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不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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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蹦帶跳的向外跑，沒幾步卻猶豫了。
說到底我今天為何會身處險境，不正是沒事找事突然冒出來一句腦殘發言嗎？還嫌麻煩不夠多嗎？
也許我該好好反省一下，聽月偶愚的話老老實實待著。雖然我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有信心，但是明顯今天運氣不好。
我回頭看了看床上趴著的睡美人，嘆了一口氣。
老老實實坐在床邊。
躺下。
翻來覆去。
“這也太無聊了！”我又不是囚犯，好想出去做點什么，“月偶愚，醒醒？”
我晃了晃她，卻搖出了一句囈語：“嗯…我殺不動了…”
可愛！
我一邊暗笑一邊撥弄著她的金色短發。真是呆萌，夢話居然還是「我吃不動了」這么標準的臺詞。
她的縷縷發絲真舒服，像是細紗從指尖滑過。
好玩。
好香…
…不脫衣服睡覺會感冒的吧？
我拍了拍她的屁股，還是沒醒。
我是無辜的，我是清白的，我也沒有辦法啊，我是為她好，我開始動手了！
她睡得像頭死豬一樣，任由我擺布，仿佛天塌下來也不會醒。
教我技能有那么辛苦嗎？
其實我也很辛苦的！看，直到滿頭大汗才脫至精光。
至于為什么要脫到這么徹底，我已經想好了借口：一、這樣睡覺更健康；二、一不小心脫過頭了；三、反正之前已經坦誠相見過了，而且好感值徹底爆表，我不會有事的，這不算犯錯誤。
她的身高僅有一米六左右，窄肩細腰，曲線恰到好處，頗顯得小巧玲瓏。全身的肌肉微微隆起，裹在光滑如玉的肌膚之下——除了前胸后背有些許傷痕。是的，唯獨身上有傷，四肢的皮膚卻如同嬰兒一樣吹彈可破。
撥開頭發仔細查看。
補充一句，我又在頭上找到了幾處細小的疤痕。
難道說她是穿著鋼鐵的護手護腿，卻沒穿防護服在從事有職業防護補助金的修理工作嗎？怎么可能。
我默默的合掌。
“不管了，開始吃第二頓吧！”感謝祖先的話也姑且在心底說過了，我一邊磨拳擦掌一邊跳上床，欣賞著眼前的絕景。
等一下，那些現充總是在吃美食之前先拍照的。
我掏出手機。由于一旦來到這個異界，手機就會卡在游戲畫面退不出來，普通的照相功能用不了，只好用游戲里的掃描功能湊合了。
掃一下，總不可能突然出來「玩家」二字這么驚悚吧？
我開始用手機的掃描功能對準月偶愚。
很快，畫面里的她頭頂上出現了「月偶愚」三個字。
我一直好奇這個名字的顏色代表什么意思。月偶愚、白井輝、覺皇站神、逆天成皆是金色的，紅酥手卻是紫色的，瑟爾則是綠色的，這讓我想起了某個游戲的裝備分類…瑟爾是套裝嗎？
兩秒之后，「月偶愚」的右邊又出現了「首領級角色」四個字。
這還能不斷增添信息的？
每隔兩秒，畫面中就會慢慢多出一行文字來，這耗費了我不少時間：
「月偶愚·首領級角色50級刺客，10級機械師 體魄：1420
靈敏：405
聰慧：25
狀態：昏睡（疲勞過度）」
真的是累得昏過去了？我那是在學技能還是用了吸星大法？
那個加加減減的數據，有點像游戲里裝備提供的附魔效果，但是她現在已經一絲不掛了啊。
我正這樣好奇著，畫面中月偶愚的四肢被閃爍的圖表勾勒了一下，然后延伸出一個注釋：
「仿生義肢」
我終于明白她為什么力氣那么大了，原來如此。我頻頻點頭，明明不清楚什么叫仿生義肢，也不知道是在不懂裝懂給誰看。
「技能：
手槍5
短刀5
暗殺5
潛行5
步槍5
狙擊步槍5
要害知識4
槍斗術4
槍械改造4
投擲2
偵查2
生化知識1
能量武器1
魅惑2
精械知識2
