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老三篇二第二百二十章老三篇二第二百二十章老三篇二本章副標題:死了也要抄之 一看野村吉三郎和山本五十六懵逼的樣子,我們的袁大師就知道他們不認識服部平次這位年輕的名偵探。
真是的,身為日本人都應該曉得“關東的工藤,關西的服部”的嗎。不過比起工藤新一,服部平次主要是負責搞笑的,這也是日本動漫中使用關西腔的角色們的宿命…笑果擔當。
不得不說這兩位太孤陋寡聞了,不但這次的關西名偵探,上次的漩渦鳴人和旗木卡卡西也都不知道。
幸虧有了袁燕倏,還有未來的“上海美術電影制片廠”,想來不用太久日本人民就能欣賞到“袁汁袁味”的和了啊。
“好了咳咳咳…不說服部先生了咳咳咳…兩位脫膜達雞咳咳咳…你們怎么來了咳咳咳…”
“阿諾…”見到他這副樣子,野村吉三郎這心就一定,自己方才撒的謊也就不會被拆穿了。
他嘆了一口氣道:“鄙國的迪宮親王殿下久仰袁君之大名,非常希望能和您這位大東亞之光見上一面。恰好他七月份訪問英吉利,我們前來就是想問問袁君到時候可否撥冗赴倫敦一行。”
“想不到咳咳咳…貴國的皇太子殿下咳咳咳…都知道了在下的名字咳咳咳…”
袁大師當然不曉得人家這位職業外交官是在撒謊,他心里面還有點沾沾自喜的呢。
連裕仁這龜孫…龜孫的烏龜爺爺自然就是明治天皇了,都知道自己的名字,可見自己這八個多月沒有白混吶。
他本來就想要到倫敦好好地和下一任天皇合作一把,如今瞌睡來了枕頭,那可是…現在也不能答應啊。
“喲西咳咳咳…可惜啊咳咳咳…”袁燕倏自失地搖了搖頭,病歪歪卻帥慘了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自嘲的表情道“在下現在這個樣子咳咳咳…恐怕是要辜負貴國親王殿下的一番美意了咳咳咳…”
聽了這話,兩個日本人不由得想到了大日本帝國歷史上的那些大帥哥們,比如什么源義經、什么平敦盛、什么森蘭丸…
果然是自古阿黑顏…那個紅藍顏多薄命,大帥哥和大美女一樣都是活不長的啊。
他們也不知道該怎么勸慰,只好默然不語地來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我們的袁大師自顧自地在紙上寫下了最后一筆,然后艱難地舉起那張紙道:“我試著咳咳咳…寫了一首日語咳咳咳…不算詩的詩吧咳咳咳…”
“不畏風咳咳咳…不畏雨咳咳咳…”
他念了兩句實在是念不下去了,便向著八毛錢招招手道:“山本君咳咳咳…請幫我念完咳咳咳…”
“嗨咦!”感覺自己眼睛酸酸的山本五十六走上幾步接過了那張紙,展開之后顫聲念道:
“不畏風,
不畏雨,
何懼嚴寒和酷暑,
一副結實的身骨。
無甚欲望,
決不惱怒,
恬靜的笑容,
在我臉上永駐。
味增、粗茶、淡飯,
一日三餐亦覺足。
遇到諸事不動情,
靜觀細記不糊涂…”
山本五十六中佐那也是一位真學霸,不是學霸的話根本上不了江田島,何況他的吊床號在很前面。所以他對于文學還是有一定鑒賞力的。
讀到這里,他就覺得這些樸實的文字中似乎蘊藏著一種深沉的力量。
八毛錢不由得更加專注了幾分,繼續念道:
“…野外松林之深處,
有我棲身的小草屋。
村東小兒可有恙,
讓我細心去照顧;
村西大媽可疲倦,
我來幫忙背稻谷;
慰藉村南的彌留者,
告訴他,不要害怕,且莫恐怖;
勸解村北吵架的人兒,
勸說他,多無聊呀,無需上訴…”
這下連一旁的野村吉三郎都感到這首詩的不凡之處,這個不凡就是平凡。
平凡的語句,平凡的場景,平凡的感受…這些平凡糅合到一處就成了不凡!
