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條件有限,沒有好的佐料,所以,曹耀想出了做,以清淡為主的魚湯。
這樣的魚湯,把原汁原昧魚的鮮美發揮的淋漓盡致,而且,曹耀用的還是豬油,最適合燒湯了。再加上找來的野生蘑菇,把蘑菇的原味融入湯中,就大功告成了。
夷州的天并不適合生產米粟,也不是說沒有,而是沒有發現并且利用,所以,今天晚上的主食還是肉類。
滿滿的菜食被端上桌,聞道香味卻無法控制的扎里,趁著曹耀不注意,偷偷的用手夾起菜食就往嘴里塞。
從未吃飯過這種菜食的扎里,頓時大叫出來:
“好吃,真的太好吃了!”
曹耀聽到他在說話,便轉身問:
“你胡叫什么?”
扎里立即雙手捂住嘴巴,連連搖頭。
這些小伎倆,又怎么能逃得過曹耀的眼睛。偷吃菜食是他從小就有的習慣,像扎里這樣初來乍到的小子,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曹耀并沒有戳穿他,而是繼續準備吃飯的工具。
就這樣,早餐就正是開始了…
曹耀把黛嫣攙扶進來,坐下來。黛嫣看到如此豐盛的晚餐,略微有點驚訝:
“這是你做的?”
曹耀點了點頭,說道:
“崇拜我吧,這樣的好男人不多了,能找到一個,就嫁了吧!”
黛嫣沒有回答他如此無聊的問題,而是拿起筷子,夾了一些菜食,放到嘴里,然后點了點頭,說道:
“嗯,不錯,味道淡了點,火候還沒有掌握好,不過,像你這么成天無所事事的挎執,能弄出這些,還是不錯了。”
這話說的曹耀就不樂意了,話說味道淡,是因為沒有好的佐料,火候不行,因為是扎里生的火。這,明顯是嘲諷他…
不過嘲諷歸嘲諷,黛嫣把這菜食說得如此不堪,但為什么她卻不停的夾菜吃啊?曹耀露出鄙視的眼神。
扎里看見黛嫣吃的如此開心,生怕食物被她吃完,看見她喜歡夾野菜,似乎想到了什么,問道:
“大哥,這野菜你是怎么想的?居然可以這樣吃,我還以為,我們只能吃肉呢!”
曹耀知道,夷州還沒有發現蔬菜的妙用,所以十分好奇。但似乎黛嫣卻一點不好奇,這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事情還多著呢,趕緊趁熱吃吧,等會兒菜都涼了。”
曹耀也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
“好!”
扎里答應后,便用手往菜里拿,但還沒有拿到,便被曹耀一筷頭打開,說道:
“叫你吃飯,筷子放在你那里不用,你到用手干什么?”
扎里望了望曹耀手中的筷子,又望了望黛嫣手中的筷子,頓時無奈說道:
“大哥,我…不會用筷子啊?”
這時,曹耀頓時發現了不對,夷州并沒有做菜吃飯的說法,平常進食都是用火考的肉為主,所以,筷子,也就不會出現在他們的世界里。
但是,為什么黛嫣會用筷子?曹耀望了望黛嫣,她身上,有太多的未解之謎了。
黛嫣像是看出了曹耀的疑惑,想了想,然后說道:
“我們族里來了一個奇怪的人類,據說他們都是這么吃飯的,然后,我就跟他學了一些,覺得還不錯!”
這個理由也說得過去,也能解釋她身上的如此精巧的匕首是怎么回事,還能解釋能奏曲吹簫。
這些種種,難道都是那位奇怪的人教的?看來,那位奇怪的人,肯定和曹耀一樣,因為不知名的原因,來到了這里生活。
不過,這些前因后果,似乎都不關他什么事情,而他我主要的目的,就是能夠回到大陸,報仇血恨!
于是,曹耀開始教扎里用筷子,但是,卻高估了他的智商,到了最后,實在沒有辦法,也就不管那么多了,任他想怎么用筷子就怎么用吧,只要不用手,一切都隨他。
很快,飯菜被一掃而光。曹耀與扎里都辛福般收拾器皿,送到了廚房。
黛嫣也感覺到安逸與滿足,這種滋味,是她從來沒有體驗過的生活。似乎,如果一直這樣和他生活下去,也很幸福…
霎時,黛嫣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很傻,怎么能夠胡思亂想?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做,而且,在那件事沒有完成之前,又怎么能動歪腦子?
