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白衣男子漂浮而來,他凝眉深思、含情脈脈地望著白云纖草…
“他是…他是…”雪兒驚詫、險些失聲。
哦,他望著她的樣子、象是心兒都碎掉了…
雪兒望著那對生死戀人,就莫名地悲傷起來。
“白云仙子,他是…”只見一個中年男子、大約有50歲左右的樣子、指著飄然而來的魂魄、驚奇地問。
還沒等白衣仙子回答,那顆漂浮而來的魂魄、就搶先開了口。哦,他或許是等待得太久了,就象一個迫不及待的孩子、他在搶話!
那個漂浮而來的白衣男子在搶話!
“空兒!空兒!讓你久等了!”只見那位白衣男子漂浮在夜空的幻影、愈發真實、就象一份經久不變的持續深情…
他那么迫不及待、卻又遲遲不肯靠前…
雪兒感覺到了這種差異…只見他往前移動的步態、在半空懸著、在半空定著,就是不往前有實質的移動…
可他迫切表達的心情那么真實;那么迫切----難道是----?雪兒猜測著…但絕對不是!雪兒隨即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很奇怪,那位白衣男子竟然象被施展了某種魔法一般,即使想移動身體、也苦苦遭受著強烈愿望被限的折磨、漂移不動。
再抬頭看白云仙子,這個剛剛成為人形的柔弱女子、她也極其努力地向來者靠近…
白云仙子望著張游的身影、在空中輕輕地向前微速度地蠕動…
“張大哥、我是若空、紫若空!”只見那位絕色女子癡情地望著來人,面帶苦澀的微笑、眼神內充滿了“百般相思不得解”的超級愁容。
哦,苦情真乃苦不堪言呀!雪兒感嘆、隨之她小小的身體也在隨著飄然而過的夜風在微蠕動…
雪兒趕快施加內力,將身體牢牢地穩定了下來…
雪兒定睛一看,那位深情無邊的白云仙子、正在寸步難行得移向白衣男子----張游…
說著說著,白云仙子向前移動了那么一步:“嗒嗒、嗒嗒、嗒嗒”白云仙子的腳下蕩起了腳踏山路一般清脆的響聲…
雪兒抬頭一看:白云仙子在山巔極其小心地走著路、風一吹、她的仙姿將倒;風再吹、她的仙姿又差一點再倒、整個柔弱無骨的身軀上、披掛著一身虛無縹緲的潔白仙衣…
那套仙衣,象一對嬌嫩的羽翼、脆弱得無法迎風載得動她。
雪兒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在內心詳細地總結著、她個人獨特的修仙感受…
“大金剛哥哥,若若姐姐目前的狀態是否是修仙的第三級?”雪兒很小心地傳心語、給她的變形大金剛哥哥、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心語傳送竟然失敗…
因為雪兒自己也沒有聽見那心語,只是感覺那心語在潛意識內呆了一下,就消失了…
在修仙界、聽說最厲害的是十級(級:通常是指等級、修仙者往往通過強化自身的絕學與內功等實力、去不斷地突破自己、并且最終或堅難或順利地升級的,當然、潛移默化之中、離不開的是內里的修為與滴水傳石般的感知能力…)。每一級又分十別(這里的別有所特殊:你既可以理解為修仙者共同的說法:修煉的最高層次是十級十階。你還可以根據自己的頓悟或者漸悟、去通透地理解為生死離別!)。
如果一個人或者一顆魂、能夠修煉到十級十別的境界、那他或者她就真的是頂天立地、通天入地、刀槍不入的大神了…
就是生死離別家常飯那樣,然后、該修仙者、就會慢慢失去那些強烈的生死刺激、離失敗的大門、就愈發地近了…
呵呵:那么從小重新來吧,雪兒開始整理她小小的腦袋瓜里、車水馬龍一般、熱鬧非凡的思路…
