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有將霹靂舞跳到那種忘我之境時,小云娘瑤鎖兒才會情不自已地、從她小小的閨房、小小的兒童床上、心不由己地往那座浩瀚無邊、恍若奔騰不息的大海一般的奇妙皇宮、次次墜落…
那種幽美的歌聲,就象一種魔力廣大的魔法一般、悄悄地將小云娘瑤鎖兒、很自然地牽引到那個世界。
可是,很奇怪、每一次小云娘瑤鎖兒、正在目不轉睛地盯著唱歌人時、那位幽美的白衣女子與一位綠衣女子、便會身影一個飄忽、躲著她飄然而去…
“她到底是什么人呢?”小云娘瑤鎖兒忽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她小小的腦袋里裝滿了疑問。
那個世界有金碧輝煌的皇宮,有四個神功在身的護法丫鬟:一個叫雙影春紅;一個叫做含沙秋菊;一個叫做快拳夏花;一個叫做無拘冬草。
她們四個就在那座浩大無邊的皇宮內、各自修煉武功。
雙影春紅在東宮修煉;含沙秋菊在西宮修煉;快拳夏花在南宮修煉;無拘冬草在北宮修煉。
那四位護法姐姐本領太高大了。
“爹爹去了哪里?”突然某一日、正在練功的小云娘瑤鎖兒、拉著母親的右手、仰著小腦袋、渴盼一般地問。
“你爹爹、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不再回來了…”這已經是第100次有問有答的對話了。
只可惜這樣的疑問、這樣的回答、就這樣毫無止境地被重復了100次。
很顯然,每一次小云娘瑤鎖兒、都是出于對父親強烈的期盼去問母親的,可是、這個小小的可憐女孩、每一次這樣問母親、都會發覺母親的臉龐、會突然浮上一朵愁云。
“我才不要娘親傷心、我要娘親開心!”這是在第51次問母親、而母親還是這樣回答時、小云娘瑤鎖兒暗暗下的決心。
但是,小云娘瑤鎖兒、這個自小由母親云姨一手帶大的單親小女孩、她似乎特別懂事。
于是,總是趁母親云姨忙碌生意的時候,她一個人悄悄溜出小小的閨房、以她自己的猜測、四處尋訪父親的落腳之處。
不知何故,云姨見女兒小云娘瑤鎖兒如此有興致、干脆雙手一伸、將倒懸在半空的她接下來、再舉得高高的。
將她舉之額頭;將她舉起至頭頂。
干脆猛一用力,云姨靠她的單手、將小云娘瑤鎖兒平舉了起來。
小云娘感覺高高在上、貴人一等、她變得更加開心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娘親萬歲!勇敢的娘親萬歲、敢替小姨柳冰冰出一口惡氣的娘親萬歲!”小云娘十分開心地喊著,她的笑聲歡快地流淌在記憶的小河里、就象一只冰晶玉潔的、白玉小船。
“小云娘要開心喲、只要小云娘開心、你的小姨柳冰冰就會十分開心…”
“哦、哦、云娘瑤鎖兒出世了!娘親的小云娘出世了!”云姨抱著這位美若白玉的小女兒、在她的閨房前快樂大喊!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云娘瑤鎖兒聽見母親云姨、那么愉快、那么開心、她就天真無邪地笑著。“吱嘎”一聲,飛翔在母愛手中的小云娘、在母親的笑聲匯集成樂海之時、她的小腳往后一支、恰到好處地打開了房門。
“娘親、你來!”云姨將她的寶貝女兒瑤鎖兒、舉至頭頂、就在家里的二樓、小云娘的閨房前、享受著盛大的天倫之歡。
正在神情專注地享受著甜蜜的母女之愛時、女兒靠靈巧的小腳打開了房門。
“嘻嘻、娘親、我們玩個游戲好不好?”小云娘一邊歡笑著,一邊提議說。
但是,小云娘瑤鎖兒的母親云姨、沒聽見似的、只是舉起她的女兒小云娘瑤鎖兒。
突然,正在母親頭頂、四處旋轉的瑤鎖兒、用她可愛的小手、**一下母親額頭上的柔發、很是甜美地親了一下、就試圖掙脫、走下來…
可是,云姨她玩得太開心了,她只是舉起這位小女孩、翻天覆地般地笑著…
“娘親、娘親、鎖兒有秘密要告訴娘親!”小云娘瑤鎖兒一邊被母親云姨舉在頭頂耍著,一邊以她的小手指著她小小的閨房。
第一次見女兒如此開心,云姨是玩瘋了!
“娘親、快去呀!快去呀!秘密就在鎖兒的小床上!”小云娘大聲地喊著。
云姨踢腳一飛,只手舉著小云娘瑤鎖兒、就跳到了那女兒小床上!
“啊!?”地一聲大喊,云姨雙腳剛一落在小床、她就感覺心不由已地朝向某個神秘領域深深地陷去…
風雨交加之夜,槍雨深一腳淺一腳地踏在被雨水淋濕的土地上。
手內的小傘、已經折斷了三根傘骨。
舉著這樣一把傘,還需要步行一千里、才能找到那位叫做蘇惋的、賣唱的鬼姑娘。
“假如不步行呢?”他說。
“假如不步行、你既找不見你的親生兄弟槍風、也找不見那顆玉魂朵朵!”那位在整個人界神界魂界鬼界妖界仙界混沌界與空界、漂游了整整十萬年的占卜大師、眼神清澈、語氣執著地說。
語氣如此不容置否的占卜師,只可能有兩種。
一種是真正的、名揚人界神界魂界鬼界仙界妖界混沌界與空界的真正的、料事如神的占卜大師。
一種是、名不見經傳的江湖騙子。
閉上雙目、槍雨整理了當時在魔界的一切生世、他當即判斷,這位叫做空火龍的占卜大師、雖然名字有些古怪、但是、在占卜的本事上,他應該是屬于前一種類的、料事如神的占卜大師。
槍雨這樣一想、內心似乎感覺暖和了一點。
他的褲腳滿是泥水。渾身濕透。
突然一群野鴨子、灰溜溜地躲著雨、沖向這團灌木叢。
“啪!啪!啪!…”它們一只只撲向那團灌木叢時、飛騰在半空的身體、構成了一個非常奇特的野鴨流。
這奇異的一幕,恰好被路過的槍雨碰見、“呵呵!”槍雨朗笑著,那群鴨子已經全部泊在那團郁郁蔥蔥的灌木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