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嘩啦!…”對,就是月亮--那只現實中的銀盤子干的事情。
因為一件神器的存在,整個靈守山、就愈發朦朧與耀眼了…
月亮一路西下,并且有不輸的血流、劃破夜空、悲傷一樣、結滿一層層冰冷的霜花…
雪兒一伸右手手指:只見一顆露珠般大小的水晶,被之發送到月球表面----雪兒親眼目睹一股血流、從月亮心臟流出、又果斷地轉身,并且流入…
夜空閃爍著稀里嘩啦流動的星星、還有一股陰森森的鬼怪之氣…
那些陰森森的氣體一會兒消散、一會兒凝聚。
雪兒打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后,就沒有錯過一次賞月的機會、雖然沒有與任何人提起過,但她知道這個世界、將要發生什么了…
哦,血腥?!雪兒突然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
“狼人?狼人?”雪兒以左手牽起女鬼的右手,緊張地說。
“如果狼人來了,我們該如何阻擊?”那只女鬼望著雪兒。“我還沒掀起戰爭的任何準備,但愿狼人不來!”雪兒沉靜地說,且雙手合十、在虔誠地祈禱…
明明知道祈禱無效,可雪兒還是虔誠地做了祈禱!
雪兒伸開左手,拉了拉那只女鬼:那只女鬼提起身體,往雪兒這邊又移動了一步…月亮突然也在高空轉動了一下身體,就象一個美麗女子一樣、將身體悄悄背轉而去…
黑夜撒下了冰涼的光陰,那光陰沿著夜風、在呼哧呼哧地跑動…
突然那團莫名其妙地光陰與徐徐向上生長的雪兒、與那只女鬼橫沖直撞而來…
雪兒一抬頭:猛然望見一個可怕的幻影。
那個幻影象極了一個死去的人,但倘若細細地看:他、他、他,竟然是一只剽悍無比的狼匹…
“我脈脈地看你;小心地呼吸、就算沒有愛之心、也有情之誼…站在橋頭寫詩、感覺斷腸呼嘯將靈襲擊…我步步后退,次次前進又死去、你卻再也沒有將魂魄壓低…
風一陣陣地吹喲;潮水一陣去----我聽淚水破眸飛、你還是聲東擊西…
月亮一顆、神山幾具、徐徐地向上行走----還靠潑墨與水掬…”
狼匹的身后有一種不好也不賴的歌聲,可狼群嘶叫的聲音,瞬間將歌聲淹沒…
“嗷嗚!----嗷嗚!----嗷嗚!----”狼群如此鳴叫著,在狼群的身后跌宕起逶迤起伏的青色狼煙…
等雪兒往后一退,手牽著女鬼細看之時,只見一匹最大的狼、張開四肢,朝向雪兒傾盆而下般撲來…
(10月10日)
“去!”雪兒抬起一腳、朝那只大狼的左眼狠狠踢去!
“嗷嗚!”又是一道裂天長鳴、那只大狼拖著一只流血的只眼抬頭就跑!啊,那只大狼它似乎尚有不甘,突然就撒開四蹄,朝向雪兒又是狠命地一擊!
大狼的攻擊,首先是一股腥風、接著就是一股邪惡的獸氣、雪兒屏住呼吸、暗暗凝聚魂力的同時,悄然將手拉的只鬼放在身后、她伸開右手、靠只手輸送體內無比旺盛的靈氣…
同時,腳尖一點,便手拉那只女鬼落了下來…
剛剛站定的雪兒、感受到一股血腥之氣撲來,就手牽那只女鬼、提起身體、桀驁不馴地站著,怒視著那只大狼…
那只大狼感覺到雪兒渾身凜然的正氣,它的身體開始有些許的顫抖!
“干什么不好,非要去做青樓女、喝人血、做狼人?”雪兒怒視著那只大狼,脫口而出!
一句話,將那只大狼威懾地雙腿一軟、險些癱入地面,卻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支撐它猛然站立!那只大狼頗為意氣用事地望著雪兒,雙眼望出不致于你到狼人之境絕不罷休的態勢…
雪兒太明白大狼的那點底氣了,她的拳頭凜然一握,目放殺人的冷光…
“哼!你永遠無法得逞!”雪兒怒目相向、體內浩然升起一陣強烈的天地正氣之靈力…雪兒就想:這里萬物的種子剛剛聚齊,以休養生息為主,并不主張發動戰爭、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一個曾經致高無上的領袖如此說。
雪兒的思想漸漸為一些優秀的人類學習,而且雪兒偷偷拜了一位人類的老師----這些都是她不敵視人類的最重要的原因…
雪兒在此時感覺到體內有一股神秘又新奇的力量在,但不知怎的、她忽然放下了感知那道力來自何處,此時,有主動攻擊她們的大狼、于是擊退大狼成為了雪兒的第一要事!