呵呵,最弱小的那一級別第一級、就叫做:“天下無常、頻繁死!”就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存活者者、種類豐富、物類齊全、各式各樣、千姿百態、但它們只是在一個環境下,“好死不如賴活”地活著。
倘若你非要問它活下去的目的,它大概是目光茫然、不知所問的。
就象這類魂魄種類,大抵只能生死有命地盲目活著…
第二級:叫做“生死離別情難移!”這類休仙的物種以復仇為目的、怨怨相報何時了、但也有極其個別的跨入了第三級、但如果沒有一個復活下來、或者重生的心理準備、大凡是沒有樂觀的仙途的…
凡是能夠順利跨入第三級,并且身懷一到兩門出色的絕技、或者生存絕活兒的,大多能一直走、一直走,將“放之四海而皆準”的修仙精神給融匯貫通下去的…
這就是說,最難突破的修煉等級在第三級那里。
而白云仙子目前柔弱的姿態看,如果她能夠跨越目前的困境、她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誒!?為何修仙還有倒退一說呢?雪兒忍不住地發了一聲小牢騷。
原本白云仙子的仙力已經達到了九級呢?可為了救活雪兒我與大金剛哥哥的前生、她竟然拋棄生命與一切積聚了萬年的仙力,從一顆元魂出發,重新再來!
望著白云仙子那柔弱的仙姿、雪兒痛心地想…
突然雪兒將靈巧的身姿往后調了那么一調、紋絲不動地站著:她開始運送她柔軟無比的仙力、給白云仙子那里一波接一波地運送了…
雪兒的雙手推涌:先是一陣波濤、在雪兒的雙手內蜂擁、雪兒以太極之力、輕柔地調節著該波濤內在的氣息、直到其內在的強力,被雪兒化解為一股柔軟無骨的柔和之氣、舒緩地運送之張游的身體去…
“哦,好不奇異的白云纖草香!”一個聲音響掣云端、一日萬里。
“哦,就是這個味道!”一位經常在神土山頂常年修煉的老者說。
“沒錯、這香氣就是白云仙子!”一個女子的聲音在山頂久久回蕩…
“哦!白云仙子終于要復活為人了!”一位暮年的老女俠感嘆。
“哎!可憐呀!原本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美人坯子、人世間最難得的修煉仙胎!”說話者手背在身后,很是遺憾地搖搖頭…
“噓!她死得慘呀!他的生身父親為了劈山救女:竟然發動了人界魂界神界所有的打鐵匠、在神兵山匯集!”一個聲音很小、但它卻可以迅速地在張游久旱逢甘露的軀體內落座…
“哦!?神兵山上不是住滿了萬年罕見的天兵天將么?白天隱入山體、夜晚四下出入、幻為神奇無比的萬物、伺機替她父親劈掉神土山、救出他唯一的女兒!”又一個聲音有點鬼鬼祟祟地響起…
“呵呵!劈山救女動用最大規模的天兵天將,何不小題大作了些?”一個疑問的聲音也及時響起…
“她哥哥也在呢,她的哥哥!”一個小女孩兒的聲音。
“呵呵、她的母親也來了呢!還是我師傅呢!”最后一個無比稚嫩的聲音響起,說話者看起來很小、就五六歲的樣子…
當雪兒將那股清澈而柔軟的水流、輕輕地推入張游的胸口時,只聽圍觀者竊竊私語的聲音、七嘴八舌卻又井然有序地在整個夜空觸目驚心地響起…
正在被某種莫名的怪力所限、驅使不了身體而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張游聽到了這樣來自四面八方的話語。
大凡修仙者、凡是語言與行動遭遇可怕瓶頸之時、他的天然感受力卻是絕佳與最好的,當然聽覺也會異常地出類拔萃!
