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坦克!坦率攻克!”正在窗兒與簾簾密謀如何對待黑衣蒙面人時,突然見一位四五歲的小男童,開著坦克“啪~嗒、啪~嗒、啪~嗒、…”地沖了過來…
該小男童穿一身迷彩服,瞧見窗兒、朝她眨巴一下眼睛、然后很紳士地打了個手勢,就朝簾簾吹了一聲十分帥氣的口哨!
此時,與姐姐窗兒談興正濃的簾簾、聽到了口哨聲、就趕快扭頭、以目光迎接她的小伙伴。只見那個小男童頭朝向副駕駛座位、很帥氣地歪一下、拿手又很紳士地示意了一下,就將雙手放在方向盤上、拿手指敲敲鍵盤、一副少兒老成的樣子。
該坦克高大約兩米,長有三米、寬大約也兩米左右的樣子,機身草綠、是那種如假包換的草綠色、因為當它從高達三四米深的蒿草叢、浩浩蕩蕩開過來時、窗兒第一印象是看到了一團草向這邊開來…
窗兒正要揮揮手,與簾簾說聲再見、只見簾簾一個后空翻,之后身體一個挺立、又“啪”地一聲坐在副駕駛座上,“啪~嗒、啪~嗒、啪~嗒、…”地就將坦克開走了…
簾簾走之前沒有打招呼,窗兒木呆著一張臉、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夠坐在后面那個寬敞的客座座位上呀…
而花兒更渴望的是,與那些王八、鱉呀----不是人的狗、與不是東西的東西打上一仗、等給那些個垃圾收拾停當了,她就可以朵朵帶出來一起玩耍、任由其快樂成長了…
可是,現在卻因為修煉“冥思功”、不得不呆在師父的房間!
望著簾簾與那個小小的駕駛員、緩緩遠去的背影、花兒悵然若失地嘆息了一聲。
“花兒:你的冥思功、果真大有進步!”坐在對面的師父發話了,花兒一驚、身體微微一晃動,就像火車到站了。她就趕快睜開惺忪的雙目、只見師父正端著絕妙的芒果果凍、等著與花兒一起吃夜宵呢!
師父竟然又端著果凍等自己、花兒瞅了瞅師父手中的果凍、內心十分感動。
每一次修煉“冥思功”,都會從師父那里領取一份、超出師徒之情的深情厚愛----每每這個時候,花兒感受到的、不是師父、而一份真正的母愛。
“花兒!你耍賴!”正在師父將要把果凍遞給花兒之時,花兒忽然聽到了那慘絕人寰的叫聲…
“這種叫聲,是否有點慘像?”花兒的師父眉頭一皺,硬是沒有將內心所想說出來。
“花兒:誰在喊你?”師父一邊把果凍遞給花兒,一邊有所疑惑地問。
“一個黑衣蒙面人!”花兒小心地回答。因為黑衣蒙面人,無論從貌相上,還是從行事風格上、讓人感覺他都是一個男人。而作為佛學的最高研究者:玄妙大師、她是自己的師父,如假包換的尼姑,不知道見到了黑衣蒙面人,她老人家是什么反應。
花兒的師父見花兒對喊她的人,也不甚了解、就沒有再問,她準備等花兒修煉這門功課之后,親自出去探個究竟…
花兒一邊開著小差兒,一邊接過師父遞過來的果凍、她的眸光突然往上一抬:發覺師父已經將戀人送予她的珍珠項鏈、換成念珠了,還好好地挎在臂彎里呢!
突然,花兒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真實而荒唐的畫面,師父的左邊臂膊、挎的并不是一串念珠、而是一個男人的胳膊!
花兒再繼續往右看:發現一位打扮清爽的男子,正挎著師父、深情地望著師父淺笑著…
花兒趕快以手背擦了擦眼睛重新打量、站在眼前的師父那里…
果真:師父為一位打扮清爽的男子、挎著、然后、然后、然后師父似乎并沒有任何覺察的樣子。就在師父遞給自己芒果果凍之時、師父“望子成龍;望女成風”的嚴厲模樣,而且還皺著眉頭苦惱的樣子…師父望著花兒;花兒在師父的對面望著師父、那個幻影挎著師父的胳膊望著師父、他的神情若有若無,又似乎十分專注。
師父的表情似乎是真實的;而那位挎著她胳膊的男子、也是那么真實的----“怎么回事呢?”花兒百思不得其解。
望著望著,花兒內心就感覺很緊張:“這是什么鬼?”花兒的心突突地跳著,就節奏如心臟加速跳動那般,很快將一杯芒果果凍、加速度地吃了個精光…
“花兒,再來一個:正長身體呢!”師父接過第一杯果凍的空杯子,同時,將一直托在手心的另外一杯甜橙味道的果凍、很干脆地遞給了花兒。
“師父看自己的目光那么慈和,就像媽媽!”花兒感動地以心語說。
可那位陌生而神秘的男子,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師父看,師父卻對這靈異的一切渾然不覺…
花兒突然感覺,自己是真遇見鬼了!
自從在這里安家之后,已經數不清多少年了、可鬼、----她可聞所未聞呀。
就那樣在恍惚不安中,甜橙味道的果凍、很快也被花兒干掉了,可什么味道、根本就沒有什么感覺、大概味覺也被那個挎著師父的、鬼怪一般的陌生男子、不知不覺間、給拐走了…
“花兒,將杯子遞給師父!”師父見花兒心神不安的樣子,趕快以話語打斷她的冥思修煉。“嗯,師父、給!”花兒乖巧地將甜橙味果凍的空杯子,也遞給師父。
“花兒,你回去休息一番!”師父溫和地望著花兒,她斷定肯定有怪異的事情發生!
