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太平洋 四七三 槍在日本?
第六卷遠東第一戰四七三槍在日本?
橫濱港內,一艘來自美國的貨輪緩緩地靠上了碼頭,內野剛剛準備下船,就忽然見到碼頭邊涌來了無數衣衫襤褸的苦力,一邊跑還一邊鞠躬,手上做著代表數字的手勢。
正當他們快要靠近貨輪時,一群更強壯的浪人忽然從旁邊斜插過來堵在了他們面前,惡狠狠地拔出了腰刀,指著那些奔跑而來的苦力們,然后在一雙雙嫉恨的眼神下,招呼另外一群苦力接管了搬運的工作。
這一幕,讓內野不由得皺了皺眉,雖然他知道國內很亂,但沒想到會有這么混亂,那個謙恭,講究尊卑,懂禮節的國家似乎一夜間就消失了,只剩下這個為了果腹,低著頭來當充當苦力,甚至連那些自認為天皇衛隊的家伙都加入了他們!
內野為他們所不齒,在他看來,無論何時何地,大日本帝國都不應該低下高傲的頭顱,這個國家已經夠多災難了,此時此刻更應該團結,而不是如一盤散沙那樣自相殘殺。
在內野的思緒中,很快一大堆美國保鏢持槍走下了舷梯,驅散了那些匕的苦力,也使得碼頭總算是安靜了不少。
收拾好行李后,內野緩步走下了甲板,一些眼尖的日本人都看到了這位一身西服洋裝的年輕人,不禁羨慕他可以乘坐美國輪船,更羨慕可以自由進出這個國家而不用再為衣食擔憂。
這些人的眼光,讓內野也不禁有了種優越感,從兜里掏出一些零散的美分,一路分發向碼頭外走去,直到他離開后很久,身后那些嫉妒的目光才漸漸散去。
一輛小巧的汽車出現在碼頭外,內野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龐,走過去鞠躬喊道:“父親,我回來了!”
“呵呵,走吧。”望著自己這位兒子,山口素臣滿意的點點頭,但當他拉開車門時,一個小小的五角星標志讓內野的臉色卻陡然變了:“父親,你為什么要用支那人生產的汽車!”
山口素臣沒料到內野如此眼尖,嘆了口氣:“因為它便宜!”
“不,他不便宜!他是那個殺人犯制造的,全世界都知道!”內野陡然狂躁起來:“大日本帝國,就不該有支那人存在!”
“哪怕是一件衣服!”內野咬著牙,臉上升起一絲不正常的紅暈,惡狠狠說道:“請父親回去吧,我發過誓,不會使用支那人的東西,只有美國才是最好的國家!”
山口素臣也沒想到這個在戰后被他秘密送往美國的兒子,已經變得有些不認識了,只得點點頭讓司機先把車開回去,安慰道:“我陪你一起走吧。”
“謝謝父親的支持!”內野臉上總算是恢復了一些笑容,舉步向前走去。
二十公里的道路,讓山口素臣有些氣喘吁吁,不過看到兒子依然在不停地往前走,到了嘴邊的又壓了回去,但他這個動作似乎又被內野看到了,突然說道:“父親,您變了?”
“變了?是老了嗎?”
“不,是失去了膽量和勇氣!”內野橫掃一眼,冷冷道:“作為大日本帝國曾經的少將,您不應該如此軟弱!”
聽到這句幾乎像是陌生人一般的兒子對他的評價,山口素臣蠖動了幾下”終于化為了一絲嘆息,舉步繼續向前走去。
他知道兒子說的沒錯,作為戰后日本僅剩的幾位陸軍將領,他曾經也想過復興帝國,還帶著自己的部隊去了北方和政府軍對峙”可最終還是失敗了。
在躲過了支那軍隊無孔不入的盤查和搜索,退去了軍職安心的在家養老后,雖然也想過東山再起,重新恢復日本帝國的榮耀,但哪有那么簡單呢?
日本已經被解除了武裝,武器炮彈被收繳”軍隊被解散,就連天皇陛下花費巨資購買的機床,造船設備和工廠全都被支那人作為賠款收入了囊中,只有一支戰后成立的象征性的兩萬人治安隊,那些主要有卑賤的海軍組成的軍隊”已經成為了西鄉從道的打手,他不僅自己卑微的向支那人投降,還帶著所有海軍投降,最后甚至還投靠了支那人。
最近駐守在橫須賀的支那人也多了起來,而且還派來了一支朝鮮軍隊協助他們,所以此時此刻,即使有心,又能怎么樣呢?