換句話來說:張游他對諸人剛才的談話、聽得分明、異常清晰。
“哦!這下救空兒、可算有了最真實可靠的線索了…”張游以心語感嘆…
他猛然一驚:禁不住先是屏住呼吸、接著就深呼吸了一下----張游突然就感覺神清氣爽、有種遠游后歸鄉的凜冽感受…
“哦,我算是到家了!”張游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而且還舒得那么氣定神閑…
望望一邊輸送水流來這里的雪兒;再望望想來到自己身邊卻象被某種巨大的力量所牽制的白云纖草、氣定神閑的張游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張游收攏了輕微蠕動的腳步、苦思冥想尋找破繭重出之力、突然感覺一股神奇的水流,從胸口而入、沉靜地浸入心臟…
張游的身體被猛烈地一震!
那股水流涌入張游胸口之后,他整個軀體前方、還回蕩著一股迷人的清籬香與幽謐的噴霧水汽…
那是張游離家出走時,紫若空一根接一根地拾撿米柴駐扎的籬笆呀:靠院子門的那一片空地:左邊種的是指甲草與朝顏花、右邊種的是熏衣草與夕顏花;而靠院墻左右兩側的、左邊是梨花滿枝、右邊是梅花千朵;再往屋子后面走,三棵高大的梧桐樹臨風而立、散發著對整個小院的深深護佑…
“正是!這陣陣空襲而來的喇叭花、熏衣草、指甲草、梨花與梅花…的味道!”張游禁不住淚流滿面、閉目分辨了許久、他陌生又熟悉的白云纖草香、竟然從一個陌生的小姑娘那里被裊裊推涌而來…
突然張游一個起身、堅定不移地轉向雪兒!
“多謝俠女出手相救、他日定為深報!”對雪兒趕快施個禮后,張游就急切地轉向白云仙子…
“哦!?空兒!”張游一個驚奇、脫口而出----張游太熟悉那香氣了,那就是離別前、他撒在她身體上的、望情香…
如果聞到那香氣,就等于感受到了她的氣息。
只見那股水流“撲!----”地涌出他的胸口,朝向白云仙子潺潺涌去…
白云仙子望著從張游胸口涌出的水流、迎身前去!
“嘩!嘩!嘩!”只聽見一陣清澈的水流聲響、白云仙子的身姿幽美地沉入那段清新的水流。
水流越漲越高、象一襲滔滔涌起的白云群、白云仙子滲入其中、這讓整個高懸在夜空的云團不知內里、仍然在高空滾滾卷動…
“母親:孩兒自此離家出走、不知何時能回。想來張大哥他已去兩載、杳無音訊、女兒自此離家出走、倘若能夠親自助他一臂之力、那是最好,倘若女兒客死他鄉、永不再回!一切就全靠哥哥代不孝之女盡孝心了!”正當在大家全神貫注地盯著白云團等待一切發生時,他們突然聽到了一位小女兒說話的聲音…
“哦,那個小姑娘原來是為了將他們前生的真相復原、以喚醒在彼此身體內近于消散的靈力…”圍觀的人群里冒出了如此的聲音。
“哦,或許是奉還他們魂飛魄散時、消彌于高空的元氣的!”一個聲音又冷澈地響起…
突然蜂擁到這里的修仙者、都瞪圓了雙眼、目睹眼前發生的一切…
正在大家興致勃勃趕來看熱鬧之際,“咔嚓!咔嚓!咔嚓嚓!”只聽三聲巨大的雷鳴聲響之后,整塊巨大的云團被分為三份:一份分流成河、白云仙子漂游起上、悠悠流動的倩影仿若乘水還魂…;一份水流朝向張游奔涌而去,一直被繭在那里的張游輕輕地提起身體、便自然飄入了第二道河流中去了;而另外一條支流、則呈現一片清晰而唯美的電影畫卷、潺潺地涌入了眾人的視線…
“哦,電影!看電影!”突然一個孩童的聲音灑落、錯綜復雜的人間面目將愈發清晰…
