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突然那個少女驚訝失聲,雪兒凝眸一看、她腳下的草葉、被她的雙腳深深地壓迫、而陷入了土層…
“噓!你是誰?”雪兒萬分小心地以心語問。
“我是畫神----一枝梅!”對方以干脆的口吻說。
“我來這里接一個魂魄!”那位少女的口吻也開始緊迫。
“你是來接…”雪兒話未出心,但為了避免弄錯誤事的尷尬、雪兒瞬間將那一切打住了…
“我是來接一個神秘的魂魄…”說到這里,那個小少女、漂到雪兒的耳邊,無比神秘地說…
一切都那么快!那么毀!那么美!
“魔幻舞臺?”雪兒驚奇地說。這個遠離人間的小女兒,她渴望看一場淋漓盡致的好電影!修煉可不是一時,或者一天的事。
那是一種被淚水潺潺傾入的事情。
是罄盡畢生、孜孜不倦求索的事。
雪兒毀壞自己時,開始尋找貶義詞、她覺得自我虐待、是一種絕對的幸福、又絕頂舒服。
“要是大金剛哥哥在、就好了!可是,傻傻的大金剛哥哥、此時又不知道身在何處…”雪兒想起她的大金剛哥哥,情緒一陣高亢,又一陣黯然…
雪兒一個挪步,就從思緒中全身而出。她望著天空的烏云、遍地飛行的花朵、水流一般奔騰的草原、內心陡然間恢復為平靜…
雪兒站在靈守山:突然發起呆來。
我播種這些種子干什么?是否就是為了要一座守護弱小的靈山?
抑或是,有一個兄弟情足、或者姐妹之情的修煉地?
最差的就是:要有一座山。
就這么簡單:雪兒最重要也最簡單的想法是:她要有一座位山。
“呵呵,當然、兩座山也絕對不介意。”雪兒想到這里,淚水釋懷了,她漸漸地討厭起累人的眼淚…
“你將血庫關了?”突然一個破土的聲音謹慎地問雪兒。
“血庫不是由你管理么,你還問我?”雪兒望著來人,一陣厭倦般的納悶、語氣激烈地反問。
那只女鬼聽見雪兒生氣,慢慢地抬動了一下牽著她的右手。
雪兒感覺左手,被那只女鬼輕輕地抖動著、就趕緊低頭一看:只見那只女鬼仰著頭,眸光柔順地望著雪兒、一對那水流一般柔軟的眸光,雪兒驟然而來的憤懣之氣、一下子就散跑而光了…
“嘿嘿:雪兒、笑一個!”那只女鬼望著雪花兒,又在搖動她的手。
“嘿嘿!”雪兒就再笑。“拉鉤鉤喲,笑口常開便是最好的姐妹!”那只女鬼露出俏皮的酒窩,做了個如假包換的小鬼臉…
在那只女鬼做小鬼臉的時候,雪兒感覺到、那恬謐的笑容里、隱藏著諸多無法言喻的悲傷血流、雪兒甚至是聽見了血液在抖動!
只鬼的身體上,竟然有血在抖動!
這說明,這只女鬼離轉世已經不遠了…她至少在血海生活過…
但是,白云仙草姐姐呢?
一到女鬼與人類接洽的時刻,雪兒總是第一時間想起她的白云仙子姐姐…
憑借雪兒的通靈之力,雪兒查遍了天涯、這里四處并沒有在孤單漂浮的小小魂魄。
雪兒一向愛恨分明:該愛的她義無反顧、一往無前地去愛!該恨的她當機立斷,是非分明地去恨…
雪兒一直感覺鮮紅的熱血、趨勢是熱血沸騰。
而萬年雪靈的雪兒:她則是脊骨筆直、玉樹臨風!
內心這樣評價自己,雪兒忍不住又咬了一下下嘴唇、她突然感覺內心吹起一陣莫名其妙的靈風…
那陣靈風“呼呼!”就把她的左邊心房吹倒了----雪兒的內心一個彎腰,就利索地將左心房拾撿起來…
“啪!啪!”雪兒感覺她的左心房一下子打開心扉,又一會兒又隆重地關上----仿佛在搞什么魔鬼訓練一樣…讓人兵荒馬亂,永遠不能象一個人漂泊一樣、大快人心。
“你打開血庫一下下,我獎勵你一場想像的愛情…”那個陌生的破土而處者、直奔主題地問。
“血庫關得嚴嚴的,愛情都遍野都是,打開了----讓我如何招架呀!”雪兒慍怒!
“雪兒,你為什么面對愛情會膽戰心驚呢?”那個陌生的聲音再次詢問。他的詢問開始咄咄逼人…
“愛我的人,會一直去等!”雪兒微笑著望著對方,皓齒咬了咬下嘴唇、顯然她是在下決心。
“雪兒,你若打開血庫的防盜門,我在江湖上、償還你好的名聲…”對方討好地說。
“啪!”一個耳光扇去,雪兒發現站在面前的、那團漆黑的空氣一陣臉紅!
