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雪不止分類:
瞅瞅來者,大約六七歲的光景、深藍色短褲、白色的短袖襯衫、小小的深藍淺藍潔白的三色條紋領結、恰當地扣在他胸口。他仰望著自己、露出一種恬謐的笑容、笑容里還包裹著兩顆稚氣初露的小虎牙!
“您好!”那個小男孩也伸出他的右手,與邁克爾友好地對握了一下。
“小朋友好!”邁克爾也禮貌地問好,并且,眉毛挑了挑、目光戳向那位小男孩手里拿的作業本狀的小冊子。
“嘿嘿:老邁伯伯、您看!”只聽那個小學生笑嘻嘻地遞上了作業本,他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等待演藝圈的第一層次審判!……
瞇縫著眼睛,仔細地看一遍作業本上的內容,邁克爾禁不住抬頭向小男生望去----
“嘿嘿:你叫什么名字?”邁克爾接過兩邊的作業本,偷偷地笑著、卻不小心笑出了聲…
“我叫潘多、剛滿七歲、幼兒園剛剛畢業、爸爸繁忙、派我一個人、親自去小學上學!”那個小孩子仰望著邁克爾純凈的眼神,認真地回答。很顯然,他的回答里,有說不出失望在。
但那一丁點失望之神,眨眼間便從小男孩那里消失、他仰望著邁克爾浮像雙目里、很快便綻放了一種澄澈的光…
“那光,便是我要的!”邁克爾欣喜地心語道。
“邁克爾沒有傳言中那么冷酷!”小家伙內心嘀咕。但很快,他又望著邁克爾,他的畢生偶像、雙眼放出某種希望之光,仿佛將被點燃那樣…
邁克爾望望作業本、再望望潘多、然后突然右手從衣服兜兒里掏出一個小鏡子,扔在空中----那鏡子瞬間變得有三米高寬、里面邁克爾跳舞的樣子。隨即又將身體詭秘地轉一圈,這疾速旋轉的太空舞、就陡然間停了下來…
那個叫做潘多的小男生,也突然拽下帽子、拿左手支著帽子、帽子檐支著輕輕下垂的腦袋----造了一個幽美的造型。
“哦,Mygod!”范沖一個驚喜。內心嘀咕、原來它們靈魂音樂、是這個干的。話語不多,直接以音樂碰撞,毫不客氣地說,是直接奉獻舞姿!這不,老人家判斷可沒有一點閃失,他猜測剛落,小小盤多、就開始了他角色顯露…
突然他一按白色襯衫的小領結、一陣激昂的音樂響起、他的雙腳、滑在空地上、象兩個不停打滑又不停往前走的小滑輪、載著他小小的軀體、在斗志昂揚地跳舞、往前微妙地移動著神奇的身體。突然他左腳往上一掀、整個人就在高空畫了個圓圈、左腳--右手--左手--右腳!隨即、左腳著空地、雙手收放有度地街舞、又迅速收在空中、右腳也在隨即著了地,之后、他望著邁克爾、等對方的回答。
“不錯!”邁克爾望著潘多稚氣的臉、愉快地伸了伸拇指、又打了個OK的手勢、嫌不過癮、又接連打了幾個響指。
“嘿嘿,快遲到了!”那個叫做潘多的小男生、伸手討要作業本、似乎還有點喘氣----他的舞蹈有些快、還有些急。
“拜拜!”邁克爾趕快將作業本還給他,有些遺憾地揮了揮手,這才極不情愿地將其放行了…
那位叫做潘多的小男生,滑著太空步、后退著、向邁克爾打了很多戀戀不舍的手勢,等邁克爾揮動的手,突然停下、他就一個轉身,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
“他的底子不錯!”范沖見小家伙跑遠了,就趕快一伸右手、將鏡子收小、邊遞給邁克爾邊說…
望著范沖肯定的目光,再望望潘多已經消失的背影、邁克爾流露出十分欣慰的笑容…
見邁克爾笑了,范沖也隨和地笑、只是他的笑容藏有多少不甘與切實的口不言衷。
這個丟了生命的鬼魂、每每望見邁克爾笑、他的內心就難言地一陣苦楚…
望著范沖的苦瓜臉、邁克爾一陣犯窘:“與這位粉絲的緣分雖然不淺、但運氣差了點、他現在都在懷疑是我為了一己之私利、殺害了他…”隨即嘆了口氣,突然雙腳自然滑開----仍然是一個外八字、就一提身、就自然反應般跑飛而走了…
邁克爾發覺一番舞蹈之后,他的速度極快地提升----那種速度、還快地不可思議!