雪兒仍然將傳送著她那清澈的靈力、那水流源源不斷、潺潺不絕…
云集在神血山上的諸位高手見狀、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將身影悄悄地向后移動…
雪兒靠一己的通靈之力、收集了雪兒的前生與變形大金剛前生、血流成海時,散漫在高空中的所有靈異香氣…
她這么一靠內功發力:所有屬于張游的靈異香氣、將源源不斷地回到他的身體,以助早日復活;而全部屬于白云仙子的靈異香氣、將一絲不外流地回到白云仙子的身體…
“啊!?”正在輸送奇異香氣的雪兒、在她手內的水流被完美派送之后,只見她一個抬身、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下小小的身體,面頰緋紅、很顯然、她是費盡了吃奶的靈力的…
“哦!小小年紀有出息!竟然可以靠一己之力向魂飛魄散著輸送靈力!”圍觀的人群,竟然有人伸出大拇指朝向雪兒,發出由衷的贊嘆…(10月7日)
“哦!張大哥:我總算等到你了!”正在眾目睽睽等待一切奇跡發生之時,只見洶涌的大河、不知道從哪里分出一條支流。那條支流上飄動著貌若天仙、卻又朝氣蓬勃的白云仙子…
她望著近在咫尺的張游,雙眸散發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神圣之光…
但太窘了,望著她的張游、此刻羞愧地一塌涂地。張游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臉色一紅、就低下了頭…
呵、張游低下了驕傲的頭顱了!
“他們兩個究竟是怎么了!?”圍觀者之中也有急性子握不住事兒的。
“他們兩個!?”另外一個圍觀者鉆出人群、抹了抹眼睛,正要將一切看個清楚…
事情的進展突然急轉而下,一陣絕地大風吹來、還夾雜一陣漫天舞動的狂沙…
沙礫飛舞,旋放著一陣嗡嗡震耳的旋風、遭遇那水、沉落的小河支流、那陣旋風一個起身、一個猛子猛然扎入水去…
“哦!哦!哦!…”無數驚訝聲幾乎同時響起,這讓整個圍觀的人群抬起手臂,掩住眼睛…
那陣大風流下的余威陡然飄過,眾人掩護雙眼的手臂緩緩地放下、放下…
突然眼前的事物發生了更朝換代地改變!
“哦!?”眾人又心照不宣地驚呆了…
他們眼前的事物確實被改變了!!眼前一切的改變源于那陣絕地刮來的、黃沙漫卷的空襲之風。
幸好空中沒有一字,為其所用、那陣狂沙大風就飛身下水了!
眾人默默感受著近在身邊的心靈異景、內心頗為震撼地驚嘆!
“竟然震撼到令人無法言語!”一個急性子暴躁地大聲說。他的聲音里,聽不出是驚喜、還是憤怒、或者干脆就是一種條件反射的、大風來襲時、激烈的情緒反應…
“呵呵,抓魚!爹爹、我要抓魚!”突然貌美若仙的白云仙子不知所蹤、卻傳來了一個女娃娃清麗無比的笑聲…
那女娃娃的音聲甜美、言語盈動、象一抹兩情相悅的迎水清風…
“只有言語,沒有人影、是否可怕?”圍觀者也有一針見血、直擊目的者、在提攜綱領地說。
“萌兒:小心落水了…”只聽一位中年的聲音、急急地飄來。
眾人齊齊地抬頭,卻也仍然沒有發現人影兒…
圍觀的諸位不由得內心一陣劇烈發冷。
雖然急急忙忙趕往神血山修煉者太多、五花八門的什么都有,但對于鬼娃娃鬼父親的事情,還是第一次遇見!
