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大廳的房間如同蜂巢,六角形一個挨著一個,這些分隔的房間里,據說已經住了十幾位通過層層選拔的高手。
“狼族找這么多人,到底要做什么?”高遠隨著一個衣著暴露的美女,穿過一條幽暗的走廊,進入其中一個“蜂巢”。
房間不算太大,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一張大床尤其顯眼。美女慵懶的湊上來,香肩微露道:“聶先生,需要一些特殊服務嗎?人家可是很厲害的哦…”
高遠眼睛一亮:“你很厲害?你修煉的是什么功法,俺咋沒看出來?來來來,跟俺大戰三百回合!”
美女嚇了一跳,丟下一句“精神病吧”,轉身就跑了。
高遠撓頭嘟囔道:“明明是你說很厲害的,怎么跑了?真沒勁…”
頭頂暗處,一個針孔攝像機正在無聲無息的運行著,將“蜂巢”里的一舉一動統統傳送到令狐坤的眼前。
“這小子…到底是裝傻還是真傻?”令狐坤笑著搖搖頭,問身后的莊夢蝶:“莊老板,你覺得呢?”
莊夢蝶冷冷的道:“選什么人,怎么選,是你的事。我不管,我只負責提供消息。”
“人我一定會選好,事情我也會辦妥。但你那邊,一定不能出問題。否則的話,你知道下場。”令狐坤淡淡的道:“莊老板,你別讓我失望啊。”
“呵呵…”莊夢蝶聳聳肩膀,轉身就走:“我可以找別人合作,你只能跟我合作。”
令狐坤看著莊夢蝶窈窕多姿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這娘們要是搞到床上,一定夠勁!”
高遠躺在床上看著電視節目,看起來百無聊賴,“聽見”的超能力卻早已經蔓延開來,把身處的蜂巢窺探的一清二楚。
頭頂上的攝像頭雖然隱蔽,運行聲音也幾乎聽不見,卻瞞不過高遠的耳朵。在他腦海的成像里,出現一道斷斷續續的線條,看不到攝像頭在什么地方,卻能知道它的存在。
“這個莊夢蝶,到底要做什么呢?她離開才一天,就和令狐坤混到一起,說明這件事早有籌備了。”高遠暗暗的想:“她應該是打算綁了溫子豪之后就做這件事…這女人一天到晚腦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還有,莊夢蝶明顯和令狐坤不是一伙的,應該是隱瞞了真正的身份。不然她早就揭穿我了…”高遠搔搔頭,越發猜不透莊夢蝶了。
高遠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也不去想了。既來之,則安之,倒要莊夢蝶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忽然,房門被敲響了。
高遠不需要開門也聽得見,門口站著的是關鯨落。
“這女人來干嘛?”高遠有點疑惑。
過去開了門,高遠瞪大眼睛:“你咋來了,是不是不服氣?來,跟俺大戰三百回合!”
關鯨落趕緊擺手道:“我不是來跟你打架的,你能不能別整天喊打喊殺?”一邊說著,還一邊沖高遠擠了擠眼睛。
高遠不知道這女人是什么底細,只當沒看見,咧嘴道:“不是來打架的啊,那你來干啥啊?”
“聊聊天不行嗎?”關鯨落又擠了擠眼睛。
高遠一撇嘴:“跟你有啥好聊的?”
關鯨落道:“你先讓我進去,咱們慢慢聊好不好?”這回擠的睫毛都快掉下來了。
高遠不可能當沒看見了,他再看不見,反倒有問題了,就側過身子讓關鯨落進來。
關鯨落進門的時候,看起來不經意的一甩頭,目光就在棚頂的攝像頭掃過,這才笑盈盈的坐在床邊。
這個位置,也是高遠之前發現的攝像頭的一個小小的死角,只能看到大半個身子。
高遠心道這妞厲害啊,我用了超能力都找了十幾秒,她只一眼就找到了攝像頭的死角!
高遠這么想著,口中道:“你咋坐在俺的床上啊,你的衣服干凈不啊,為啥不坐椅子啊?”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床邊,恰好用脊背擋住了攝像頭的更多部分。這回,關鯨落整個身體都被遮蓋住,從攝像頭是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和動作了。
不遠處的監控室中,一個狼族成員喝著啤酒,盯著監控屏上高遠的背影嘟囔道:“媽的,這年頭能打就是厲害啊,一個瘋子都有女人投懷送抱…早知道老子年輕時候再努力一點啊!”
當高遠站過來的瞬間,關鯨落臉上明顯出現了一個放松的表情,她口中道:“我身上很干凈的,不信你過來摸摸…”
一邊說著,她的手指快速在床上寫出了幾個字:我知道你是臥底。
高遠哈哈笑道:“想讓俺摸你?別做夢了,俺只喜歡村里的小芳,那紅臉蛋胖乎乎的像兩個大蘋果,俺每天都夢見她。你這種瘦巴巴的女人,沒啥意思。”
關鯨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卻并不氣餒,口中道:“你怎么知道我瘦巴巴的,其實我身上很有肉的。”
指尖同時飛快寫道:我們是同類,你可以相信我。
高遠撇撇嘴道:“而且俺來城里的時候,俺們村主任說了。城里人都很狡猾的,一不小心就會上當,哪像俺們村里那么淳樸!”
關鯨落無語,道:“我怎么會騙你,我要是騙你,你還不打死我啊?你來摸摸,就知道我騙沒騙你了。”
手指寫道:我來自狂派,這樣夠誠意了吧?
監控室里看戲的狼族成員早就流口水了,口中罵道:“奶奶的個熊的,現在的女孩都這么開放了?老子咋沒遇到這樣主動的?”
高遠卻是一愣,狂派?這個名字好熟悉啊,不就是聶四說過的,華夏最大的兩個盜礦者組織之一嗎?
盜礦者和盜礦者之間,那是有著直接競爭關系的。尤其是大的盜礦者之間,互相都有地盤。
馬駒鎮一直都是狼族的地盤,狂派雖然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頂級盜礦者組織,除非想要開戰,一般不會派人到狼族的地盤活動。
關鯨落自稱是狂派的,這要是被令狐坤發現,絕對是死路一條。
可惜,高遠又不是三歲小孩。你說你是狂派就是狂派啊,我還說我是擎天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