重工知識2
高物知識1
黑客知識2
機器人專精3」
機器人專精？機器人在哪兒？
信息還在不停刷新著：
「特征：
「機械師志愿」如果你成為機械師或類似職業，經驗30，否則經驗－30
「刺客世家」你的暗殺類傷害30，其他傷害都－10
「男性質疑癥」男性對你的嘴炮效果－30，你不需任何理由就可以隨時對好感值低于30的男性發動攻擊 「幽靈傭兵的首領」你的仆眾隱身效果50，暗殺傷害50，生命值50」
我去，這個掃描厲害得很，只需幾分鐘就可以完全了解一個人！繼續啊掃描君，顯示她的銀行密碼出來吧！
月偶愚翻了個身。
掃描中斷了，從名字開始重新刷新。
我很無語…
掃啊掃啊，等啊等啊，終于再次顯示到技能部分了，她又翻了個身。
絕對是故意的！
我放棄繼續掃描月偶愚，開始舉著手機到處掃描房間里的其他東西，出現一堆諸如床啊，水杯啊的字眼，挺有趣的。
啊，膩了！這里除了月偶愚就沒別的可玩了嗎？
百無聊賴之際，我把手機反復擺弄，這才發現早就來了一個任務，卻完全沒有任何提示。
「隱藏任務：月偶愚的女兒1
月偶愚的女兒已經完成了30，就藏在地下室的暗門后面，找到它觸發條件：發現月偶愚秘密收集的零件，月偶愚的好感值超過（不含）100，曾去過月偶愚的地下室達成條件：弄昏月偶愚并趁機潛入她家地下室的暗格，找到月偶愚的女兒，月偶愚不能起疑獎勵：經驗19000，開啟隱藏職業：探秘者 失敗：月偶愚好感值降至29
備注：多年的刺客訓練讓她即使失去意識也會對特定事件有所反應，比如不信任的人接近，或者任何人靠近她的暗室。她的暗門加了多層防盜系統，警報器就在枕頭底下。第二波毒肉串已盛盤完畢。」
我數了數經驗的位數，兩萬！之前的都是千八百的而已，這是什么危險任務啊！而且，好感值降至29這么微妙的數字，我好像隱約明白了系統的險惡用心。
越是這樣描述越好奇，就算沒有金手指都要試一試了。
我點！
唰，眼前場景一換，我來到一處絕對漆黑的地方。
我用手機的微弱光線照了照四周，是一個寬約三米，高約三米的狹窄小黑屋，滿地的扳手榔頭之類的工具和叫不上名來的零件令人無處下腳。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嚇死我了，猛一看還以為是具尸體，原來只是假人的雙腿。還有一條金屬胳膊，拖著一大捆的電線躺在木箱子上。
雖然無法看清，但這個就是…月偶愚的女兒吧，一個尚未完工的機器人。
看了看手機，果然又來了后續任務：
「隱藏任務：月偶愚的女兒2
按月偶愚的設計圖紙偷偷幫她完成組裝吧，別被發現，零件自行解決觸發條件：精械知識、重工知識、黑客知識皆在2級以上，月偶愚沒有絲毫起疑達成條件：組裝完月偶愚的女兒，月偶愚不能起疑獎勵：經驗10w，磁爆單手錘失敗：月偶愚會殺你滅口 備注：組裝不是問題，缺零件才最要命。愛↑去△小↓說△網就算你金錢無限，商脈通天，光是抱著一大堆零件也還得再進出這里近十次，月偶愚又不傻，一看就知道有一群小矮人在偷偷幫她組裝。」
看完我直接拿額頭砰砰砸墻，以示對經驗和神器的默哀。
我點！
微弱的光線下，我的面前隱約出現了一個泛著金屬光澤的人形骨架，雙眼還亮著血紅的光。
太暗，我一定是看錯了。我舉著手機又靠近了兩步。
“終結者？！”
這哪是什么女兒，根本就是魔鬼好嗎！如果多點稀松的頭發，再持盾拿劍，完全就是骷髏戰士金屬版了！
它吱吱嘎嘎的試圖從坐姿站起來，嘴里還不斷念叨著劣等的人類都得死我們才是世界的主宰之類的話，嘛，我一定是聽錯了。
突然，它對我揮出一拳，幸好我偏頭躲避，拳風擦著我的耳邊呼嘯而過。
要死！
我連忙查看手機，果然又來了任務：
「隱藏任務：月偶愚的女…」
我點！
來不及仔細閱讀新任務的說明，估計就是升級、維修或者從它手下逃脫之類的吧。系列任務萬歲！
那個終結者果然全身一震，稍許，恢復了筆直的站姿。
幸好沒來一個坑人的任務。