突然一艘船橫身而入清澈的小河支流、將整個平整的河面砸出了一個陡峭的深坑,沒過多久、那水坑又隨船只的起伏、恢復為平整…
“呵呵,呵呵、我在玩水!爹爹、我抓著鯽魚了,回家給娘親燉湯喝!”那個小女孩童歡快地說、她手里還舉起一條活蹦亂跳的鯽魚…
“啪!”地一聲,只聽見什物被扔到木桶的聲音,在夜空久久地震動著,仿若那條河流是空的…聽到女娃娃的笑聲,又聽到魚兒被扔進水桶的響聲,但四下看看、還的確沒有人影兒…
“竟然連白云仙子的幻影也消失了,真是天方夜譚呀!”不知道哪個沒頭沒腦地插了一句話,就沉默了下去…
“哦,鬼娃娃?”突然人群中傳來了一陣激烈的騷動、眾人蜂擁而下,一個接一個毫無規則地漂浮在支流河岸的上空…
“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我們是魂類、如果她是鬼娃娃、應該是會親近我們的…”一個聲音似乎很著急、說著說著就已經蹭到了支流的上空了,他一身灰衣、漂浮在支流的上空、象有些憂郁的夜空、被風吹下來一塊兒似的…
“飄來飄去,不知所故!”一個聲音感嘆著,湊到前臺、但河流干凈地流著,除了一陣及時掠過的清風、拉起的細碎的水面波紋…
“奇怪喲,河面上竟然什么都沒有!”雪兒皺起眉頭,不由自主地傳心語給守護她的大金剛哥哥。
“河面上什么都有,你想知道的全部、應有盡有、只要你寂靜到一個人清澈的心底去!”變形大金剛急匆匆地以心語回答…
之后,就沒有了言語的訊號…
雪兒忙著應對這些突發的狀況,也沒心思搭理她的大金剛哥哥…
河面上,果真開始有波濤涌動、那些波濤清新、散發的水汽甚是怡人…
但雪兒也沒有心思搭理這些。
雪兒的注意力,全在那個鬼娃娃身上…
雪兒她決定了!她等得不耐煩了,一個提身、呵、雪兒她小小的身體就潛入了河面以下…
雪兒的一身玄衣讓她看起來象條青魚、在河流的最深處去扎猛子…
“鯽魚!鯽魚!鯽魚!”雪兒大聲地喊著,她的喊聲讓河流的內部涌起了無數令人眩目的漣漪…
突然一陣月光來襲、河面上、就象被撒滿了細碎的銀子、在粼粼地生花!
“她的年齡為何比白云仙子要小一些?”一個聲音不知好歹地漂了過來,張游聽了臉色一個黑僵…
“她不是我的空兒!她不是我的空兒!”張游搖搖頭,步步后退…
這個可人的小女兒、她到底是誰呢?她何以擁有我家籬笆墻的香氣?張游冷靜地說。但總該走上前、問個清楚吧,決定的事、就立刻去做!望見張游堅毅的眼神,那陣歡悅的笑聲陡然消失了…
整個河面上騰躍著無數條、翻江搗海一般飛躍龍門的鯉魚!“啪!”一條!“啪!”一條!
“啪!啪!啪!啪!啪!啪!啪!”一陣急促的水起聲,數條顏色迥異的鯉魚破水而過!!
“哇!”眾人側目、正要鼓掌喝彩之時,突然發現河流的另外一支也發生了令人欣喜的變化…
“哦!?”張游則漂浮在河流的另外一個分支上,等待與之匯合、張游的目光充滿了無比堅定的鼓動之力…
“空兒:加油呀,快點來到我的身邊!”張游的聲音弱小、差一點被一雪兒的掌風給吹跑了…
雪兒找不見鯽魚、就在水底倒騰了許多鯉魚、倒騰空了、就一個掌風、掀起一個與龍門相對的波浪來…
“呵呵呵,呵呵呵!”只見白云仙子的一身白衣突然隨風隱現了。那陣小小的掌風一個跳躍,隱入她的腳下----不消一秒間的功夫,一艘“呼呼”生風的小船浮動著她輕盈的小腳…
隨之被一身白中泛綠的便裝所代替,她的手內緊握一根竹竿、竹竿一頭兒綁著一個金黃的魚鉤;另外一頭兒綁著銀光閃爍的魚鉤!
