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田看見他跑,也不追。腳下往前一踢,一塊凸起來的冰被踢斷,激射了出去。
‘咻’的一聲,冰塊化為一道流光,竄向他的后背。
那真勁強者察覺到身后勁風襲來,猛然回頭,紅著眼睛用刀擋在自己身前。
‘叮’的一聲。
他只感覺到自己雙手傳來一陣極強的震動,一股恐怖的力量直接將他震的倒飛了出去。
整個人胸口悶了一口氣,像是被火車撞了一下。爬起來一看自己的刀,刀面上凹進去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極其恐怖。
“啊!”
他已經徹底嚇傻了,這隨意的一腳,究竟蘊含了多么恐怖的力量啊?
他還沒來得及跑,唐田彎腰撿了幾塊冰,隨手扔了出去。
‘咻咻咻’
破空聲不斷響起。
“啊,不要!”
武者驚恐的喊叫了一聲,揮起刀來想要抵擋住。可是他卻絕望了,那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讓人無法相信的地步。
‘叮’的一聲,一塊冰砸在了他的刀刃上,刀刃當即崩飛了一塊,豁了。
而隨后,他感覺到刀上傳來恐怖的巨震,手中一松,竟然拿捏不住,兵器脫手飛了出去。
整個人徹底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再也沒有任何的能力去進行防御。
‘噗噗噗’三聲響動。左右兩邊的胸膛接近出現了血洞,額頭上也有一個血洞。
眼中的神色逐漸的渙散,死之前仍然是那樣的不甘和絕望,唐田,怎么可能會這么強?
這已經強大到了根本無法反抗的地步。同等境界,他為什么會這么強大?
這個問題很好解釋,唐田擁有比很多人都要可怕的基礎功,那超越入微級別的操控能力。
以及比同級別更強大的力量和戰斗經驗。
這三點綜合起來,他幾乎同境界無敵。
一般武者到了高境界,一般都很少和人動手了。因為不值得,風險太大。殺不殺別人是一回事兒,都害怕自己受傷。而這個級別的強者能力強大,一受傷,缺胳膊短腿兒都是輕的。
所以級別越高,其實戰斗經驗越弱。
但是唐田不一樣,他從一開始就被人追殺,無窮無盡的追殺。酷愛與人切磋,戰斗經驗簡直可以說是豐富到了極點。
而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力量就是比同級別更大。
這其實可以追溯到最初打基礎的時候,唐田對于自己的身體是非人般的磨煉,瘋狂的壓榨自己的細胞和肌肉組織,同時不斷的喝藥補充。
在基礎的時候,就已經將身體壓榨到了極致。而后每一次突破,都是飛一般的上升。
這就是他的赤子之心。試問當今這個天地靈氣剛剛復蘇的世界,有幾個武者能夠做到?
扛著歸來槍,踏著遍地的尸山血海,唐田走回了洞府之中。
這滿地,全部都是高端武者的尸體。有懂勁的,有真勁的,每一個放在外邊都是跺一跺腳,世界震三震的人物。
但是他們毫無例外,全部飲恨在了這茫茫雪原之中,誰都不知道。
從昨天開始就不斷的有武者前來,毫無例外,全部被永遠的留在了這里。
洞府門口,大鳥在冰上啄出了第四十個‘正’字,稚嫩的聲音說:“第200個。”
唐田自己都是一驚:“從昨天到今天,我竟然殺了這么多了?”
大鳥驕傲的點點頭:“你好厲害。殺了二百個超級厲害的強者,這些人,以前在我看來都是神仙一樣。你卻殺了二百個了。”
唐田哈哈大笑一聲:“再殺三天吧,然后咱們就回。”
放下歸來槍,唐田搓搓手訕笑跑回洞府里去,坐在紫淅旁邊:“夸我。”
打盹的紫淅抬眼看了看他:“夸你什么?”
“我已經殺了200個真勁強者了。”
紫淅呵呵一笑:“其中一半都是懂勁,有什么好值得驕傲的。有本事,殺一個小先天回來我看看。”
唐田聳聳肩,又訕笑道:“那親我一下,獎勵我,鼓勵我,激勵我,鞭策我。”
紫淅臉一紅,轉過頭去,卻看見正在對飲的劉掌門和羊神,都用天真的目光看著自己。臉更紅了。
劉掌門一巴掌拍在羊神腦袋上:“看什么看啊?你不覺得里邊悶得慌么?”
羊神一蹄子將他崩飛,無所事事的道:“少特奶奶的甩鍋。”
然后兩人聯袂往出去走,一邊走,一邊回頭看 唐田嘿笑道:“他們走了,現在可以親我了。”
紫淅閉上眼睛,忽然又睜開,看向了站在洞口處止步,看過來的三雙眼睛,大鳥也加入了他們。
紫淅臉一紅,再次轉過頭去。
唐田滿頭黑線,隨手撿了個碗扔過去:“都給我滾。”
洞口,三人訕訕的離開。
唐田說:“現在可以了”
轉過頭去,走出了洞口,站在冰原上的三人轉頭還看著自己。唐田還沒說話,羊神抓狂了:“我們特么都離這么遠了,你還要讓我們去哪兒啊。這冰天雪地的,我特么還能退到哪里去啊。”
紫淅臉更紅了,一把推開唐田,正色問道:“三天后離開?”
“嗯。”
紫淅站起身來,拖著曼妙的身子走了出去:“我出去一趟,三天后回來。”
“你要去哪兒啊?”
紫淅回眸一笑:“去做壞事。”
等唐田追出來,紫淅已經破空而去,極光的映照中只有一道黑色的影子急速的遠盾而去。
羊神納悶:“紫淅前輩去哪兒啊?”
唐田搖搖頭:“我不知道。”
庫克峰群島,接近南極的一個較大的人類居住地。
忽然,所有人抬頭驚呼:“那是”
“天上有個人在飛。”
“她會飛,是個女人。”
“人怎么可能會飛呢?”
“據說華夏的超級強者,擁有飛天的能力,他們是比真勁強者更厲害的存在。”
“那個女人,她要干什么?”
“她她要殺我們?”
凌空的黑色身影,嘴角勾勒起一抹嫵媚的笑意,一襲黑紗無風自動,瀑布般的青絲隨風凌亂著。
眼里閃過了一抹殘酷的冰冷,看待下方的人群,就猶如看待一截枯木,一只螞蟻,不悲不喜。
‘嘶’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