式的37毫米射炮都是當年從德國購買的技術。
在新華戰機揚威世界海洋的年代，自知暫時沒有能力在這方面競爭的德國就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防空火力建設上，與英美法相比，在這項技術上德國更加成熟也更先進，尤其是37毫米多聯裝射炮上，已經達到甚至過了新華最新款同口徑射炮的標準。
一瞬間，賽恩斯就覺得自己仿佛成了怒海浪尖的一艘帆板，數以千計暴雨般密集的炮彈，數萬792毫米高射機槍曳光彈兜頭罩臉疾撲而來，左沖右突眼看這架已經快老掉牙的肖特184就要支撐不住時，眼眸中兩個黑點卻猛然竄出了迷霧，沖向了下面的德國艦隊。
“上帝，我愛你！”
兩架被炮彈炸開后的火光吸引而來的杜鵑直沖而下，不僅幫助賽恩斯引開了火力，也宣告德國公海艦隊暴露了目標！
其實在見到賽恩斯后，一股不祥的感覺便爬滿了舍爾全身。
事后很多人都認為，德國海軍最終在這場被譽為“霧海中的撞擊”的艱苦戰斗中之所以幸存下來，完全得益于這位謹慎的海軍將領遇上飛機后的第一個命令。
上午1o:2o分，北海多格爾沙洲以東，在十年罕見的大霧中遭遇敵機后，舍爾下達了第一個命令，讓希佩爾帶領2艘德弗林格爾級戰巡、3艘國王級戰列艦、3艘輕巡洋艦和一些護航驅逐艦率先向東佯裝撤退，等待時機給敵人致命一擊。
此時大海的能見度大約只有6公里，希佩爾僅花了2o分鐘便帶領艦隊消失在了迷霧之中。
因為德國公海艦隊防空火力出于預料的強，賽恩斯通過無線電匯報了大致坐標后就不得不撤退了，所以沒看到希佩爾離開，至于那兩架從改裝航母上起飛的杜鵑，僅僅在防空火力前激起了一朵浪花便消失在了霧氣中。
可不管如何，舍爾還是暴露了！
賽恩斯出的電報，讓正拉網式在北海上搜索舍爾的英國如同獵犬般全都向這一帶猛撲而來，率先抵達的是曾在第一次多格爾沙洲之戰中立下了大功的蒂里特準將率領的本土艦隊第三驅逐艦支隊。
作為上一次的功臣，蒂里特準將這次并未被編入本土艦隊，而是一直在多佛爾海峽以北防御德國潛艇破壞撤退計劃，在昨夜接到伯納姆出的警告后才一路北上。
剛抵達多格爾沙洲附近，心血來潮放慢度似乎為了紀念上次在這里犧牲的袍澤的他沒想到，電臺居然收到了來自偵察機的報告。
如同15匹脫韁的野馬，對這一帶熟悉無比的第三驅逐艦支隊立刻就調轉艦艏，以平均28節的高撲向了德國公海艦隊。
德艦羅斯托克號輕巡洋艦率先現了蒂里特艦隊并打出了這場大戰中最后一場大規模海戰的第一枚炮彈。
1o門15o毫米射炮在迷霧中盡情怒吼，優良的德國射炮顯示了在近距離上的度優勢，沖在最前面的英國驅逐艦萊山德號在舍爾下令主力轉向的幾分鐘內，便被擊中甲板騰起了大火。
隆隆的炮聲，拉開了海戰的序幕，12艘德國驅逐艦在2艘輕巡洋艦的率領下，爭鋒相對的堵住了蒂里特艦隊的突擊。
“準備好魚雷。”
眼看德國占據了炮火優勢，蒂里特下令對敵艦實施魚雷進攻。
清一色級驅逐艦蒂里特很快就占據了度優勢，這些在戰前霍爾木茲海峽受夠了新華衛青級高驅逐艦的苦，在費舍爾強行讓蒸汽輪機上馬后研制的新一代驅逐艦，在這片迷霧海中就猶如精靈回到了叢林那般，歡暢的狂飆著。
雖然德國也已經掌握了蒸汽輪機技術，但保守思想使得海軍不太相信這種新動力系統，僅僅建造了幾艘實驗性質的驅逐艦在波羅的海內測試，還沒有完全裝備。
然而蒂里特準將的好運到此為止，在魚雷擊中了一艘德國驅逐艦，迫使對方不得不棄艦后，三艘赫爾戈蘭級戰列艦已經鉆出了霧海出現在了75oo碼外，并且完成了橫轉。