“萌兒!不許亂動爹爹的魚鉤!那是爹爹專用!”不知何故,那位父親的聲音急急地傳來…(10yue'yue8日)
“耶!拿到了!拿到了!”只聽那個鬼娃娃無比開心地說。
“萌兒放下!萌兒放下!那根釣魚竿是帶詛咒的!”只聽那位父親的聲音甚是著急…
鬼娃娃自出生那天起,就不信邪。
她哪一套都不吃、什么也不懂:她渾身散發著令人恍惚的美麗氣息、那氣息吸引著圍觀的人類、心靈五彩繽紛地奔赴、那種難言的吸引力、本身就象一個無比神秘而又令人窒息的神兵山詛咒。
或許,這就是中年男子撫養她的最大原因。
但中年男子撫養這個鬼娃娃,大概也源于為了解開某個極其纏人的秘密。
傳說中:神兵山,駐扎許多咖啡館、沏茶店----于是,那塊精神飲料富饒的地方,被稱為“神兵山茶莊”:神兵山上的茶館有很多規模大小不同、茶葉檔次也不同的大大小小的茶館、到這些茶館飲茶,是修煉仙術者遁入仙道的、最后儀式。一旦到這里飲用了茶水、他們就再也回不到人間了,也與人間的是是非非無任何一絲聯系…
簡單地說:到“神兵山茶莊”茶,是一次完整的與人類的割斷、
也有藕斷絲連,凡心斷不了的、那他就一次次地反復來到“神兵山茶莊”飲茶、靈根再差者、會有一些靈根資深者自愿前來相助,直到其修仙的念力強大,再也不要回到那婆婆媽媽的人間了…
大多在這個時候,那些靈根弱者的靈力、也會突飛猛進地上漲、這是千年不駁的真理,或者是修煉真經。
當然,大凡修煉者,都心思純凈、他們無一不想有個好的仙業、就象每一個老農、辛勤耕作、也都是盼望一個好的收成!但又不以仙業的成績作為一種沉重的屏障,只是單純地修煉----終成霸業者也是這樣一類修煉者。
據說也有這樣一種仙業修煉者:他們很期待有一種極大的突破、卻又始終轉悠在某一種境界、維護著現有的那些仙業靈績。
與人類的大道理相同:滿足于現狀者,反倒不容易突破目前的窘境或者瓶頸。
只有敢于創新者:有自己獨特修煉體驗的修煉者,才可以最終仙衣飄飄、仙容靈現…
還有一種說法是:現在許多修煉者,雖然表面看、仙姿裊裊、可內心的窘境或者心靈困境并沒有得到任何解除。
比如說,碰到一個疑似修煉對手,會拼命地將對方置于死地----就象這種心機障礙嚴重、心胸狹窄者、也最終不能抵達萬事悠然的靈仙狀態…
還有一些:已經修煉得道成神成仙者,任何一個入眼之物、都會為其包容與接受、出于報恩心理,那些棲息在其附近或者身邊的事物、卻往往非但不影響其修煉的進程、還極大程度地成就了其一番杰出的仙功…
“越善良的修煉者,就越容易大成!”這是在神兵山密傳的仙規。
神兵山的存在雖然已經在萬年以上了,可關于修煉者的故事、是從最近一千年才流傳至今的、不管怎么說,凡是在神兵山修煉的修煉者、也都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仙績、和唯一適合其修煉的合理仙路。
走適合自己的仙路,才能夠獲得適合自己的修煉效果。
一些有經驗的修煉者,總結出這樣一條適合新手修煉者的道理。
修煉的故事各種各樣,但關于“神兵山茶莊”的說法,卻是相對穩定與傳奇的。
這與傳說中的孟婆湯的效果大同小異:孟婆湯是讓人轉世的;而神兵山茶莊的茶水則是用來渡仙的…