花兒遲疑地從蒲團站立起來,她的靈眸所見、應該是真實的----但,那位男子、看樣子并沒有害師父的樣子,而且,就像師父沒有覺察他的存在一樣,他似乎也沒有覺察到自己的存在…
正當花兒皺著眉頭,離開師父所在的房間之時,只見一個黑色魔影、很快地花兒劫持在腋下、騰空而走!
“師父!”花兒正喊她的師父救命,卻被對方死死地以手堵嚴了嘴。
玄妙大師在花兒離開自己之后,就果斷地跟在她的身體后面、沒成想哪個膽大包天者、竟然挾裹愛徒花兒猛然離去。
玄妙尾隨挾持花兒的人影、偷偷地移動又隱藏行蹤。
只見那個人影,他喜歡水路。離開玄妙的門口、就一個飛躍、躍到小河流的水面上…
小河流的兩岸,載滿了許多毛茸茸的、脆嫩的垂柳----玄妙大師為了不被劫持愛徒的人影兒發覺、就身體一下提到郁郁蔥蔥的垂柳樹梢上。她在垂柳樹梢上,穿越那纏繞的枝條之時、并沒有任何阻擾之感。
“穿越功”竟然被玄妙大師修煉到、如在空氣中行走一樣,且她的身體碰見的枝條,只是微微蠕動那么一下、就突然停止了蠕動的境界。
不知過了多久,玄妙大師聽小河流水的聲音,都快聽得陶醉了,那個劫持她愛徒花兒的人影兒、突然帶著花兒來到一家大院前。
只見那個人影,先是提高了身體,望望院子里沒有動靜、就趕快將花兒象卸載病毒軟件一般地卸載了下來…
“呼!----”只見那個人影很是夸張地深呼吸了一下,望望被自己的手臂夾得有點憤怒的花兒、他開口了…
“我找朵朵!朵朵在哪里?”那個人影突然在花兒面前站穩,目光清澈地望著花兒。
花兒的師父,則靜靜地坐在對面院落的屋脊上,側耳細聽那詭秘影兒的對話。“朵朵在家。”見到來人找人急切相,花兒靜靜地說。
“家在哪里?”那位影兒又接著問。
“家在神秘的地方!只有親人才可以去的地方!“花兒更認真地說。
“這是你家?”花兒望著那個劫持自己的人,有些回敬地問道。
花兒年紀小小,但她已經老江湖了、她懂得哪些人必須得罪,那些人不得罪、哪些人必須予以兄弟情誼相對。
“嗯!這是我家!如果朵朵找哥哥、你就帶她來!”那個人影兒說。“好的。”花兒點點頭,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次被劫、花兒不但沒有憤怒、反而自始終都是溫和相對。
“嗨!蘇惋!你不是大庭廣眾之下,出洋相、說本大姨媽是吸血鬼么?你看看、本大姨媽如今這吸血鬼腰板、誰敢欺負!”一位中年婦女模樣的人、臉上寫滿了不太成熟的皺紋、可她此時、嫉妒的毒性似乎大發、顛著一張已經失去青春彈性的臉、手里拉著她的嫖子、耀武揚威地從對面走了過來…
突然,走著走著,“哧溜!哧溜!”她的嘴巴里,突然甩出兩條互相糾纏的草舌、兩條舌頭經過互相協作、很快將殘留左右臉部的殘血、痛快地舔舐了個干凈。
“大姨媽!大姨媽!耳垂那里有七點血跡呢!”只聽走在她身體旁邊,一路小心伺候她、佝僂著腰板的、直起腰大約有兩米三四的男人、遞上來一方手帕、給她擦拭干凈。
“本大姨媽怎么會需要這些?”只聽那個中年婦女傲慢地拍了下、部下遞過來的手帕、然后揮了揮手、示意不要。她得意地兩根舌頭再次纏繞----拉長,圈起耳朵拼命地舔舐、就像舔舐蜂蜜那樣----表情上寫滿了年輕人的浪笑與滿足…
“嗨!本大姨媽已經血滿肉足,不再糾纏于你們鬼怪界了!”只見她醉醺醺地一揮手,順勢倒在了一堵墻頭上…
“噓!這邊來!”望著這個囂張的、臉色有些深黑的、老一些青樓女子打扮的人物,那個劫持花兒的人影、給花兒打了個手勢之后,就一騰身、飛了屋頂上…
過了大約有兩分鐘的光景,只見那位中年婦女、猛然扶著那堵墻站立了起來,耀武揚威地繞著這家院落、罵罵咧咧走了整整三圈,才算罷休。然后她左瞧右瞧、見四下沒人、就坐在大門前,掏出化妝鏡、撲了很厚很厚的美白乳液、又打厚厚幾層粉底、拿畫筆工整地修修眉毛----涂涂紅嘴唇,這才算罷休!
“蘇惋!你出來!本大姨媽沒吸血!(呵,至少吸血沒讓你看見…)”她醉醺醺地叫著陣,小聲地嘀咕著吸血真相…
“呵呵!”花兒感覺很是滑稽、沒忍住、就笑出聲音來。
想象不出鬼怪的世界、還有如此虛偽與囂張的吸血怪物呢。花兒雖然被一時劫持,卻大開了眼界…
那個人影望著花兒,再望望那個吸血鬼、一向沉著寧靜的表情,瞬間變得舒放了起來…