那只大狼見無法得逞,就一個轉身、拔腿就跑!----還渾身帶動著,腥臭難聞的腥臊之氣!
“找死呀!比速度!”雪兒窺視大狼的心機律動,一個怒氣升起、甩開小巧的身體、浮在半空----還拉著那只被嚇得目瞪口呆的只鬼!
雪兒見狀,趕快抬起又一腳、一個騰空飛身而起,在她屹立于大狼跟前大約三米之處----雪兒凝集全身神力、一個轉身踢去,就將只大狼狠狠地逆向踢跑----速度之快,令那只大狼無力回擊!
“迫害人的狗東西!”只聽雪兒狠狠的一腳,正好踢中大狼的另外只眼、兩條血流在靈守山流下…
“你這狼心狗肺的狗東西!喝這里的血;迫害這里的人!”雪兒爆踢之后,在半空怒吼!
雪兒的戰斗力太強大了,她的速度之快,使得那只大狼只有逃跑、卻無絲毫還擊之力…
“呵!雪兒又出腳了!”這一次的雪兒,她踢的不是大狼、而是地皮…
雪兒又一個飛身,將血流所及的地方一下子悉數踢起、只見那匹大狼夾著尾巴、就被從靈守山剔除了…
“啪!啪!啪!啪!啪!”整座靈守山響起了激烈的鼓掌聲,雪兒抬頭一看:遍山開的花草樹木,仿佛都在墊起腳尖與之對話、所有的花草樹木仿佛遭受了神風的吹拂、一陣接一陣地朝向雪兒拂動著嫩綠的葉子…
整座靈守山、忽然一陣通明,猶如藍天晴云與碧日…
“嗷嗚!嗷嗚!”狗狼們繼續往它們的獸窩兒跑。雪兒望著那個逃跑的群體,“呵!”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望著逃跑的狼與狗,雪兒無辜地抬起頭,一臉圣潔之氣、趁得這個小妮子的風姿更加旖旎多姿了…
“草木清燈!”那只女鬼有些膽怯地說。
大概是第一次碰到這種陣勢,那只女鬼顯然很不適應、這突如其來的戰局,但在大狼撲向雪兒的時候,雪兒感覺自己的左手、被她握緊----然后,雪兒渾身上下、就多了一種血脈非常吻合的陌生之力…
草木清燈是大約十萬年前的一個迷人的傳說。
據說,那個時代、尚未有人類、只有一些植物、與簡單的生命、散居在各個星球。
它們的生命十分脆弱,但活下來的愿望非常強烈、于是,它們就一個接一個奔走相告、在花好月圓之夜、它們要心照不宣地釋放來自天地之間的靈氣,以讓一些黑夜出現反常的輝光…
有了這種輝光:所有邪惡的事物,都將隱逃、或者一命嗚呼…
草木清燈:乃花草樹木吸取日月精華,攏聚萬物之靈散發的神光、一旦草木清燈亮起,必有惡魔散去,但這僅僅是傳說、不知道對那只大狼是否有足夠的威懾效果…
正在拉著那只女鬼逃跑的雪兒,一個飛身,朝向逃逸的大狼又一腳踢去!只見那些個狼群紛紛出現了虎狼之個體、他們之中有的抱頭竄,有的則屁滾尿流、待雪兒定睛一看、還有一只被一棵枯木重重得絆倒----一個嘴啃地、就徹底撲倒了…
一群狼人呼嘯而過,雪兒拉起那只女鬼就跑!
“狼人是什么?”那只女鬼好奇地問。
“狼人是吸血鬼之一,靠吸人血將人變成它們的同類為最高生命目標!”雪兒望著那只女鬼,教為詳細地解釋說。
“哦,為什么非要喝人血呢?”那只女鬼頗為疑惑地說。
“那樣活得感覺更年輕,或者狼人本就是一群無恥的空洞!”雪兒聽到那只女鬼的疑問,義憤填膺地說。
“哦!?吸血鬼原來那么討厭?”那只女鬼可愛地說。
“那就是同為鬼類,為何我待你親如姐妹、而視吸血鬼為畢生仇敵啦!”雪兒仰望夜空,內心升騰一陣接一陣浩然正氣、猶如通體散發澄澈的清靈…
“嗷嗚!”又一陣狼群嘶叫的聲音,正在探討如何消滅狼人事件的雪兒與那只女鬼,突然聽到了那群狼人折回的聲音…
突然一陣圣潔的銀光垂地漂來----徐徐滲入雪兒與只鬼的身下、雪兒抬頭一看,銀色的滿月散發著清澈的亮光,還突然散落赤橙黃綠青藍紫等七種眩目的光彩----那七種色彩沿著月光一傾而下,雪兒一陣恍惚、便被救命的月神的手掌----一道圣潔的月光給托了起來…
“呼呼!呼呼!”雪兒聽見一陣接一陣晚風吹來,又瞬間落去…
沒過多久,傳來“嘩嘩、嘩嘩…”澄澈的水流聲,雪兒感覺身體在一層一層地往下滑動…“啪!”地一聲,雪兒感覺被那片月光卸載了下來…
抬頭一看:七種彩色光芒又象往上收縮一樣,極速地朝向滿月攀升而去…
突然,她的雙腳踩到了一堆蓬松的泥土,牽著那只女鬼的手、雪兒的身體便浮了起來!