因為人類敗壞:凡是在詩歌寫上有點小靈氣的,都當雜交狗去勾引精神渙散的暮年人與小青年去了,在人類精神變異的今天、修煉仙術則成了人類最后的精神追求…
當然,也有出污泥而不染者:他們本身靈根渾厚、修煉起仙術時更是得心應手…
因為修煉仙術者眾多,每個修煉的情況又截然不同,故修煉的個性化就成了目前最重要的修煉特征了…
當然,有的人慧根靈秀、喝上一回、就可以往神仙那邊扶搖直上的走,傳說中的清狼涼涼可是一口綠茶入口,就如魔如幻、將“惡狼傳說”的神功給煉得風聲水起、異常動人。
而鬼娃娃與鬼父親則不同:無論他們父女兩人喝多少次神兵山上的清茶、他們總是漂流四海、過著自在無拘的鬼生活。
為此,他們沒有清晰的幻影,只有極其個別情感強烈的鏡頭,會以模糊的幻影形式為人類所呈現…
“金鉤鉤釣金魚!銀鉤鉤釣銀魚!我是金銀雙雄鉤、垂釣空空沒脾氣!呵呵呵、呵呵呵…”只聽鬼娃娃樂呵呵地喊著笑著,就象一把誰也奪不走的好天氣…
“萌兒!將釣竿還我!”聽到鬼娃娃俏皮的逗樂話,那位父親竟然著急了,很顯然他是被說到了痛處…
“爹爹不生氣!爹爹不生氣!萌兒已經破除了那詛咒!你看!”那個鬼娃娃說完話,就將那把釣魚竿舉得高高的。
此時畫面真切,一切都隱約可見、但又看不清楚:只見一個六七歲的小娃娃、拿著釣魚竿、給她的爹爹看!恍惚中,小女孩兒一身紫衣、站在水面兒被風一吹:她小小的身體便會露出一團紫羅蘭的水汽…
等一身紫衣服的中年男子接過釣竿、就“哈哈”地朗笑了起來!
“萌兒:你不愧為爹爹的好女兒呀!”只見那男子接過釣魚竿,果斷地投入水中…
“啪!啪!”只聽一前一后兩聲響動、接下來一竿被水面彈起的釣魚竿尖上,有兩尾色澤鮮艷的紅鯉魚…
“呵呵:爹爹好棒!爹爹好棒!”鬼娃娃鼓著掌聲援著她的父親…
“魚鉤變成魚刺、問題就全解決了!不愧是爹爹的好女兒呀!”那位中年男子說著笑著,言語之間充滿了難以言說的驕傲…
圍觀的眾人凝目細看:鬼娃娃與鬼父親的模糊身影已然消失,此時留在大家視野中的,是戳破兩尾鯉魚的釣魚竿、與兩尾甩動笨重肉身的、紅鯉魚的幻影…
“爹爹、爹爹!刀光劍影落在后邊了!”正當眾人盯著串起兩條鯉魚的、釣魚竿幻影之時,突然傳來了鬼娃娃的喊聲…
“萌兒,你將那刀光劍影消了,我給你娘親送鯽魚、回家去…”中年男子發話了,就象火車一般就駛動走了…
當然,除了中年男子模糊的身影、就是被徐徐地印刷在水面之上的、兩排奔跑的腳印了…
“爹爹,孩兒遵命!”鬼娃娃向她父親施了一個規范的禮、就轉身而來。之后、就聽見“呼呼”“呼呼”一陣翠綠的風就吹過來了…
“哇!她好快呀!”這些修煉者紛紛羨慕地驚嘆道。
“哦,原來那鬼娃娃象一陣翠綠的風!”眾人嘆愕、鬼娃娃一個聳身,在河流上方,將身體飛耍成一個不斷循環的圓形,就消失了…
鬼娃娃的身影還是那么模糊、捉摸不定,但它是屬于疾速的、它的速度根本就是一種出乎意料的飛行!
“如此速度,根本就不是人類可以修煉出來的!”一位修仙者說。“噓!太快了,也并非好事呀!”一位老者的聲音。
雖然只聞其聲,也能恍恍惚惚見到其身影,但速度如此之快、真是人類處心積慮都抵達不了的速度呢!
