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內府的定風錐開始翻轉跳躍,這意味他面臨著死亡的威脅,可是看著寧狐中手中的槍口,他卻有些發癡,還問,“這是什么東西?怎么這么厲害?能讓我看看嗎?”
本來怒氣值爆滿的寧狐中聽到這三連問,再配上龍澤發癡的表情,差點沒繃住笑出聲,最終被他壓住了,維持住了表面的嚴肅:“你哪那么多問題,你十萬個為什么啊!現在該提問題的是我,你還有你的狗腿子丁延平,你們為什么污蔑我拿了魂珠,為什么要這么對待我的伯父和兄弟!”
寧狐中說謊話不眨眼,仿佛自己真的沒拿魂珠,而且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胡說,我…”丁延平急著要反駁。
然而龍澤似乎并不關心魂珠,他看著寧狐中,誠懇道,“你能再來一次嗎,剛才太快了,我沒反應過來。”
龍澤對寧狐中手上之物的好奇心已經超過了他對自身安危的重視。
寧狐中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這要求也太特么奇葩了吧,你丫真以為我不敢崩了你是吧!
是的,寧狐中真的有點不敢,畢竟龍澤代表的是紅纓衛,是鳳嵐郡的統治者,他不清楚世俗統治者在這個世界擁有怎樣的權勢,但起碼是足以碾壓他的,一旦自己傷了這個龍澤小白臉,那就意味著他和統治者徹底撕破了臉,以他和林霹靂這兩條人命一把槍,怎么鬧革命!
正想著怎么體面地繞開“再來一槍”的話題,后面趕過來的林霹靂終于追上了寧狐中,并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啪!”
林霹靂的手掌沒有那么大的力量,這一聲“啪”是寧狐中手上的槍走火了。
因為龍澤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也沒想到寧狐中會對著他的腦袋開槍,更加沒想到在這么近的距離內,這種暗器竟然還能有這么強勁的力量,以他的經驗,近距離應該是安全的啊。
然而當他意識到手槍的可怕威力時,已經晚了,龍澤腦洞大開,頎長的身軀直愣愣躺在地上。
林霹靂歉意地抽回了手,第一次用槍殺人的寧狐中把搶口朝上,生怕再出意外。
而眼睜睜看著小龍爺死在自己面前的丁延平,徹底崩潰了,這可是二階武士,竟然輕而易舉被寧狐中殺死了,難道那天寧狐中是扮豬吃虎,實則是在隱藏實力!
想到這種可能,再看看龍澤的下場,丁延平忙跪在地上,搗蒜般磕起了響頭,“寧五爺你就饒過我吧!是我誣賴寧家,是我不對!”
寧狐中淡然道:“你這時候不應該逃跑嗎。”
“逃不掉的,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可以幫你遮掩,就說龍澤是被山匪殺死的!”丁延平甚至幫寧狐中想好了退路,把屎盆子扣在石黑虎頭上。
“這個想法真不錯,可惜,我是一個不愿說謊的小男孩。”寧狐中口不對心道,他想說的是,可惜,我信不過你。
說著寧狐中把槍還給林霹靂,丁延平還以為危機已經解除了,寧狐中卻抽出了靈犀劍,趁著丁延平跪在地上,一劍刺了下去。
這時候的丁延平已經被手槍的威力嚇破了膽,而寧狐中的動作又快又恨,毫不拖泥帶水,當丁延平意識到危機并有心反抗的時候,寧狐中已經扎心了。
殺死丁延平后,寧狐中身上似乎泛起一層無形殺氣,駭的兩旁的紅纓衛齊齊后退了兩步。
寧狐中看也不看地上的兩具尸體,直接踏門進了寧府,而身后的林霹靂叫住他,“喂!”
待寧狐中回頭了,林霹靂很認真的說了一句,“你忘啦,殺人奪寶”
寧狐中差點摔倒,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這個!
“你自己弄吧,弄好了過來找我。”寧狐中故作淡定道。
有手槍在手,寧狐中不怕這些紅纓衛的小兵會給林霹靂造成麻煩。
寧家大院里還有負責看守寧氏一族的紅纓衛,在外面的時候,寧狐中就發現了,這些紅纓衛通常都是四五級武修,四五級魂修,武和魂的修行進度相當,他們肯定有一套自己的修煉手段,才能達到這樣的基本平衡。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一個持刀的紅纓衛問,看來他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
寧狐中沒有硬來,他躬身低頭道,“小的是寧家的人,特來…”待靠近了對方,寧狐中懷里藏著的匕首迅速出擊,一擊得手后,馬上沒事人一樣的離開,尋找下一個目標。
這時阿貍說了:“哥哥,你可能沒發現,你現在已經是三級魂修了。”
“什么,我干什么了,怎么一下子從一級跳到了三級!”寧狐中覺得莫名其妙啊,升級都不給特效的啊!
“你怎么沒干,你看你這一天殺了多少人啊”阿貍無語道。
“所以提升魂修修為的捷徑是殺人嗎?”寧狐中覺得很荒謬。
“當然不是,”阿貍解釋道,“你之所以修為猛漲,是因為你通過殺了這些人,磨礪了自己的心志,升華了自己的人格,甚至讓你更勇于承擔責任,你現在已經從脆弱的小樹苗變成了茁壯的大樹,普通的風暴已經不能讓你折腰!”
聽完阿貍的奉承話,寧狐中更覺得身上的擔子很重了,他殺了龍澤和丁延平,一定程度上,算是挑釁了鳳嵐郡的統治者,如果他是一個人,或者加上林霹靂是一對人,那也沒什么,大不了從這個郡逃到另一個郡,甚至另一個國,但他身上帶著寧家人的烙印,他的行為代表著寧家人。
先是非法持有魂珠,現在又殺了一個紅纓衛副隊,寧狐中覺得,如果他是那個什么小郡王,只要有能力,寧家這樣的,有幾個滅幾個。
所以他現在不僅要自救,還要為寧家謀求生路,這一路,他殺了三個紅纓衛,挾持了一個,問出大伯他們的關押地點后,湊足了四殺。
寧玉軒此時已經完全沒了神采,甚至寧玉綢一個沒注意到,他就用頭撞墻,嘴里嘟囔著:“是我太傻,害了五叔,這是第二次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