很快地,他們就聽到了“駕!駕!駕!”的馭馬聲,接著、就聽見一陣地接一陣潮水、微妙地朝上漲動…潮水音質截然不同:有的清澈;有渾濁;有專注;有嘈雜;有的潮水剛剛掀起一下,一個浪濤、就將其甩出水族…
“哦!媽媽!不…”聽到這樣的喊聲,他們就及時停了下來…
邁克爾這次前后擺正,是他的左腳、這次停下的,象輛風馳電掣的電驢手…
范沖望了望邁克爾剎車的架勢,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但,那笑容沒有持續半秒鐘,他就追隨邁克爾奮身而去…
等他們趕快提快速度,趕往那里之時,整個營救現場、已經呈現紛紛擾擾的再生態勢…
只見一絲星光吊起一棵、兩棵、三棵、四棵血草、在岌岌可危地往上挑----整個血草上升的過程非常緩慢、恰似一種攝影技術的慢鏡頭…忽然一陣悲傷的音樂飄落而來、營救畫面就像一副立體的復活圖、悄悄地抬起了神奇無比的畫卷、畫卷分頁、被某種神秘的風“嘩啦嘩啦嘩啦”、“嘩啦嘩啦嘩啦”地打開----
第一頁:一位少女走在火車軌道上,徐徐移動的幻影仿佛一種慎重的重生…夜風吹來、“轟隆隆”地火車駛動聲、捎走了一些黑暗的鬼影兒。另外一個幻影疾駛火車淹沒,火車呼嘯而過‘她又神跡一般亭亭玉立地、漂浮于、或許只是屬于她枕木之上…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這個幻影腳步聲甚是奇妙,象一陣忙碌小雨、勤奮地敲打…
緊接著,第二頁、畫面徐徐拉起:“媽媽、媽媽!”愛滴大聲地喊著,一個提身而飛、她與她的媽媽以一種極速、旋轉到了神冰山的山頂、她們的身影幽幽地落下,由于速度帶來一股疾駛之風,使得一片生機盎然的菊花、接踵而至地株株傾倒,隨即、當愛滴左手牽著她的媽媽、右手牽著她的爸爸、安然地坐在神冰山、那片身姿伏低的菊花,又神秘地挺了挺似乎一直都在前進的身子,又慣性地挺身前后搖動…
等愛滴轉身對視她父親之時,只見一條幻影飄忽而沒、仿佛他從未從谷底逃上來一樣…愛滴的身體里突然跑出團幻影,尾隨她父親傾身而下----可春堂飛行速度太快、他雖然感知女兒隨身而啊,但救命要緊、他幻影朝向谷底直線垂落----愛滴風風火火地朝下垂落…
“風吹草倒”只見一片掌影落下又浮起,不知道誰冥冥之中,靠掌風營救了這一家三人…
“你的爸爸、雙手托舉的力量!”愛滴的媽媽感激地說,她的話語里藏滿掩飾不住的激動。
第三頁:“奇奇、提身!”突然一抹白色身影落下又騰起、象一個開合有期的大局、等她起飛、緊緊抓住她右手的、一身宛如瀑布的黑衣、序幕一般徐徐拉起…
“玄兒姐姐:許久不見!總算重逢了!”只見黑夜女子溫暖的話語剛一落下,就又被一種哀傷彈起。
“紅棗寶馬?!”剛一離開血雨纏繞畫面、那襲黑色的瀑布又返身、直沖那對母女而去!
“空兒!空兒!你還真傻!”聽一位男子身影就象一記陽光、被一匹棗紅色的寶馬托起、馬背上、赫然坐著一家三人…
四棵血草一個騰空:它們的血紅的地毯身子,隨著春風的吹拂、點點變藍變綠----
“爸爸!”此時,穩坐在神冰山頂的愛滴,突然不干了、她一個騰空、小巧的身姿拋落而下,此時、正從谷底、托穩馬匹與一家人的春堂、兩袖清風地任身軀往上升起…
“哦,爸爸真帥:他的大腳邁開腳步、就象夸父逐日!”愛滴開心地往她的父親那里垂落…
烏鴉、此時失落的遍布整個血野的烏鴉、它們群飛、它們嗅著一股接一股的血腥氣、飛赴而來,可等它們姿態低垂、“呱呱、呱呱”地棲落于神木山之時,就連四條血毯子----褪去了滿身血色,它們。烏鴉。
失落的只有它們----烏鴉。
序幕“嘩啦”一聲扯去,接下來,無比舒緩的音樂…
“堂尼:救活他們,就趕快上來、你的老伴在等你!”只見柴鳳坐在神冰山頂,雙手合十。在以心語傳話她至愛的夫君呢!