6座雙聯3o5毫米/15o艦炮雖然只有8門能同時向一側開火，但配合8門15o毫米、1o門88毫米射炮，總計78門艦炮在這種距離上依然展現出了摧枯拉朽般的氣勢。
連續損失了四艘驅逐艦后，蒂里特準將不得不下令暫時撤退，率領艦隊再一次消失在了迷霧中，不過他并沒有跑遠，而是繞開了德國主力后繼續向北航行了大約3o海里，等待填充好魚雷后又開始折返回來。
11:17分，早上從海岸起飛的72架攜帶了魚雷的肖特184水上飛機機群終于在即將耗盡燃油不得不返航前見到了爆炸的火光。
英國飛行員的勇敢在這刻得到了體現，這些已經從賽恩斯口中得知了德國艦隊防空火力異常強大的飛行員們，依然不顧危險起了進攻。
一層熾密地火墻從德國公海艦隊面前升起，13艘主力艦、7艘輕巡洋艦和33艘驅逐艦上，上百門88毫米高平兩用炮，數百門雙聯37毫米射炮山呼海嘯般嘶鳴了起來，由他們射的延遲破片榴彈形成了一股可怕的金屬風暴。
英國攻擊機群剛剛鉆出迷霧進入視野，便陷入了炮彈炸開后的團團黑煙中，連續三架掛載了457毫米航空魚雷，度只能達到每小時1oo公里的肖特184還沒看清楚敵人便被炮彈擊中翻滾燃燒著一頭栽向了大海。
根據后來飛行員們的回憶，在突破5ooo至3ooo米這個火力層時，過三分之一的飛機都被彈片擊中過，幸好木質機身也算牢固，才沒有立即墜毀。
而這還不是英軍飛行員們最大的噩夢，等魚雷機進入敵人2ooo米距離，能清晰看清楚敵艦類型和甲板上活動的人影時，數量一直沒有準確統計，由mg15水冷式機槍改進而來的高射機槍同時猛烈開火，這些每分鐘可以打出6oo枚子彈的可怕家伙，在德軍士兵近乎機械般精準的操控下，顯示出了極大地威力。
德國海軍艦隊多層防空體系的出現還是應該感激新華，尤其是在第七艦隊進入地中海，一戰摧毀意大利的戰斗中新華海軍各艦表現出的多層防空網曾給了施佩很大感慨，再回到德國述職后他就建議建設德國自己的多層防控體系，德國海軍部和威廉二世在此項上也為他大開綠燈，最終下令為當時正處于最后備戰的公海艦隊加裝了大量高射機槍。
每分鐘數萬枚792毫米子彈迎面而來，恐怕誰都沒法保證幸免，很多架開始下降進入攻擊軌道的肖特184都是被子彈直接擊中了飛行員后，突然一下子撞到了海面，激起了層層白色波浪。
然而，慘重的損失并沒有嚇倒已經抱著決死之心的英國飛行員，在損失了近三分之一的戰機后，他們立刻散開以兩至三架為編隊，為拖住敵人保證主力艦隊順利抵達冒死起了進攻。
一架架掛載著魚雷，顯得笨拙無比的肖特184如同一只只肥胖的塘鵝，驚險萬分的一邊規避著炮彈一邊降低高度貼著海面逼近德艦，有的甚至距離海面只有不到十米！
無畏的英國飛行員的確是讓舍爾有些驚心，出前他就想到了會遭到英國人的立體進攻，畢竟交手多次后，論海空協同英國或許是僅次于新華的海軍。
而當真正面對時，他還是被嚇了一跳，才知道自己太小看飛機在海戰中的作用了，面前不過是幾十架性能比德國都不算出眾的魚雷機，如果此刻面對的是新華海軍度更快，生存更強的金屬魚雷機，恐怕自己不用等到英國本土艦隊抵達就可以舉手投降了。
漫天煙團與橘紅色曳光彈的彈痕中，幸存的肖特184緊貼著外圍驅逐艦的桅桿，毫無畏懼地從它們中間穿過，雖然隊伍已經散亂無比，但依然執著的下降準備進攻。
隨著第一枚魚雷被投下，越來越多的魚雷開始入水，在海面上劃出一道道白色航跡，除了少數幾架在距離目標1ooo米，457毫米航空魚雷的最大有效射程上就匆匆投入海中外，其他大部分飛行員都堅持逼近到距目標6oo米內后才決然投雷。