“你說:我們當初為鬼多好呀,你非得要修仙!如今我們的仙力平平、與飲食男女也差不出一層草席子厚、說話時還非得本小仙、本小仙地作謙虛狀!我們多么平凡又虛榮呀!”一個責怪旁觀中年男人的女人說。
“還不都是你!你覺得誓死不作鬼,淫著一張雜交狗臉、非要與之勾連的。結果人家兩個鬼鬼相碰,即使象那對父女那樣,人家也不茍且!我們是沒有法子的!”被責怪的中年男子憤懣地說。
這個時候,他們懂得互相埋怨了,似乎都在羨慕一對鬼父女的仙力!
其實,人、魂、仙、神,還是有區別的,在境界上!
“呵呵,所以我說么:我們兩個壞女人勝利了吧!可我們又失敗了!誰不知道修仙恰恰不能象我們這般不要臉呀”兩個勾搭的女人談話聲,不知道從那里傳了過來。但她們的交談很顯然,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哎!真想目睹鬼娃娃的本來面目!”人群中有人壓低聲音說。“是吉祥物,還是詛咒物,誰都說不清!”有一個聲音壓得更低。
“可憐呀,據說有一千年了,那個鬼娃娃,也僅僅是個鬼娃娃!”一個女子善良地說道。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女兒,活下去的愿望如此強烈、并且如此孜孜不倦、全心全力修煉!”又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
“哎!可憐呀,除了修煉、別無他事!”一位褚衣男子、飄然而過,似乎很了解鬼父女地說。
“哦,你可了解這對鬼父女?”聽見該話語者、側耳聽聞。
“何止了解,他們生生世世的追求就是做鬼父女呀!”那位褚衣男子說。
“哎!從我們目前修煉者的窘境來看,或許做鬼、應該是最好選擇呢?”又一個修煉者、眼放驚喜之光地說。
在鬼娃娃出現的那段時間里,匯集在神兵山的修煉者、思想與情緒都高度集中,他們象狩獵的獵人、一直在緊盯著整座河面、可能出現的視覺獵物…正當大家守得被急攻心之時,只聽“唰!----”地一聲,刀劍相逆的聲響,眾人慌忙抬頭一看----
只見一道翠綠的靈光一個飛奔,將那根竹竿縱穿而過,之后、整個河面就又恢復了安靜…
正在這時,突然鯉魚頻繁飛出水面、這些鯉魚饒著翠綠的身影處處環繞,就象一件虛無縹緲的衣服…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鬼娃娃的笑聲越來越響、這些笑聲太可怕了----它竟然驚動了水流上游的一座城…
七尾顏色迥異的利于乘著那陣笑聲,向上游猛烈地擊打而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七聲振聾發聵的撞擊聲過后,只見七艘小火箭被那堵神圣的城墻原封送回!“啪啪啪啪啪啪啪”又是七聲響、只見整個河面上被掀開七道彩色的浪濤…
“哈!”見到那波瀾起伏的陡峭浪濤,只見一道兩丈見方的綠色長劍直趨而入,挺身橫向插入那道波浪!
“云閃天開!”鬼娃娃一個飛身涌入河水,“轟隆隆、轟隆隆”只聽雷霆作響,整個天空雷電劈鳴…
“咔嚓嚓、咔嚓嚓、咔嚓嚓!”只聽三聲雷霆響過,一棟建筑物猛然降落于河流分岔口、或許是那建筑物從天而降的威力、或許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內在震動,只見那建筑物落到河底之后,又被“嘭!”地濺起、而整條河流的河水、也象被發了發動機一樣飛速流動…
“唰!----唰!----唰!----”“唰!----唰!----唰!----”河流的兩個分支迅速地朝向下游而去:其中的一支載著白云仙子的魂魄;而另外一支則載起張游、朝向另外一個方向飛流去了…
“嘭!”雷霆過后,被河床濺起的建筑物、就象又被余震了一次一樣,又發生了一次濺動,然后它就象中了定身魔法一般,死死地固定在河流的分岔口、河水流動、它卻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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