“多謝月神相救!我們暫時在神月山棲息一陣子…”雪兒雙手抱拳,望著頭頂的滿月施禮說…
那只女鬼猛然被雪兒放下了右手,呆呆地望望雪兒、再望望月亮…
“咔嚓嚓、咔嚓嚓、咔嚓嚓、咔嚓嚓、咔嚓嚓、咔嚓嚓、咔嚓嚓!”突然七聲雷鳴劃破夜空,閃電無數----齊刷刷地甩向一個污深的骯臟之地…
雪兒牽著女鬼的手,不知所以、她好奇地墊起腳尖、向遠方望去…
除了一座正在營業的青樓,消散的嫖子----開始醉醺醺地拐往“薛濤井”,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那只女鬼墊起腳尖仰望是否有圣劍天劍之類的,沒有、只有一雙自摸的螃蟹爪、手里捧著腐爛的木頭…
一具:花甲之年老頭兒的,即使他在另外一個地方被人惡罵、也沒阻攔那雞的享受…
一具:是她黑爹的----即使她移情年輕一些的嫖子,也沒得到更加快意的享受。
三具:喊她米脂情人的。也只有在第一個情人那里,她才活得最美……
“噓!她用口----交幾具腐爛木頭的嘴唇,吻了他…”一個詭秘的聲音說。
“她為什么要吻他?”那只鬼怪異著一張無知的臉龐問。
“她一旦和男的上床了,就如同污泥----無法解脫、欲罷不能!”一個陌生的聲音冷冷地說,雪兒一愣…
“那為什么又要吻新的?”那只女鬼又問。
“因為無法解脫,就去尋找新的對象,去洗滌記憶、捏造假象…”
“她是誰的妻子!”那只女鬼問。
“她沒有丈夫,沒有孩子----在她第一次去主動去誣蔑人,迫害人的時候、他們就被她惡心死了…”那個陌生的聲音說。
“哦,原來是自稱潔凈的青樓渣滓呀,怪不只有嫖子才接近她呢…”那只鬼望著幾只在空中浮去的嫖子,長嘆了一口氣…
“哦!好端端的女兒家,緣何非要墮至青樓呢?是否她的嫖子游說的?嘿嘿!”那只鬼開心又好奇地說。
“呵呵!天下之大,無奇之有呀!她和以吻勾到的男子性了----也解脫不了,你信不?”雪兒脊骨耿直,一字一句都擲地有聲…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呀!讓我們一起祈禱:以性勾結男人又主動伸螃蟹爪兒的、夜夜失眠、體內結石一圈兒接一圈地增大吧----與六年前的詛咒一模一樣!呵呵…”雪兒輕柔地笑著…
月光一陣接一陣被風徜徉,仿若夜風就是吹拂萬物的春風…
…“霞:我們走,不許你接觸青樓!”雪兒見那只鬼仍在沉思,她拉著她的手就走。
“雪兒,你真好!跟著你、感覺象住在潔凈的天堂…”那只女鬼拍馬屁地說。
雪兒隱隱感覺那只女鬼望著她,她垂首一瞧、那只女鬼卻又正在望著滿月…
“哦!比速度哪里會有鬼的速度快?”雪兒詭秘一笑,笑自己的反應、著實趕不上那只女鬼切實的動作速度快。
“真是自愧莫如呀!”雪兒驚嘆,發了一下愣,又陡然恢復了清淺的苦笑…
“真是神出鬼沒呀!”雪兒又在私下里、忍不住在內心竊笑。
“我怎么思維的速度如此之快!”雪兒突然發現自己心理活動的速度,悄然不覺中被那只女鬼的快動作、給無形中提高了…
“原來跟她在一起,也是在修煉呀!”雪兒繼續感嘆,仿若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在大腦中預存的那些快一樣…
“哦,終于釋放了第一層次的大腦積壓!”雪兒又忍不住感嘆!
