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前。
林遲剛從“領域”中回歸現實,科學怪人的聲音已經從游戲倉外響起:
“是陷阱。”
“巧了,我也這么認為。”
在說話的同時,林遲打開游戲倉的安全鎖,從里面坐了起來,正好對上迎賓機器人的面孔。
“之前委托你的那件事,解析完畢了嗎?”他問。
“哪一個。”科學怪人反問道看小說到吞噬tsxsw:“你委托了不少事。”
“嗯,這就是我所說的‘過度偵查’。”林遲說著站起來,湊到科學怪人身邊,對迎賓機器人低聲耳語了幾句。
“解析完成了。”迎賓機器人點點頭:“數據發送到了手機上。”
得到了科學怪人的答復,林遲快步來到茶幾前,拿起自己的手機,查看科學怪人解析完畢的那些內容。
作為過度偵查的一部分,他調查了所有可能成為線索的疑點,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可疑之處,應該就是那個了:
“他真的是這么說的?”
看到科學怪人傳來的訊息,林遲平時無神的眸子里,閃過異樣的神采:“你沒騙我嗎?”
“你可以選擇不信。”科學怪人冷淡地說。
盯著那些充滿了強烈情感的文字,林遲的面部肌肉都開始不自覺的抽搐起來,嘴里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如果這是真的,那么…”
林遲放下手機,大步走向科學怪人使用的那臺新游戲倉,順便換上了里面附送的一套第二代腦內成像設備,開始登錄自己的賬號。
身為使用初代設備的“先驅者”,林遲一直都在使用自己的那套舊設備。但今天,出于某些原因,他換裝了科學怪人的新設備。
與初代設備相比,科學怪人的二代設備更加“安全”,在神經連接的感知方面削弱了許多。副作用是先驅者的秘藏神技“極限狀態”無法使用了。除此之外…
“你的‘染血酒吧’現在可以進行一千倍加速嗎?”林遲詢問科學怪人。
“人類的大腦能承受嗎。”科學怪人盯著他。
“人類的承受能力比你想象中的強得多。”林遲打開游戲倉的艙門,坐進屬于科學怪人的那臺設備,開始登錄自己的賬號。
現在,自己需要一些時間進行準備,如果有一千倍加速的話,很快便可以完成了。
“警告,系統遭受未知入侵,已被破壞。”
冷山實驗室中,昂貴的超級計算機屏幕上,顯示出血紅的文字。在未知敵人的攻擊之下,實驗室原本是絕對安全的封閉網絡,瞬間便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
脆弱的防火墻在病毒程序的侵蝕之下土崩瓦解,冷山實驗室的科研人員們做夢也想不到,只是一個小小的“漏網之魚”,竟然會造成如此恐怖的后果。
但是…他們也很快便意識到,實驗室中的安保措施如此脆弱的原因,正是來自于完全封閉的系統。
在“絕對安全”的錯覺之下,為了節省運算空間,同時也為了避免外界的網絡公司通過特殊軟件竊取數據,冷山實驗室并沒有安裝常規意義上的殺毒軟件,而是自制了防火墻和防護程序。
直到此時他們才終于明白了:“敵人”并不是太過孱弱,只是找不到進入這個網絡的渠道罷了,一旦有危險的程序混入其中,他們自制的過時防護程序,完全就是不堪一擊!
更恐怖的是,正在肆意攻擊實驗室網絡的,并不是普通的電腦病毒,而是某些更強的“東西”。
“這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一直都使用全封閉網絡的冷山實驗室,并沒有經受幾個月前那場網絡浩劫,對于曾經橫掃全球網絡,造成了不計其數損失的傳奇級病毒tdk131,根本就是毫無辦法。
光靠這些致力于開發人造器官和腦內成像技術的科研人員們,完全無法處理如此兇殘的病毒!
當然,冷山實驗室也肯定不會如此輕易的束手就擒,他們派出的網絡安保人員,使用腦內成像設備登錄了內部網絡,試圖在虛擬世界中揪出正在破壞系統的病毒。
然后,這些家伙很快便發現,2035年的兇殘病毒,已經超出了他們可以應對的范圍。
“這個沒辦法處理,我們需要下載專門的殺毒軟件…”忙得焦頭爛額的幾名安保人員,迅速向總部傳遞信息:“我們這邊應付不了。”
若是直接斷電,或許可以阻止病毒的破壞,但現在若是斷電,抓捕“實驗品”的計劃也會功虧一簣。更重要的是,一旦使用這種粗暴手段,實驗室資料庫中存放的許多機密數據,說不定都要跟著一起玩完!
“你到底…做了什么…”
面對帶著刻骨仇恨的問題,林遲倒是蠻輕松的笑了起來:“我只想告訴你們,防護措施該升級了。”
“那到底是什么東西?單純的病毒是不可能有這種行動方式的…”冷山實驗室的科研人員,也發現了正肆虐的病毒存在的怪異之處:“它的行動方式,難道是…某種生物?”
見冷山實驗室的家伙竟然和自己聊起來了,林遲也知道對方是打算談條件,戲謔的在意識中發問:“你們是要放我走了?”
“把那東西帶走,我們可以放你走。”和他對話的那個人立刻給出答復。
“你們不怕我出去把這里發生的事情公布給媒體?”林遲笑了笑。
“沒人會相信你的鬼話。”對方的回答十分簡潔。
“是啊,他們只會認為是無稽之談。我也知道,關于你們的傳言經常出現在網上,里面幾乎沒有一個是真實可信的。”
說到這里,林遲突然話鋒一轉:“但這次不一樣了,你們犯下了致命的錯誤,留下了一個危險的‘目擊證人’。”
說到這里,林遲在科學怪人的協助下,突然開始對著被侵蝕的所有區域,發出狂暴的呼喊聲:
“醒來吧,然后告訴他們,你現在想說什么!”
這家伙究竟是什么意思?
正站在屏幕前的幾名“白大褂”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對方想表達的東西。
然后,在看到屏幕上浮現的四個黑字的時候,他們臉上的表情,開始從驚訝轉化為恐懼:
我還活著。
文字的內容異常簡單,但卻令冷山實驗室的科研人員們,墜入恐懼的深淵。
令他們感到恐懼的,并非是這四個字的內容,而是這條信息的來源:
一名戴金邊眼鏡的斯文男子,踉踉蹌蹌的后退幾步,靠在墻邊盯著屏幕右下角,顫抖的聲音里滿是驚恐:
“教練?怎么可能…你的大腦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