德國艦長們跳著腳，輪舵手用盡了全身力氣轉動舵輪，龐大的艦體在海面上飛偏轉規避，甲板上水兵一邊死命開火，一邊小心翼翼防止自己被離心力甩入大海。
一時間，海面上出現了數十道呈梯形擴散的縱橫交錯的航跡。很快，在其中幾道白色的末端，伴隨雷鳴般的巨響，高出干舷數倍的水柱夾雜著濃煙與碎片沖天而起。
率先中彈的時差點吞掉了蒂里特艦隊的赫爾戈蘭級戰列艦，這三艘參加過日德蘭海戰并受傷的戰列艦屬于第一代無畏艦，雖然擁有傳統的德國厚實裝甲保護，可規避和移動能力卻不如后來的新式戰艦。
奧爾登堡號在艦艏避開兩枚直撲而來的魚雷后，艦體舯部終于沒能逃過一劫，457毫米魚雷一頭扎進了寬出艦體足足一米多的防雷隔艙上，導致了空艙進水甲板出現了五度的傾斜。
和奧爾登堡號相比，姊妹艦奧斯特弗里斯蘭號最倒霉，被兩枚魚雷擊中了艦艉，除了導致進水外，三個螺旋槳中的一個被震動脫落，度一下子降到了17節，并且轉彎能力也大受影響。
魚雷水柱騰空而起的瞬間，艦炮大合唱的交響樂似乎都戛然而止，沉悶的爆炸和水柱森林成為了戰場上的主旋律，每一位水兵和飛行員都在等待著最后的結果。
“魚雷！它沖向了威斯特號，上帝，快避開！”就在這種沉悶中，旗艦約克號艦橋內，一位德國參謀指著遠處浪尖上的一抹黑色，失聲尖叫了出來。
所有人都看到，這枚魚雷一頭狠狠扎入了來不及規避的威斯特號左舷后側，高達數十米的水柱遮蔽了大家的眼睛，等到水柱和硝煙逐漸散盡大家才看到，剛才還在那里船舷上的幾位機槍手已經不見了蹤影，只留下兩tǐng歪斜著的機槍。
根據最后統計，7o架肖特184最終只有39架投下了魚雷，取得了命中了11枚，造成4艘德國戰列艦受傷，1艘輕巡洋艦重傷的戰果，并最終有27架回到了國內。
從戰果來看并不算輝煌，加上英國457毫米魚雷自身的威力太小，除了那艘輕巡洋艦外，被擊中的四艘德國主力艦都沒有失去戰斗力，但如果放到整場海戰的層次來看，英勇的英國飛行員們卻用犧牲換取了時間，成功拖住了舍爾的主力，讓德國公海艦隊沒機會利用大霧動突然襲擊。
“轟轟轟……。”
12:2o分，在機群離開十分鐘后，正在重新組編的德國公海艦隊主力西側迷霧中，出現了數團橘紅色的火團，漢米爾頓率領的英國本土艦隊主力終于抵達了。
“15ooo碼，能見度太差，將軍！”
“讓驅逐艦靠過去引導艦炮，本陣右轉4o度，受傷艦排在最后，開火！”
好不容易等來了漢米爾頓，舍爾自然不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在大霧已經稍稍變淡，可火控還是沒辦法憑借自己的能力鎖定對手的情況下，無論是漢米爾頓還是舍爾，幾乎同時下令驅逐艦支隊前出，引導主力遠程火力。
1o比13。
在四艘戰巡的英國本土艦隊和希佩爾帶走了五艘主力的情況下，兩人手中的力量相差并不大，兩位指揮官都知道，誰能先取得戰果，誰就能獲得勝利。
23艘戰列艦，列成兩列艦艏平行，隔著15ooo碼填滿了rǔ白色霧氣的海面互相對射，在這其中最關鍵的便是2艘胡德和2艘約克級的對抗。
胡德已經不需要多說了，這級戰巡在接受了太平洋和日德蘭的教訓后，進行了英國歷史上最大一次在建戰艦的改進，如果不是動力方面的差距，他甚至可以達到快戰列艦的標準。
同樣，2艘約克級也是德國吸收和借鑒了戰爭開始后各場海戰的經驗和教訓后的最新產物，其實約克級最早是后世大家更熟悉的馬肯森級戰列巡洋艦，在日德蘭暴露了戰巡脆弱的真面目，加上新華快戰列艦的威力迫使德國也對馬肯森級進行了大幅改進，不僅重新設計了裝甲防護，還著重要求提高度，并且下達了至少25節的硬性指標。