“父親,我需要立刻去見伏見宮貞愛親王。”內野扭過了目光,已經不想再去看自己這位已經膽小如鼠的父親,他需要一位能見到天皇,并且可以轉告天皇有一些人正在為帝國努力的靠山!
“我會安排的。”山口素臣點了點頭。
一聲鳥鳴,驚擾了臥室內糾纏在一起的兩道身影,望著身邊如海棠醉臥美人圖那般的美景,李默強忍著心底的欲望,翻身起床。
如今的他,完全可以釋放前世被壓抑的欲望,但他不敢,因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欲望是沒有止境的,就如同讓人欲罷不能的權利一樣,你一旦開啟了這個缺口,那么只有不斷地沉淪。
雖然自己是皇帝,但他可不想做歷史上那些只懂得藏在高墻后面,整日里和嬪妃貴婦廝混的帝王,但如果他繼續開啟欲望大門,哪怕是骨子里是現代人,也終有一天會被腐化殆盡。
所以這些年除了四女外,他再也沒有如初來乍到般去四處拈花惹草,雖然現在他身邊的女人數不勝數,卻依然保持了較好的生活狀態。
悄悄走出房間,關照了一番侍女后,他才在杜大壯的陪伴下走出棲賢寺,向旁邊的角山頂爬去。
雖然棲賢寺就在角山之中,但距離角山頂還有一段距離,尤其是幾百米的落差,還是讓李默有些氣喘吁吁,但等抵過了山頂后,才感覺一番辛苦沒有白費。
巨大而空曠的崖臺,巨石嵯峨,似龍角一般,遠處的山海關角樓就像是護衛巨龍的洪荒戰士,屹立在渤海之濱。
當一抹金陽陡然從遠處的海平面下升起,整今天地都仿佛炸開了一半”無數的飛鳥翱翔而上,追逐陽光帶來的溫暖和充沛食物。
這種奇景,讓人心曠神怡,更讓李默仿佛感覺到了腳下這塊大地內蘊藏的力量開始一點點蘇醒,這個古老的國家,正在經歷著自己剛才那段艱難的山路似的攀登,等待著抵達山頂華彩乍現的時刻。
可在見到日出東升這一幕前,那段艱難而崎嶇的山路依然讓人心驚。
此刻的新華,已經抵達了半山腰,但這種不上不下的反而讓他覺得渾身都不適應”就感覺像那塊被夾在了漢堡中的肉餅,有時候想想真不如立刻開始大戰好了。
可這只是個狂想,自己還沒有準備好,此時的新華論財力比不上美國,論工業制造能力比不上英國,論技術加工比不上德國,所以必須繼續低著頭在攀爬一段時間。
幸好,自己有著后世的先進理念,可以加速工業的變草”就像之前的方形船尾技術一樣,這個時代很多東西其實都達到了臨門一腳的水平,欠缺的只是去幫他們推開那扇門。
隨著從美國身上割下的肥肉開始源源不斷回到新華,三天前四艘超戰列艦計劃小終于啟動了,雖然為了穩妥還沒大量采用更新的技術,但他提出的三角桅桿卻又是概念帶來的突破,而且這次連已經建造到一半的北京級也重新做了修改”要使用這種更加堅固和易于布置的三角桅桿。
不過別小看了好像是由三根鐵管子搭起來的簡單東西,光是為了計算迎風阻力,達到最佳設計值,科研組就跑了上百次飛行研究院的風洞,專門去那里進行吹風實驗。
又一項技術被攻克”他的嘴角也不禁勾起了一絲微笑,尤其是比英國早開工的喜悅,更是讓他那天在開工慶典上喝了個酪耵大醉。
根據前世的歷史,第一艘超無畏是英國的百夫長級,但它卻要到1909年底才開工的,服役是1912年1月”只花了兩年多一點時間,而新華目前的制造能力卻達不到這么強,何況此時已經不是集全國之力造幾艘艦的時候了”所以海軍部也把服役時間定在了1912年5月,即歷史上全部百夫長級服役的那天。
這么做除了不至于倉促趕工造成質量問題外”他也想看看等到百夫長服役那天,英國人發現自己居然有落伍了,會是個什么表情。
尤其是想到英國人發現自己花費了巨姿卻剛下水就落伍了后的滿世界抓狂表現,李默也不禁傻笑了起來。
“宴上想到什么開心事了?”