一彎凜凜的新月散發著清冷的神光,推動著光陰形消玉隕一般流逝著、不知何故,雪兒被今夜的彎月牽著靈眸、任靈力在夜空徐徐移行…
夜似乎越來越厚了,雪兒從靈守山起身:突然聽見腳下有禾苗突突生長的響聲…
雪兒順手拉了一下水泵:輕手輕腳地旋開了開關,“嘩嘩、嘩嘩、嘩嘩、嘩嘩、嘩嘩…”水流響了很多下,雪兒閉目養神、聽見枝椏翻動著月光,在水行內“唰唰”地流動…
雪兒摘下發髻上,那把傘狀的發卡、誰料想一只玄鳥從內起飛、在靈守山輕輕地鳴叫著,仿若靈守山、需要的不僅僅是幻美無間的種子,還需要一種決戰的戰袍…
于是,雪兒摘下那戰袍、戴在了心上、她感覺不到心跳了…但血液仍在流動:似乎數不清的清泉、在潛移默化地順水誕生。
雪兒一伸右手,那只漂浮的小傘直接返回雪兒小小的掌心…
雪兒小手一握!她感覺握住的不是傘柄,而是一只赫然出現,又猛然收回的大手…
雪兒猛然一驚,禁不住悄然后退…
夜越來越深了…
靈守山上的植物在潛伏一般地生長…
又是幾支突飛猛進的精銳部隊!雪兒望著漫山腰茁壯成長的青松、紫云杉、還有突突長高的山嶺、無不驕傲地想。
很奇怪,在雪兒如此想的時候,突然那些草木伸伸胳膊、再伸伸腿腳,象做擴胸運動一般,隨一股神秘的夜風將枝葉紛披而來…
“啊!”它們甚至還象人類打著哈欠一般、發出了人類的語言…
正在雪兒聚精會神地望著突突成長的草木、靈魂發呆之時、神跡一般的事情發生了…
“突突、突突、突突…”雪兒似乎聽見一陣接一陣,草木拔節生長的響聲、草木成長得更快了…
雪兒不由地牽著那只女鬼,在山頂轉悠著。
那只女鬼望著滿山的花草樹木、在一截斷接一截地神秘成長…
傲立在山頂上的那堆,是一片枝葉稀疏的不老樹、原以為是一群紫杉呢,走進一看、卻是一團柏樹…
由于夜色濃厚,原本翠綠的柏樹、一夜之間、似乎全成了紫色了…
“色盲?”雪兒狐疑地想,不知不覺中,雙眸散發一陣澄澈的湛藍之光…
想到這里,山頂最高的那片柏樹群內,散發著盈盈的靈光、那光象一群通體散發光線的紫葡萄、在默默地散發著汁液豐盈的神圣光線來…
“哦,這就是傳說中有名的葡萄園?”雪兒開始驚嘆、并且蹲下身體,細細地看。
那只女鬼也蹲下細細地看,所有靈覺敏銳的小生命,又拐彎抹角地跑過來、細細地看。
當欣賞完畢,雪兒準備站起身來的時候,突然見一只袖珍小蝸牛----晃晃悠悠就過來了,要命的是、它還拖著兩根無比柔軟的天線…
雪兒忍不住摸摸小香囊、打開一看:它的寶貝小蝸牛還在…
“拜拜!”雪兒朝那只慢悠悠的小蝸牛打了聲招呼,就又欣賞起她的花草樹木了…
雪兒手牽的那只女鬼與她一樣專注…
專注欣賞風景的她真是嫵媚動人呀,雪兒忍不住又要贊嘆起來…
她為何眷戀一只幽魂、一只女鬼呢?
因為她什么也不會說;什么也不會做----她那么善良與純潔。
她的弱不禁風,讓人感覺十分可憐…
“呵呵!”雪兒靜靜地望著突發其變的那一切、忍不住笑出了聲。
“嘿嘿!”那只女鬼也發出了忍俊不了的笑聲。那只女鬼望著柏樹笑,雪兒望著那只女鬼笑。
就在風景之外望風景之時:那棵柏樹突然也望著雪兒“呵呵!”地笑出了聲來…
夜空下,一群迷戀美麗的生命、在此起彼伏地散發著悅耳的笑聲…
它們的笑聲酷似鳥鳴!一種聲音堅決地說,隨后,話語者隨身攜帶一股青色的煙霧、飄然而過…
由于山頂的濕度不夠,才導致那株山柏樹、龜縮得象個巨型刺猬那般小…
月亮象一塊傾斜而下的神器、在徐徐地往下滑落…
漆黑的夜色,似乎被月亮那個神器、一盤接一盤子舀下去----“嘩啦、嘩啦、嘩啦”,站在靈守山顛仰望的雪兒,她似乎隱約聽見一股、被月亮舀取的、來自夜空的水流聲…
那種水聲真美呀,象一種之音在徐徐地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