喜鵲圍繞著自然恢復站姿的神木山、在舒緩地煽動著喜劇的翅膀,它們仿佛祝福著那重新相逢的那一切…
“爸爸、你快上來!媽媽在山頂等你呢!”愛滴救她父親心切、她大聲的呼喊,她喊聲恍若呼救,在神冰上陡崖下久久盤旋…
“找個舒服的空間、這里人多話雜。”他小心地說,不由分說、拽著她的手就跑。
“噌噌噌噌”隨著四個腳步聲輕聲落下、白衣男子說:“就這里了!”
“就這里?”黑衣少女手持長劍、繞著白衣男子、將那長劍“唰唰唰”揮起了三圈、只見三道光芒就像三道閃電、環繞著黑衣少女與白衣男子空懸而飛。
白衣男子警覺道:“這就是你所修煉的長虹墻?”隨著隨著他的長劍 “呵呵:我就說了嘛,你是我的。”即使睡夢中的他、也依然是在懟。
“累了吧?不累才怪,又不是機器、幾天不吃不喝的、還得讓任務不掉鏈兒、你不累誰累?”她也沒有歇著、第一次懟、就這么不知不覺中,條件反射那般。
“唉!你聽聽他們、睡覺了還不忙活、就連我們解借一下他們的屋頂、都得不到片刻的安寧!”黑衣女子說了、說睡在別人家的房頂、別人的夢話打擾了自己、這讓白衣人“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呀嗨、膽子怪大、躺別人家屋頂睡、笑聲還一點都不收攏?”這黑衣女子咋想咋納悶、怎么明明是在一團透明的空氣中,忽然就感覺被置身一個異常神秘的空間、正是由于這個神秘的空間在、才導致兩個人可以暢所欲言不顧一切。
“說吧,你是怎么喜歡上爺的?”白衣人終于忍俊不住、非要問一些敏感話題的。
“我也不知道,就像不知道怎么突然就來了他們的房頂,而且還在這里大搖大擺地生活了起來。”這一次,一如既往地皺著眉頭,只是這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仿若是一件小小的煩惱似的。
“嚓嚓嚓!看,就是這個啦!”白衣男子也不瞧她、伸出雙手、就像一位魔術大師一般、表演了起來。
“呀哈、這是哪個域的高手?”這黑衣少女想問個清楚、這是哪個域的高手教給你的、只是到了最后。
“去!你才是我的。”這位一直昏昏沉沉地、躺在他的身邊睡大覺的少女、也開始夢游了。
“你看你看:就像他們兩個、其實在現實中那么相愛、又是絕對的同齡人、竟然各自矜持過度、憋著不說,這一次、呵呵、你看你看、就連睡夢、都還嘟囔著彼此,也不知道什么埋怨、只是不停地表白。
“人家年紀還小,就是喜歡各類的人間純白、你怕什么,你看你、整日穿得黑不溜秋的、就像是一條直立行走的黑海!”也不知道是受到了他們兩個夢游的家伙在相互懟的緣故、還是其他、反正他們兩個竟然時不時地偷偷打量上對方一眼、之后,還各自低頭、回想一下自己的心事。
“唰啷兒”一聲兵器響。
“唰啷兒”又是一聲兵器響。兩聲幾乎相同的兵器響之后,她已經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就像是鐵塊伏向磁一樣,他也毫無例外地坐在她的身邊。
“給,這個喝吧!”她小聲地說。
“嗯!這世界上還有這么小的酒壺?再弄個十個八個的、讓爺喝個夠、喝得叮嚀大醉才可罷休。”此時的他在她面前稱爺、讓她聽了一下子就樂了。
“呵:你也叫爺?”她順手,再從腰間的小香囊中,摸出一個小巧玲瓏的酒壺、把酒對飲、與他。
只知道自己性情豪爽、真沒想到說話之間、就來了與自己一模一樣性格豪爽的。
這大大咧咧的女孩子、知道怎么做人痛快、沒想到、如果突然發覺一直跟在身邊的那個人、與自己一樣痛快、豈不快樂地要活要死?”
“欸?你的酒壺上竟然有這么好看的圖案、這是誰畫的?”見了她拿的酒壺、他一點也不稀罕;相反、見了她拿的那個酒壺的圖案、他反倒驚奇了不少,趕快上去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