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飛向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她飛過那塊奇特的墳地、就來到了一個清馨入怡的好地方:音樂廣場。
找到一把長椅、她井然有序地飄落:長椅的對面,有彈唱吉他的女孩子,那個女孩蓬松又整齊的劉海、長發齊肩、潔白牙齒、水靈靈的雙目顧盼生輝…
女孩子對面,站著她的鐵粉、那些人都象呆傻一般、聽她唱歌。
“她叫什么?唱得竟然那么美!”柳玉飛好奇地說,歌聲收留了柳玉飛,她起身、不由自主地走過去、站在那些鐵粉身旁,不自覺地,也成了她小小的鐵粉。站定不久,她發現那個唱歌的小女孩流著眼淚、她唱歌時的模樣俊俏極了,就象一段層出不窮的嫵媚花枝、在隨著琴弦的拉動、而上揚而飄忽、她邊歌邊舞、身體的協調感與動感分寸都收放自如…
沒過多久,柳玉飛突然感覺女孩子歌聲太過憂傷、她那白凈的小臉蛋、還滴淌著晶瑩剔透的淚珠子…
聽著聽著,不知道對方唱一句什么,柳玉飛突然感覺渾身震顫、眼淚也不由自主的就垂落了下來…
擦擦眼淚,還是出。擦擦眼淚,還是出…
這個羞澀的小女孩一個飛身,就回到自己柔軟而溫馨的小窩兒去了…
“啪!”地一聲,在經過門前馬路時,不知道碰見一只什么鬼、柳玉飛左手手臂觸碰了一下。
“切!”只聽對方一個嘆氣、哎聲掠過…
柳玉飛聽見那聲音時,她的身體竟然不自覺地原地旋轉了180度。
她眼睜睜地望著那個小小的幻影,被她撞扁、然后復原、最后對方卻反而將她小巧的身體無意中拉著旋轉了一圈兒…
“哦,法力無邊的主兒!”柳玉飛一個驚嘆,再去看對方時,對方卻完全隱入周邊空氣,沒有任何影蹤了…
“吱嘎”一聲,推開柳樹枝條編攏的大門、再悄然轉身。由于最近修煉時精力旺盛。柳玉飛感覺自己的身體竟然越發輕靈、她墊著腳尖、生怕驚動了正在調整生息的“柳家軍”!
所謂“柳家軍”:那是柳玉飛所有神秘的家庭成員,他們在一個溫暖的大集體中飛速成長,幾乎個個都擁有絕技。
自從父母雙雙離家出走,留下了這個巨大而又遼闊的空巢、柳玉飛一邊感覺到父愛母愛不足,有些荒涼、但更多的是、她感覺自由自在----了無牽掛…
父親愛征戰,也長于征戰;母親體弱多病。而且由于母女連體、一旦母親生病了,柳玉飛她必須生病一場----這是人生大劫、她躲都躲不開!
可次數多了,她倒也心安理得地去享受、命運帶給她的那些母女連體感。臍帶呀!驕傲的臍帶!
正是剛剛從大病中接近痊愈,這個小女孩才選擇了自覺出去、她本是要散散心的,可是在墳地卻見到那巨大的鬼網、齷齪的一幕。特別是聽了那么可人的小女孩那么憂傷地唱歌、她就一下子就步入了傷心…
躡手躡腳地、柳玉飛躲過院門口的兩棵隨風舒展的榆樹,再躲過兩棵門前栽植的香椿樹----她正要打開房門,突然“汪汪”地一聲,傳來了她的小狗的叫聲。
“哦,歡歡!”伸開雙手,正好接準跳躍上來的小狗歡歡。這是一只鄰居家送養的小狗,它渾身白色、輔以黑板塊的對比色相互映襯、整個身體的色彩既明艷又清麗、加上歡歡愛洗澡,常常自己跳進后院子的池塘洗澡、所以,它小小的身體,常常散發著初生蓮子的香氣…
“哼哼!”柳玉飛將歡歡抱至胸前,很是努力地嗅了嗅,然后、望著它清澈的雙目,竟然一直望著自己。“謝謝你,歡歡!”柳玉飛不自覺地捧起那只小狗狗,很是動情地說。
“汪汪!”歡歡望著柳玉飛、盯著她、等著她表情。
“嘻嘻!好的了!歡歡不擔心!”柳玉飛不自覺地點點歡歡的額頭,開心地笑起來…
“汪汪!”見柳玉飛露出了歡快的笑容,歡歡就又吠叫了一聲,就從柳玉飛懷抱中掙脫了出來,撒著花兒就跑了…
柳玉飛打開門鎖,推開房門、然后輕輕地將房屋門插牢、就一個飛身、撲倒在床上睡覺去了…
突然間,柳玉飛感覺自己完全進入了另外一個奇特空間…
她夢見自己變成一只潔白的蝴蝶了…
她在花草樹木間、壓著翅膀飛、掀著翅膀飛----就像一只小小的、飄忽無垠的小靈鬼!
一條柳木香盛行的林蔭小道旁,坐著兩個年輕人:一個男孩子、一個女孩子。他們安靜地在路旁坐著,各自拿著一本書在讀:女孩子雙手捧著書、嘴唇蠕動、很明顯她在默讀;那個男孩子則將書放在膝蓋上----看一會兒望望遠方、雙手比劃一下、再站起身來劃拉一陣----很顯然,他在參悟某種武功,偶爾他就干脆坐下來,望著前方-----什么也不說、似乎若有所思…
突然,一陣“叮!噹!…”的打伐聲砍來。那位男孩子抬頭一看、對面來了兩個人、一邊飛跑一邊戰。
“趕快走!”見狀,還沒有顧得及轉身,他就伸出手、拉起旁邊的女孩子去逃,可那兩位戰斗著的人幾乎就到跟前了----情急之中,男孩子縱身一躍,就跳到了對面的草坡上----草叢很深、他們兩個各抓一把灌木叢、身體窩藏在灌木叢濃密的地方…
那兩位打斗的人一個急沖而去----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那個男孩子終于舒了一口氣。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幾歲?”他望著那個女孩子問,目光十分真誠。
“我叫賀子瓊、奇愛讀書----媽媽寫書、但我看不懂。”她望著那個男孩子,有些直率地回答。
“我叫岳天龍、最愛讀書----爸爸寫書、每一本書我都看得懂、里面還記載了各種奇功武學!”那個男孩子突然壓低聲音神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