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翻身的正確姿勢 1473 蛇行天下(十七)
1473蛇行天下(十七)
他茫然四顧,卻在緩緩的環顧之中眼神逐漸的清明了起來。
這里,這里全部都是光明的氣息,與他原本待著的迷宮之中的黑暗之氣完全不同。
難道說?
難道說繼續前行的顧.安塞斯托爾.崢已經低到到了迷宮的最深處,這里就是傳說之中的心之所向,秘密的最中心?
在撒門圖爾得出了這個驚人的結論之后,他對于顧崢先前的欺騙就全然不在乎了。
給強大的師父做徒弟,為偉大的帝王做仆人以及做一個有著神獸潛力的魔獸的契約人仿佛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嗎。
更何況就是因為這個神秘的魔獸,現在的他可是不費吹灰之力就來到了這最終的終點了。
無論如何他都愿意陪著顧.安塞斯托爾.崢將最后的幾步路給走下去。
立刻調整好心態的撒門圖爾擦了一把淚,撿起手邊的晶核,屁顛屁顛的就隨著顧崢朝著密林的深處走去。
隨著兩個人的身影的沒入,一個個無厘頭的問題就被拋了出來。
“顧,你為什么不穿褲子!”
“顧,你是怎么通過迷宮的?”
“顧……”
“顧……”
顧崢就在這種恐怖的碎碎念之中,奮力的擒獲了一頭又一頭的光明魔獸。
在撒門圖爾馬上就要將半本書都要契約滿了的時候,顧崢終于再一次迎來了晉級的契機。
也不知道這里的能量太過于精純,還是轉化的都是光屬性的緣故,顧崢竟然在無聲無息之中就順利的突破了瓶頸,只不過讓頭上的龍角成功的變成了圣誕老人的坐騎一般的高度之后,就完成了八階的進階。
讓站在一旁打算等上許久的撒門圖爾吃驚不已,好奇難耐的他忍不住就多問了顧崢一句:“顧,你的本體到底是怎么樣的啊?”
“為什么感覺你升級好簡單的模樣,如果可以,能不能讓我看看你本體的模樣?”
作為一個召喚師連被契約的主人的全貌都不知道,實在是太失敗了吧?
對于撒門圖爾的這個要求,顧崢并沒有什么異議。
因為升級順利,他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當他把自己變幻出原型,瞬間就擠倒了一大片森林的龐大的身軀騰飛到了半空之中的時候,撒門圖爾的嘴巴之中都可以塞上一個火龍果了。
“天呢……天呢,這是什么?”
此時的顧崢已經擁有了四爪,他原本屬于蛇類的尾巴也成功的變幻成為了魚尾。
流線型的身軀在空中盤旋回繞,游動之間隱隱有風雷形成之勢。
一聲撒門圖爾從不曾聽過的龍吟從顧崢的口中歡快而出,讓這位從不知曉何為威壓的召喚師,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天呢,果真是大陸上從來都不曾存在的種族。
果真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只的存在。
這是什么?
龍族?
不不不!!
那大肚子的丑陋的東西,哪里有他面前的這條龍如此的風儀。
最古怪的是,對方沒有翅膀卻可以在空中自由的翱翔。
難道說,真的是受到了神靈青睞的圣獸,有著不同尋常的過往?
就在撒門圖爾思緒萬分的時候,從他們的身后以及身前兩個不同的方向都傳來了驚怒的叫嚷。
“這是什么??!”
“這是黑暗生物?”
“怎么可能?光明的圣地之中怎么會有如此強大的黑暗生物的存在。”
“唏律律……”
這些紛亂的尖叫讓撒門圖爾迅速的前后回望,而顧崢也失去了玩耍的心思,恢復成人形,忽悠忽悠的從半空之中落下。
待到他往左右這么一瞧,嘴角就跟著挑了起來。
這是熟人以及知曉這個森林秘密的至關緊要的人啊,這一下他想要遇見的人可都來齊了。
顧崢故作茫然的往左右瞧了瞧,用高深莫測的語氣一下子就打斷了兩撥人馬的嘈雜:“怎么?都是來歡迎我這個沉睡的王者嗎?”