山本五十六已經讀到了這首詩的結尾之處:
“…干旱時我流下眼淚,
冷夏時我坐立不安。
大家喊我傻瓜,
莫要為我擔憂,
不必為我贊頌。
我…”
“哼!哼!”念到最后,山本五十六不得不狠狠地抽了兩次鼻子,這才念完了最后一句:“真想成為這樣的人!”
“兩位,請你們幫我把這首‘非詩之詩’帶給迪宮殿下咳咳咳…就當我致歉的‘手紙’咳咳咳…那個‘手信’吧咳咳咳…”
野村吉三郎不由得開口問道:“袁君,這首‘非詩之詩’叫什么名字?”
袁燕倏奮力地支起身子看了看窗外交加的風雨,悵然若失地說道:“我取名為咳咳咳…!”
在日本以外,這首,還有詩作者宮澤賢治都不是太有名氣。可是在日本國內文學界,這兩者都是響當當的名字。
這首詩乃是作者自稱的“非詩之詩”,生前并未收入其詩集中。他本人也有可能沒有把它看作詩,但確是他在后世影響最廣的作品。
那么宮澤賢治是何許人也呢?
日本人票選出來的“國民詩人”第四位。
著名日本文學評論家加藤周一,代表作是。他說,如果說詩人,晚近一百余年的日本也就三個:宮澤賢治、中原中也、谷川俊太郎。
而大詩人谷川俊太郎本人則評價道,偉大是一個非常重的詞。宮澤賢治、中原中也都是非常好的詩人,其中宮澤賢治最接近偉大。
除了寫詩之外,宮澤賢治是一位很成功的“童話作家”。因為他那部太有名了,在日本國內是家喻戶曉,于是他就成了童話作家。
雖然說的是小孩子的事情,可是能不能算作童話那還真是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好,因為這部“童話”的主題相當晦澀,哪有袁大師的那般健康。
不過毫不夸張地說,日本近現代很多藝術家都是讀著宮澤賢治的童話長大的。
宮崎駿對他很是推崇,吉卜力工作室曾做過一部紀念賢治,宮崎駿在那列水上火車就參考了中描繪的場景。
真要說起來,宮澤賢治確實是一位很具有“詩人范兒”的大詩人。
首先,他怪僻到不被周圍人理解。
1896年出生在日本東北部巖手縣宮澤賢治的明明是個養尊處優的富商之子,偏偏拋下一切跑到了窮鄉僻壤,并以普通農民的身份開辦農業技術講習所,創辦農民協會,親自指導農民科學種田。
然而在他短暫的有生之年,那超越常識的人生選擇為親友,乃至當地農民都難以理解,無人贊許,更談不上反響。
其次,因為這樣怪異的選擇,所以他過得很慘…當然這是用普通人的眼光來看,他本人肯定是樂在其中。
一簞食,一瓢飲,不娶妻、不生子…這位詩人在一生之中甚至都沒有談過一次戀愛。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他死的早。
就因為生活條件太過惡劣,1933年37歲的宮澤賢治離開了人世。
沒錯啦,他的死因也是肺結核。
還是沒錯啦,他一死那就立馬紅了。而他最火的一首詩便是。
宮澤賢治確實是一個小日本,但是他絕對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大詩人。
袁燕倏確實是一個抄襲者,但是他絕對是一位有底線的搬運工。
所以一開始他還真有點下不去手。
不過他老人家轉念一想,反正這位大詩人也不在意名利這種身外俗物,那么自己就勉為其難地替宮澤賢治遭受一下名韁利鎖的困擾吧。
從這個角度來說,他這也是在做好事呢。
于是我們的袁大師就非常愉快地裝了這么一個清新脫俗的逼。
野村吉三郎也感到眼角有些發酸,他鄭重地鞠躬道:“袁君,我代表迪宮殿下向你表示感謝。那么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們過兩天再來看你。”
“是啊,袁君。請你務必要振作!我記得你們中國人說吉人自有天相…”山本五十六這一次乃是發自內心地說道“我相信,像你這般的男子是不會輕易被病魔打倒的!”
“哈哈哈咳咳咳…那我不和你們說‘九段坂見’了咳咳咳…”袁燕倏一邊咳嗽一邊笑道,“野村君,山本君,‘御身大切’咳咳咳…”
他不愧是從大阪人那里學的日語,用的也是大名鼎鼎的“大阪第四師團”的切口…那個告別詞。
“御身大切”翻成中文便是“保重貴體”。
“袁君,御身大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