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客劫 第一千零一十章:番之云起
要說眼下這些男人都應該老實地等著胡顏去找他們,畢竟每個人都高喊了一個期限,就不應該去瞎摻合別人的日子。但世間事,哪有那么多的應該與不應該。
那些強忍著數月亮的男人,終是坐不住了。
一大早,悉數沖進了縣衙。就連白子戚也戴著面具出現了。
迎接眾美男子的是臉戴面具的衛南衣。
封云起等人看看衛南衣,又看看白子戚,異口同聲地問:怎么回事兒?
衛南衣撫了撫臉,道:房中情趣。
眾人信他才有鬼!眾人看向白子戚。
白子戚點了點頭,沒說其它。
眾人心中存了疑惑,卻也不確定此事真假。
封云起伸手,要去掀衛南衣的面具。
衛南衣滿向后退了一步,道:阿顏今晚會去尋你。你明日也會戴面具。
封云起挑眉,笑道:你們不會是被打了吧?
衛南衣道:對,被打了,你小心點兒。
封云起謹慎地問:是傅千帆?
衛南衣點頭,回道:對。
封云起問:那昨晚
衛南衣狀似坦言道:切磋武藝。
封云起忍俊不禁道:找你切磋武藝?如此說來,你被打成豬頭,也是正常。轉頭,看向白子戚,詢問道,子戚也被切磋了一把?
白子戚不語。
白子戚的不語,看在眾人眼中,儼然就是這么回事兒了。有些人,瞬間憂心忡忡。
燕凡塵道:如果來得不是胡顏,而是傅千帆,應當如何?
司韶摸了摸鞭子,道:不是被打,便是打他!
燕凡塵道:那可是寶寶的身體。
司韶皺眉,不語。
封云起邪肆一笑,道:管她身體里住著誰,爺要辦她,還容哪個歪歪唧唧?!
眾人一起對封云起投去生性的目光。
花青染道:你這算不算,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衛南衣道:他更像是自己要強了自己。
封云起掃了眾人一眼,道:爺都敢和自己上輩子玩狠的,你們幾個,都消停些。
眾人無語,這是嘛兒個意思啊?!!!為啥覺得菊花一緊呢?錯覺,定是錯覺。
封云起見眾人表情有異,竟是哈哈一笑,揚了揚手,走了。
燕凡塵問司韶:他什么意思?
司韶冷冷道:我怎么知道。
燕凡塵橫了司韶一眼,道:哎等得好焦急啊。不過,有盼頭總比沒盼頭的好。用胳膊肘拱了拱司韶的腰,賤兮兮地道,你放心,無論寶寶身體里是誰,都不敢打你。
司韶哼了一聲,走了。
燕凡塵咧嘴一笑,也走了。
花青染在衛南衣的面前轉了兩圈。
衛南衣防備道:你要干什么?
花青染什么也沒說,直接走了。
衛南衣看向白子戚,陰沉沉地笑道:房中之樂哈?!
白子戚反問:難道不是房中?
衛南衣點了點頭,誠懇地道:卻是房中。言罷,一轉身,回屋了。
白子戚拄著手杖,也一步步走了。
當晚,天剛擦黑,胡顏便出現在封云起的墻頭。她耳朵上的相思開始拼命震動,似乎想要飛到另一只相思上。胡顏回過頭,看向不遠處的樹叢。
司韶低低地咒罵一聲,捂著耳朵,將頭縮進了樹叢中。
燕凡塵和花青染立刻趴伏到草叢中,白子戚和衛南衣則是縮在了樹后。
胡顏的唇角勾了勾,翻身進了封云起的院子。
白子戚道:她尋我時,是子時初。
衛南衣道:她尋我是,是亥時初。
司韶回頭,道:現在是戌時初。
白子戚和衛南衣互看一眼,心里有了計較,卻沒有說破——胡顏必須在子時末丑時初離開。
對于貪心想要留胡顏一整夜的人,這頓教訓是必須的。既然他們已經收到過這種禮遇,沒道理不讓大家一一感受一下。當然,如果不貪心不糾纏,就不會有這種下場。
呵真是拭目以待啊。
眾人各懷心事,一同走進凡塵商鋪的后院,痛飲。
衛南衣和白子戚不得不摘下面具,露出那兩張鼻青臉腫的臉,著實給眾人添了幾大盆的下酒菜。原來,看著對方吃癟受傷,能讓自己如此開心。來來來,先干掉三大碗!為何?為了大家一起愛上了一個強大到任何人無法掌控的女人。為何?為了沖淡心中那份不甘與酸澀。為何?為何讓胸腔里的歡喜有人共同添柴,越燒越旺!
