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威廉拖出營帳很遠,赫爾利才從懵懵懂懂中清醒過來,而此時騎一師“瘋牛”連級戰斗群的營盤早就亂成了一鍋粥,到處都是奔跑的美國大兵,四周隨處可聞激烈的喊殺聲,伴著一陣接一陣猶如死神吶喊般的號角,無數的子彈便劈頭蓋臉的撲了過來。
打在地上激揚一片塵土,打在奔逃的美國大兵身上便是騰起一團團血霧,就如同那名剛剛在營帳中死去的那名通信兵,無不是傷口猙獰,無不是一擊斃命,哪怕是有些幸運兒沒有被射來的子彈打中要害,那也是手腳重傷,在地上捂著傷口嘶聲裂肺的慘叫著。
終于一顆子彈將一名靠近赫爾利的士兵的頭顱打得細碎,紅白相間的血性液體噴了赫爾利滿臉都是。
這讓赫爾利驚恐之下,也終于清醒過來,望著已處于崩潰之勢的營地,赫爾利不禁惱怒的狂吼:“怎么會這樣?如此堅固的營盤,怎么就會被中隊打進來,你們這群蠢貨,難道在日本呆了幾年就忘記打仗了嗎?
威廉收攏部隊,立即建立新防線,魏克曼把你們的迫擊炮給我用起來,通信兵,呼叫給我呼叫那些該死的韓國人和土耳其人,叫他們立即增援,還有立即聯系后方的炮群,實施遮蔽射擊…”
赫爾利不愧是曾經在太平戰爭中與日軍血拼的資深軍官,片刻的慌亂之后,很快看清楚戰場的態勢,于是他掙脫威廉的拖拽,直接拿過一把m1加蘭德半自動步槍對著已經沖過來的一名中國志愿軍戰士就是一陣亂搶,伴著那名中國志愿軍戰士騰起的濃密血霧,赫爾利殺氣陣陣的下達一個又一個清晰而又準確的命令。
周圍慌亂的美國大兵們將自家的長官如此悍勇,身上那股子牛仔般的熱血也被激發起來,而威廉等軍官也非常得力,很快漸趨崩潰的美軍便逐漸穩住陣腳,隨后依托機槍與迫擊炮的不斷射擊接連打退一連的兩次進攻!
直到此時,松了口氣的赫爾利才將剛才的情況了解明白,原來當面的中隊的確是用他事先預留的缺口沖進來,然而不同于日本軍隊,看到美國大兵便大叫大嚷的發動所謂的“萬歲沖鋒”。
而是以一種很詭異的方式,無聲無息的靠近他們的陣地前沿,而后猛然發起攻擊,待他們美軍發現時,中隊已經沖到他們跟前,近在咫尺的直接刺刀見紅,遠一點的便是一陣亂槍掃射,加之靈活多變的不并配合戰術,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堅固的營盤便被破開缺口。
“你也看到了,中隊的戰術很靈活,而且他們的槍很厲害,尤其是那種可以連發的長彈匣槍械,威力實在驚人,除非不打中要害,否則必然一槍斃命;若只是如此也就算了,關鍵是這款槍的射速還很快,幾支槍配合在一起,一連串長短點射后,就算我們的威力十足的m2重機槍也無法有效壓制!”
威廉少尉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驚魂中緩過勁來,話間不斷用顫抖的手往嘴里送著香煙,似乎只有尼古丁的瘋狂刺激才能讓他恐懼的心里稍稍得到平復,沒辦法他真的是死里逃生。
正如他所中隊如同沒有腳的幽魂,無聲無息的就殺到面前,若不是當時他去后面上廁所,估計僥幸逃過一劫,不定早就排著隊去跟上帝做親密接觸了,好在赫爾利在最緊要關頭穩住了陣腳。
不然威廉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沒辦法對面的中國人真的讓他發自心內的恐懼,于是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繼續道:“實話,當時真應該相信李元基的話,真沒曾想,中國真的裝備了全自動步槍!”
“看來是我們大意了!”
赫爾利也不禁點點頭,實話此刻的他很有些后悔,若是當時能聽進去李元基的警告,也不至于之前遭到差點令整支部隊差點崩潰的危局,哪怕他最后力挽狂瀾穩定了陣腳,可整個“瘋牛”連級戰斗群卻也為此付出了超過四分之一戰斗人員的損失。
要知道那可不是韓國人,土耳其人這些炮灰般的存在,而是實打實的美國人,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死在朝鮮北部的荒涼山區里,赫爾利感到不值的同時,內心深處也極為的疼痛:“要是那時候能重視起來,也不會有那么多士兵死在這里…咦,對了,李元基是不是還過,中隊有一種鋼炮?”
赫爾利著著,突然腦海中那根警弦驟然繃緊,整個人的臉都變得扭曲起來,剛剛平復的威廉不禁嚇了一跳,幾乎下意識的點頭:“額…好像有過!”
“那之前他們用沒用?”
“剛才太亂了,我…我…我根本記不得!”
“通信兵,立即呼叫那幫該死的韓國人和土耳其人,他們再不增援,我非讓他們上軍事法庭,其他人做好戰斗準備,這一次…砰砰砰嗖轟轟轟”
這一次赫爾利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準備將李元基的警告當做防范的重點,只可惜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就在他準備命令手下的美國大兵們提高警惕是,周圍忽然爆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
隨即一顆顆橫滾的木柄手榴彈在天空中劃著詭異的弧線,轟然砸向美軍的陣地,緊接著猶如炮火覆蓋般的猛烈爆炸伴著一團團騰起的火光與四散飛濺的半預制破片,在美軍的陣地內擴散開來。
驟然遭到攻擊的美軍,剛開始還在赫爾利的強力彈壓下意圖再次創造奇跡,然而他們的血肉終究不是鐵打的,在那些手榴彈好似天外流星一般,在陣地內毫無規律的四處開花之際,一個個美國大兵就這樣被半預制破片打得血肉橫飛,慘死哀嚎,眼見于此大兵們那脆弱的意志終于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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