身后的腳步聲,打斷了李默的思緒,見到剛爬上來的嚴復和陳平也直喘氣,他不由笑道:“嗯,看來軍中要組織每年體質考核了。”
“啊。”嚴復連忙擺手:“皇上您就饒了我吧,我可比不上華些毛頭小伙子了。”
陳平走上幾步,施禮后環顧四周也深深吸了口氣,笑道:“都說險峰之上有美景,看來這話一點不假,聽說這里還有個奇景,叫什么來著?”
“叫山寺巍峨逼太清,下方陰雨上方晴。
階前俯視蛟龍斗,檻外高懸日月明。”嚴復不愧是學者型北洋人物,立刻道出了這幾句形容美景的詩詞,笑道:“不過這要等下下雨天,而且也是極難一見。”
“沒關系,等我退休了專門抽空在冬春之交的雨季來住上幾個月,總能見到的。”陳平咂咂嘴吧,似乎還真有股不看到奇景不罷休的架勢。
“想退休偷懶了?早呢!”李默回了句,才問道:“對了,你們是來看日出的,還是有什么事?”
“有事。”
陳平的臉色逐漸冷了下來,招了招手從隨同自己前來的警衛員手里取過一份文件遞給了李默:“這是剛收到的情報,最近我們發現有大量在美留學的日本學生回國,其中一些人甚至還沒有到畢業的時候就匆匆結業離開了。”
“哦?”李默迅速的打開了文件,嚴復在旁邊也說道:“這些學生幾乎都是戰后留學美國的,而且很多都思想激進,不少人認為西鄉從道丟盡了日本的臉,所以一支鼓吹要推翻他,恢復天皇的直接統治!”
“而且我們最近還發現,日本國內一直有人在秘密資助這些學生,每月都會定期將一筆錢匯入美國城市銀行”如果不是托馬斯先生一個月前收購了這家銀行”恐怕至今我們仍舊蒙在鼓里!”
“托馬斯收購了城市銀行?”李默驚愕的抬起頭,他也沒想到這個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家伙,這次居然玩的這么厲害,居然把這家銀行給收購了,要知道人家可是后世的花旗銀行啊!
“嗯,上個月剛剛收購了超過五成的股份,現在是最大的股東了。”見到李默表情怪異,嚴復還以為這家銀行豐什么不對,追問道:“皇上,有什么不對嗎?”
“哦”沒有。”李默忙把話題回到了剛才的事情上,問道:“那知不知道是誰匯出的?”
“是一個叫大志良的人匯出的,我們查過這個人,他是日本皇室伏見宮貞愛親王的保鏢。”陳平取出夾在文件中的一張模糊照片,說道:“就是這個人,目前段飛已經派人二十四小時盯住了他,據回報說他最近一直在皇宮和親王府來回走動,非常頻繁,所以我們懷疑明治那個老家伙可能參與了其中。
“而且最近我們還發現。”他說到這里”指了指文件最下方的一個消息:“去年年初有人在美國普林菲爾德兵工廠訂購了一批大約五千支春田步槍,據廠里的人說是一位黃種人,但我們詢問了朝鮮和泰國都沒有發現這批槍支,南洋那邊也沒檢測到,印度和越南也不該使用美國槍,所以我們懷悔。”
“槍在日本?”李默冰寒的眼眸中,陳平點了點頭。
“今早”美國艦隊已經結束了在悉尼的訪問啟程,預計一個月后可以抵達日本了。”嚴復提醒道。
這個提醒,讓李默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在這個時候留美學生大量回國,又出現了走私槍支的事情,說明日本國內有人的確是要借此機會一舉行事了!
在他看來,這個機會抓的很好很準,利用了日本國內動蕩不安的社會環境,大量吸納思想激進的年輕人和武士浪人,加上美國艦隊抵達后可以撐腰”完全可以推翻西鄉從道,如果不是情報部一直在盯著,或許日本政局還真會出現不利于自己這邊的走向。
其實說到底”這還是自己的失誤,依然是埋在心底對后世日本的報復心理作祟”一直沒有好好解決日本問題,總認為打敗了,讓它亂就行了。
但事實上混亂就是滋生各種問題的溫床,現在雖然日本還沒露出什么異象,但誰能保證一旦和美國發生沖突,這種混亂會不會被美國拿來做文章呢?