封云起現在住的地方,其實就是鏢局的后院,與凡塵商鋪比鄰而居,也就是說,一墻之隔的那一邊,便是燕凡塵等人喝酒的地方。
封云起的鏢局后院,不像鏢局的后院。這里沒有刀槍棍棒,只有一個大大的游泳池。池子里都是涼水,卻是封云起最喜歡的地方。他每天早晚都要在里面游上幾圈。
他知道胡顏會來,打了所有人,獨自浸泡在冷水池里等著胡顏。他感覺自己在燃燒,若沒有這一池子的冷水,他很有可能會在見到胡顏的那一個瞬間,變成一個巨大的火球,而后化為一捧黑灰。
封云起赤身裸體地在水里游動,寬厚的肩膀有力的手臂精窄的腰肢修長的大腿黃金比例的身體,在清澈的冷水中游動,充滿了迷人的力量。
胡顏循聲而至,站在池邊望著封云起。
封云起知道胡顏來了,卻并沒有急吼吼地撲過來。他就在水里游動著,偶爾浮出水面,甩胡顏一身水珠,然后笑著墜入冷水中,就像一條勾人的雄性美人魚。
當他再一次躥出水面,他對胡顏擺了擺手,道:來,一起。
胡顏道:我更喜歡乘風破浪的感覺。
封云起哈哈笑道:好,你來。言罷,繼續游了起來。
胡顏脫下鞋子,腳尖在水面輕點,躍到封云起的后背上。
封云起繼續游動,載著胡顏在冷水池中暢游。
他游動得度非常快,胡顏的衣裳都輕輕擺動起來。這種感覺實在太過新奇,胡顏張開雙臂,隨著封云起起起伏伏,在清透的水中穿梭。她出暢快的笑,像一個調皮的孩子。
封云起勾起唇角,笑得像個壞小子。他的身體突然下沉,在水中翻了個身。
面對封云起突然的使壞,胡顏忙提起丹田之氣,盡量讓自己平衡在水面上。
一只大手,攥上她細膩精美的腳踝。封云起慢慢浮出水面,像英俊的水神,勾引著她,將她拉下水,貼向自己的胸膛。
他們互換了血液,嘗到對方生命的味道。
衣衫在冷水中綻開一朵朵巨大的花兒,兩條小魚由嬉戲追逐變成了交頸纏綿,最后變成了一條追一條逃,最后的最后,變成了一場水中大戰。
子時末,胡顏推開封云起,道:過幾天,再來看你。
封云起攥住胡顏的手腕,不言不語,也不放她走。
胡顏略顯急躁,道:放手。
封云起狂傲地一笑,道:不放。我就是想看看,你如何變成為傅千帆打我。
胡顏的眸子縮了縮。
封云起繼續道:我一直想和前世的自己聊聊,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
胡顏的表情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就先脫下了一層面具,又戴上了另層面具。每具面具都那么真實,讓人分不清真假,卻又實打實的有了變化。她道:你想談什么?聲音低沉沉穩,聽起來還是她,卻又不是她。因為,此時的她是傅千帆。
封云起勾唇一笑,道:我只想問問你,每次醒來,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與不同男子恩愛私纏是什么感覺?
傅千帆一拳頭打向封云起,將他打入水中,激起大片的水花。
封云起從水中掙扎起身,用食指擦掉唇角的血,送入口中舔吮入腹。他突然揚起拳頭,狠狠地給了傅千帆一下!
傅千帆的頭被打偏。他轉回頭,看向封云起,竟是笑了笑,道:你是第一個回手的人,卻還是沒有下重手。
封云起挺起胸膛,微揚起下巴,道:有種你將自己的神識投到一條狗的身上,你會知道我的拳頭到底是不是吃素的!
傅千帆一踢開封云起,隨手抓起衣衫,裹在身上,向池外走去。
封云起一掌拍向傅千帆的后背,傅千帆回身,與封云起對了一掌。雄厚的內力,震得封云起向后退了一步。
傅千帆道:不自量力。
封云起卻是再次從水中站起身,道:再來!
傅千帆道:我與阿顏一體,她的內力如何雄厚,你應知。
封云起狠狠地一笑,擺出戰斗的樣子,吼道:來,打死我!你除了這點兒能耐,還會什么?!她為你苦等了近一百年,你還想霸占她多久?!下一個一百年?!
傅千帆皺眉,突然靠近封云起,接連三拳打在他的腹部。
封云起被打得后退數步,胸腔里鐵銹的味道翻滾,卻被他生生咽了下去。盡管他是傅千帆的轉世,卻也是一個獨立的男人。他愛著自己的女人,不許她不愛自己!(/book/11807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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