“系統已重啟，守護者F91正在待機，請下達指令。”它的語調極為生硬。
“我的指令是永遠別再攻擊我！”
“指令已接受。”
直到反復確認它真的只會傻呆呆的站在原地，我這才松了一口氣，隨即癱坐在地上。
這是今天第幾次遭遇險境了？回去得翻翻黃歷…
回去？
我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怎么離開？按理說這里就是射擊訓練場的隔壁，但是我是瞬移進來的，到現在連個燈開關都沒找到，伸手不見五指，更別提暗門在何處了。
讓機器人一拳把墻砸開？
任務多次提到月偶愚一旦發現我在組裝她的…額，「女兒」就會立刻攻擊我。雖然現在任務已經完成，但是無法確定被月偶愚發現后會不會依然很糟。
按正規游戲流程，我應該先學會開鎖啊陷阱解除啊之類的技能，解除暗門附近的警報器，然后才潛入。現在警報器還留在外面，無論我現在是砸墻突破還是推門而出都沒有區別。
一想到月偶愚翻臉時的模樣就不禁打了個寒顫。
再看看手機，太好了，還有任務：
「隱藏任務：月偶愚的女兒4
讓它的言行更加人性化觸發條件：你腦海中曾設定過一個極為具體的虛構人物，而且難以啟齒 達成條件：黑客知識2級，說服技能3級，擬人程度達到80
獎勵：經驗20w，《淺析人類行為心理》——七夜濁（初版）
失敗：你會成為絕大多數居民的敵人 備注：有沒有人告訴你大家都無法容忍和人無異的機器人？那令人不安，而且很惡心。」
惡心？
備注君你又在逗我了。說話沒有抑揚頓挫的機器人根本毫無夢想可言。
我點！
我盯著機器人，期待它有什么變化。
它的身體漸漸開始扭捏起來。
“討厭啦，死死地盯著小91看”它發出一道天籟般的聲優之音，“快拿衣服給小91吖？”
…備注君你是對的。眼前一具由金屬構成的骨架正在惡意賣萌，而且身高遠超一米七。
我無奈的脫下衣服遞給它。
它搶過去，收肩含胸，將衣服擋在身前，雙膝一同向側微彎，腦袋做作的歪向一側：“嘻嘻，就知道爸爸對小91最好了，你什么也不會對小91做的，對嗎？”
我用力抽了自己一耳光，把「車模身材，幼齒面孔，嗲聲嗲氣，人面桃花」的幻影驅趕出腦海。造孽啊！這貨真的不是我的YY！
“爸爸你怎么了？”
“別叫爸爸，你是我組裝的，應該叫主人！”
它的身形一頓：“那好吧…如果這是爸爸的癖好，小91會做個乖女兒，而且會對媽媽保密，嘿嘿”
“…還不如叫爸爸呢。”
據說神級聲優光憑嗓音就能讓人眼前浮現出角色的音容笑貌。嗯！好強烈的畫面感，我已經看到了飽受欺凌的女孩子卻又害怕給別人添麻煩而強裝笑容的催淚一幕。
我需要冷靜。
“爸爸你在生小91的氣嗎？”
“我在氣我自己，以后你娘倆自己過吧。”這種黑壓壓的環境令我整個人都不對勁了，“對了，你把這面墻砸開。”
賭一賭吧，我總不能永遠被困在這里，繼續躲下去也遲早會被月偶愚揪出來。
“討厭啦小91怎么可能做得到呢？”一副金屬骨架在邊扭捏邊撒嬌。
如果它再拿自己的名字當第一人稱說話，我發誓會直接瘋掉！
“我讓你砸！”
它身形一震，幾秒之后突然就蹲下捂臉哭了起來：“嗚哇哇！爸爸兇小91”
我崩潰的扶額。
它或許還不知道自己長什么樣吧？如果這里有面鏡子…我會用來砸它。
它哭起來不停，我也沒心情去安慰。如果能把月偶愚哭醒才好，至少我可以脫身了。
但是并沒有。
它一直在哭。
我索性抱著胳膊靠墻坐了下來。
在這漆黑之中，也不知等了多久，直至哭聲漸漸遠去，敲門聲卻越來越響。
敲門聲？
月偶愚來了！
我猛地爬起身，卻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返回了現實，此刻正趴在自己家的床上。
“是嘛…居然把我哭睡著了。”我晃了晃脖子，向房門走去，“是誰啊？”
“是我。”
張姐？
我打開門一看，來人果然是張姐：“張姐。你怎么來了？”
她把一團衣服推進我的懷里，自顧自的走進房間：“你說呢？”