現在超無畏也開工了,是必須靜下心來,好好解決一下日本問題了,而且日本這么亂下去也并不完全符合自己的利益,反倒是美國的剪羊毛政策最好了,所以是需要好好搞一套解決辦法。
“不過在這之前,那些想利用美國海軍到訪鬧點事的毒瘤們,哼哼!”李默心底剛冷笑兩聲,嚴復立刻建議道:“皇上,要不然我們讓西鄉從道拒絕美國訪問如何?”
是個辦法,但美國人強行進入他西鄉從道也沒什么辦法,所以想了想后,李默突然扭過頭問道:“對了,朝鮮派遣的一個師抵達了橫須賀嗎?”
“已經到了,一共是一萬五千人,裝備的全都是我們提供的引式步槍,戰斗力還算馬馬虎虎。”
一萬五千支仿制毛瑟98k的91式步槍,對付五千支春田步槍也夠了,不過最大問題是西鄉從道此刻的態度,要知道他手里還有兩萬由原來海軍組成的保安隊,如果這些人被煽動起來,光靠朝鮮軍隊或許還有些吃力。
而且光是清除掉那些激進派還不夠,還必須仔細的考慮一下日本模式到底該怎么改草!想到這里,李默又問道:“元壽,幾道,你們認為該如何對付日本?”
嚴復和陳平對視一眼,立刻說道:“我和首相研究過,日本目前的最大問題還是那些大家族和地主在作祟,他們控制了全國七成以上的土地和資源,所以我們覺得,如果要做,就不妨做的徹底點!”
“稱的意思是,土改!”
“是的,土改!”嚴復點點頭:“借此機會,把所有罪名都加到那些地主和幕府大家族頭上,來一次徹徹底底的行動,只要把土地還給日本普通人,那么他們的衣食就可以得到最基本的保障,減少社會動蕩!”
“是個好主意。”李默拍了下腦袋,想起二戰后麥克阿瑟在日本玩的那套辦法,徹底把日本那些大家族全給鎮壓了,而且一旦那些大家族和地主都沒了,日本天皇家族的根基也差不多毀掉了一半,那時候只要隨便一個借口,就可以把他徹徹底底和政治隔絕開!
“現在的問題是,如果我們在日本實施土改,肯定會遭遇反抗,光靠朝鮮一個師恐怕不夠,所以我們建議派遣駐扎在北海道和琉球的陸戰隊三師一起行動,由他們負責本島西部,此外讓朝鮮再配一個師配合由大伎登陸,負責北部!”
“那樣西鄉從道會不會?”
“會又怎么樣?”陳平眼光一寒:“我已經派王士珍去了四國島,由他全權指揮這次行動,昨天他已經向日本保安師發去了邀請,請他們去四國島聯合訓練!”
王士珍這個調虎離山的辦法,讓李默也不由暗暗佩服,不愧是歷史上是北洋三杰之一的龍,手段確實有兩下子,可惜他因為上次對俄戰爭在西伯利亞冰天雪地里留下了病根子,才退居二線在總參擔任陸軍參謀,最近他一直有從政的想法,這次倒是可以看看他的手段了。
不過目前最大的問題是,是該在美國艦隊抵達前動手,還是抵達后呢?
想到這個問題,李默眨眨眼睛,忽然說道:“你們說,要是我們在東京灣內全吃了美國艦隊,會怎么樣?”
這個突然的問題,別說陳平了,就連嚴復都直接傻眼,半天都沒緩過神了!
人家是訪問艦隊啊!
嚴復頭疼欲裂,發現自己實在是跟不上李默的思維,連忙勸阻:“皇上,我覺得還是在美國艦隊抵達前動手比較好。”
“那好,就按照你們的計劃辦吧。”李默揮揮手,把文件還給了陳平后伸了個懶腰,我一會去爬角樓,你們誰去。”
好不容易才爬上這座大坪頂,兩人連忙直搖頭,正要離開嚴復似乎還不放心,又問了一句:“皇上,您不是真想要擊沉美國艦隊吧?”
“……想過!”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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