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開山驚恐的看著面前這個絡腮胡子青年,吶吶道:“你…你…你是?”
唐田站了起來,笑呵呵的說:“你覺得呢?”
“你…不可能,這不可能。”
胡開山見了鬼一樣的喃喃自語:“說話的語氣,語調,聲音全都一樣。但是不可能,你長得不像。:”
唐田湊到胡開山近前,輕聲道:“長得不像誰?”
“不像…啊!”
說著話,唐田笑瞇瞇的撕掉了粘在臉上的絡腮胡子,伸出手指擦掉了臉上用眉筆等涂畫的陰影。
輪廓漸漸顯露了出來,臉面漸漸清晰了起來。
這個面孔,這個笑容,胡開山印象深刻,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師傅!”
胡開山驚呼一聲,雙眼通紅,眼淚猶若斷了線的珍珠般流淌而下。
連忙爬起來后退幾步,鄭重的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響頭:“師傅,弟子沒大沒小,沒認出您。師傅,您受苦了。”
此言一出,整個屋里的山口組眾人集體石化,一口氣卡在胸膛上竟然無法喘息了。
師傅?
胡開山說他是唐田的徒弟。而此時,他把這個青年叫師傅。
唐…唐田?
岡田井村漸漸的看清了那張臉,和記憶中在網絡上看見的圖片相重疊、
嘶——
不斷的吸著冷氣,卻不見呼氣。他整個人眼睛瞪得溜圓,只覺得尾椎骨都直冒冷氣。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孽啊?將唐田這懂勁第一人,華夏大殺神給抓回來了。
你說你一個強者干嘛扮豬吃老虎呢?我抓你你就回來啊?你就不能說一聲你不來么?你為什么要被我抓回來啊?
我的個天吶。
這種震驚,讓岡田井村驚恐的恨不得自殺了事。
人的名樹的影,唐田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多說。唐田的事跡早已傳遍了整個世界。
更是從全世界的追殺之中,硬是金蟬脫殼逃跑了。全世界將他堵在了黃河之中,這都沒有把他抓住,他究竟得有多強啊。究竟得有多少神通啊。
最要命的是,唐田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物。別看他笑瞇瞇的,殺起人來那也是笑瞇瞇的啊。
唐田坐回到椅子上:“不錯,幾年不見,竟然成為了化勁強者。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胡開山吶吶道:“師傅已經成為了懂勁境界第一人,真勁之下世界無敵者。我還廝混著,而師傅卻依然如當初般雄霸天下。”
“哈哈哈,拍馬屁的功夫也到化勁了。”
胡開山嘿嘿一笑,湊到近前諂笑著說:“還是師傅教的好。”
唐田莞爾,詢問道:“現在什么情況?”說著話,漫不經心的一腳踢了出去。
踢中地上一個木屑,那木屑如子彈一般‘嗖’的飛射出去。
岡田井村旁邊的另一個化勁強者瞳孔一縮,只看見一個木屑越來越近。
‘噗呲’一聲,木屑從他眼睛里鉆了進去,從后腦透出來。
‘噗噗噗’又接連穿透了他身后好幾個山口組人員的腦袋,最后深深的扎在墻壁之上。
“啊!”
所有人駭然。
這…這是什么能量。
隨意的一腳踢飛一枚木屑,竟然瞬間秒殺了一個化勁強者,接著又洞穿好幾個人的腦袋,最后釘在墻上。如此隨意的一腳,竟然恐怖如斯。,
那化勁強者身體頓了頓,不甘的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沒有動靜了。雙手從背后垂了下來,手中抓著一個手機,剛解鎖,還沒來得及進入主界面。
他想通風報信。以此謀求一線生機。
胡開山暴怒,想說什么,唐田卻滿不在意的說:“嗯?問你呢,現在外界什么情況?”
胡開山看著唐田那漫不經心,絲毫不在意,似乎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淡定模樣,從心底生出一種敬佩。
老老實實的說:“外界都在傳言你已經出海了,但不知道去到哪個方向。國內很多大門派表忠心,說他們找你是想保護你,他們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后盾,和你永遠是朋友。而國外還有很多勢力,沒有放棄搜尋您。”
“保護我?”
唐田哈哈大笑,眼里有一絲輕蔑之色:“他們這就害怕了么?恐懼了么?顫抖了么?戰栗了?不過,我會堂堂正正殺回來的,他們的恐懼是應該的,但卻不是因為別人。”
胡開山滿臉疑惑:“什么意思?師傅還有靠山?”
“或許是靠山吧,他們都以為那是我的靠山,但我從不這樣認為她是我的靠山。”
胡開山八卦的問:“是誰啊?”
唐田看著這滿屋子的人,也絲毫不介意,絲毫不隱瞞的說:“你師娘。”
“啊?”
胡開山驚喜道:“哪個師娘?”
“呵呵,就是你們口中的妖龍紫淅。普通人不知道她,你的話,應該會聽說過這個稱呼吧?”
“妖龍紫淅!”
胡開山尖叫一聲,整個人嚇得跳起三丈多高。
他知道,他太知道了。
流塘道的情報機構簡直龐大,知道許多普通武者不知道的隱秘。胡開山不僅知道紫淅是大禹那個時代的大妖,更知道伏龍嶺里因為紫淅,死去的好幾個恐怖的小先天強者。
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紫淅竟然和唐田還有關系。他只知道唐田那段時間出沒在伏龍嶺,但是無法聯想到兩人還有關系。
不僅僅胡開山心驚動魄。
山口組的岡田井村也是嚇得整個人都麻了,他也是對于那個伏龍嶺之戰前夕,在京城上空對打闡教老龜的那妖龍的。最近南極還出現了它的身影。
他如何不知道?
他終于明白了自己有多渺小,自己招惹的人究竟有多么恐怖。
世人都說唐田幾乎無敵,他的女人竟然也是那種絕頂的大妖。
這消息要是傳遞出去,整個世界都會為之一震,這個消息要是傳遞了出去,那掀起的將是滔天海浪。多少唐田的仇人要在驚恐之中自殺,多少招惹過唐田的人物要被嚇得一輩子不敢出來?
可是這樣重要的消息,唐田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了出來,絲毫都不避諱眼前有這么多的人。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唐田就壓根兒沒覺得屋里有很多人。
不,是沒覺得屋里有其他的活人。
活人不就只有自己和徒弟么?
這個消息,也就只有自己的徒弟知道罷了。
畢竟連羊神他們都隱約知道一點,沒必要隱瞞唯一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