頓時,黛嫣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她望著曹耀與扎里在廚房屋里收拾東西也不安分的兩人,又陷入了其中,她想,如果等那件事情結束了呢…
第二天,曹耀找來了一位女子,在他的指點下,幫助黛嫣處理好傷口,換好了藥物。
換好過后,黛嫣才發現藥物的與眾不同,只過了一兩天,居然,她的傷勢,好得那么快。
要知道,黛嫣也是學醫的,她那天之所以從懸崖上甩了下來,即使是曹耀的無心之舉,但是,也不可否認,是她先爬上去采藥。
精通藥理的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傷勢在敷好藥的正常情況下,傷勢好轉的快慢。而曹耀用的藥不僅她見所未見,并且,還好得那么快。
于是,便問道:
“你用的藥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好得那么快?”
曹耀嘿嘿一笑,心想,這下傻眼了吧,你們這些古代人,又怎么懂得后世的醫學呢?
這些藥物,可是曹耀在落雁村的時候花了很多年從各種植物當中提取的成分,花費了他大量的時間。
他總共提取包括治療跌打損傷,感冒發燒的特效元素,當然比起古代靠中醫溫養,要來得快很多。
當初,曹耀離家的時候自然不忘帶上這些,以防萬一,幾經輾轉,就帶到了夷州。
但是,這樣的解釋很復雜,曹耀也懶得給她解釋,于是吹牛說道:
“我可是一位偉大的天才,這些藥物,當然是我這位偉大的天才發明的,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扎里!”
“你就瞎編亂造吧,誰會相信一個十五六歲的人,研制出那么神奇的藥物。”
黛嫣滿臉不信,冷冷得說道。
曹耀無奈,只好聳了聳肩,說道:
“你不信也沒有辦法,反正,你的傷勢好得很快,不是嗎?只要你好了,是不是我研制的,也無所謂。”
這話好像在說,曹耀只在乎她的傷勢一樣。這讓黛嫣內心一暖,便不在反駁。
“你…是學岐黃之術的醫者?”
曹耀搖了搖頭,胡編道:
“我遇到一位長者,是他教會我醫術,我覺得有點興趣,就自己鉆研了一番,于是,就成了這樣!但我不行醫。”
黛嫣又問到:
“那你怎么又會樂律?這,不會又是那位長者教的吧?”
曹耀摸了摸腦袋,露出震驚的模樣,對她說道:
“你怎么知道的?”
“你…”
黛嫣氣鼓鼓的,對于曹耀這種刁民,他已經忍無可忍了。于是,又說道:
“那你還學會了什么?”
“我啊?學會了很多東西啊?比如,如何能讓女子對我戀戀不忘,如何能讓世間最美麗的女子喜歡上我…”
曹耀說話的時候,卻是一本正經的望著她。黛嫣小臉緋紅,不敢望著他:
“你就如此輕薄于我?”
然后,眼角濕潤,快要掉出淚水:
“你不是夷州人,對不對?你是不是從大海那邊過來的?”
看著如此憐香惜玉的模樣,曹耀不禁認真了起來:
“你猜對了,我確實是從那邊來的…”
“你來到這里,居心何在?難道,你們的觸角,都伸到了這里?”
曹耀不懂,便問: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黛嫣心想,難道是她誤會了?難道,眼前的這位男子,是不經意間闖進了這里?
于是便說: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曹耀想了想,這似乎是一個遙遠的故事,并且,他人在夷州,說出去也沒什么,便對她傾訴一回:
“大海的那邊,是一片很大的大陸,而我,生活在一個很小的村莊,但是有一天,一群人沖了進來,殺光可所有人,我的母親不見了,我的父親離去,而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個我…”
就這樣,曹耀把以前的經歷對她傾訴了一遍,也借著這次機會,把心事說了出來,舒服了許多。
他沒有預料到的是,居然這么一個平時狐貍精模樣的女孩,哭了,哭的很徹底,雖不至于嚎啕大哭,但眼淚卻控制不住。
曹耀不解,按道理說,他的經歷確實招人同情,但也沒那么夸張吧?
為了緩解這樣的尷尬氣氛,也為了安慰黛嫣,便說:
“我跟我師父學會了一道仙法,我去準備準備,給你展示一回,前提是你不能在哭了!”
于是,曹耀離開屋子,轉眼望去,才發現,扎里這小子,還在床上睡覺。
黛嫣望著離去的曹耀,心理一涼,自言自語道:
“你的經歷,能找人傾訴,但是,我的呢…”
很快,扎里便走了過來,拿來一張布料,用火把它燒起來,燒到一半,手一揮,布條沒了,火也沒了,呈現在她面前的是,一朵美麗的鮮花。
“一朵鮮花,送給全天下最美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