“一覺不知歲月幾何?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只這一句話,就讓對峙在顧崢右方的那一個群體高聲的反駁了起來。
“唏律律……”
“律唏唏……”
這波人哦,這一波壓根不是人,它們是由圣光天馬與光系獨角獸所組成的守衛團體。
它們對于顧崢無恥的話語表示出了極大的不滿,為首的那個獨角上足有十個年輪環的獨角獸,口吐人言就戳破了顧崢的謊言。
“你這個偽善的騙子,我們圣光一族在這片森林之中駐守了萬年,從不曾見到過你這種黑暗的生物。”
“說!你到底是誰派過來的?難道黑暗神忘記了當初的約定,打算在這片大陸上重啟戰端了嗎?”
“難道他忘記了,這片大陸真正要對抗的到底是何種的存在嗎?”
這信息量有些大啊,從這匹獨角獸的話語之中,怎么透露出了這個黑暗環繞光明中央的區域之中有著一個不為人知且是光明與黑暗神共同守候的秘密了?
這難道就是自己離開這個世界的契機?
作為一個好奇的揭秘人,他必須要將一切給搞清楚啊。
于是,顧崢毫不猶豫的就撒了謊,他收回了漂浮在半空之中的本體,幻化成人類的模樣,如同神跡降臨一般的以初生的狀態坦露在兩撥人馬的面前,開口說道:“黑暗神?亦或是光明神?”
“不,他們早已經拋棄了這片大陸,放棄了這片大陸之上各個種族對于他們的信仰。”
“他們在大陸上的神跡早以及不復存在,這片大陸上已經有千百年不曾出現過任何有關于神的旨意了。”
“你們的守候,你們的戰爭與我無關,我的存在我的誕生,是這個被遺棄的大陸的自由意志所造成的。”
“我既不是光明,也不可能歸屬于黑暗。”
“我就是我,虛空之中的產物,是這片大陸上未來的神明。”
說到這里的顧崢十分猖狂的將手指向了獨角獸那一撥勢單力薄的光明系神獸的方向:“你們將是我成神之路上的養分,為一個神明貢獻你的靈魂,將是你們的榮光。”
“臣服,亦或是死亡!”
這一番話說的霸氣極了,讓此時已經偷偷摸摸的溜到了小角落之中的撒門圖爾差一點就信了。
若不是六階的時候就與顧崢簽訂了契約,他差不多也要被顧的邪教理念給洗腦了。
現在顧崢已經進階了八階,但是這并不等同于這片大陸上最頂階的戰力啊。
他哪里來的勇氣敢一個人獨挑一個光明的陣營,是勇氣之神抽風了嗎?
但是下一秒鐘,撒門圖爾就知道顧崢的勇氣來自何方了。
因為此時的顧崢將手指嗖的一下換了一個方向,正指向了自己藏身的角落。
一句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實,就被顧崢大聲的吼了出來。
“他!撒門圖爾,傳奇召喚師家族的繼承人,他是我在這片大陸上的忠實的信徒,而他將會用你們想象不到的戰力,來實現我的宣言。”
“撒門圖爾,放出歸屬與你的魔獸,為我媧龍一族而戰吧!!”
話音落下,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到了撒門圖爾的身上。
讓被顧崢契約的撒門圖爾不得不一邊哭泣一邊放出了召喚書之中所有被他契約過的魔獸。
當白光閃現完畢了之后,一隊光明與黑暗混雜在一起的魔獸大軍就對峙在了圣獸護衛團的面前。
兩撥人馬甚至都來不及廢話,就如同瘋魔了一般的混戰到了一起。
對于撒門圖爾的給力表現,顧崢甚是滿意,他一步步的走向對方的所在,作為鼓勵就拍了拍撒門圖爾的肩膀,當他打算好好的安撫這個嚇到流鼻涕的孩子的時候,他的身后則是響起了一聲更為憤怒的咆哮之音。
“你這個邪惡的生物!難道你忘記了,除了守護這片森林的圣獸之外,還有我們的存在嗎?”