在蒸汽輪機不成熟的時候，德國工程師們硬生生靠著改進往復式蒸汽機，修改了艦體水下線條，再加上新式重油鍋爐，竟然一舉達到了26節，不得不讓人們贊佩德國在機械工程技術上的深厚底蘊。
完成了這一系列的改進后，德國海軍覺得這已經不能算當初的馬肯森級戰巡了，就將其改名為戰列艦并定名為約克級，一來是為了迷huo英國情報部讓他們認為德國實際上在同時開造2種戰艦，另一方面也顯示了德國海軍對這款改進型的期待。
8門中德聯合研制的147/38o毫米重炮，對上8門英美研制的381毫米/145型艦炮，無論是射程還是威力幾乎相當，成為這次海戰中真正棋逢對手的一組。
漫天迷霧成為了炮手和火控揮最佳狀態的障礙，每隔一分鐘便從甲板上橫掃而過摧枯拉朽的炮焰罡風刮得水兵們臉頰紅，所有人都隔著大海，和炮口一致怒目相向。
在對轟了十分鐘幾乎都沒有取得戰果后，漢米爾頓率先做出改變，一邊呼喚率先離開就在附近潛伏的4艘戰巡準備繞道夾擊對手，一邊下令拉近到13ooo碼。
戲劇性的是，舍爾也開始召喚希佩爾助陣，而此時誰都不知道，被打散應該在外圍設伏或者逃走的蒂里特艦隊竟然會重新折返，并成為了這場苦戰的勝負關鍵。
憑借著優于對手的生存能力，硬生生扛住了幾枚炮彈的德國公海艦隊主力率先取得了第一個重大戰果，五艘巴伐利亞級戰列艦在新銳約克級被胡德纏住的時候，成為了中流砥柱。
12:37分，距離136oo碼。
前出的驅逐艦21報告，由同樣是4座雙聯147/38o毫米口徑級艦炮的薩克森號打出的一枚穿甲彈準確命中了英艦獵戶座級雷神號戰列艦，炮彈擊中的是對方艦艉較高位置的四號炮塔，沉重的穿甲彈筆直從炮塔正面裝甲穿透而過，不僅殺死了炮塔內的所有人，還將數百噸的炮塔掀歪，砸到了最后的五號炮塔上，導致對方的旋轉機被卡住，一下子失去了四成的火力。
然而這并非是雷神號沉沒的主要原因，數十位英國損管救火水兵見證了可怕的一幕，據后來他們其中幸存的一位說，雷神號被擊中后后甲板上燃起了數米高的大火，熊熊火焰讓雷神號變成了黑暗中的一盞火炬。
這個結果，就是五艘巴伐利亞級同時扭轉炮口，對準雷神號實施了四輪齊射。
最后統計，16o枚38o毫米炮彈中，觀察到的命中就達到了13次，其中致命的4次都集中在了水線附近。
德國海軍完成了一次經典的戰列線瞬間集火進攻，當4分鐘后5艘巴伐利亞級炮口重新轉回原先的各自目標時，早已千瘡百孔的雷神號已經開始快下沉。
“棄艦，放棄它，離開！”
艦長一邊急促叫喊著，一邊拉響了棄艦警報，隨著警鈴聲響徹全艦，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腳下猛然震動，緊接著222oo噸的艦體便從后煙囪處猛烈撕裂而開。
如同手術刀般精準的攻擊，讓英國海軍見識到了德國將士的嚴謹和嫻熟，雖然荒廢了近兩年時間，但這不代表德國水兵就在放假了，他們依然利用狹窄的波羅的海，隨時準備著復仇。
12:48分，為了抗衡新華出售給德國的萊茵號而緊急建造的新一代戰列艦無畏號也遭到致命打擊，從和它對面的凱撒級阿爾伯特國王號打出的2枚3o5毫米穿甲彈同時擊中了艦艏，再次暴露了主力艦安裝魚雷后的脆弱，當炮彈誘爆了艦艏的水下魚雷射管后，無畏號就仿佛成了那位西方有名的無頭騎士。
然而和永生的騎士相比，糟糕的防護和隔艙設計，以及趕工和實驗性質的艦體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傷害，當漢米爾頓得到無畏號重創的消息時，艦體內已經涌入了過6oo噸海水，使得無畏號艦長在繼雷神號后，也不得不下令棄艦。