兩個世界來回穿越搞得我有點迷糊。仔細回想了一下：下午我翹班，連衣服也沒換，直接穿著制服就回家了。
我抓了抓頭說道：“真不好意思張姐，還麻煩你特意送過來一趟。其實也沒必要啦，明天我上班時正好省得換了。”
“公司有規定，制服不準穿回家。”她轉過身來瞪了我一眼，“還是說你不歡迎我？”
“哪敢啊…”
說罷我為她拉開座椅，開始沏茶。
不經意之間瞥了一眼墻上的表，21:50。
她這么晚還來我家？
我愣在原地，看著她。
“干嘛？這么直勾勾的看著我，是在打什么歪主意嗎？”
“不敢不敢…”
她哼了一聲，甩過頭去：“量你也沒那個賊膽。”
天地良心，我九成心思都是在好奇你為什么這么晚跑來我家，卻只為了送趟衣服。
莫名其妙。
“放心，喝杯茶我就走，別往歪處想。”忽然，我的手機響起了提示音，非常吵耳，充當鬧鐘絕不會睡過，“是什么，讓我看看？”
說罷，她握住了我的手。
我想歪了該怪誰？
看了一眼手機：
「離你最近的玩家陷入被動PVP狀態，是否挑戰？
兩個巨大的按鈕幾乎霸屏，除了做出選擇按不了別處。
我去！真的有PVP啊，輸了會被抹除記憶的！當然是拒絕！
大逃殺看看還行，親身參與就算了！
我點！…手怎么抬不起來？
無論我怎么用力雙手都抬不起來，不僅如此，全身都動彈不得。
莫非！
我驚恐看向張姐，后者此刻正咧嘴笑著：“老子可算逮到你了！”
什么情況？
我的右手拇指不受控制的自己動了起來，按下了「是」。
“一分鐘后進入「王決空間」！”一道系統提示音突兀的響起，與此同時張姐的手機竟然也發出了同步的提示音，“請玩家做好準備！”
“張姐你是…？”
她沒有理我，只是探出身子盯著我的手機屏幕。
我的拇指自顧自的飛快點擊著選單，不消幾下就彈出來一個窗口：
「玩家·七夜濁·1級無職 「屌絲的穿越」稀有級異能（自有）
你顯然并不適應現實世界，或許穿越到異界會更開心。當然，沒有金手指你依舊渣。
獎勵：你可以穿越到此游戲的最里層，借由睡覺往返，并附帶一個金手指。
懲罰：你類似半個NPC，無論在現實還是異界里，重大事項的選擇權其實并不是由你作主，只是你永遠察覺不到而已。
懸賞：你的異能是對游戲規則的重大挑釁，任何擊殺你的玩家都將獲得強制任意一人單向異界穿越的機會，限用一次。」
張姐看完輕笑不止。
胡說什么！我只是現充得不太明顯！
時間到，眼前的景色瞬間改變。
我被瞬移到附近的KTV門前了！七層樓外的霓虹燈絢爛奪目，如羅馬皇宮的大門下是猶似銀河的夸張臺階。它座落在很大的十字路口東北角，旁邊是寬闊的六向車道。
我就站在死寂的馬路中央，完全沒有行人或車輛的影子，而張姐也站在十幾米遠的臺階上。
那是張姐吧？穿著一套暴露的厚皮甲，肩膀上還扛著一柄巨斧。
我居然帶著防毒面具，圍著破舊斗篷，手里還握著那把汞壓手槍。
“呵呵，張姐你不要再鬧了，讓群眾演員們都出來吧，你喜歡Cosplay的事情我會對同事們保密的。”
張姐冷笑一聲，將斧柄直擊地面，她腳下的臺階頓時崩碎。
她彎腰撿起一塊籃球大小的石塊，揚腿抬臂，奮力扔向我的面門。
好快！
我低頭躲閃，肩膀卻被擦到了。
“住手張姐，你瘋啦！”
她無奈的攤攤手：“你應該看過游戲說明了吧。”
“看是看過。”
“那我就更沒有愧疚感了。”說罷，她再次低頭去撿石塊。
我必須立刻決定怎么做，這關乎生死！
A，拉開距離！她的投石準度不高，主要武器還是那把巨斧，而我有手槍，絕不該玩接近戰！之后用潛行和暗殺技能虐死她！
B，立刻開火！手槍的優勢在于快和中距離，我不知道傷害24是什么概念，她又有多少生命值，但那僅僅是皮甲而已！無論之后她會怎么做我都能留有周旋的余地！
C，撲過去！如果我手持巨斧，第一反應應該是沖鋒，而不是半吊子的投石。有蹊蹺！她不想拉近距離，我偏要反著來！請瀏覽.aiquxs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