當顧崢緩緩的轉過頭去了之后,才仿佛剛剛發現了另外一波人馬了一般,很是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就說出了對方的來意。
“你們不是來找尋這個迷宮深處的秘密的嗎?這不是跟我的目的一致?”
“既然都是對這片森林有所求,豈不都是貪婪的原罪?”
“你們與我有什么不同?在對我咆哮的時候,就不會感到羞愧嗎?”
這種輕蔑的表情,再配上漫不經心的語氣,說的戰士隊長的臉都漲紅了起來。
不善言辭的他喏喏自語,一時間竟是無法辯駁。
他們這些各自懷有目的的傭兵團本身就是對這片森林有所要求的。
但是現在,顧崢的出現,卻是將一切引向了更為未知的方向了。
這不是他們來到這里的目的,他們是為了光明而來,需要光明神的指引,而不是被顧崢這個黑暗的生物破壞殆盡之后,再搜尋這里的遺跡。
想到這里的團員們往前一步,將隊長護到了身后,正義凌然的反駁顧崢到:“不,我們所求的是光明的指引,而不是黑暗的破壞!”
“你破壞了這片大陸最為神圣的所在,我們必須守護這片大陸最后的光明!”
“受死吧!邪惡的魔神!!”
說完,這些身手不凡的傭兵們就抽出了自己的武器,朝著顧崢砍殺了過來。
‘砰砰砰!!!’
在顧崢撐起自己的毒霧屏障,硬接下了幾次魔法的攻擊之后,他諷刺的笑容則是越來越大了。
“別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什么時候這片大陸上的人民需要你們的守護了?”
“你問過他們的想法?亦或是發動戰爭之前調查過他們的真正的意愿?”
“要知道這一次的戰爭是你們挑動的,而不是我這個邪惡的生物啊。”
“既然你們非要動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就拿你們作為我磨練自身的墊腳石,試一下我現在的本事吧!!”
說到這里的顧崢也不留手,砰的一下再一次恢復成了本身的模樣。
他甚至都不需要什么魔法的能力,僅憑著肉身就呼啦啦的壓垮了這一大片的林子。
原本還打作一團的獸群,因為顧崢突然的出現竟是四散的逃了開來,而顧崢只不過貼著地表放松式的一滾,竟是將整個傭兵團都壓在了身下。
若不是戰士隊長用巨大的圣盾以及隊伍之中的法師放出來的防御的屏罩堪堪阻攔了一下下壓的勢頭的話,怕是一個照面過去,就只多了一堆肉餅罷了。
對于此,眾人們是惱羞成怒的,但是這種體型的怪獸,已經不是人族這種渺小的種族可以相抗衡的了。
見到于此的傭兵團們只覺得一陣絕望,就在他們對于各自的信仰產生了絕望的時候,那個一直站在隊伍最前方的獨角獸卻是尖聲的鳴叫了起來。
此時的它身上突然展開了一雙潔白的羽翼,朝著半空之中升騰而起,在如同雷電一般的閃爍了幾下之后,竟是站在了它們曾經守衛的森林的正中央。
而它的進入,引起了最終端的反應,一道通天的光柱正在這森林的中央突兀的升起,將獨角獸籠罩在其中的同時,一把閃爍著金色光芒的大劍也與這些光芒一起緩緩的升騰。
一種神秘又古老的語言在圣獨角獸的口中流出,而這把劍如同產生了靈智了一般,在語言之中最后一個字符落下時,朝著同樣浮現在了天空之中的顧崢攻擊了過來。
從這把劍之中顧崢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能量,這不是毀天滅地的破壞,是比起那種能量更為恐怖的封印之力。
絕對不能被這種武器給打到了,自己可不想努力了這么多年到了最后反倒是功虧于潰。
若是被封印住,那就是千百年的時間流逝,自己絕不會過如此無意義的生活。
想到這里的顧崢十分明智的又幻化成為了人形,嗖的一下利用突兀的下墜,躲過了圣劍的第一次攻擊。
而他下墜的角度也十分的刁鉆,竟是落在了整個傭兵團的中央,讓這些傭兵們成為了天然的保護。
只是接到了封印的命令的圣劍,卻并不像是人類那么的靈活。
當它發現自己的目標迅速的轉移了之后,就只是朝著定點的坐標繼續的攻擊過來。
至于前方有多少東西進行阻撓?