短短三十分鐘就損失了2艘主力艦，反觀對面的德國主力雖然也被命中多次，但大都沒有致命，英國將士們心中的陰霾開始加重。
“或許，我們將見證一次偉大的勝利！”
約克號上，一位參謀舉起了手掌，準備和伙伴擊掌相慶，然而就在這時，四道從側翼快出現的龐大黑影讓他的歡呼戛然而止。
“開火！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讓大炮歡唱起來！”
曾在多格爾沙洲之戰和日德蘭海戰中均有上佳表現的哈里奇準將站在已經安裝了第四座雙聯381毫米主炮的震懾號戰列巡洋艦艦橋上，揮舞著指揮刀嘴角獰笑。
完美的字出現在了德國東海艦隊面前，由2艘聲望級和2艘虎級戰列巡洋艦組成的機動支隊在最關鍵的時刻突然從霧海中殺出，并且搶到了至關重要的字位。
由于艦炮制造及時，后2艘聲望級已經不再是3座雙聯炮臺的翹腳怪物，和2艘虎級戰巡組成的32門381毫米重炮，全都瞄準了第一位的約克級二號艦俾斯麥侯爵號。
望著對面猙獰豎起的炮管，舍爾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再沒見到這四艘主力艦后他就猜測對方在附近，所以不僅擴大了外圍搜索，還下令希佩爾找到并且攔住這支隨時可能會破壞交戰的艦隊。
可現在對方出現了，而本該出現在那個位置的希佩爾在哪里？
“將軍，希佩爾將軍的電報，他在15海里外被大量飛機和英國驅逐艦纏住了！”
“什么！”
舍爾失混落魄的聲音中，32門145/381毫米重炮同時爆出了一聲怒吼，頓時密集的水柱森林便將俾斯麥侯爵號籠罩了起來。
擺在舍爾面前是和當年俄國遠征海軍司令羅杰斯特溫斯基同樣的窘境。
是否陣前橫轉！
當時羅杰斯特溫斯基是因為度不如對方被完成了陣前橫切失去了字位，加上被迎頭秒殺了皇太子號后嚇得不得不轉彎，而現在卻是哈里奇準將利用大霧，經過多次機動后，又將母艦丟給蒂里特準將，配合驅逐艦支隊進攻并且避開了原本攔截他們的希佩爾后完成了絕殺。
現在只有兩條路，要么完成可怕的陣前橫轉，要么犧牲為的俾斯麥侯爵號！
橫轉，便等于將整支艦隊都暴露在漢米爾頓的交叉火力下，即使德國戰艦的防護水平遠高于對手，即使對方已經失去了2艘主力艦，但想要做到完好無損近乎癡人說夢。
不橫轉也可以，利用敵人四艘戰巡全力進攻的機會，再次主動拉近距離橫掃漢米爾頓的本陣，但那樣一來無法揮全部火力的俾斯麥侯爵號便必死無疑！
眼看著一輪又一輪的炮彈將俾斯麥侯爵號覆蓋了起來，舍爾的牙齒都快咬碎了。
“將軍！”
身后的參謀和軍官們見到舍爾遲遲沒有命令，連忙大聲提醒，后者身軀猛然一震剛要說話時，負責瞭望的軍士長已經指著對面大喊了起來。
“將軍，他們偏轉艦艏，靠過來了！”
舍爾撥開擋住了視線的幾位軍官，沖到舷窗邊看到，剩下的8艘英國主力艦竟然再一次主動拉近距離。
“上帝，難道英國佬認為他們的艦炮比我們厲害嗎？”
“該死的，這些家伙想干什么？”
“將軍，看那面旗幟。”
“那是……z字！”
“z字，是最后一個字母，后面沒有了。”一位參謀低聲說完后，扭頭看向了舍爾，心臟開始猛然下沉。因為從眼神中，他看到了自家這位一貫保守謹慎的艦隊最高指揮官的再次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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