“說我么?爆竹一樣地說!”等雪兒的心語語速一放慢,那只女鬼聽到雪兒的心聲,就望著雪兒反問道。
“哦!?我在爆竹一樣地說?”雪兒一驚、忍不住以心語反問道。她竟然能聽見我的心笑。于是,她望望那只女鬼,并未回話、只是輕啟朱唇、恬謐地微笑一下。那只女鬼見雪兒瞧著她,還笑了----就也天真地笑了…
“除了心笑,她至少聽不清楚我的心語!”雪兒肯定地說。沒想到這個荒郊野外,偶然飄忽而來的女鬼、會成為自己的心語傾訴對象。
能將心靈所想:播放錄像一樣給高分析率地說出、多好呀!
就象重播了心境一樣!雪花兒忍不住又在浮想。
“她的笑多象生前的她呀!真真人死不能復生呀!”雪兒再次感嘆那只女鬼的生世凄慘。
“哎!倘若象我這樣,作為一顆萬年罕見的雪靈,也倒不錯呢!”有了凄慘的女鬼在身邊墊底兒、雪兒便不覺著生世的凄涼了,她反倒感覺到了,荒郊野外的小鬼魂帶給她的、那些切實的溫暖。
但善良的雪兒,還是忍不住回憶起、她在世時的種種來…
她那一天,跟伙伴香要一個燒餅…
她那一天,跟蓮伙伴蓮說:你背背我…
她那一天,跟榮說:教我數學題…
次日凌晨,她走在我的前邊,一手拿著作業、一手提著水壺…
校長與教學主任都在拿著繩子,等待網遲到的人----我們封閉式教學,故遇見什么苦、與那時的苦相比,都是樂…
雪兒想到這里:淚水潸潸落下…
她洗臉時滑倒的----但一切都不晚。
一位同班同學,真正的英雄救美的那位同學,他如今去了哪里?
雪兒想到這里,就無比傷心…
如果說接觸文字以來,遇見了一些無賴與流氓,那么記憶中、有那么一個真正見死就救的英雄、那就是畢生用之不竭的太陽呀…
想到這里,雪兒就幸福無限、開心無垠地笑了…
她笑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那么淳樸與天真的英雄了。
哪里象那個世界…雪兒長嘆一聲,隨即目光發送著冰冷的深與遠…
倘若我不超越她,而是幫她提了水壺…可我沒有戴手表,前一天忘在教室的抽屜里…
現在重播一切已經晚了…
香那一天沒買燒餅給她:香以為她開玩笑呢…
蓮也沒有背她:蓮是背不動她的、個頭似乎沒有她高。
榮那一日沒教她做作業,是我教的----當然,作為交換、她教我歷史。
次日凌晨,我沒有幫她提暖水瓶,而且我跑了…
這是致命的第一環節!
但,雪兒又轉念一想:“人死不能生,既然能夠靠鬼魂之姿來到我的世界,她又那么喜歡我的笑----我就多做一些開心的事情,陪伴陪伴她----直到她自愿散去!”雪兒在內心犯著小嘀咕,因為十幾年的分別,雖然感情上、那只女鬼還是姿態嬌柔、口氣親切----可撫養鬼魂,這對雪兒,也著實是人生的第一件大事…這一切都太快了!或許下壞了她,雪兒輕聲細語地自問自答。
一道眩目的月光,見拯救的任務已經完成,就將雪兒與那只女鬼給救到神月山。那道月光又象一輛卡車一般,將雪兒她們卸在神月山的山頂…
雪兒放目四望,滿眼清新的旖旎風景、還有一望無際的山川峰巒、在夜風的吹拂下、微微起伏…
雪兒頓時感覺神清氣爽、她提起那只女鬼、在神月山漂浮:掠過神秘的大樹樹梢,又降落在樹木稀少、但草木茂盛的地方…
雪兒將那只女鬼的雙手緊緊地牽著:又輕輕地放在山頂的一株大樹上…
“呵呵、呵呵、雪兒姐姐、我要玩爬樹猴兒!”那只女鬼的說話聲、嬌艷欲滴。“啪!”雪兒一下拍擊了她的頭頂…“坐有坐姿,站有站姿!象個良家少女那樣說話----就象你是生前那樣!”雪兒厲聲教訓道…
這正在這時,山頂上又飄來了那陣不死不活的歌聲…
“鬼、鬼、不唱歌不行么?歌聲好菜!”雪兒有些煩躁地瞎嚷嚷、不料剛在潛伏在狼人身后的那陣歌聲,也殞命一般煙消云散了…
雪兒抬起頭,望了望夜空與天邊、她牽著只鬼的身體、冉冉地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