這是它一把無腦的圣劍應該操心的事情嗎?
就是感受到了這種不靈活性,顧崢才能在大家都不曾反應過來的時候,嗖的一下隨意拉出來了一個可憐的孩子作為他臨時的擋箭牌。
當如同光速一般的圣劍射出了它的第二次攻擊的時候,那些依然不曾反應過來的人們才看到了這個戰場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那個無恥的黑暗邪魔,竟然拿精靈一族的王子作為了他的肉盾。
他拉著精靈一族總是掛在身上的華麗的金色的鏈甲,擋在了自己與圣劍的中央。
那把一往無前的黃金圣劍,竟是準確無誤的扎在了精靈王子心臟的部位。
如此慘烈的景象,與精靈王子結伴而行的傭兵團員們卻是連叫都不曾叫嚷一聲。
因為這把插入到精靈王子胸膛之中的圣劍,竟是表現出了比這個場景更為詭異的地方。
那個一身純白的精靈衣袍之上,竟是不見到半分的血色。
沒有傷口,沒有血肉,就這么輕描淡寫的插著,仿佛本身就生長在精靈王子的心臟之中,是其身體的一部分。
就在大家對于這種現象十分的不解的時候,這把看起來十分鋒利的圣劍,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中崩散了開來,化成點點的星光,落在了精靈王子的全身。
“不!!!”
一聲凄厲的叫聲從眾人的頭頂升起。
當大家被這一叫聲齊刷刷的驚動,紛紛抬起腦袋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只氣急敗壞的圣獨角獸的俯沖。
“不!為什么你會解除掉圣光劍的封印!”
“你難道不是自然女神最偏愛的自然精靈嗎?”
“你們不是光明籠罩下的最為高貴的靈魂嗎?為什么?為什么?圣光劍在你的體內到底封印了什么?”
就在圣獨角獸怒吼之中,這個從一開始就低著頭的精靈王子卻是緩緩的將頭從胸前抬了起來。
而他眼眸之中閃爍的紅色的光芒,讓這匹原本打算俯沖下來查探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的圣獨角獸一下子就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這!這是!怎么可能!!”
所有的人不包括顧崢,就因為精靈王子此時的改變而齊刷刷的退后了兩步。
因為此時的精靈王子,在圣劍崩壞了之后,竟是徹底的變幻了一個氣質。
他原本已經全部變成銀白色的發質,竟是自然生長一直拖到了腳踝,而他原本純潔精致的面容,在內里的靈魂的影響之下,變得更加的魅惑。
一聲未曾調節過的略帶沙啞的聲音從這具年輕的驅殼之中響起,帶著歲月的滄桑與強大,震驚了所有在此地目睹了一切的人們。
“啊,感謝光明圣獸的幫助啊,讓原本虛弱的我汲取了更多的靈魂之力。”
“我原本還在想著,如何去壓制這個年輕小輩那強悍的靈魂,多虧了你,徹底的摧毀了這個孩子的靈魂,將他封印在了本屬于他自己的心臟之中。”
“而我,則可以安全的接管這具極富潛力的身體,讓我帶領我們精靈一族,走上一條更為強大的道路。”
“異族都該死,也許并不適用于傻得可以的光明種族啊。”
“若不是你們身上惡心的氣息,我反倒是覺得你們很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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